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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24:30 作者: 聖妖
病chuáng上,男人痛苦地呻吟出聲,容恩暗暗咬了下牙,毫不猶豫地拍起了門,「救命……」
整個手掌已經腫起來,並且紅的像是要滲出血似的。
她卻來不及感覺到疼,只是用力拉著門把,拍著門板,過了許久後,才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容恩大為驚喜,剛踮起腳尖,就看見夏飛雨站在門外。
對方顯然也著到了容恩,在門上拍了兩下,示意她開門。
容恩一手指向身後,夏飛雨見狀,順著她的手指望去,女人神色瞬時大變,忙轉身去喊醫生。
大批腳步聲趕來的時候,李航率先將門踹開,緊接著,湧進了滿屋子的醫護人員,七手八腳將南夜爵推出病房。
變故來的如此之快,容恩站在屋內,只覺像是多餘般,被推來擠去,等到她反應過來時,病房內只剩下她同夏飛雨。
「容恩,又是你!「她想要出去,卻被女子擋住去路,「為什麼他每次單獨和你在一起,就會出意外?」
「你想說什麼?」
夏飛雨抓緊手袋,臉上的焦急還未退去,從醫生方才凝重的表qíng和護士們急促的動作來看,南夜爵準是被再次推進了急救室。
容恩心裡也著急,她趕忙出去,在不久前坐的那個位子上,李航埋著頭,急救室的門口再度亮起紅燈。
忽然發現自己喉嚨苦澀,眼底竟有種酸酸脹脹,想哭的衝動,尖細的高跟鞋聲音跟在身後,夏飛雨紅了眼睛,在另一邊的長椅上坐下。
這次的時間,遠遠比上次要久,中途,護士焦急出來,李航忙起身,「裡面的人怎樣了?」
「當時是誰在病房內?」
容恩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握起,「是我。」
「病人被注she了angel-beat,現在,正全力搶救。」說完,就急匆匆離開了。
「angel-beat?」李航那張淡漠的臉上,出現了短暫的驚慌,夏飛雨意識到這可能不是一般的藥物反應那麼簡單,「什麼是angel-beat?」
李航幾乎是跌坐回座位上,他的如此反應,讓容恩心跳驟地緊擰起來,男人雙手撐起前額,過了許久後,才掏出手機,低聲吩咐著什麼。
「容恩,那藥水是誰給爵注she的?」問題終於被擺上檯面。
李航收了電話,兩眼朝她望過來,夏飛雨見她不說話,語氣超發咄咄bī人,「是不是你?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
「不是我,」容恩急yù爭辨,「是一名護士。」
「護士?」夏飛雨復又問道,「長什麼樣子?」
容恩眼竄垂下去,「她戴著口罩,我沒有看清她的長相。」
「也就是說,這護士只有你看見了?」
「飛雨,」靜默在旁的李航不顧走廊上的禁菸標誌,點燃了一支煙,「爵少沒有出來前,誰都不知道當時在病房內發生了什麼,這件事qíng,我會處理。」
「李航?」夏飛雨沒想到,他會幫容恩說話,當即就氣地跺下腳,坐回了椅子上。
男人抽了口煙,淡淡的煙圈順著微啟的薄唇飄逸出來,對面,容恩垂著腦袋,長發遮住她的臉,走廊上,燈光呈環狀包攏下來,將她瘦削的身子緊襄其中。
容恩累極,她兩手捂住臉,頓覺無力。
南夜爵是在不知不覺中被注入了藥水,她的話,他未必會信,再說,那個護士一旦被抓回來,必定又牽扯到閻越。
事qíng陷入矛盾化,容恩頭痛yù裂,她埋下頭,將身體緊緊蜷起。
急救室的燈始終亮著,醫護人員進進出出,李航再次問起時,他們已經不再多做解釋,而是爭分奪秒。
氣氛,在瞬間顯得有些窒息。
到了正午時分,南夜爵原先住的病房前多了兩名男子,任何人想要靠近,就連醫護人員,都被擋在了門外。
急救室門口,同樣守著幾人,坐在李航身邊的男人,容恩認識,是阿元。
兩人低著頭,應該是在商量著什麼,每個人的臉色都異乎凝重,這更讓容恩確定,angel-beat,並不像這名字那般無害。
天空,在焦急地等待中漸漸暗下來,容恩起身來到落地窗前,晚霞,大片大片渲染在一起,紅的像是齊相競放的牡丹。
第62章 給我生個孩子,我就放你走
容恩望向夏飛雨,語氣已經不能夠平靜,「當時你也知道,門被別人反鎖了?」
「我怎麼知道是被別人,還是你自己!」夏飛雨也不由提高了聲音。「你說給爵打針的是名護士,那她人在哪?」
「他穿著護士的衣服,戴著口罩,打完針後就拿了我們的手機出去,還將我反鎖在這,我喊了半天,後來,就是你來了……」
」夏飛雨聽完,也不再咄咄bī人,這種qíng勢下,容恩的劣勢已經很明顯,她多做相bī,反而顯得多此一舉。
周圍,又恢復成先前那片死寂,說道最後,容恩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索xing變收住了口,「你不相信,是不是?」
她雙眼直盯南夜爵。
男人微閉起眼鏡,並未正面回答,「李航,給我將這人挖出來。」
「是。」
「其餘人都出去吧,病人需要休息。」醫生適時下了逐客令。
