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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12:34 作者: 十萬柿子
衛瀟遞給蘇央一隻毛筆和一張紙箋:「央央,你在紙上寫下來,是你自願同我敦倫的。」
自願敦倫?
她一直是樂意同夫君敦倫的啊,夫君也沒有逼迫過她,到今天她都沒有能和夫君敦倫難道不是因為夫君不行嗎?
蘇央終於琢磨出了一絲不對勁。
夫君近日似是總是想方設法地讓她寫下各種愛他的憑證。可這些憑證到底有什麼用處?
難不成,有朝一日她會不愛夫君,才讓夫君如此患得患失。可是這一點根本講不通,她分明很愛夫君,夫君也很愛她。兩人壓根不可能分離。
男人的聲音清淡優雅,他的大掌置於蘇央頭頂,慢慢悠悠道:「央央是害怕敦倫,所以不敢寫下同夫君敦倫嗎?」
大約是見蘇央猶豫著思考此事,衛瀟換了一計激將法。
蘇央果然上當了。
「誰說我不敢寫!央央才不會怕敦倫這種小事呢。」
她自認為又美麗又勇敢,區區寫一份肯同衛瀟敦倫的紙箋算什麼。
衛瀟把毛筆遞給蘇央:「若是敢,便寫下來。」
接過毛筆的瞬間,蘇央把方才的推測拋之腦後,在紙箋上奮筆疾書。
「央央是自願和夫君敦倫的,央央晚上想要和夫君一夜七次,夫君在榻上可以盡情欺負央央,央央沒有意見。」
臨了不忘邏輯嚴密地補充一句。
「如果夫君可以的話。」
衛瀟看著蘇央寫下的最後一句話。
可以。
他很可以。
只要蘇央受的住。
衛瀟的嘴角有隱隱上揚的弧度:「既寫下了便一言為定,央央之後不可以反悔了。」
蘇央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她才不會說話不算話呢。
衛瀟晾乾了紙上墨跡,把紙箋摺疊,收到了懷裡,出門時,一臉的雲淡風輕,精緻的眉眼之間似高山上的冰雪融化,露出盎然的春意來,漂亮的鳳眸流光溢彩。
以至於許二飯點給他送吃食的時候,都能看出他今日極為開心。
今日是在揚州的最後一日,明日便要啟程回京。
來的時候蘇央帶的包裹還算輕便,但這些日子蘇央在揚州城新買了不少東西。又實在不捨得丟掉,回去的時候,東西比先前整整多了一倍。
東西一多,帶哪些不帶哪些行李回去就成了問題。
下午的時候,蘇央指揮著婢女收拾行李。
「這個兔子花燈要放進去。」
兔子花燈是燈會的時候和衛瀟一起買的,做功精巧別致,蘇央很是喜愛上頭可愛的小兔子。而且,一拿起來,就會想起同夫君去燈會的經歷。
整理到書房的時候,蘇央瞧見架子上擱的一個烏木匣子。
這匣子不太起眼,又是放在角落的架子上,蘇央從前便是看到,也從未留意過。她指揮一個個子高的婢女踩著凳子把匣子拿下來,想看看裡頭的東西有沒有用。
若是無用,便賣掉或丟掉。
衛瀟要許二去書房取一份公文,許二剛一進書房,便看到了蘇央正欲打開烏木匣子。
許二頓時一個激靈,衝上去。
「夫人,您等等!」
許二眼疾手快地把烏木匣子從蘇央手中搶下來,護犢子似的把烏木匣子牢牢護在懷裡,不肯讓蘇央打開去看裡面的東西。
蘇央看著許二慌亂的模樣,表示不解:「許二,這匣子裡放了火藥,一打開就會爆炸?」
「這是主子的東西。」
蘇央點點頭:「原來是夫君的匣子啊。」
「我看這匣子有些笨重老舊,若是裡頭裝的是不重要的東西,想拿去賣了,一個匣子而已,家中有的是,沒必要帶回京城。」
烏木價格很高,雖然是個小匣子,但約莫也能賣上五十兩銀子。」
許二腦袋上冒出冷汗。
這匣子哪是並不重要的東西啊。
別說五十兩銀子,便是五萬兩黃金,主子估計都不樂意賣掉。
許二呵呵笑了兩聲:「重要,可重要了,匣子倒無所謂,主要是裡頭的東西有用。主子說千萬不能弄丟。」
蘇央心頭生起一絲疑慮。
烏木價格昂貴。但許二卻說烏木匣子不重要,裡頭的東西才重要。也就是說,這匣子裡東西的價錢,應當是比這匣子本身還要高的。
有什麼是比烏木價格高的呢?
難不成裡頭藏了衛瀟的私房錢?
瞧見許二緊張兮兮的模樣,蘇央心中疑慮更甚。
一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許二你老實告訴我,這匣子裡到底是什麼?」
許二期期艾艾,又不敢道出實情。他總不能說,這匣子裡的東西,全是衛瀟為了防止蘇央恢復記憶後,翻臉不認帳的愛情憑證吧。
他只好道:「匣子裡是將軍的寶貝,將軍說以後拿這匣子裡的東西有大用。」
寶貝?
確認無疑了,真的是夫君的私房錢。
蘇央嘆了一口氣,罷了,做夫人不能把丈夫管得太死,得給丈夫一些活路,夫君既偷偷藏了銀票,她也不打算揭穿他。
蘇央笑了笑,露出了一種我懂的表情。
「沒事,我不準備看,你讓夫君自己留著就行。」
說罷,蘇央去了另外一個屋子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