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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24:30 作者: 聖妖
    「放心吧,呆會,我打車回去,或者到了家,我給你電話。」容恩走到南夜爵的車旁,衝著陳喬揮下手後,上了車。

    直到車子發動,南夜爵緊繃的神色才緩和些,「你掛了我的電話,是不是準備跟他走?」

    容恩當時確有這個打算,「我以為你等不及,自己走了。」

    邊上,傳來幾聲男人低沉的笑,容恩放在膝蓋的手忽然被抓過去,緊裹在掌心裡,「我說到做到,只是想看看你背著我……有沒有亂搞。」

    她扯下嘴角當做回應,眼睛卻已經瞥到車外面。

    「那些人,是誰?」南夜爵的語氣,忽然冷冽許多,從她和陳喬先前的對話中,他知道她遇上了麻煩。

    ~~~~想看另一名禽shòu男嗎?嘿嘿,明天,想看的留爪~~~~~~

    .

    022 視而不見

    容恩回過頭去,脖子上的傷痕隱隱作痛,她一手按住肩膀,「我也不知道,也許,我生來就得罪人。」

    自嘲地笑了笑,心裡,酸酸脹脹的。

    「這話不假,你好像是得罪了不少人,」南夜爵繼續開車,「所以,你選擇留在爵式?」

    「對,我不想過淪落街頭的日子。」各種話,她不會說的冠冕堂皇,道出的就是事實。

    「在yù誘之前,是誰令你找不到工作?」

    容恩低下頭,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不知道。」那個時侯,她還沒有認識南夜爵。

    車內,恢復靜謐,南夜爵修長的手指忽然同她jiāo扣,那樣親昵的動作,讓容恩不習慣的想要將手抽回去,男人半側過臉,狹長的雙眼帶著罌粟一樣的吸引,「今晚,我想要你。」

    她眼睛圓睜,忽然覺得這車內過於狹小,連周圍的氣氛都變得曖昧起來,「我現在的生活挺好的。」

    答非所問,裡面的意思,南夜爵卻懂。

    「我們再做個jiāo易怎麼樣?」

    「什麼?」

    「我替你查出yù誘幕後老闆的身份,條件,還是你的身體。」當初的那份合約,若不是yù誘老闆在幕後搞鬼,容恩,也許不會那麼快妥協。

    說實話,他該感謝他才是。

    「不用了,」容恩一口回絕,「我不想知道。」

    車子平穩到達,這個遊戲規則當初是南夜爵自己定的,正如常言所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想破,什麼時候都可以,他想要容恩,她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來到用餐的地方,菜還沒上齊,南夜爵斟了酒,透過杯中酒紅色的液體專注地望著對面的容恩,薄唇輕觸酒杯,他嘴角抿起,勾了勾,「問你個問題。」

    「什麼?」

    「在chuáng。上的時候,你怎麼會沒有反應?」

    容恩環顧周圍,這麼高雅的地方,對面,是同樣矜貴的一張臉,可說出的話,總是令人措手不及,「我沒有配合你嗎?」

    菜色上齊,南夜爵端著酒杯,輕輕搖晃,看著酒色將杯身染紅,「我要的,是你的興奮。」

    容恩低下頭,望著眼前豐盛的晚餐,想要岔開話題,敏銳的鼻子,在此時忽然聞到一種熟悉的香水味,刺激得她整個身體緊繃起來。

    就在她抬頭之際,只見一名男子的背影擦身走過去,他雙手cha在褲兜內,腕上的勞力士表透過燈光刺的她眼球微痛,有型的身體健碩修長,幾步就走出餐廳。

    容恩直直地盯著,等到那身影消失,這才反應過來般推開椅子,大步追了上去。

    南夜爵臉色忽變,眼露yīn鷙,將酒杯隨手揮倒後緊跟而上。

    天空,不知何時,yīn暗的悄無聲息,雨水紛紛揚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容恩不顧地上積起的水漬,三步並作兩步追著男人的身影。

    「越,越!」

    不遠處,男人回了下頭,茶色眼眸帶著匆匆一瞥。

    一個人,什麼都能變,唯獨他的眼睛不會改變。

    雨水打在身上,冰冷刺骨,容恩朝著男人飛奔過去,她看到的,難道真是奇蹟?

    「老闆。」撐著雨傘的手下將車門打開。

    容恩的身後,南夜爵已經追出來,男人轉過身去,坐入車內,黑色轎車穩穩停在雨中,容恩不顧一切飛奔上前,雙手已經摸到車門。

    「老闆?」司機看著後視鏡詢問。

    男人的頭髮因雨水而貼在臉上,冷毅的下巴輕別至一邊,車外,容恩一手拉著車門扶手,另一手正用力地砸向車窗,「越,閻越!」

    焦急的神色淹沒在漫天雨勢中,她全身láng狽,哆嗦顫抖地站在大雨中,男人盯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冷冷別過頭,「開車。」

    「是。」司機點下頭,車子發動。

    意識到這些動作,容恩更加迫不及待,她雙手拉住扶手,可車門已經反鎖,滾動的輪子濺起的污水漫過容恩小腿,透過暗黑的玻璃,她能看見裡面那個人影。

    「越!」

    司機見她不鬆手,便一腳踩住油門。

    轟的----

    堅硬的車身擦著容恩而過,腳步踉蹌地跟出去好幾步,由於速度太快,以致整個身體被甩出去,翻滾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

    車子,絕塵而去,容恩只覺全身冰涼,頭頂上的雨,還在下。

    撐在地上的手臂被擦破了皮,鮮血混入渾濁的積水中,容恩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眼睛直直盯著前方。

    臉不一樣了,可是那雙眼睛,她不會認錯。是閻越!

