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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12:10 作者: 糖十
    大夫診完脈後,言只是氣急攻心,陸彥卻仍不放心,他怕溫然還有什麼不適,便讓大夫在府中候著。

    等到屋內只剩下陸彥一人,溫然方才悠悠轉醒,陸彥正坐在床前,見她醒來,輕笑一聲:「我從前竟不知,阿然戲演得如此好。」

    溫然見他一語道破,她有些訕然,說實話她覺得這戲演得有些過了,她當時其實有些不知該如何收場,幸虧陸彥說了一句「身體不好」,她將計就計暈了過去。

    「我能想到這齣戲,還不是因為夫君說我前日才剛因為你去醉春樓的事與你發了脾氣,你去醉春樓我生氣,你今日都要納妾了,我又怎麼能冷靜下來?」溫然心裡尷尬,面上還是理所當然地反問道。

    陸彥啞然失笑,他扶著溫然坐起來,讚許道:「夫人說得對,今日還多虧夫人救場,不然我還不知該如何拒絕此事。」

    陸彥這麼說,溫然卻是不信的:「你別騙我了,我不出現,你定也能想到別的法子。只是我今日演這麼一出,雖然給了你不納妾的藉口,但是喻柏那邊怎麼辦?他會信你嗎?會不會因此疑心你?」

    若是疑心則會有危險,但是將一個細作明晃晃地放在身邊,更不安全。

    溫然覺得自己全是出於為陸彥的安危考慮,她絕無半點私心。

    陸彥握住她的手捏了捏:「不必擔心,此事我有辦法,只是到時還需夫人配合一二。」

    「什麼辦法,你細說與我聽。」溫然正坐起來,準備仔細聽取陸彥的計劃。

    陸彥唇畔微勾,他把玩著小姑娘的纖纖玉指,不急不躁道:「此事不急,阿然剛剛演了那麼一出吃醋的戲碼,不累嗎?」

    話題又轉回剛剛那出戲上。

    溫然目光瞥向一旁,她小聲道:「這有什麼累的?若如此說,你日日在喻柏面前演戲,豈不是更累?」

    「是啊,很累。」陸彥順著她的話道,他上榻將小姑娘擁在懷中,像是真的很累,想要歇一歇。

    溫然不疑有他:「你若真的累了,那便睡一會兒吧。」

    陸彥低笑一聲,他纖薄的嘴唇附在小姑娘耳畔旁,一字一言帶著溫熱的氣息,小小的氣流旋進溫然的耳蝸中,也將陸彥的話遞了進來。

    「不必睡,只要這麼抱著阿然,好像就不那麼累了。」

    溫然耳朵一熱,她往旁邊躲了躲,正經道:「你若不睡,那我先起了,我還有帳本要看。」

    溫然說著想要起身,陸彥卻沒有絲毫放人的意思,他緊緊圈著小姑娘,在她耳邊不緊不慢地問道:「剛才忘了問,方才那一齣戲,阿然可否有過半點私心?」

    「什麼私心?」溫然不解問道。

    陸彥微微起身,他俯視著懷中的小姑娘,幽深漆黑的雙眸像是要看進她的心裡去,一字一句清晰地問道:「是否有一瞬想過,不希望我的身邊有其他人?」

    這話仿佛與前夜一般,在問她是否吃醋,是否生氣。

    溫然抿唇,她想像上次一樣躲避這個話題,亦或是隨意說個假話搪塞過去,但陸彥緊緊看著她,被他的一雙鳳眸盯著,她很難說出與前夜同樣的話來。

    方才雅間裡那些善妒的話,要是在尋常,溫然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的。

    但她不得不承認,真有那麼一瞬,她覺得像方才那樣任性地鬧一場,任性地氣惱發脾氣,很舒心。

    不需遮遮掩掩,藏藏掖掖,心裡有什麼想法自由地說出來,本就是她很難做到但又很暢快的事。

    許是現下情形使然,她無法對著陸彥的眼睛撒謊,亦或是剛剛才演了那麼一齣戲,她還沒出戲。

    溫然唇畔微啟,她聲音很輕地道:「嗯,有過。」

    有過那麼一瞬間,她不想讓陸彥的身邊有其他女子存在。

    闖進雅間質問他,一是為了給他解圍,二是因為她心底也有不可言說的私心。

    但如今她將這份私心說出來了。

    「不過這只是我一時的想法,我說過,將來你若是有了喜歡的姑娘……」

    話未說完,剩下惱人的話通通被堵了回去。

    陸彥的親吻向來是溫柔循序漸進的,溫然第一次感覺到他這麼急切,似乎還帶著些宣洩的情緒。

    唇齒間的依賴將距離無限拉近,近到似乎下一瞬就要失控。

    陸彥的吻最終停留在少女纖細白皙的側頸上,他聲音低啞沉悶地道:「不會有那麼一天。」

    他的小姑娘啊,明明上一瞬讓他覺得她要沉淪下去,但下一瞬又清醒得讓他氣惱。

    他怎麼還會喜歡上別人?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 第48章 (二更)

    溫然沒想到, 陸彥說的辦法竟是讓她裝病。

    陸彥給了她一粒藥丸,她服下後只覺疲憊嗜睡,誰知那大夫診脈結果竟是她壽數不足五年。

    當然, 這個消息鄭少夫人是不知情的。

    鄭少夫人因從娘胎裡帶出來的弱症而致壽數不足五年,鄭言與她青梅竹馬, 又怎麼忍心將這個消息告訴她?他只希望他的妻子能在剩餘的時間內歡愉度日, 隨心所欲地做事,不受任何拘束。

    而納妾這種讓她傷心絕望的事,鄭言自然是做不出來。

    且他此番來越州,一是為了生意,二是聽說越州曾出現一位神醫, 他將希望寄托在那位行跡難尋的神醫身上, 希望能為妻子尋來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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