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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他們點的東西也上來了。

    東西很好吃，依舊是記憶中的味道。

    關於空雲一邊看著自己整理出來的東西一邊吃早飯這件事情，郁瑾是不曾想到的。

    郁瑾一把拿過那幾張紙：「先吃早飯。」他都怕一會兒這小姑娘看得消化不良了。

    這件事情還是秦玖先開始乾的，郁瑾這被說教的情況第一次也是在吃早飯的時候發生的，只是結果卻是秦玖看得有點消化不良了。

    磨磨蹭蹭的總算吃完了早飯，空雲又坐在那看了會兒東西。

    成績確實是飄忽不定，起起落落的很有規律，但按照最後那張的整體幅度來看，卻是在下降的。

    「之前想過會這樣麼？」郁瑾拍了拍空雲的肩膀。

    空雲搖了搖頭，誰一開始會像這麼多？明明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好嘛？

    郁瑾也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最好別抱著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這個想法很糟糕。」

    「我知道。」但目前也確實沒有辦法。也不能說時間晚了，但是她現在確實有點覺得是力不從心了。

    「你既然知道了那就得抓准辦法改正。」郁瑾很認真的看著她，「你的成績起點實際上會比季錦都高，但是你的態度沒季錦認真。」

    「有時候，態度就決定了你的一切。」說著郁瑾站了起來：「我先去付錢，你在這等我。」

    實際上，也就一分鐘不到，他們就出了這家店。

    「像你之前說的，要處理一些事情，如果那些事情不急，那你就先放放，畢竟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有個好的學校，而這個算是你力所能及的。」

    空雲聽了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兩人在外面稍微溜達了下，就各自分開回去了。

    在分開前，郁瑾特地給她留了句話：「要是有什麼不懂的歡迎來找我，我儘量幫忙。」

    帶著滿腦子起起伏伏的線條，空雲回了家。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她拿出了那個塞滿試卷的文件夾，每科每個時間的她都有標註，而且裡面也夾著錯題本。之前整理這些是整理的不錯，但是她似乎從來沒有拿出來看過。

    抬起頭看了看外面，她咕噥了一句：「要好好努力了哦。」

    相較於那些唾手可得的東西，她還是不願意放過的。

    七天雖然看著很短，但卻被空雲細分了很多，也是因為這個，她才知道自己到底差了多少東西還沒去學。

    在回來的那個下午，她就根據這七天的時間做了個表格，用於查缺補漏。

    紀紡也在無意間看到了那個表格，大概的猜到了那頓早飯到底是誰喊出去的了。

    ——

    空雲接到季錦電話的時候，她正在看自己歷史錯掉的那些東西。她歷史是可以高分，但不代表她細節不丟分。

    「餵？」

    季錦：「你在查缺補漏嗎？」

    聞言，空雲抬頭看了看自己貼在牆上的便利貼，「算是吧。」

    季錦頓時打趣道：「你曉得麼？你媽媽把你的表格發到他們家長的群里去了。」

    「哦。」對於這件事情，她倒是不知道，她連紀紡什麼時候進了她房間都不清楚。

    「你那個表格可真是可怕。」想起那密密麻麻的東西，季錦就有點頭皮發麻。

    對於季錦的評價，空雲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解釋道：「沒辦法，缺的東西真的是太多了。」說著又頓了頓：「你還有事情嗎？」

    「你接著加油，我也看書去了，拜拜。」

    「拜拜。」

    中途的時，老師照例帶著成績來家訪了。

    周洛靳本想跟紀紡了解下情況就走了，卻因為其他科目的老師不讓走而被迫在空雲家停留了一個下午。

    周洛靳到的時候，正好看見空雲拿著些東西下來，也沒多想，卻沒想到數學老師和物理老師會被她抓著，而且這兩個還不讓他走。

    等到出了空雲家的門，周洛靳心累的打了個電話給郁瑾。

    郁瑾接到周洛靳電話的時候，正在刷著題目，看著來電上顯示的名字，略帶震驚的接了這個電話。

    「你是不是跟空雲說什麼了？」

    郁瑾轉著筆道：「是啊，一號的早上特地把她拉出去談了談。」隱隱約約的，他還聽到了談話的聲音，內容不是很清楚，但是聽到了「空雲」兩個字。於是問道：「老師你去空雲家家訪了？」

    「嗯。」不知道為什麼，周洛靳有點慶幸自己教的是語文，是有基礎的科目，而不是要不斷練題的科目。「被迫在那留了一下午，喝了一肚子的茶，聽著有點陌生的數學和物理知識。」對於下午發生的事情，周洛靳做了總結。

    在一旁的林龔毅也聽到了這個對話，問道：「老周你在跟誰打電話？」

    「郁瑾啊。」

    周洛靳這麼一說，林龔毅忽然想到了什麼，「老周你把手機給我，讓我跟他聊一下。」

    周洛靳把手機遞了過去，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郁瑾。」

    郁瑾轉筆的手停了停，禮貌的說了句：「老師好。」

    「你跟空雲認識？」當時看到郁瑾在門口等著的時候林龔毅就在想是不是了，只是沒機會問，畢竟被周洛靳拉去辦公室也全程都是周洛靳在問東西。

    「認識。」

    林龔毅聽完掐了掐眉心：「給她教點好的，別把人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