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

2023-09-19 14:12:34 作者: 十萬柿子
    

    「恭喜將軍。夫人在慢慢想起過去的事情,若是這般,離失憶症恢復也不遠了。「

    「還需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復?」

    「少則幾日,多則數年,若是有一些偶然的契機,明日恢復也不算不可能。」

    衛瀟沉吟片刻:「為何夫人今日會忽然記起這兩人?」

    醫師道:「失憶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病人往往將自己最厭惡、最恐懼的事情忘記,恢復記憶,也往往是從對自己心理傷害小的人開始。至於完全恢復,」

    最厭惡?最恐懼?

    衛瀟蹙起了眉頭。

    「我知曉了,你下去吧。」

    「是。」

    醫師惴惴不安地退下。

    他總覺得,將軍那不快的表情,看著倒不想夫人恢復記憶似的。

    外頭傳來打更聲,衛瀟叫了許二進來。

    「還是三年前清涼殿那件事,宮中的人可以動一動。」

    見許二愣神,又道,衛瀟又道:「根據先前查到的一些線索,我有幾個猜想,這幾個人,可以重點查一查。」

    陛下雖答應幫忙查清三年前清涼殿一事的真相,可他終歸不能這樣乾等。

    「梆——梆——」

    打更人又走過幾遭。

    衛瀟走到榻邊,端詳著他的小姑娘。

    他今日氣昏了頭,發了狠,沒克制住力道,把小姑娘摧折得太厲害了些。

    此時,蘇央的睡顏安詳。

    烏髮披散在纖細白皙的脖頸中,一張雪白小臉染上了盎然的春色,長而捲曲的羽睫如同蝶翼一般輕顫,紅嘟嘟的小嘴微微張著。少女蜷縮在床上,就像是一朵盛開的嬌花。倒比醒著的時候乖巧很多。

    蘇央似做了什麼夢,小嘴嘟嘟囔囔的說著夢話。

    「夫君——」

    衛瀟的唇角不知覺的上揚。

    她的小姑娘,便是在夢裡也念著他。

    他在床邊坐下,一雙鳳眸漆黑如墨,微微眯了起來。手指落在蘇央面的面頰上,將左邊一縷頭髮從汗津津的小臉上挑走,指腹在蘇央柔軟的唇瓣上按了按。

    「央央,我在。」

    許是因為得到了衛瀟的回應,蘇央滿意地彎起了唇角,在夢裡把白日沒說出的話說了出來。

    「衛瀟狗東西!」

    「吃醋便吃醋,狗都啃不下去你啃!」

    「我的腳被你啃成什麼樣了你知道嗎?」

    衛瀟:…………

    好。

    很好。

    蘇央醒過來的時候接近深夜。

    暖黃的燭光照亮整個房間。

    室內十分安靜,燈花偶爾炸裂,劈里啪啦的響上一聲。除此之外,只有衛瀟的翻書聲。

    衛瀟坐在黃花梨木桌前,桌上似擺著一沓書籍。

    男人背脊挺直若白楊,鼻樑挺直精緻,一雙鳳眸定定地注視著桌上的書籍。竹節一般的手指落在那頁角邊緣,偶爾翻上一頁。

    蘇央揉著酸痛的腰肢。迷迷糊糊往帳外望了一眼,打了一個綿軟的哈欠。

    「夫君,這麼遲了,你還沒休息嗎?」

    「睡什麼?」

    衛瀟抬頭看了一眼蘇央,語氣帶著一絲秋風蕭瑟地涼意,若是那敵國的將士聽到,早已聞風喪膽。

    蘇央睜大眼睛,不解地望著他。

    衛瀟眉心微擰,又無奈又縱然,慢慢悠悠道:「狗東西要醒著替央央守夜。」

    蘇央:「?」

    發生了什麼?

    第39章

    蘇央意識回籠,她方才在夢中,好像的確叫夫君狗東西了。

    所以,夫君現在是要秋後算帳?

    蘇央眨了眨眼睛,真誠道:

    「夫君,是你聽錯了吧。央央最喜歡夫君了,怎麼可能說夫君是狗東西呢?夫君是大盛的戰神,保衛大盛平平安安,是央央心目中最厲害的人。」

    少女掀開眼皮,長而卷翹的睫毛下,一雙清眸亮如晨星,笑起來甜得像蜜糖,兩頰還有兩個漂亮的酒窩。語氣真切的仿佛她當真沒說過這種話。

    誰又忍心苛責這樣可愛的小騙子呢?

    衛瀟笑著搖了搖頭:「要沐浴嗎?」

    蘇央點點頭。

    夫君今日又狗又凶,她在中途就受不住暈了過去。現下覺得身上又粘又膩,自然得好好洗洗。

    「不用讓人抬水進來了,我去淨室沐浴。」

    蘇央撩起床帳,玉足剛伸進繡鞋,便見衛瀟走到她身邊。

    「夫君?」蘇央詫異地抬眼。

    少女巴掌大的小臉揚起,從衛瀟的視野,可以看見衣料下方鎖骨斑斑駁駁的曖/⑨SJ昧紅痕,似用硃砂在白紙作畫,繪那雪地上盛開的漂亮紅梅。

    衛瀟眸光暗沉下去。

    他只想在乾淨的白紙上留下更多的硃砂。

    衛瀟緩聲道:「央央不是要沐浴嗎?」

    「嗯?」

    「一起吧。」

    蘇央在腦海中思索了這個「一起」的含義,男人的手臂已經托住少女纖細的小腿。打橫將蘇央抱起。

    兩人到了淨室。

    既是兩個人,沐浴自然不會只是沐浴。

    激烈時,蘇央扒著浴桶手腳並用往外爬,卻被衛瀟的大掌捉了回來,狠狠摁回了浴桶。

    水聲嘩啦,滿地的混亂,連皂莢都被丟到了角落。

    少女的哭求由弱到響,逐漸變了調,又因為虛脫,變成了小貓兒似的無力哼唧。直到水涼了,衛瀟方才拿巾帕替她擦乾水漬。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