    寒冷的感覺從袖子內鑽入全身,同時,撕心裂肺的痛楚也在甦醒,她兩手握成拳,一下下砸在地上,「為什麼,為什麼!」

    如果真是閻越,他為什麼不認她?

    眼淚,如決堤般肆意流淌在臉上,低吼的聲音,接近嘶啞,掌心,已經血ròu模糊,容恩只是垂著頭,完全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一個眼神,就將她辛辛苦苦堆積起來的堡壘,不費chuī灰之力地推倒……

    馬路對面,隔著茶色玻璃,男人冷冷的將這一切收入眼中。

    車窗退下一半,夾著煙的右手指尖,忽明忽暗,車子停在這棵大樹後,對面人並不會發現。

    「我一直沒有放棄,越,我真的好想你……」那種思念,容恩比誰都深刻,擁有了記憶,殊不知那卻也是沒有解藥的劇毒,一點一滴,透過時光的間隙,侵蝕入她每寸肌膚,直至心底!

    容恩抬起頭,任由雨水打在臉上,「你是不是想告訴我,讓我放棄?越,我是不是瘋了,你明明已經死了,可我卻總是把別人當成是你,剛才,那個男人如果站住腳的話,我真的會以為你還活著,可是他沒有,他沒有……」

    路過的行人,有的,停下腳來,指指點點。

    「你走了……可是,我想你的時候怎麼辦呢?」留下的一方,就要抱著自己釋懷不了的曾經過下去,這,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我是你的恩恩,可你為什麼扔下我這麼久都不管我?」

    「越----」

    一聲悲戚,帶著浸透進骨頭fèng裡面的哀涼,這場雨好大,不光模糊了她的眼睛,還將她塵封至今的心,也洗了個透淨。

    容恩整個人趴在積水中,頭就枕在手臂上,眼前,一雙男人的皮鞋停住。

    南夜爵站在雨中,全身已經濕透,他蹲下身,面無神色的將容恩扶起來,並qiáng行禁錮在懷裡。事實上,這時候的她,想掙扎也沒有了力氣。

    「他明明就不在了……」容恩哽咽著哭泣。

    街對面,男人將半截香菸彈到車窗外,看著它被雨水打濕,「開車。」

    .

    023 惹怒爵少

    南夜爵取來車子,將容恩塞到副駕駛座上,她兩手環著肩膀,身體縮靠在車窗上,雙眼無神,完全沒有了昔日的那股倔氣。

    南夜爵握住方向盤的手因用力而泛白,今天,怕是他人生中最失敗的一天,堂堂爵少何曾這麼丟過臉,邊上的女人,甚至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

    「閻越是誰?」

    身上的雨水將座椅糟蹋的不成樣子,容恩用手擦了下臉,推開車門就想下車。

    手臂猛的被拽回去,南夜爵將車子反鎖,一手拉著容恩讓她正對自己,「回答我的問題!」

    「不要問了。」容恩掙開他的手,表qíng依舊冷淡。

    望著她別向窗外的臉,男人胸腔內自然就泛上熊熊怒意,他鬆開手,五指在方向盤上敲打幾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yù誘的時候你就犯了同樣的錯,容恩,我對你已經很容忍。」

    她的人生,從沒想過會和他碰到一起,「你愛過嗎?」

    南夜爵眉頭輕皺下,狹長的眼睛對上容恩臉上的痛苦,這個詞,對他來說很陌生。

    「我愛過。」容恩哽咽著聲音,不等他回答就自己開了口,她懂,愛過而忘不掉是怎樣的感覺,閻越走了這麼久,除了最近的兩次,她從來沒有將別人認作是他。

    「愛過?」南夜爵語氣輕浮,似乎很不以為然,「你愛的人在哪?」

    如鯁在喉,容恩心口疼的說不上話,那是她不願承認的事實。

    「一個死人!」南夜爵口氣很差,她竟為了個死人,兩次將他拋之腦後。

    「我要下車,」容恩立馬激動起來,安靜的小手使勁推了幾下車門,見紋絲不動,就扭過頭,「放我下去!」

    「今晚,我說了我要你。」

    「你個瘋子,」容恩不做無謂掙扎,臉上髒污的水漬已經淌到領口,「只要你招招手,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為什麼非咬著我不放?」

    「咬?」男人危險地眯起兩眼,她把他當成狗嗎?「聽著!」南夜爵撐起身子,霸道的語氣不容忽視,「儘快將那個人給我忘了,要不然,他即使是活的,我也將他變成死的。」

    目露yīn狠,讓容恩心頭一顫,「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簡單,」男人掛檔,掌握方向,嘴角揚起冷笑,「死了,就一了百了。」

    容恩像是被抽光力氣般倒在座椅上,她臉上已經安靜如初,經過那麼多次,她比誰都明白,對付南夜爵,決不能硬碰硬。

    「我們去哪?」再開口時,語氣軟化不少。

    南夜爵瞥了她兩手一眼,這傷口若不及時處理,怕是會感染,回去找私人醫生太麻煩,還是找個就近的醫院去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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