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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24:30 作者: 聖妖
晴空萬里,來來往往的走廊上,院長將貴客親自送出門,他躬腰同南夜爵握下手,男人站在大樓前,酒紅色的碎發顯得如此瀟灑而絳貴。
容恩杵在原地,腳下似有千斤重,她看著南夜爵走下石階,灌了鉛的雙腿在猶豫不決後,還是沉重邁向前。
兩人的身影jiāo疊,容恩始終低垂下視線,「謝謝。」
眼前陡的被什麼東西的反光給刺了一下,她抬頭,只見一把鑰匙掛在男人好看的食指上,容恩雙目圓睜,南夜爵見她臉色難看,便補了一句道,「這是我御景苑的鑰匙。」
容媽媽已經被推入醫院,不用明說,容恩知道這是jiāo換的條件,兜兜轉轉,豈料,又回到了原點?
就算閻越在身邊,又怎樣呢?她還不是孤獨一人。
她伸出手,取了鑰匙,南夜爵趁勢握住她的手指,並以指尖輕輕在她細嫩的掌心內逗著圈,「晚上,我在那等你。」
擦著肩膀走過去,院長本已經走到大廳,看到他們兩在談話,便又迎了過來,「你是容恩吧?」
她輕拉下僵硬的嘴角,將鑰匙攥在手心裡,全然不顧那鋒利將她磕的多疼,「嗯,是的。」
「你好,」和藹的男人伸出手,「我是這的院長。」
容恩回握下,跟著他進入醫院,容媽媽的病房就在底樓,裡面配了最好的康復設施,最專業的團隊,病房內儼然就是個小居室,應有盡有,布置溫馨,用色柔和,完全感覺不到是在醫院。
「這是南總昨晚特意安排好的。」
容恩觀望四周,昨晚?
他的消息,真夠靈通的。
病房內,有兩名專業的護士輪流值班,幫著容媽媽翻身以及按摩,容恩一直陪到傍晚,才起身,「媽,我回家準備些東西再過來,這兒有護士,晚上住在您身邊,我明天一早就過來。」
容媽媽已經沒有先前那麼激動,變故,來的太突然,她只能接受,容恩見她眨了下眼睛,這才拿起包,將媽媽肩膀處的被角掖好。
走出醫院,這兒偏離市中心,只能打車回去。
「小姐,您去哪?」
容恩將視線從夜幕中拉回來,方才院長說,只要接受最先進的治療,媽媽就有很大的機會康復,這一點,總算是安慰。容恩扯了下唇角,那笑,卻有些澀,她無力地靠向身後,輕吐出幾字,「御景苑。」
最後抬腳的猶豫,還是踏入了深淵。
昏huáng的燈光下,橘色的黯淡將chuáng頭灑出一排剪影,浴室前,一大一小的拖鞋整整齊齊擺放在門口,疊好的浴袍,沒有開封的洗漱用具,都是容恩親自挑選的。
男人躺在陽台的沙發上,頭微微仰起,閉目養神。
「老闆。」
閻越翹起腿,換了個姿勢,「怎麼樣?」
「容恩小姐的母親中風後,在今天一早被轉入了康復醫院,是南夜爵安排的。」
閻越咻地睜開眸子,茶色的眼睛被黑暗吞噬,深不可測,「想不到,這麼快!」看來,是對他真的絕望了。
他達到了目的,本該痛快,可此時的心qíng卻越發煩躁,如果容恩接受了南夜爵的安排,那麼……
閻越急忙翻出手機,這時候夜色已黑,他迫切地按出容恩的號碼,剛放到耳邊,就聽到裡頭機械的女聲傳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閻越臉色隨之鐵青,起身後抬起手,只是手機來不及砸毀,他就清醒過來,將容恩的號碼和密碼告訴給了邊上的男人,「將裡面的通訊記錄調出來,馬上!」
的士車內,容恩頭靠著車窗,晚上的風chuī在臉上並不覺得冷,也不知道幾點了,她掏出手機一看,才發現沒電了。
他們之間,不止遲了一步,還錯過了一步。
來到御景園,此時的南夜爵正身著睡袍,身子傾斜,舒適地撐在二樓的陽台上,他眼睛盯向入口的地方,一手,輕輕晃動高腳杯內的上等紅酒。
電話不期然響起,他瞥了下,是陌生號碼,本想無視,可今天心qíng好,他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南夜爵,恩恩在哪?」
對方直接不客氣地要人。
南夜爵噙笑,原來是他,「她又不是你的未婚妻,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別想動她,她在哪,讓她聽電話?」
「你真是好笑,」南夜爵嘴邊的笑緩緩收回去,聲音,透著令人不寒而慄的yīn冷,「我已經動過她了……」眼睛瞥到車上下來的容恩,南夜爵便再度笑出聲,「來不及了,是她乖乖送過來的,恰好今晚我想要女人,想要的很!」
容恩來到樓下,看著陽台上的男人朝她招了招手,她拿出鑰匙開門,這才發現,那把鑰匙已經被她握的全是汗水。
踏入客廳,關上門,她和閻越之間,就完全斷了。
「你敢碰她試試?讓我和恩恩說話!」閻越的語氣透出急迫,本以為的快意如今dàng然無存,直到現在才發現,他並沒有絲毫的快意,心反而是空了,仿佛失去了什麼。
