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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24:30 作者: 聖妖
容恩忍俊不禁,李卉示意她不要笑出聲,「對了,那個老色láng,真的沒把你怎樣吧?」
「沒有,要不然他也沒膽說要告我。」
「唉,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容恩,你想過接下來怎麼辦嗎?」李卉不免替她擔憂,看公司目前的態度,似乎想要置身事外。
「告就告吧,」容恩將文件夾放入抽屜內,「他都不怕這樣的醜聞,我還怕什麼?」
「話不是這麼說,」李卉一手支起下巴,「除非,你有很qiáng硬的後台,反正這事挺棘手的,你想啊,李經理代表的是政府招標,那麼大的牌子豎在那,誰惹到,誰今後就倒霉……」
容恩手中整理的動作停住,這一點,是她忽視了。
如果閻越cha手這件事,肯定會有麻煩上身,李卉見她滿面愁容,便拉了拉她的袖子,「這樣吧,下班後,我陪你去趟醫院,一來,向李經理道個歉,二來,也好談探口風。」
「我不去。」想起那副令人生厭的模樣,容恩心口就堵得慌。
「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容恩,萬一你真的坐牢了,家裡要怎麼辦呢?」
難得的好心qíng,一下又變得yīn霾沉重,容恩雖然排斥,但下班的時候,還是和李卉找到了那家醫院。
問了護士後,二人乘坐電梯來到五樓,李卉走在前,在左手邊的病房前探頭探腦。
「你們找誰?」一名打扮得體的女子站在她們身後,年紀大約在四十來歲。
「哦,我想請問下,住在這病房內的人呢?出院了嗎?」
那女子聽聞,急忙邁過兩人,推開虛掩的門fèng,容恩探頭一看,果然沒人。
「醫生,醫生----」這時,女子卻像發瘋似的抓住走廊上的值班醫生,「我丈夫人呢?他怎麼不見了?」
「夫人,您別著急……」
「他人呢,他不能離開這,你們把他弄哪去了?」
場面,陷入一片混亂,不遠處,好幾名壯漢衝過來,容恩見狀,趕忙牽著李卉的手,不動聲色離開。
進入電梯內,她一手輕拍下胸口,「還好我們走得快,那幾人應該是保鏢……」
話,來不及多說,電梯在四樓處停了下來,「來,讓一讓,往裡面擠擠。」
隨著吆喝,幾名護士齊力推著一輛病人車急匆匆衝進來,雪白的chuáng單蓋著病人的身體,上面全是血,李卉嚇得雙腿發軟,忙拉住容恩的手臂。
鼻腔內,刺人的血腥味催人yù嘔,大灘大灘的血漬正在滲透出來,速度快的超乎想像,護士緊張地盯著電梯內逐漸下降的數字,病人的腦袋就靠著容恩和李卉的膝蓋,容恩視線不經意撇開,卻看到了一張滿是傷痕的臉。
儘管這樣,她還是一眼認出那人是李經理。
李卉閉著眼睛不敢看,容恩當做不認識般別開視線,只是一顆心,跳的躁動,幾乎就要躍出胸口。
李經理氣息奄奄,咳嗽幾聲後,嘴裡開始大口吐血。
電梯門叮的打開,護士急忙拉出病人車,朝著搶救室的方向推去。
「真倒霉,」李卉雙腿無力,整個身體吊在容恩手臂上,「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暈血。」
「容恩?」見她遲遲不說話,李卉以為她也是被嚇到了。
用力揪下她的手臂,容恩猛地回神,「我們快回家吧。」
「嗯,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走出醫院門口,李卉家離這比較近,容恩本想請她吃晚飯,可見了剛才血腥的一幕,誰還吃得下,索xing就各自回家了。
容恩越想越不對勁,走到公jiāo站台的時候,恰好手機鈴響。
「恩恩,你在哪?」
「越,我在市醫院門口。」
男人似乎頓了下,「你去那做什麼?」口氣暗含不悅。
容恩知道,她若說是去請求李經理的原諒,閻越肯定會生氣,「沒什麼,有個同事身體不舒服,我將她送回家,正好離這醫院近,就帶她去看看。」
「好,你留在那,我十分鐘後過來接你。」
容恩心裡本就有話要問他,「好。」
閻越的時間總是掐的很準,容恩上車的時候,他從后座將毛茸茸的灰色袋鼠塞給她,「欠你的,生日禮物。」
這是他沒來得及兌現的承諾,容恩愛不釋手,「你還記得?」
腦袋被男人的大掌一拍,「你是不是傻了,我說過的話,當然記得。」
夜幕降臨下來,閻越帶她來到摩天酒店,裡面設有雅間,點了菜,他讓服務員在門外守著,並不想別人打擾他們的二人時光。
「越,」容恩望著滿桌子菜,只是並沒有食yù,「在市醫院,我見到了那個李經理。」
閻越坐在她身邊的沙發上,上好的紅酒光澤度就是不一樣,他輕抿了一口,「他還沒死?」
容恩脊背涼透,右手忙握住閻越的手腕,「越,難道真是你?」
望著她滿臉緊張,男人勾起xing感的嘴角,「那樣的人不該死嗎?」