阿元率先走出病房,去安排保護南夜爵的工作,容恩心裡堵悶,轉身剛要離開,就聽男人那霸道不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恩恩,你留下。」
原先同她一起出去的夏飛雨明顯怔了下,就連跟在身後的李航都面帶異樣的看了眼容恩病房門被帶上,獨留下他們二人。
半晌沒有說話,她卻能感覺到背後那道目光。
容恩轉過身,視線從那杯水上收回,「angee--beata,究竟是什麼?」
「給我注she的是angee--beata?」南夜爵語氣明顯低沉,臉上神色yīn鷙,深黑色的瞳仁頓起洶湧,容恩這才意識到,李航他們並沒有對南夜爵說實話,看來,這藥水定是十分駭人。
「不,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南夜爵神qíng鬆緩了些,臉上勾起幾許挪揄的笑,:恩恩,你連撒謊都學不會嗎?」
容恩站在chuáng前,南夜爵的手背上,因連續的掛點滴而呈現大片淤青,她不忍再看,別開眼去,「你,是不是沒事了?」
「你關心我嗎?」
容恩盯著南夜爵一夜間憔悴的臉,這個男人,應該是最意氣風發的,夏飛雨說的沒錯,是她親眼看著他兩次陷入險境,又是她親眼看著,那管藥水推入他體內的。
「我不想你有事。」
南夜爵微笑,點了點頭,容恩知道,男人現在的平靜,不是不追究,而是想要在事qíng明朗後再秋後算帳。
心裡的擔憂一層層波及而來,南夜爵見她滿腹心事,便漫不經心問道,「你真的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
容恩心頭咯噔一下,搖搖頭。
「坐過來。」
她上前,坐在南夜爵chuáng沿,男人敏銳如鷹的雙眼睨向她眼底深處,一個眼神,就像是能將她看穿一般,「她明顯是要置我於死地的,既然這樣,又怎會留下你?」
容恩不再爭辯,她怕越說反而會越露出什麼端倪來,那名護士的話,她不能裝作忘記,放在膝蓋上的手被男人抓在掌心內,南夜爵沒有在說什麼,擰著眉頭沉沉睡去。
病房內,男人雖然只留了容恩一人,但守在門外的阿元時不時會透過玻璃向內張望,這種被監視的感覺,令她坐立不安。
南夜爵只休息了一個小時,就連夜被李航等人護送回白沙市,這是容恩第一次坐上私人飛機,漫步雲端,她這才恍悟,她對南夜爵,了解的這麼少。
住所內,安頓好後,容恩下樓,就看見李航坐在客廳內。
「你好好照顧爵少,我先回去了。」見她下樓,男子起身道。
容恩點下頭,在李航走到門口時,心中疑惑還是壓不住,「angee--beata,時不時很可怕?」
男人想了下,透過他的側臉,容恩能看見那種令人壓抑的凝重,「是一種毒品。」
「什麼?」
「angee--berta,是最新型的毒品,毒素程度……難以預料。」
容恩滿臉的難以置信,他想像不出,閻越怎麼會和這種東西扯上關係,何時,他竟然變得這麼心狠手辣了?一路,從雲南到現在,容恩都寸步不離南夜爵,想來,他定是相信自己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放心將她留下。
想到這,容恩yīn霾許久的神色這才晴朗了些。
李航一手打開門,卻又猶豫著沒有踏出去u,他側首望向容恩,對她,似乎有種自己都控制不住的親近,想了須臾後,還是打算不隱瞞她,「你要好好照顧爵少……」
容恩滿口答應,「我會的。」
「爵少暗中已經吩咐,康復醫院那邊,有人24小時監視著,所以……」接下來的話,終是殘忍,男人沒有說完,就走了出去。
知道門被闔上,容恩才稍稍回神,她一手扶在少發上,輕輕坐下來,原來,南夜爵早已暗中安排好了一切。
一旦她真對他不利,醫院那邊,立即就會行動。
容恩無力地靠在沙發上,她自嘲地挽起嘴角,全身,已經提不起半點力氣。
南夜爵靜養三天後,jīng神大好,已經完全恢復,幾乎看不到angee--beata在他身上留有的痕跡,容恩稍微定下心來,以為,這樣便沒事了。
他,一如以前那般玩世不恭,明明對她不信任,可表面上,卻並未表露分毫。
容恩心知肚明,中間隔著的這層紙沒有被捅破,又要裝作什麼都不知qíng那般,實在累得很。
員工旅遊已經結束,容恩想去上班,可南夜爵給她批了一星期的假期,這幾天,她只能呆在御景苑內,一步也沒有踏出去過。
二樓書房內,阿元已經進去了好一會,容恩站在樓梯口,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躡手躡腳邁步向前。
書房門緊閉著,但隱約能聽到裡頭的談話。
「人挖出來了?」
「是,在地下城關了一夜,總算鬆了口。」
「誰的人?」
「閻家。」
「閻越?」南夜爵一貫輕佻的聲音傳入門外的容恩耳中,他語帶嘲諷,「閻家,怎麼也想涉足黑市了?閻家老頭子不是最憎惡這些麼?」
「現在的閻家與遠涉集團,完全由閻越全權cao縱,據那人jiāo代,海上事件並不是閻越的意思,她只是收了錢,在醫院要你的命。」阿元的嗓音依舊不卑不亢,將調查出來的據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