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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24:30 作者: 聖妖
接連幾天,南夜爵都沒有回來過一次,容恩每天都穿著睡衣獨自窩在房間內,她讓王玲按著食譜燉湯做菜,自己的身體,要養好。
馬上過年了,容恩穿著拖鞋站在陽台上,以往的這時候,家裡雖然就她和媽媽兩個人,但卻是熱熱鬧鬧的,這兒,房子再大,卻沒有一點家的溫暖。
「容小姐,吃完飯了。」
「嗯。」容恩走進臥室,將四周的窗簾都拉上,「你打過電話給先生了嗎?」
「打了,」王玲聲音輕下去,「先生說,他不回來。」
「哦。」容恩隨她下樓,龐大的餐桌,就她一人吃飯,「王玲,以後先生不回來,你和我一起吃吧。」
「這怎麼行,容小姐,沒有這個規矩啊。」
「規矩還不是人定的,坐下吧。」
「那,謝謝容小姐。」
容恩的平易近人,王玲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早就清楚,吃飯時,見她不說話,王玲便開口問道,「容小姐,我好幾次見你的畫設計圖,你學的是設計專業嗎?」
「對啊,那是我的工作。」
「可您不是不上班了嗎,而且更不應該缺那錢啊?」
「王玲,很多事你都不懂,吃飯吧。」容恩最近胃口恢復了很多,吃完飯,她將正在收拾碗筷的王玲叫上樓去。
「容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容恩將主臥內的衣櫃打開,裡面,琳琅滿目地掛著各式各樣的品牌服飾,大多數連商標都還沒有摘去,不論是內衣還是裙子外套,無一例外都是頂級的奢侈物,另一排柜子上,還有包包鞋子,這些都是南夜爵按著她的尺寸買的。
「哇----」王玲驚嘆,「平時怎麼不見您穿呢?」
容恩拿了件新款的格子外套,在王玲身上比了下,見大小合適,這才將它塞入袋中,「你再挑幾件吧,鞋子有可能不合腳,那邊的包,有款式喜歡的,你也選幾個。」
「這、這不行,」王玲像是捧著個燙手山芋般將袋子塞回容恩手裡,「這一件衣服就抵我幾個月工資了,我不能要。」
「拿著吧,我穿不了那麼多,」容恩拉開chuáng頭櫃,從裡面取過一根項鍊,「再說,我即使帶走,以後也沒有穿上、用到的可能,留著也是當擺設。」她將項鍊放入王玲手中,「不要拒絕,那天的事,我應該謝謝你。這些東西現在還是我的,我若放著,也是便宜了別人。」
「您……」王玲抬起頭,「您要走嗎?去哪?」
「回家。」容恩想起家,嘴角便勾勒出些許幸福的弧度,她拿起邊上的電腦來到陽台,這些身外物,若能換得別人一笑,也是值得的。
王玲並沒有再選,有容恩給的衣服和一條項鍊,她已經開心的半天合不上嘴了,容恩不禁唏噓,為何別人的幸福,總是那麼簡單就能滿足?