036 絕望地想哭
「可,那是犯法的。」
容恩神色急切,男人將她的手反握在掌心內,不想令她擔心,「放心吧,我還沒來得及動手。」
「越,答應我,不要做出什麼衝動的事。」
閻越將桂魚夾到容恩面前的小碟內,jiāo扣的十指落在她膝蓋上,男人笑容溫和,點點頭,「我答應你。」
心這才放寬些,容恩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閻越一手幫她夾菜,一手自她的身後,緊緊環上她的腰。
手掌貼合的地方,滾燙燥熱,容恩不自覺紅下臉,埋頭大口吃飯。閻越並沒有怎麼動筷子,他只是不斷往容恩碗裡夾菜,要麼就是側首,盯著她不是很優雅的吃相。
「我飽了。」
「真飽了?」
容恩笑著拍下自己的肚子,「跟氣球一樣呢。」
「我摸摸看。」容恩以為他說笑,卻不料男人真伸出一隻手來,灼熱的掌心貼到她肚子上,整個身體因為他這個動作而緊繃起來,空調間內,溫度迅速升溫。
他俯下身吻著容恩的嘴角,並不急於探入,只是一點點,細碎地吻著,大掌竄入她單薄的毛衣內,直接覆蓋在容恩細滑柔嫩的肌膚上。
身後,就是一人寬的沙發,男人完全掌握住主動權,上半身壓下去,容恩哪有力氣抵抗,順勢就躺了下去。
這個吻,甜蜜而纏綿,誘人而繾綣,卻是遲到了整整一年。
容恩右手勾在男人頸後,雙目緊閉,臉色微漲紅,神態迷離,男人身子緊貼著她,閉起的兩眼忽而睜開,茶色眼眸內,一片清冷。
手指輕撫過一寸,每到一處,容恩都會繃緊身子,感覺到似乎有某種戰慄,yù要破體而出。
男人沒有猶豫的將手落在她胸前的柔軟上,她手臂猛地收緊,閻越已經挑開她的紋胸,直接接觸。容恩睜開眼,將被追逐的吻退了回來。
「怎麼了?」
她似乎沒有想到閻越會有這麼突然的動作,時隔一年,雖然許多記憶還在,可這種親密,對她來說卻是陌生的。
閻越察覺到她的異樣,冷色的眼睛如漩渦般令人捉摸不透,他將容恩的紋胸整理好,收回了手,「對不起。」
「越,我只是……」
閻越一手勾在容恩肩頭,將她拉到自己懷裡,下巴輕蹭著她的前額,笑容又回到那種寵溺,「我明白,是我迫不及待了,你想將最完整的留到最後,是嗎?」
手掌握住的肩膀猛地僵硬,容恩心口壓抑,吸入的一口氣,怎麼都呼不出來,臉色瞬時就慘白。閻越唇瓣勾起的弧度加深,拉起她的手,「走吧。」
站在摩天酒店的門口,晚風灌入腦中,閻越方才的話令她頭痛yù裂,容恩靠在一旁羅列的羅馬柱上,等著他將車子取來。
不是冤家不聚頭,眼睛在瞥到南夜爵的身影后,她原先斜靠著的身體立馬如臨大敵般站得筆直,眼底,qiáng裝鎮定卻透露出來的慌亂,逃不過男人的眼睛。
南夜爵一身休閒打扮,隻身而來,不像是約了什麼人。
容恩瞥向停車場的地方,始終沒見到閻越的車從地下車庫出來,南夜爵眼角含笑地走過來,只不過並沒有如她的願擦身而過,偏偏,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等人?」
或許是因為心虛,容恩不想閻越看到她和南夜爵在一起的任何場面。
「總裁,您約了人吧?」
「沒有。」南夜爵學著她先前的樣,將頎長的身子斜靠在羅馬柱上,「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掩飾不住的,神色一驚,「您有事嗎?」
「跟我走。」南夜爵淡淡拋出幾字。
「我已經有約了。」容恩想儘量說服他,一邊又怕閻越在這個時候出現,她刻意與南夜爵拉開些距離,這時的風颳在臉上,似乎更冷了。
就是這份刻意,令男人原先就冷的可以的俊臉,變得鐵青,「容恩,當初跟我上chuáng的時候,你可是貼得緊,怎麼,現在舊qíng人回來,就這麼冷酷無qíng了?」
「你究竟想做什麼?」她壓低聲音,可巨大的憤怒壓抑不了,語氣就像是嘶啞的低吼般。
「今天,我發現一件好玩的事。」
容恩別過頭去,不想理會。
南夜爵掏出手機,隨意翻找幾下,他高大的身影覆蓋住容恩此時yīn郁的臉色,將手機拿到她面前,「是不是很jīng彩?」
容恩一眼望過去,瞳仁內的黑色驟然放大,她伸手捂住嘴,驚駭的表qíng躍然呈現在臉上,「你----」
南夜爵收起手機,轉身準備離開,「走,還是不走?」
她怔在原地,全身冰冷冰冷,連抬腿的力氣都沒有,心裡,不光憋悶,如今更是撕裂一樣的疼。
南夜爵打開車門,剛坐進去,容恩就跟了過來。
「把那張照片刪了。」
南夜爵發動車子,一腳油門踩出去,「我那還有更jīng彩的,要看嗎?」
簡約的路燈下,女子的臉被那種特有的昏huáng映襯出單薄的脆弱,她似乎在qiáng忍著,南夜爵側過臉,還是在她眼底發現了細碎的波瀾。
容恩真的想哭,同時,一種不好的預感讓她不敢去想接下來會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