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初見面

    007

    宇文傾城一愣，榮家的馬車，她有些奇怪，榮家的馬車自然也是有標記的，但是莫葭一般坐的馬車，宇文傾城是認識的，畢竟宇文傾城也是經常性的和莫葭見面的。

    莫葭出入皇宮也是比較平常的，而且她這十幾年如一日，性子還是這般的單純，和宇文傾城倒是比較合得來。

    可是此刻這馬車，卻是宇文傾城沒有見過的。

    宇文傾城有些好奇的看著馬車，然後轉頭對文郡王說道，：「叔祖父，我為何從未見過這馬車呢？」

    文郡王笑了笑，說道，：「你自然不認識，這是榮侍郎的馬車，榮侍郎是外臣，你貴為公主，自然是不認得的。」

    文郡王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有些不自然，其實當年蕭紫雲和榮成的事情，文郡王也差不多知道的很清楚了。

    其實很多都是蕭紫雲自己說的，現在說起來，也不過是說笑話一樣了，但是當初，蕭紫語真的也是撕心裂肺的難過。

    所以文郡王愛屋及烏的緣故，對榮成的感覺並不是很好。

    而且現在文郡王和蕭紫雲的關係，也不是很希望能在這裡看到榮成。

    「你是說吏部左侍郎榮成嗎？」宇文傾城看著文郡王，一字一句很認真的問道。

    「你知道榮成？」文郡王問道。

    其實文郡王也很好奇，不知道為什麼宇文傾城會知道榮成。

    「還好吧，知道一點，聽表姨母說過幾次，是我表姨父的大哥。」宇文傾城答道。

    文郡王自然也就明白了，宇文傾城知道榮成也不是一件意外的事，莫葭一向口無遮攔慣了。自然是什麼都說的.

    「只是他為什麼回來雲姨母這裡呢？」宇文傾城有些弄不懂了。

    莫葭雖然是個口無遮攔的人，但是也不是什麼話都能說出來的，她也是知道分寸的，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她也不會當著宇文傾城的面兒亂說話的。

    所以宇文傾城雖然知道榮成，但是也不知道太多的事情。

    「這個就要問他自己了。」文郡王淡淡的說道。

    果然，二人說話之間，榮成下了馬車。

    這是宇文傾城第一次見到榮成，從前宇文傾城只是聽說過榮成，雖然宇文傾城並不是養在深宮裡的公主，但是也不是輕易能夠見到外臣的，榮成雖然是朝廷重臣，但是也不能輕易到後宮裡來，並不是像文郡王這種，可以隨意出入宮廷的，所以之前，宇文傾城從來沒有見過榮成。

    如今的榮成，已經步入中年。

    容貌比起往昔，也有著不小的改變。

    年輕時候的榮成，幾乎是跟宇文墨齊名的。

    如今過了十幾年，這十幾年官場的沉浮和歷練，讓榮成看上去，更平添了不少的成熟，比起往昔，雖然容貌不是當年那般的溫潤如玉，但是卻更加令人著迷。

    他的步伐十分的穩健，帶著一股很強的氣勢。

    真不像是當年那個謙謙君子，五官也沒有原先那樣的溫和無害，看上去深沉了好多。

    其實對於宇文傾城來說，對榮成也沒有什麼印象，可是這第一次見到榮成，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仿佛自己的心，露跳了一拍。

