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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24:30 作者: 聖妖
上天偏又眷顧,給他一張jīng致的,又給了一副完美的身材,huáng金比例。
南夜爵本業瞅著前方,由於慣有的敏銳,便扭過頭來,容恩的眼神被他逮個正著,她笑了笑,「我們去哪?」
「給你買些衣服。」原以為,她會和之那樣拒絕,卻不料容恩只是點了點頭,便乖乖跟在了他身邊。
今天的她,乖順的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名品店內,導購小姐抱了一堆衣服送到試衣間,熱qíng的聲音洋溢到每個角落,「容小姐,這是本季度最新的款式,你試下這件……」
南夜爵環著雙辟站在試衣鏡前,容恩要做的,就是換上衣服,再在他面前轉一圈,「好看嗎?」
男人點了點頭,嘴角揚笑,雙目盯向她,「你喜歡嗎?」
「你說好看就行。」容恩面目含笑,那昂貴的衣服穿在身上,她去沒有多看一眼,明明提不起興趣,卻又裝作意興闌珊。
試了幾件,南夜爵漸漸便從她臉上看出端倪,只是不知她為何竟有這般轉變,導購小姐拿出了百分百熱qíng,恨不能將全部新款都套在容恩身上,在她試完一件走出來後,男人上前,親昵地環住她的肩膀,「喜歡哪些?」
容恩眼花繚亂,將衣服義給服務員,「都挺不錯的。」
「那就全部包起來。」
「好,您稍等。」服務員驚喜萬分,忙拿著南夜爵的卡來到前台,男人隨手寫了個地址,「呆會,直接送過去就行。」
「好的,沒有問題。」
容恩站在試衣鏡前,服務員的那份快樂,她感受不到,有些東西,是錢買不到的。可是今天,她去用男人的錢,買到了別人的快樂。
南夜爵不知何時已站到她身後,手臂占有xing地環住她纖細的腰,「走。」
他興致好,她便作陪。
當容恩被按在首飾店的椅子上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四周的燈光亮的刺眼,炫目不已,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襯出那些琳琅滿目的鑽石。
南夜爵拉過她的手,試圖將一枚鑽戒套到她無名指。
冰冷的觸覺從指尖套進去,就在yù要近一步時,容恩去急忙將手指彎曲起來,「我不要。」
突然的出聲,令男人動作止住,就連服務員都好奇地抬起頭來。
「為什麼?」南夜爵輕問。
容恩用力握起手指,別的東西,她都可以記自己收下,可……
南夜爵大拇指在她纖細的手指上摩挲幾下,那枚他執意要取下的戒指,容恩已經摘下,心裡莫名的,就想用自己的東西套住她。
「放心吧,這只是首飾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容恩去依舊堅持,「那,買項鍊吧。」
「好,」南夜爵鬆開她的手,就在容恩心想他怎麼這般好說話時,男人卻隨手一指,示意那服務員將裡頭東西取出來,「就這根吧。」
「這……」服務員面露難色,「這要戴在這位小姐身上,恐怕不好看吧?」
容恩順著望去,見是一根足有手指那麼粗的項鍊,估計要戴著它,能將脖子給壓折了。就在她分神之時,男人一把就將她的手拉過去,qiáng行將先前那枚鑽戒推入她的無名指。
容恩望著那抹璀璨,怔怔出神,什麼都失去了,這個位子,還有什麼好堅持的呢?
「喜歡嗎?」男人湊上來,姿態親密。
「喜歡。」容恩被那閃耀刺得雙目迷離,她握起粉拳,將手從櫃檯上收回去看,放於雙膝。
趁著南夜爵去付款,她將有鑽石的那邊轉向掌心內,無名指上,就只留下一個圓環。再握緊手時,能清晰感覺到那抹襯在指fèng間的磕磨。
半天的時間過去,若是不了解的人,肯定以為他們是對幸福的qíng侶。
夜幕垂落,繁星滿布,熱鬧繁華的商業街上,人頭攢動,噴泉內的水濺到臉上,冰冰涼涼,南夜爵拉著容恩的手,淹沒在人群中,這種渺小而平凡的感覺,令人有種久違的輕鬆感。
「哥哥,買朵花吧,瞧姐姐長的和花兒一樣美麗,買一枝吧。」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抱著幾十朵玫瑰跟在他們身邊,這樣的孩子,在整條商業街上隨處都是。
南夜爵駐足,容恩見他停下腳步,差點就以為他今天腦子搭錯經了,豈料,他不止停了下來,還彎腰問道,「多少錢一枝?」
唇瓣的笑,溫潤有禮,令人不由多看兩眼。
小女孩見狀,眼睛一亮,抽了朵花遞到南夜爵面前,「哥哥,五塊錢一枝。」
「好吧。」容恩見他取出皮夾子,隨手抽了幾張百元大鈔放到女孩手裡,他接過一枝玫瑰花遞給容恩,「送你。」
「哥哥,謝謝,」小女孩笑的合不上嘴,被凍得發紅的小臉洋溢出朝氣,「哥哥,你的花拿好,還有,不用這麼多錢的,一百塊就夠了。」
南夜爵笑著搖了搖頭,他直起身,「呆會,你在路上看見有手拉手的人,就送他們一枝花,餘下的錢就給你了。」
「真的?」
「我不騙人。」
小女孩忙將錢收好,放入兜中不放心,還拍了幾下,「謝謝哥哥姐姐,哥哥,你是世上最帥的,姐姐是世上最最漂亮的……」
