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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24:30 作者: 聖妖
    她臉上淚漬還沒有gān,如今在容恩眼裡,南夜爵就和禽shòu沒有差別。

    答應了他的這個要求,她和閻越就真的不會再有未來了,別說他不會原諒自己,就連她都不會接受這樣的自己。

    霸道的吻混著煙糙香味,yù要竄入她嘴中。容恩猛的一個激靈,使勁咬住男人的嘴角,他一聲悶哼,在嘗到濃郁的血腥味後,她這才鬆開了嘴。

    南夜爵舌尖抵下嘴角,又破了。

    容恩雙手用力推開他的身體,男人沒想到她力氣那麼大,差點就令他栽下沙發。

    「你敢走一步試試?」

    容恩抓起地上的包,赤腳踩著光潔的地磚走向門口,南夜爵見她背影堅定,忙大步趕上去扣住她的手腕,「你就不怕,我把這錄像帶jiāo出去?」

    「所以,你就想以此讓我乖乖聽話是嗎?」容恩轉過身,目光緊盯面前這張臉,「我要是答應了你的要求,我的今後,還有希望嗎?」

    男人聽聞,黝黑的眼睛明顯點燃起危險的訊息,「說下去。」

    「現在,閻越回來了,你那些荒唐的要求,我不會再答應,他活著,我就是他的。」

    手腕處傳來劇烈的疼痛,容恩知道這些話肯定會惹怒南夜爵,她下巴輕揚,這份立場,不會再改變。

    「哈哈----」男人嘴角漾起不屑,「真是可笑,怎麼,你要為他守身如玉?」

    「之前,我是以為他不在了,我才會答應你的要求。」

    「是不是在你眼裡,假如那時候有另一個男人肯對你施出援手,你就能上他的chuáng?」

    容恩感覺到手腕處傳來撕裂,血液不能循環,五個手指漲的酸麻,「當時的處境,沒有假如,再說,還有誰能比得上爵少這座堅硬的靠山?」這個時侯,畢竟閻越的把柄在他手裡,容恩不想激怒他。

    「你說,要是他知道你曾經賣身給我,還會當寶貝似的寵著你嗎?」南夜爵唇邊的笑意肆無忌憚揚起,十分惡劣。

    容恩深呼出口氣,下定決心後,反而輕鬆許多,「你放心,我和你的關係,我已經不打算瞞著閻越,既然這是我一直藏掖著的,索xing,我就將這傷疤揭開,也許,最開始會很痛,但我相信它會慢慢好起來的。」

    男人俊臉上的笑頓時僵住,嘴角緩緩收回去,他,居然就成了她急yù除去的一道傷疤?qiáng烈的挫敗感令南夜爵面容yīn鷙,神色十分駭人。

    .

    039 終於向他坦白

    「那麼,這盤錄像帶你也不想要了?」

    「這次,我想賭一把。」容恩一甩手,力氣不是很大,卻將南夜爵的手輕易甩到一邊。

    「拿閻越的前途賭嗎?」

    「不,」容恩退後兩步,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堅定,「拿我和閻越的感qíng賭。」如果她們的感qíng足夠好的話,不用任何一方犧牲,不論怎樣的結果,他們都能共同面對。

    腳步,如此的輕快,她拋下臉色鐵青的南夜爵出了大門。

    死寂安靜的客廳內,男人十指握成拳,拳背上,青筋緊繃,他隨手掄起桌上的裝飾物砸向旁邊的電視,砰的爆裂聲後,南夜爵大口喘著氣,眼睛血紅,「容恩,你會後悔的!」

    本以為她會妥協,卻不料,她還想掙扎,好……

    南夜爵頹敗地倒在沙發上,眼神透露出令人可怕的yīn冷兇悍,不顧一切地代價,我會讓你嘗到的。

    儘管後背挺得再直,容恩走出別墅大門的時候,還是加快了腳步,她就怕南夜爵會再追上來,閻越找不到自己,電話又打不通,肯定著急了。

    打車回家,剛走到樓道口,就看見閻越的車子停在不遠處。

    她小跑上前,只見車窗開到一半,男人側著臉趴在方向盤上,似乎睡著了。短髮垂在額前,滿面疲倦。

    「越?」容恩彎下腰,輕喊幾聲後,閻越這才睜開眼,他眉頭輕皺,正起身,「恩恩,你去哪了?」

    見他滿臉緊張,容恩便繞過車前坐到副駕駛座上,「越,我有事想和你談。」

    「怎麼了?這麼嚴肅。」閻越斜靠過來,將她瘦弱的身體擁入懷中。

    胸膛的溫暖,令容恩感覺到心安,可那件事,始終是塊沉甸甸的石頭,「發生在市醫院地下車庫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閻越身體一僵,拉開二人間的距離,「你知道什麼了?」

    「從綁架到最後的……」容恩禁不起想起那幕血腥,她閉了閉眼睛,「都被人拍了下來,越,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是誰?」男人的語氣,已經透露出某種yīn寒。

    「南夜爵,」容恩說出這個名字時,眼皮一跳,緩緩睜開眼,「我的老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事qíng,總算繞回到了重點,容恩低下頭去,方才的堅定,在遇上真正要開口的時候,顯得那麼不堪一擊,秋風瑟瑟,不遠處的樹上,一片即將凋零的梧桐葉,仿佛就是這時候的容恩。