工作上,已經得心應手,南夜爵難得才回來,即使上了樓,也不會進那個他們曾經歡愛過的房間,好幾次都是去了書房拿了東西,便匆匆離開。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容恩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但男人要麼不接,要麼就是說了一兩句便掛斷。
外面正下著雪,今天,容恩讓王玲出去買些東西,故意將她支開。
撥通南夜爵的電話,這時候他應該早就離開公司了,電話嘟嘟幾聲後,始終沒人接聽。容恩並不放棄,一遍接著一遍打。
過了許久後,那邊才傳來男人的說話聲,夾雜著幾許不耐煩,「餵。」
「你,今晚回來嗎?」
「不。」男人說完,便要掛斷。
「等下,」容恩忙止住他的動作,語氣幾近哀求,「今晚回來吧,好嗎?」
「有事嗎?」男也爵說話簡短,gān淨利索。
「想想我們之前在一起的日子,南夜爵,今晚回來吧,我等你,好嗎?」
對面,傳來的只有冷冰冰的呼吸聲,男人並沒有回答,就將電話掛斷了,聽著另一頭傳來的忙音,容恩將電話慢慢放回原處,這樣的qíng況,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本想一走了之,但依照南夜爵的個xing,他若不放手,自己走到哪都是枉然。
在按摩浴缸中放滿水,容恩洗了澡後換上厚實的衣服,就算是最冷的冬天,她都不喜歡開暖氣,天色已經暗下來,她拿起chuáng頭的書翻了幾頁,這樣一個人的生活,她慢慢已經習慣了。
等了很久,確定南夜爵不會回來後,容恩這才放下手中的書,拉了燈。
睡得迷迷糊糊時,依稀聽到開門的聲音,容恩以為是王玲,也沒有當回事,翻個身便繼續睡。
直到眼中傳來刺痛,她眯起雙眼,揉了揉後起身,就見南夜爵站在chuáng前,黑色的手工西裝筆挺瀟灑,沒有半點掲皺。左耳,那顆鑽石耳釘冰冷藐視著她,容恩斷沒有想到他會回來,這樣的場面多了幾分突然,令她一時想不出該有怎樣的反應。
四目相接,男人整張臉都透著種將她拒之於外的冷漠,在這樣的bī視下,容恩只覺每個細胞都在顫抖,仿佛,無所遁形。
她掀開被子,雙腳踩在地板上時,絲絲涼意順著腳底直竄至頭頂,她盯著他沒有說話,食指緩緩抬起後,落在睡衣的紐扣上。
靈活的手指,在他面前顯得有幾分笨拙,但還是順利的將睡衣脫下來,線條優美的雙肩,被他一遍遍親吻過的鎖骨,容恩雙手背向身後,取下文胸,再彎腰將底褲褪下,而在她做這些動作時,男人自始至終,均冷眼旁觀。
全身赤luǒ地站在他面前,容恩過去,雙手抬起後勾住南夜爵的脖子,身體也隨之緊貼著男人,紐扣的冰冷,令她渾身一顫,他依舊衣冠楚楚,容恩踮起腳尖才能吻到他的唇。
她學者他曾經的樣子,吻著男人好看的唇型,爾後,便將舌尖伸入男人嘴中,南夜爵並未如她那般咬著牙齒,容恩很順利的吻到他的舌尖,他只是不動,抬起眼帘,能觸到他眸中那種傷人的眼神。容恩索xing閉上雙眼,輕吻他的舌尖時,男人依舊沒有絲毫反應。
這般挑逗,於她來說,已激不起他半點yù望。
容恩再怎麼拋開自己,都覺得難堪,她輕退開身,睜開眼時,與那雙幽暗的眸子對上,「南夜爵,我們做個jiāo易如何?」
「什麼jiāo易?」
「上一次chuáng,換取,你每夜的回來。」
南夜爵眼角似乎楊了下,他忽然伸手將容恩推到chuáng上,她以為他是拒絕了,卻不料男人緊接著便俯下身來,灼熱的吻幾乎撕咬的她透不過氣來,舌尖輕舔,容恩睜著雙眼,只感覺舌根處疼的像要斷裂般,男人身下的堅硬抵著她的小腹,空氣中,一種名為qíngyù的催qíng劑迅速蔓延。
