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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22:06 作者: 白芥子
陸微澤還在嘀嘀咕咕,傅時琤強壓下心頭無名怒氣,最後丟下句「你想追自己去追,我沒法幫」,不再搭理了他,進去衛生間。
當天晚上,夏嶼念自習完回到住處,有外賣上門,給他送了杯果汁。
杯身上貼著手寫的便箋紙。
「Toxyn,奶茶晚上喝多了不好,喝果汁吧。
對不起。
Fomero先生.」這幾行字和傅時琤的筆鋒有些相似,但不完全一樣,夏嶼念懷疑他是拿左手寫的,不過……夏嶼念拿起手機,發消息出去。
夏嶼念:「謝謝Fomero先生的果汁,不過對不起是什麼意思?」傅時琤已經躺上床,昨晚沒睡好,他其實早就困了,但一直在等夏嶼念給他發消息。
傅時琤:「沒什麼,隨便寫的。」
夏嶼念:「啊?」傅時琤:「改天請你吃飯。」
夏嶼念:「真的?」傅時琤:「嗯。」
說了幾句傅時琤先睡了,也提醒夏嶼念早些休息,下周要考試。
夏嶼念沒再打擾他,但沒什麼睡意,他昨晚其實睡得挺好的,更不知道傅時琤那些彎彎道道的糾結,一夜無夢到天亮。
既然睡不著,乾脆拿出畫冊畫圖。
氣氛曖昧沒有燈光的小旅館房間、凌亂的床單、親密糾纏一起的兩個人。
時間慢慢滑過,夏嶼念一點一點把腦子裡的畫面投映到紙上。
之後一周是期中考試周,夏嶼念要考的科目不多,但最後一門也持續到了周五下午才結束。
晚上又有社課,這次傅時琤沒來,是另一個副社長講課。
八點半社課結束,夏嶼念正打算收拾東西去找個教室自習,傅時琤發來微信:「明天有空嗎?跟我一起去買些社團器材。」
夏嶼念:「為什麼是我去啊?」傅時琤:「你不想去?入社面試的時候就說了,宣傳部也要干後勤的活,宣傳部現在就你一個人。」
原來還有兩個老社員的,一個剛開學就退了,一個上周期中考前出於種種原因也退了,只剩下夏嶼念一個。
夏嶼念一下想岔了,被傅時琤這麼一提醒答應下來:「好,我明天跟學長一起去。」
傅時琤:「明天下午一點,校門口見。」
夏嶼念:「好。」
傅時琤:「你在自習?」夏嶼念:「還在找教室。」
傅時琤:「來五樓吧。」
等了兩分鐘,那邊回:「不用了學長,我已經找到教室了,不想上去了。」
傅時琤有點不高興。
那晚吃宵夜時他讓夏嶼念以後都上五樓來自習,夏嶼念答應了,後來他在secret上說吃醋,夏嶼念又說會跟現實中的他保持距離。
在夏嶼念心裡,果然還是更向著secret上的Fomero先生。
想想還確實叫人高興不起來。
看傅時琤那邊沒再回復,夏嶼念猜他一準又在生悶氣,忍笑擱了手機。
腳踏兩條船確實不好,他不想讓傅時琤誤會,所以,就這樣吧。
第二天是周六,陸微澤老實了一個星期昨晚又在寢室通宵打遊戲,傅時琤準備出門時他才剛補眠完起來。
「你要去約會啊?」陸微澤坐在床上套衣服,迷迷糊糊問。
不怪他這麼想,傅時琤平常穿衣風格一貫簡單,就是牛仔褲、T恤、衛衣,再冷一點就加毛衣、羽絨服,顏色不是灰黑就是白,但是今天,他竟然穿了件呢大衣,雖然也是黑色的,但傅時琤身材比例好,身高腿長肩也寬,修身的呢子大衣搭配裡頭的高領淺灰毛衣,陸微澤腦子裡只蹦出一個詞。
騷包。
傅時琤隨口說:「去買社團器材。」
之後便沒再理陸微澤出了門。
夏嶼念先去剪了個頭髮,劉海修短了些,鬢角也修了一下,他的頭髮是天生自然卷,發量多,每次他想剃寸頭都會被理髮師勸回來,後頭就算了。
看著鏡子裡精神了不少的自己,夏嶼念覺得滿意,踩著時間點出現在學校正大門外,傅時琤已經在地鐵口邊上等他。
夏嶼念一眼看到傅時琤,他總是人群中最顯眼的那個。
傅時琤抬頭,和正走過來的夏嶼念目光撞上,那種周遭聲音影像都被屏除在外的感覺又冒了出來,他的眼前只有正微笑著走向他的夏嶼念。
夏嶼念走近,傅時琤點了點頭:「走吧。」
兩人並肩走進地鐵口,夏嶼念小聲說:「學長你今天這外套挺好看的。」
「你也不差,」傅時琤嘴角似有笑,「髮型剪得不錯。」
傅時琤帶夏嶼念去的電子產品專賣市場,熟門熟路找到藏在其中賣天文器材的小店。
小店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各種款式型號的天文望遠鏡這裡都有,夏嶼念看得眼花繚亂。
店老闆是個中年男人,像跟傅時琤很熟,他們一進門就叼著煙和傅時琤打了招呼,傅時琤說了句「我們自己看看」,那人就沒再管他們,繼續對著電腦看劇去了。
傅時琤去看展示架上的新貨,夏嶼念跟過去問他:「學長,這裡你常來嗎?」「嗯,」傅時琤隨口說,「有時會來逛逛。」
他自己有收藏這些的習慣,社裡有時要添設備也是他親自過來挑,帶人來這還是第一次,但他沒打算和夏嶼念說。
夏嶼念:「像我這種剛入門的,用一般的雙筒望遠鏡就夠了吧,不需要專門的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