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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12:34 作者: 十萬柿子
衛瀟的目光落在少女雪膩的肌膚上:「下回還叫嗎?」
蘇央聞言才知道小氣的夫君還沒放下「狗東西」這一茬,氣焰囂張的少女被拔了尖銳的刺,小臉可可憐憐貼在男人胸膛上。
她哼了一聲,不情不願道:「央央錯了,我不以後不會叫你狗東西了。」
「那應當叫我什麼?」
「叫夫君?」
「不對。」
衛瀟搖頭:「你再想想,你是怎麼怎麼喚旁人的?」
蘇央歪著腦袋愣了愣。
不叫夫君叫什麼?
夫君說的旁人又是誰?
翌日天氣晴朗。
蘇央被折騰的天亮才睡覺,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曬到了頭頂。
昨日運動了一個晚上,蘇央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她躺在床上累得不想動彈,把沉香叫進來替她捏捏筋骨。
沉香掀開蘇央身上的衣裳,嚇了一跳。
蘇央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就連腳背上遍布曖/昧的痕跡。
沉香驚詫道:「這都是將軍昨晚弄出來的?」
「是啊。」
蘇央本來想用狗啃形容衛瀟的行徑,又想到昨日淨室折騰後他盤問自己的那一出,用力閉上了嘴。
等到沉香按到一塊酸脹的肌肉時,蘇央痛得叫出了聲。
「沉香,人和人的區別為什麼這樣大,同樣是辛苦操勞了一晚上,夫君還能上朝,為什麼我連從床上爬起來都做不到嗚嗚嗚。」
「真的這般疼嗎?」
過去蘇央與衛瀟敦倫以後,身上都是乾乾淨淨的,怎的如今將軍忽然轉了性,變得這般……殘暴。
便是她也有些看不下去。
她替蘇央按著腰,心上替蘇央委屈:「姑娘,將軍怎麼能夠這樣欺負您,這也太過分了。您可需要奴婢做些什麼嗎?」
是挺過分的。
但過分中又有著只有夫君才可以給予的一絲絲歡愉,讓她生出貪戀的情緒。
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再要更多。
蘇央趴在床上,她嘆了一口氣:「沉香,的確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沉香神情嚴肅:「姑娘,您儘管吩咐,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竭力去做。」
蘇央:「你再幫我去西市買幾本新的避火圖來,眼下家中的怕是不夠用了。」
沉香:…………
竟然是這種事。
家裡的避火圖分明有好幾本。
這才幾日。難不成,那幾本避火圖上的花樣都已經試完了?
沉香紅著臉,開始對兩人刮目相看了。
下午的時候,蘇央身上終於舒坦了些,不再渾身腰酸背痛。
她在垂花門下陪綿綿玩毛線,卻意外碰見了蕭臨雲從衛瀟的書房出來。
蕭臨雲今日穿著便服來的,身上一件水綠色的圓領襴衫,看上去倒像個普通的士子。
他主動同蘇央打了個招呼:「衛夫人,又見面了。」
「九殿下,你怎麼在這裡?」
「半個月後的馬球賽,父皇命我來辦,這事去年是衛將軍負責,我便來問問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馬球賽?
這瞬間吸引了蘇央的注意,蘇央抱起地上的綿綿:「我也可以去看嗎?」
「當然可以,到時候會下帖子的,衛將軍的馬球很是厲害,去年奪得了頭彩,今年也自然會請你們來的。」
蘇央本來想追問馬球賽的事情,但她遠遠的看到書房前似有一道頎長的身影,正對著她的方向,看著像是衛瀟。
「算啦,我下次碰見再同你說話,昨日夫君剛吃過醋,她要是看見我同你說話,醋罈子怕又要掀翻了。」
蕭臨雲大笑起來:「衛將軍還會吃醋?」
平日裡衛瀟對任何事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他想不出衛瀟這樣一板一眼的人吃醋是什麼模樣。
蘇央想起昨日晚上的事情,她伸出一個小手指頭:「夫君指甲蓋那麼大的小事都要吃醋,醋起來的時候兇巴巴的,就知道欺負人,一點都不講道理。」
「想不到衛將軍竟是這種人。」
蕭臨雲覺著有趣,咧開嘴,笑得山呼海嘯:「那好,本王便同衛夫人告辭,可不能讓衛將軍再吃本王的醋了。」
蕭臨雲走後不久,衛瀟便走了過來。
「夫君——」
蘇央想起蕭臨雲說的馬球賽的事情,興奮地拽住衛瀟的衣角:「你聽見方才九殿下說的事了嗎?半個月後有一場馬球賽,他還說你打馬球特別厲害,去年摘了頭彩。」
衛瀟搖了搖頭:「我只聽到你又在外頭敗壞我的風評。」
敗壞風評?
壓根沒有的事。
蘇央理直氣壯:「上回在揚州說你不行的確是散布謠言,但這一回,我都是實話實說,哪裡敗壞你的風評了。」
見衛瀟一雙漆黑的鳳眸盯著她,蘇央小聲道:「吃醋只能算男子的美好品德,不算敗壞風評。」
好一個美好品德。
衛瀟一張臉一張臉冷得像一塊凍了千年的寒冰。
蘇央嘆了一口氣:「夫君你怎麼那麼難哄。要不……要不你打我一下,我們扯平。」
衛瀟沉默了片刻,決定給她一個教訓:「好。」
蘇央瞪大眼睛:「你真的要打我啊。」
「真的。」衛瀟板著臉,舉起了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