靈舌掃過她嘴中的每一寸,好不容易鬆開後,容恩急忙撇開頭,來不及呼吸,卻又被扳了回去,南夜爵狠狠地壓住她,她從未見過他這般瘋狂過,這樣的qíng勢下,令她又忍不住害怕。
容恩把他的領帶扯開,襯衣的扣子解開後,男人反手脫下西裝,在經過手肘時,外套受阻,男人試了幾次,最後索xing一個用力撕下去,冰冷的皮帶頭貼著容恩的肚子,解除了上身的束搏後,南夜爵飛快褪下長褲,臥室內,到處散亂著二人的衣物,chuáng上的被單揭皺不堪,男人清楚她身上每個敏感點,大掌在她豐盈處揉捏幾下後,來回親吻容恩頸間,溫熱的舌尖包裹住她小巧的耳垂,一聲如貓兒般的呢喃,便從容恩嘴中逸出。
另一手探入她身下。
她弓起雙膝,感覺並不舒服。
南夜爵動了動手指,在感覺到足夠能容納下自己後,才將緊繃的yù望推入她體內,修長的食指塞入容恩嘴中,他埋下身體,將自己送進她最深處。
這張chuáng上,他們有過太多歡愛的記憶,南夜爵隨手將枕頭塞到容恩腰下,他折起她的雙膝,目光熾熱地盯向二人結合的地方。
這次,他並沒有顧及容恩的感受,他的律動,一次次深入,恨不得將她推入萬劫不復,容恩雙手死死扣住南夜爵的手臂,手指印清晰地刺入他ròu中,這,應該是他們最瘋狂的一夜,他變著花樣,嘗試以不同角度刺激她每個敏感處,最後,自然是她告敗,趴在chuáng上只能任他yù所yù求。
容恩心中揚起苦澀,她的身體,臨近離開之時,卻背叛了她,這種歡愉,似乎在預示著什麼,她心裡有些煩悶,望向上面的視線被刺眼的燈光給灼燙回來,有些不知所措。
南夜爵雙手扳住她的臉,讓她對上自己墨黑的眸子。
身下,這張臉依舊嫵媚,這具身體,反應依舊青澀,他緊緊地將她按入自己懷中,她便死死抓向男人結實的後背,她感覺到他的極致,在緊擁之時,男人卻推開了她,yù望的頂端,那白色形成花狀,在她小腹上劃出一道美麗的景致。
男人壓在她身上,喘息,自此,他連一點點機會都不會留給她。
容恩輕笑,這樣也好,省得她事後還要服藥。
「容恩,」那般寵溺的稱呼已不再,他連名帶姓喚她,「你若不是妄想以孩子糾纏我,我也不會這麼快就有那樣的心思。」
這個男人,他枕在她心口最近的位子,嘴裡說出來的話,卻無qíng至此,容恩胸口隨著呼吸而起伏,她手指放在南夜爵腦後,順著他利索的短髮輕梳,「你這麼快就膩了?」
「是你變得太快。」
容恩忽然很想笑,她雙眼酸澀,「南夜爵,你究竟是我生命中的一道坎,還是一個劫?」
男人閉上眼,沒有細細品味她話里的意思,不管是坎還是劫,於她來說,都是難以逾越的。
南夜爵起身的時候,容恩並沒有睡著,她看著他從衣櫃裡拿出gān淨的衣裳,一件件穿上,「你不留下來嗎?」
「你先睡吧。」男人頭也不回,穿上悠閒衣衫,依舊遮掩不住那令人驚羨的完美身材。
整個房間內,瀰漫的qíngyù味道還未散去,南夜爵走出房間時,容恩看了下時間,凌晨三點。
她起身,將滿地凌亂收拾gān淨,再去浴室舒舒服服洗了個澡,梳妝檯上,有南夜爵送的香水,頂級奢侈,她從未用過。
容恩安靜地坐下來,將濕漉的頭髮chuīgān梳順,然後再在左右手靜脈處噴了香水,穿著舒適的棉質睡衣,她從衣櫃內拖出一個大箱子。
凡是南夜爵曾經送給她的東西,衣服、鞋子、首飾、名牌包……她都統統裝進了箱子的底層,唯獨留下首飾盒中的那張銀行卡,容恩取來一張白紙,寫上密碼,將它和卡放在了一起。收拾完後,天也亮了,容恩將箱子塞回衣櫃,這才回到chuáng上小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