    「我和南夜爵,是在yù誘認識的,」容恩別開視線,望向窗外,聲音在這片寂靜中顯得越發空dòng,「當時,我被yù誘的老闆騙著簽下一年的合同,正當的工作找不到,好不容易在一家小公司謀生,卻差點害的他們倒閉,後來,媽媽看見我在yù誘領舞……」

    她本該清淡的嗓音,聽在閻越耳中,竟顯得如此滄桑,容恩將那些發生過的事娓娓道來,「我為了拿回合約,能有一份正當的工作,就答應了南夜爵,陪他……一晚上。」放在膝蓋上的十個手指頭因為緊張而絞在一起,容恩不敢回過頭去看閻越,更不敢對視他的眼睛,「當時,我以為你已經不在了,除了你,還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呢?越,對不起……」

    身邊,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聽不到男人的聲音,車內縈繞的,只有一深一淺的呼吸聲。

    這樣的事qíng,有誰會不介意?

    容恩選擇了坦白,不想騙他,可良久的沉默,已經讓她摸不著底,開始毫無把握起來,有些事,難道真的只有謊言才是最美嗎?

    心裡,一片淒涼,她伸手推開車門,剛要邁下去,手臂就被身邊的男人拉住,「你去哪?」

    容恩沒有回頭,月光皎潔,在她臉上打出一層淡淡的涼寞,「我想回家了。」

    「恩恩,對不起,是我回來的晚了,」閻越拉住她的左手,輕握,「只要你的心還在,別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你不嫌棄嗎?」眼角下,已經有淚水流露出來。

    閻越用力一扯,將她重新擁入懷裡,「聽清楚了,這顆心不能給別人,只能給我。」

    容恩眼淚肆意,只是不斷地點頭,男人擱在她頸間的雙眼睜開,茶色的眼眸含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似有嘲諷,又似有冷淡的厭惡,他要的,只有她的心而已。

    「所以,他想利用手中的錄像帶讓你留在他身邊?」

    男人輕退開身,眼中,已經換成柔qíng。

    容恩擦gān眼淚,點點頭,「我沒有答應,可是,他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萬一這份錄像帶jiāo出去的話……」

    閻越兩手捧住容恩的臉,讓她躺在自己的肩膀上,「爵式再怎麼厲害,也還沒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況且,光憑一份錄像,證明不了什麼,你放心,我會有辦法的。」

    「越,」容恩起身,雙手抱住他一條手臂,「不要再做那麼殘忍的事,以前的你,都是反對這種bào力的……」

    「不要再說以前!」男人語氣突然qiáng硬,陡然拔高的聲音將容恩嚇了一跳,甚至連周邊的氣氛,都差點凍結起來。

    感覺到自己的異樣,閻越緩了緩神色,「那樣的懲罰,是他該得的,恩恩,接下來,不論事qíng變成怎樣,你都不能答應南夜爵的要求,知道嗎?」

    「嗯!」她點點頭,滿口答應,可不知不覺,整顆心還是懸了起來,那種不好的預感,又加深了。

    容恩甚至,抱著一絲僥倖,也許南夜爵只是嚇唬她,並不會真的動手。

    可那個掌控yù極qiáng的男人,做事,永遠令人措手不及。

    第二天,她剛到公司,就有警察過來說是了解qíng況,問起閻越時,容恩已經藏不住驚慌,「他怎麼了?」

    「你別緊張,我們只是例行問話。」

    那盤錄像帶,還是到了警察局,現在,已經準備立案,消息在爵式早就傳開了,遠涉集團剛易主,一夜間,股票就大跌,現在執行董事還惹上官司,看來是麻煩不小。

    等到警察走後,容恩才偷偷給閻越發了條信息過去,「越,你那邊怎麼樣?」

    手機遲遲不見反應,過了十分鐘後,才振動,回復過來兩字,「沒事。」

    她稍稍心安,前額貼在合起的手背上,這樣的衝擊,她和閻越都要堅qiáng地承受住,這還只是前奏。

    「恩恩,怎麼會有警察找你?」李卉捧著水杯,很是不解。

    「沒事,就李經理的事,隨便了解點qíng況。」

    「哦,說起這件事,你看新聞了嗎?」李卉見四周沒人,便彎下腰湊近說道,「他四肢都被截了……」

    容恩胃部翻滾,她一手撐著前額,李卉還在自顧說下去,「也不知道是誰做的,太殘忍了……」

    起身來到窗邊,容恩望向外面幾乎就聚在頭頂的雲朵,閻越,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那種手段,就連她都覺得毛骨悚然。

    辦公室內太悶,容恩拿起桌上的杯子躲進休息室,泡了杯咖啡坐到吧檯前,手裡的小匙有一下沒一下地攪動著濃郁的液體。

    對面,傳來陶瓷輕碰觸的聲音,她抬起頭,就看到南夜爵坐在了面前。

    「怎麼,心煩?」

    明知故問。

    容恩拿起杯子準備離開,南夜爵抿了口微苦的藍山咖啡,「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應該知道,你是個現實的女人,卻沒有想到,你真的忍心將他往火坑裡面推。」

    .

    040 他的懷疑,太傷人

    容恩站住腳步,將杯子放回桌面上,「我的理解和你並不一樣,既然我愛他,很多事,我們應該一起承擔,而不是愚蠢地自我犧牲,認為這是為了對方好。」

    「你愛他?」男人背對著容恩,點燃夾在指尖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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