容恩望著女孩一蹦一跳走遠的背影,心qíng也隨之好了很多,手裡的玫瑰花開得如此嬌艷,雖然只有一枝,去比那百花齊放奪目許多。
南夜爵重新拉起她的手,容恩扭過頭去,就見那小姑娘當真在一個個送花,她勾起了笑,明眸璀璨。
一手攬住她的肩膀,男人戲謔道,「早知道幾朵花就能收買了你,我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
容恩笑了笑,並未說話,他們並不了解對方,不懂她,也是很正常的事。
用餐的地方,南夜爵選在露天酒店,23樓的頂層,能觀夜景。
晚風襲來,本該是嚴寒的天氣,可在這,容恩卻感覺不到冷,桌上的燭火托在金屬花紋的盤子內,四周都是點綴的小燈,有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侍者給兩人倒上紅酒,容恩想起醫生的吩咐,便移開了杯子,「我想喝點飲料。」
這個孩子,不管她決定要還是不要,至少這刻,她要保護他。
南夜爵不疑有他,令侍者換了飲料過來,涼風拂面,遠處,有悠揚的小提琴傳來,這種地方,果真是集qíng調和享受於一體。
透過高腳杯,容恩端詳著裡頭橘huáng色的果汁,她將杯子輕舉起來,只見對面的南夜爵亦舉起酒杯,透過同樣的角度看著她。
容恩手腕輕傾,同他碰了下杯,男人笑容魅惑,「有何事值得慶祝?」
「為你挨過了昨晚。」
南夜爵姿態優雅地輕啜了口紅酒,他抿起薄唇,半邊頰呈梨渦般輕陷下去,輕佻的眉角揚起,「就為了這點小事?」
容恩本想說,是 了慶祝能早日離開,可當她面對南夜爵的雙眼時,還是將這話咽了下去,難得的溫馨,也許,該持續的久些。
「恩恩,留在我身邊,我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
容恩微怔,她略有忐忑地入下酒杯,「南夜爵,我在你身邊,只會惹你生氣而已,何必呢?」
忽然聽他這樣說,她不免整顆心都懸了起來,「況且,你花心在外,公司又有個夏飛雨,我們之間的jiāo易,該結束的時候,我希望你不要出爾反爾。」
南夜爵睨著面前這張臉,它猶如初見時那般明媚倔qiáng,若說有何特別吸引他的地方,他還真說不上來,「恩恩,像今天這樣不好嗎?你想要快樂,我都可以給你。」
容恩放下酒杯,眼裡的黑亮在星空閃耀下,顯得尤為剔透,「對我來說什麼是快樂,你知道嗎?」
南夜爵五指輕握住酒杯,食指在杯沿彈了幾下,「怎麼,你還想著他,是不是我不讓你們在一起,你始終就耿耿於懷?」
「南夜爵,你連我心裡想要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說給我快樂?」
「閻越,我暫時不會動他,以此為條件,你,留到我膩為止。」南夜爵說話利索,他們的開始,本就始於jiāo易,再來一次,又有何妨?
容恩雖然笑著,眼裡的悲涼卻在蔓延,他和她之間,除下jiāo易,還剩餘些什麼呢?
「閻越的事,我不想gān預其中,」容恩放在膝蓋上的手握攏,又鬆開,反反覆覆後,她低著的頭抬起,決定豁出去一試,「你說過,我若給你生個孩子,你是不是就放我走?」
男人抿著紅酒的嘴角輕翹起,目光如炬,似乎在斟酌著容恩話裡面的意思,「我哪怕提出這樣的條件,你都答應?」
容恩桌底下的手,輕落在自己小腹上,「你說過的話,難道又想不認嗎?」
「恩恩,為了離開我,你可真是無的不用其極啊。」男人自顧倒了杯酒,語氣充滿嘲諷。
容恩細想片刻,還是打算說出實qíng,剛要開口,男人去已搶先一步說道,「平時,我們的避孕措施做得那麼好,你怎麼可能懷孕?再說了……
南夜爵側臉輕抬,唇角已然在慢慢揚起。
那種邪惡的笑,令容恩周身不由一冷,寒徹入骨。
「再說什麼?」她接了他的話。
「再說,恩恩你真是天真,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罷了,除非是我南夜爵自己想要孩子,否則的話,誰都別想自作主張,」男人傾起身,薄唇湊到她耳邊輕喃,炙熱的氣息灼燙在她半面細嫩上,「傻女人,有了孩子,你就更別想走了,如果我選擇了讓孩子留下來,就絕不會讓他做一個私生子!」
南夜爵頎長的身體落回座位,右手尾戒被燭火襯出點點光耀,容恩放在小腹上的手不由緊握,她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在顫抖,半天找不回神來。
「恩恩,」南夜爵桌子底下的腿輕碰了下她,「你不會是好笑的,真想給我生個孩子吧?」
容恩感覺到腹部仿佛緊收了下,心頭百感jiāo集,那僅剩的一點點雀躍被無qíng熄滅,如今,整顆心都被惆悵和絕望填滿,她使了半天的勁九抓穩酒杯,一口喝的太急,又差點嗆到,「若真用這種方式離開的話,我未免,太愚蠢了。」
每一次的自欺欺人,她永遠做的那麼完美。
容恩告訴自己沒事,她本來就沒想過以孩子作為條件離開,她垂眸,溫潤的雙眼落在自己腹部,可是孩子,我要拿你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