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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22:29 作者: 咬春餅
厲可兒彆扭道:「為什麼不是樹莓紅?」
倪旖說:「因為珠玉在前,你穿,一定沒我穿好看。」
可小姐的脾氣一點就燃,「我要跟你打一架。」
倪旖聲音漸小,「你妹要打我。」
三秒後,厲釗略顯嘶啞的嗓音傳來:「別惹事。」
也是從這一刻起,厲可兒認命。
她鬥不過姓倪的。
昨晚差點死在倪旖的腰下,厲釗很少貪睡,上午秘書的電話打了三四個,都被他掐斷。再回味,一點勾魂的想像都足矣讓腰膝又開始發麻。
倪旖比他先起,背對著晨光,光裸的身體像剝了顆的雞蛋,耀眼閃亮。
厲釗盯著她的肌膚,不滿意。
怎麼一夜而已,留在她身上的吻痕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吻是契機,穿針引線,火花在腦海里閃現。
厲釗忽然開口:「你嫁我吧。」
倪旖手一頓,然後有條不紊地套上衣服,揚手就把抱枕劈頭砸去,「有你這樣求婚的?」
她姿態美艷濃烈,不是仿佛、好像。而是天生就該被萬千寵愛。天之驕子如厲釗,亦甘願跪地俯首,做她的裙下之臣。
這是厲釗第一次不正經求婚。
龔芸自殺的事,厲家對外封鎖消息,連厲康實來看她的次數都寥寥無幾。這種家族,本就不該妄想痴情種。龔芸又開始給倪旖打電話,發信息。
-我手疼,醫生說會留下後遺症
-你晚上過來一趟,我想喝魚湯
-你以為逃避就行?我永遠是你媽
囂張跋扈面具下,是卑微怯懦的內心,下意識地去抓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這些事,倪旖沒告訴厲釗,這是她們母女之間的牽絆。
半月後,龔芸出院。
之後厲家的家庭聚會,厲釗依舊出席,只是再不見倪旖的身影。而那些隱秘的傳聞,也隨之塵埃落定。
倪旖最近忙澄瀾實業管理層的整頓肅殺,她以非常彪悍的魄力和底氣,清理與自己理念意見相悖之人。並且引進職業經理人團隊,以更好更優質的思路,助力澄瀾實業的發展。
之所以邁出這一步,也歸功於厲釗。
厲釗在她焦頭爛額之際,直言不諱地指出她的短板。說她缺乏清晰的框架,事倍功半。倪旖聽上了頭,不自覺被吸引。
「那我該怎麼做?」
厲釗卻收聲,坐躺在沙發上,沒個正形,偏偏眸色濃烈,意有所指。
倪旖很上道兒,脫了外套,一步步朝他而去,「厲總,指點一番。」
手背於身後,拉鏈平順滑開,窄裙修身,卡在腰胯上欲拒還迎,更加凸顯纖細腰身。倪旖一件件脫掉束縛,最後,水蔥似的食指尖勾著黑色肩帶,輕輕一晃,精準扔蓋去男人臉上。
厲釗臉一偏,問:「指點哪?」
倪旖坐他腿上,捏著他的手指點向自己腰窩,「這兒。」
厲釗正襟危坐,好似不受誘惑的定力高僧。
倪旖太喜歡他西裝革履的模樣,很禁慾,也勾出她想占為己有的野心。
四目相視,倪旖忽然低頭,虔誠吻他眉心。
厲釗問:「有話對我說?」
倪旖眼睫一動,很輕地搖了下頭。
厲釗沒發表意見,這一次,有目的的,把她弄得半死不活。倪旖白眼都快翻出來時,厲釗吊著她的一口氣:
「撒謊。」
倪旖咬牙,還是不吭聲。
厲釗面不改色,撈過手機,直接撥給了厲康實,通了後,手機放一旁,拎起倪旖走向門板,故意要整出更大的動靜。
倪旖明白他這是幹什麼,急得破口大罵:「你瘋了!你爸聽得到!」
厲釗置若罔聞。
倪旖腦袋撞上門板,「咚」的一下,她想咬舌自盡。眼淚不受控制,像夏日暴雨。厲釗沒有憐香惜玉,再重複:
「說。」
倪旖不知哪來的力氣,反手給了他右臉一巴掌。
然後哭著說:「我愛你。」
厲釗笑起來,他把倪旖抱住,以畢生真誠發出邀請:「倪旖,我們結婚吧。」
這是厲總第二次求婚。
結果左臉挨了一巴掌,與右臉相輔相成,以完美對稱結束。
倪旖這犟性子,幾度讓他大動肝火。求婚數次不成這事兒,在他朋友圈子裡已經成為年度笑話。厲釗也想過冷戰,剛有苗頭,倪旖的簡訊就發了過來:
-你確定要冷戰?
-那這次別太短,一個月吧,我正好要出國玩一趟,總算能清淨消停了。
-就這麼定了,不冷一個月不是男人。
厲釗:「……」
兩人這樣的狀態,維持了半年。
彼此心知肚明是在一起的,但也沒有進一步的發展。外界不是沒有過八卦猜測,但都被無形的力量干涉,成不了大氣候。
直到,一向穩重敬業的秘書,都破天荒地向厲釗請假。說是要和女朋友過七夕節,順便向她求婚。厲釗耐心告罄,受不了這沒名沒分的日子,叫來了公關部的負責人。
第二天,他與倪旖交往這件事,公之於眾。
倪旖的身份沒被隱瞞,可想而知,消息有多勁爆。這倆都不是娛樂圈的人,自然不會引起廣泛討論,但一些熱衷豪門八卦的論壇版塊,早講這兩人的前世今生分析得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