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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22:32 作者: 銀八
    也不是不能忍疼,就是下意識的一聲,帶點嬌意。

    季景山頓了頓,他蹲在地上,抬頭看了眼咬著唇的席悅,喉結微動。

    女人在男人面前不經意的一個撒嬌或者一句低聲,其實十分危險。

    席悅卻全然不知。

    季景山淡淡搖了搖頭,將腦海里的邪念抹去,繼續給席悅揉腳踝:「這個力道可以嗎?」

    席悅點頭:「嗯。」

    安靜的房間裡,彼此都沒有再說什麼話。夜幕漸漸降臨,房間裡不再明亮。

    好像是那天季景山生病的清晨,席悅偷偷過去親他的光景。那個蜻蜓點水的吻,卻讓季景山時不時想起。

    這些回憶在心裡,總讓人覺得有些甜蜜,有些期待。

    季景山抓著席悅的小腳,忍不住又說:「腳好小。」

    上次在外婆家的時候他也說過同樣的話,估計他自己都忘了。那次席悅被蚊子叮了滿腿的包,回到家之後立馬開始抹止癢花露水,就大咧咧地光著小腳。季景山當時就說了一句她的腳小。

    不過這次季景山倒是加了一句話:「穿多大的鞋?36碼嗎?」

    席悅點頭:「我一般都買36碼的,不過我的腳35.5碼。」

    季景山點點頭。

    席悅問他:「那你穿多大的呀?」

    「44碼。」

    席悅默默記在心裡,想著以後要給他買好看的手工皮鞋。可轉眼一想又趕緊否定自己的想法,都說送鞋子是送人走,她才不要送。

    季景山處理完席悅扭傷的腳踝,順手給她遞了條毯子過來。

    席悅迷茫地看著他。

    季景山問:「不冷麼?」

    席悅就穿了一條小短裙,從膝蓋處一直到腳踝都是裸的。為了在他面前好看,只要風度不要溫度。

    席悅當然很冷,都冷得不行,但還逞強地搖頭:「還好啦。」

    「腳那麼涼。」季景山無情戳破。

    他手上都是藥酒的味道,起身去洗了手。

    席悅還要為自己辯解一下:「一到冬天我的手和腳就容易涼,不信你摸摸我的手,也是涼的。」

    等季景山洗完手回來,席悅二話不說就去抓季景山的手,全然忘了男女授受不親。

    不過一瞬,席悅發現他剛洗過的手上還是濕的,她的手沾上水珠,一陣嫌棄地擰眉。

    季景山笑著抓住席悅往自己衣服上擦的手:「你做什麼?」

    「有水。」她說著還一臉笑嘻嘻的模樣。

    可席悅很快發現,她的手動彈不得,因為季景山。

    席悅不僅是腳小,手也小小的一隻,和季景山的形成鮮明對比。而且她的手很白,又和季景山的形成強烈反差。

    但季景山的手很暖,比席悅的暖多了,像個小暖爐。

    席悅微微動了動自己的手腕,但季景山恍若未聞。

    兩人一來一往的,空氣突然變得十分曖昧。

    季景山剛才洗手的時候順手開了燈,但燈光是暖橘色的,給人的臉上打了一層柔光。

    離得近,坐在同一張沙發上。他們二人眼神接觸,都停下的動作。席悅的手還被季景山抓住,她沒有掙扎反抗,反而大膽地向他靠近一點。

    季景山的理智在這一刻突然崩塌,他抓著席悅的手順勢將她拉近懷裡,繼而牢牢封住她的雙唇。

    這個吻,彼此都肖想了許久。

    第一次接吻,季景山半醉。

    第二次接吻,席悅不清醒。

    第三次接吻,彼此心裡都清楚明白,卻裝作無事發生。

    這一次,他們都沒有再閃躲。

    席悅只覺得好緊張,心跳好快,雙唇碰觸在季景山的之後,所有回憶湧上心頭。整個人似乎一瞬間癱軟了下來,全身有一股電流竄過,酥酥麻麻讓她不能自己。

    季景山一隻手抓著席悅的手,一隻手半摟著她。她整個人都是小小的,就連小蠻腰都是不盈一握。他深怕自己力道稍微重一點就會掐斷了她。

    這個吻毫無保留。

    季景山盡情索取,席悅無條件接受。

    他們享受著彼此之間產生的奇妙反應,不去打擾,彼此試探。

    席悅的雙手不知不覺攀上季景山的雙肩,緊緊勾著他的脖頸,深怕自己會被放棄似的牢牢抓住他。

    季景山又何嘗不是,懷裡的人讓他覺得若即若離,仿佛怎麼都捉摸不透。

    席悅的出現對季景山來說是人生完全不同的一種存在,她的哭,她的笑,總是能在不經意間牽動他的心。

    這段時間在國外,他時常會想到席悅,想到她後不自覺會笑,也忍不住想早點回來。

    愛情是什麼,季景山不知道。他從小成長的環境沒有教過他怎麼面對自己的情感,父母早逝,爺爺奶奶含蓄內斂。他自幼的記憶里就是努力學習。但因為席悅,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是愛情。

    這個年紀再去說喜歡,似乎有點矯情,季景山仿佛也說不出口。所以他把所有的特殊對待都給她一個人,讓她到自己的家裡,讓她成為自己的助理,讓她偷親自己,也讓她走到自己心裡……

    可人似乎總是不滿足。

    不滿足只有這種若即若離的相處,想要肯定,想要緊緊抓牢。

    唇齒交纏,季景山深吻著席悅,仿佛要把這段時間所有的情緒都注入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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