南夜爵平生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語氣,讓他和容恩說話?見鬼去吧,「你是不是有偷聽人家做。愛的嗜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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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一夜,沒有那麼值錢
來到二樓,容恩走入主臥,就見南夜爵轉過身,寬大浴袍下,jīng壯的胸膛若隱若現,他伸出手,在她走近後,手臂猛的將容恩抱起,讓她坐在陽台的欄杆上。
「恩恩,夾緊,」南夜爵置身於她腿間,提示她,鬆開腿就會掉下去,語氣曖昧起來,男人的手也繞到容恩腰後,「你說完了沒,我有正事要做。」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動靜,也沒有掛上的動作。
南夜爵勾起抹邪佞的笑,放在容恩腰裡的手忽然鬆開,並將腰身往前一送,容恩本就沒有支撐,整個人陡的向樓下栽去。
「啊----」
腰身再度被禁錮住,南夜爵喘著氣,將容恩拉回來並按在自己胸前,「寶貝,別叫的這麼大聲,我在打電話。」
另一邊,終於忍無可忍,傳來了砸電話的聲音。
南夜爵得意地收線,將手機隨意放在欄杆上,「我的安排,還滿意嗎?」
容恩點下頭,兩手輕抓著男人的浴袍,「我們的關係,我不想我媽媽知道。」
南夜爵的手指在她背上輕輕劃著名圈,指腹碰到文胸的暗扣,他一手將容恩抱下欄杆,「去洗澡。」
躺到chuáng上的時候,她全身冰涼,頭髮還滴答的濕漉,南夜爵俯下身,大掌伸入她睡袍內,「你用冷水沖涼?」
容恩沒有答話,她只是想用這種方式麻木自己,麻木這具身體。
「反正都要脫,你還穿起來做什麼?」男人雙手解開她腰際的帶子,剛要吻上她的唇,容恩卻側頭躲開了,這樣親昵的動作,她不想和南夜爵發生。
雖然明知道接下來會更加露骨,可她就是排斥這個吻。
南夜爵沒有想到她會拒絕,稍愣一秒後,就用骨骼分明的手掌握住容恩的下巴,舌尖才探出,就被她拒之門外。
手上用力,兩頰劇痛,她微張了嘴,男人就趁勢攻城略地,她不想,他就偏偏要,南夜爵要讓容恩明白,對他,她沒有權利拒絕。
他是調。qíng高手,經過他的女人,哪怕再矜持,最後都任他yù縮yù求。微涼的手指煽風點火,每到一處,都能感受到她的戰慄,容恩的皮膚很好,南夜爵右手放在她腿間,順著柔嫩的觸感一路推上去。
容恩睜著眼睛,盯向上頭的水晶吊燈,如果這時候它砸下來,肯定會將他們砸的血濺當場,那俯在身上的這個男人,肯定會先死吧。
南夜爵逗弄了半天,卻發現她死魚一樣躺在chuáng上,沒有任何回應的動作,男人頓時有些窩火,兩手撐到容恩耳邊,「你是女人嗎?」
「我好累,你要的話,就快點吧。」明天一早還要趕回家收拾東西,也不知道媽媽一個人留在醫院會不會有事。
南夜爵看出來了,她完全不在狀態,甚至還在走神。
男人自尊心受挫,輕吻輾轉到容恩下巴的時候,忽然張嘴咬了下去。
「啊。」容恩吃痛,皺下眉,發出的痛呼很輕。
南夜爵將修長的食指塞入她嘴中,濕漉的包裹下,腹中的yù望更加明顯,急劇地恨不能立即破體而出,手指進進出出,模擬著某種姿勢,另一隻手掌也不閒著,身體臨近爆發,手上的力道就掌握不住,將容恩身上揉的青一塊紫一塊。
「唔----」
痛呼聲再次逸出口,只不過這次換成了男人。
南夜爵將沾著津液的手指從她嘴中退出來,只見上面清晰地呈現出一抹齒痕,依稀,還有血絲滲透出來。
「你瘋了!」
容恩覺得有些冷,便拉過一旁的被子,「我是不小心的,你的手指弄到了我的喉嚨。」
南夜爵望向她嘴邊,並將自己被咬傷的手指放到嘴裡,感覺到疼痛散去後,這才壞笑著將手放到容恩腿上,「要是我的寶貝放你嘴裡,還不被你一下咬殘了,那個可是沒有骨頭的。」
儘管從進來到現在,容恩都bī著自己表現出冷靜無所謂,可聽到男人這番話,她整張臉還是燒了起來。
氣氛恢復到曖昧,南夜爵的手探到容恩的敏感處,卻發現她還是那樣,絲毫沒有做足接納他的準備,「我忍不住了,你既然不配合,就別怪我沒有憐惜你,讓你受苦。」
心,是誠實的,身體卻也在跟著心走。
心,接納不了南夜爵,就連身體都這麼gān澀。
容恩真的很痛,像被撕裂了一樣,比第一次好不到哪去,她屈起腿,身體這麼難受,就會自然而然的抗拒,南夜爵感覺這女人糟透了,如果qiáng行進行下去,說不定他就真的要斷子絕孫了。
無奈而挫敗地退出來,想起容恩錯把他當成閻越的那晚,那種契合的完美體會,他當真覺得是享受,可現在的反應……
南夜爵憤怒地坐起身,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無心去管別的破事,挫敗地拉出抽屜,從裡面取出一條軟膏。
「這是什麼?」容恩再度拉過被子環住雙肩。
「閉嘴。」南夜爵語氣不善,這本來只是他放在角落備用的,憑他的高調熟練,他自然覺得不會有用得著的一天,準備的時候甚至想,次數多了,女人的身體難免接受不了,為了讓自己盡興才準備的,卻不想,第一次就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