    宇文傾城看著榮成，榮成慢慢地向著這邊走來。

    而就在這一刻，宇文傾城卻覺得有些緊張了。

    「傾城丫頭，你怎麼了？我怎麼看你臉色不太對勁。」文郡王自然是了解宇文傾城的，也知道宇文傾城到底是個什麼性子。

    「沒事，我沒事，叔祖父，你說為什麼榮侍郎會來這裡呢？」宇文傾城問道。

    榮成大概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文郡王和傾城公主。

    這也是榮成第一次見到傾城公主。

    榮成也是吃了一驚，因為傾城公主的容貌和蕭紫語，有著七八分的相似，活脫脫的就是年輕時候的蕭紫語。

    榮成也有些發怔的看著宇文傾城。

    「榮侍郎。」文郡王直接將宇文傾城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榮成這才回過神來。

    「文郡王，公主殿下。」榮成拱手說道。

    宇文傾城忍不住笑道，：「你如何認得我呢？」

    榮成抬頭，看著宇文傾城，笑道，：「公主的容顏與皇后娘娘有著七八分的相似，所以微臣認得是公主殿下。」

    「是嗎？我小姨母和母后也很像，為何你不覺得我是小姨母呢？」宇文傾城又問道。

    「微臣見過蕭家九姑娘，九姑娘容貌絕世無雙，但是更多相似蕭大太太，自然不如公主和皇后娘娘，母女貼心。」榮成一字一句的說道。

    「怪不得，看來我的容貌真的和母后很是相似嘍。」宇文傾城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過在宇文傾城看來，她的容貌相似自己的母后，是一件很令人開心的事情。

    「榮侍郎作何會來到此處呢？」文郡王開口問道，打斷了榮成和宇文傾城的談話。

    「在下是來見見蕭二姑娘的。」榮成開門見山的說道，沒有一絲的躲閃。

    宇文傾城有些好奇的看著榮成，不太清楚榮成來見蕭紫語是要做什麼？

    其實不單單是宇文傾城，連文郡王也想不出來，榮成為什麼好好會來見蕭紫雲。

    他們兩個人之間，應該也沒有什麼可談的吧。

    不過依著文郡王的性子，應該也不會多問的，他縱使是不相信榮成，也會相信蕭紫雲的。

    「恩，那本王不耽誤榮侍郎了。」文郡王說完，就要低著宇文傾城離開。

    宇文傾城還有話想說，不由得問道，：「叔祖父，你就這樣走了，不去看看？」宇文傾城壓低聲音問道。

    「不必了，這點子小事，雲兒一個人會處理好的。」文郡王直接說道，他對蕭紫雲的能力還是滿信任的。

    果然，文郡王就帶著傾城公主離開了。

    而榮成也遞上了帖子。

    蕭紫雲也沒想到會接到榮成的拜帖。

    蕭紫雲也不知道榮成怎麼會突然找到這裡來，他們之間，其實也沒有多少焦急了，之前的時候，吳玫過世的時候，他們見過一面，雖然吳玫想要讓她嫁給榮成，但是蕭紫雲一口就回絕了。

    蕭紫雲心裡想的很清楚，當初看著吳玫三十歲的年紀，就成了這樣子，蕭紫雲心裡也很難過，覺得很替吳玫不值得。

    不過現在看來，吳玫也是一個命苦的人，現在留下兩個沒娘的孩子，以後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呢？

    不過蕭紫雲是不太想和榮成有任何的交集了。

    一切都是過去式了。

    但是今日榮成竟然找上門來了，倒是讓蕭紫雲個該說什麼才好了。

    不過看在過去的那些情分上，蕭紫雲倒是也沒有把榮成拒之門外，也讓榮成進來了。

    蕭紫雲讓人把榮成帶到了正廳。

    再見到榮成的時候，蕭紫雲真的沒有多餘的心思了，很平靜很平靜。

    「榮表哥，怎麼想到到這裡來了，可是有事嗎？」蕭紫雲讓人上了茶，很客氣的問道。

    榮成看著面前的蕭紫雲，過了這麼多年了，已經三十一歲的蕭紫雲真的是大變樣啊，和過去那個刁蠻任性的女子，真的是判若兩人。

    榮成看著蕭紫雲，心裡仍舊是有些唏噓的，當初蕭紫雲對他的痴纏，一度的讓他特別的反感，真的是十分的煩心的，當初是提到蕭紫雲，就覺得很煩很煩，真的是恨不得世界上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可是現在，榮成有些後悔了，後悔當初是不是因該這麼牴觸蕭紫雲，畢竟這些年，榮成的日子，也真的是不太好過的。

    尤其是娶了吳玫，這日子，過的十分的平淡無奇。

    仿佛一切猶如一潭死水一樣。

    「我聽人說，你與文郡王在一起了？對嗎？」榮成倒是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蕭紫雲聽到了這話，點了點頭，說道，：「對，沒錯，我是跟他在一起了。」

    蕭紫雲從來都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值得掩飾的必要，她是和文郡王在一起了，而且還是光明正大在一起的，這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他們兩個，是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榮成沒想到蕭紫雲會承認的這麼痛快，而且還是毫不猶豫的就承認了，這的確是讓榮成有些吃驚。

