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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22:06 作者: 一口小鍋鍋
    白小蟬就是個例子,被柳金侵犯後不敢說,於是就一再的被柳金侵犯。到了最後,她自己都妥協接受了,甚至還嫁給了他。

    江玉紅點點頭,小臉紅撲撲的:「嗯,嫂子我懂了。」

    江玉姝也點頭道:「我也聽明白了。」

    白小芽特地看向江玉紅:「至於生活中,比如說你和黃寧在後院一起做事,你不小心碰到了黃寧的胳膊,或者黃寧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手,這種也是沒法避免的。你要是感到反感呢,做事的時候就儘量遠離他,要是你不覺得反感,正常做事就行。」

    她來到這個世界一年多,除了朱佑明,平日裡接觸最多的都是莊戶人家和做買賣的商人。

    在她所見所遇到的人中,反正莊戶人家出身的姑娘,都是要出門下地做事的,沒有誰成天悶在屋裡繡花。

    即便是繡東西,也都是清閒的時候,在家繡一下鞋。

    畢竟要吃要喝,就得做事,成日裡悶著不動,悶久了悶得走幾步路都大喘氣,這樣的身體在窮人家是活不下去的。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都是些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她們才有這些個約束,要學這個禮儀,學那個規矩。

    她們一生下來就有丫鬟婆子的圍著,家裡的飯有人做,地有人掃,衣裳有人洗,頂多飯後散散步、插插花,學一學彈琴繡花,反正不需要下田做苦力。

    這也就是為什麼那些大戶人家不會娶窮人家的姑娘,所謂的門不當戶不對,一是金錢不對等,二是權勢不對等,三是所受的規矩不對等。

    在那些大戶人家看來,莊戶人家出身的姑娘,沒任何規矩,不會琴棋書畫不說,還拋頭露面的,只配給他們當丫鬟,連做妾甚至都只能進小門小戶之家做妾。

    那些高門大戶,連娶妾都要娶稍微有門第的。

    當然了,這些話,白小芽也不好直接跟兩個小姑娘明說。但其實就算她不說,倆姑娘也能明白。

    只不過她們也沒辦法,為了吃飽飯,為了活著,也就顧不上那些約束了。

    白小芽只是和她們說了要保護自己,讓她們意識到什麼叫侵犯,以及被侵犯後該怎麼做。

    除了這些,別的她也沒多說。

    比如向她們傳遞什麼「新思想」,跟她們說什麼「人人平等、有錢人並不比我們高貴」等這種無意義的廢話。

    因為就算她自己認為,那些有權有勢的人並不比她高貴,那又怎樣,她還能跑到人家門口去喊口號不成?

    權利掌握在人家手裡,經濟命脈掌握在人家手裡,那些權貴之家要是看不慣哪個人,想把對方整死,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覺得自己高貴有個屁用啊,就算她覺得自己比朱佑明這個紙片人高貴,可在這個世界,朱佑明是太子,想弄死她還不跟踩死一隻螞蟻似的。

    除非她把朱佑明一家幹下去,坐上朱佑明他爹那個位置。

    很明顯不能,她就是一個普通人,沒那個能力謀權篡位。她能活著就不錯了,扯什麼高低貴賤的。

    既然沒有能力改變大環境,乾脆就別開那個口,去說那些沒用的話。

    與其說些不切實際的,倒不如教一下她們學點生活技能。

    她想起以前看到的那些穿越小說,女主是現代的,穿越到古代某個不受寵的侯門庶女身上,那個庶女原本過得相當悽慘,爹不疼娘死了,主母嫌棄加陷害。

    反正姐姐妹妹的都陷害她,除了身邊一個貼心的丫鬟效忠於她,整個府中所有人都不把她當人看,連丫鬟婆子的都敢給她臉色看,最終原庶女被折磨死了。

    然後女主穿了過來,成了這個庶女。

    神奇的來了,女主在現代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甚至還是看小說或者追劇猝死的。

    結果呢,只要一穿越,立馬翻盤逆襲,憑藉她看網絡小說或者追劇多年的經驗,將人家侯府中的一干人等全都斗趴下了,連當家主母都被她斗得一敗塗地。

    這個時候,女主身披聖光,大義凜然的跟身邊人普及「新思想」,告訴他們人人平等的觀念,教育她們要獨立,不能依附於男人,要做一個自強自立的女人。

    然後她憑藉男二男三男四男五等所有正派男性的愛慕維護和忠心支持,鬥敗了所有愛慕男主並陷害她的女配,最後幸福的和男主在一起了,並生了好幾個孩子。

    全文貫穿一條線,只要是和女主作對的,無論她原先多聰慧多有計謀最終都得死。只要是和女主站在同一條戰線的,無論原先多慘,最終都會飛歡騰達。

    一本書看下來,時不時的就在宣傳女性獨立,最後就是為了讓女主找個有權有勢又很帥的男人結婚生幾個孩子。

    真的是可笑!

    再說了,哪有那麼好獨立的?想要真正的獨立,是要付出代價的,要用無數人的血,一代又一代人的熱血去換取。

    不是靠男人的愛慕,憑藉一身光輝喊口號。

    白小芽想到這些,沒忍住笑出聲。

    江玉姝拉了她下:「嫂子你笑什麼?」

    「沒什麼。」白小芽擺擺手,「沒笑什麼。反正成長的過程中,總是伴隨著疼痛,這個誰也替你分擔不了,只能自己忍一忍了。」

    與江玉紅和江玉姝聊完之後,白小芽打著哈欠回了房間。

    江遠山已經走了,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想起在出門前瘋狂的行為,心裡感到一陣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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