    「你覺得你與文郡王合適嗎？」榮成問道。

    蕭紫雲聽了這話，忍不住笑道，：「榮表哥，真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蕭紫雲問道。

    「沒有，只是有些擔心你罷了，畢竟文郡王比你大了十五六歲。」榮成說道。

    「是，文大哥的年紀是要比我年長一些，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現在這個年紀，難道還不能為自己做的決定負責任嗎？」蕭紫雲反問道。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完全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人，而不是為了自己年紀大了，而隨意的選擇一個人成親。」榮成忙說道。

    「榮成，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我應該選擇的人是你嗎？」蕭紫雲反問道。

    「難道我在你心裡，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嗎？」榮成有些不解的問道。

    蕭紫雲其實真的沒有猜到榮成的想法，而真的從榮成嘴裡說出來，蕭紫雲反倒是覺得真的很意外，而且也覺得有些可笑。

    說實話，蕭紫雲真的愛了榮成很多年，起碼也有五六七八年的光景吧。

    曾經很愛很愛。

    即便是當年，榮成和吳玫定親的時候，蕭紫雲心裡難過了好久好久，那真的是刻骨銘心的難過。

    蕭紫雲真的很想當面問問榮成，她到底哪裡不如吳玫了，她這一片真心，榮成到底有沒有看在眼裡過，為什麼寧可和一個毫不熟悉的人定親，成親，也不願意選擇她，給她一個機會證明自己呢？

    她真的不是過去的蕭紫雲了，她已經脫胎換骨了。

    知道榮成成親之後，蕭紫雲都沒有完全放下。

    大抵上也是難過了好一陣兒，後來，才慢慢的丟開了。

    現在聽到榮成這樣問她，她真的覺得挺可笑的。

    「榮成，我蕭紫雲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到底算什麼？」蕭紫雲質問道。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呢？」榮成有些不解的看著蕭紫雲，說道。

    「當初，我愛你入骨，一心都只想著能嫁給你的時候，你卻一次一次的拒絕我，你說過，你從來沒喜歡過我，你讓我不要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一次一次的推開我，一次次的說著讓我傷心的話，我那個時候，都挺過來了，榮成，的確，你是我蕭紫雲第一個愛上的男人，並且是傾心愛過的男子，可是那又如何呢？我已經放下了，放下對你的感情，也放下了那段過去了，現在你又來跟我說這樣的話，你覺得有意義嗎？」蕭紫雲好不留情面的說道。

    榮成看著蕭紫雲，蕭紫雲雖然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客氣，但是絲毫都沒有動搖的意思。

    榮成這才發覺，原來蕭紫雲早就放下過去那段感情了。

    而且已經徹底的放下了。

    是他覺得，蕭紫雲沒有放下他，其實當初吳玫病重的時候，就跟他談過續弦的問題。

    要說起來，吳玫真的是一個很適合做妻子的女人。

    她就是世家大族標準培養出來的，其實娶了吳玫之後，榮成也沒有費過多少心力，仿佛一切的事情，吳玫都會做到最好的。

    大概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榮成並不喜歡吳玫吧。

    即便是娶了吳玫，也不過是為了娶親，並且這個人選還是榮大太太挑選的。

    因為心裡不在意，所以相處起來倒是沒有這麼累，但是卻覺得很沒意思。

    吳玫這些年，過的並不太好，榮成也知道，榮成也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但是吳玫病危的時候，卻還商量著他以後續弦的問題。

    雖然榮成知道，吳玫提到這些，也不過是為了孩子，但是也不可否認，吳玫的確是一個深明大義的人。

    當初吳玫就提議讓他娶蕭紫雲，覺得蕭紫雲是最適合給他做續弦的人，甚至還把蕭紫雲請到榮家來，吳玫親自跟蕭紫雲談過的。

    榮成以為差不多也能談妥的，可是卻沒料到蕭紫雲卻一口就回絕了，而且拒絕的很是斬釘截鐵的。

    當時這是讓榮成沒有想到的。

    現在榮成聽到蕭紫雲和文郡王在一起的消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覺得有些酸酸的。

    吳玫過世了也有幾年的時間了，他一直以為當時蕭紫雲的拒絕，只是為了面子上的好看，還想著蕭紫雲年紀也不小了，可是他卻聽說，蕭紫雲已經和文郡王在一起了。

    這話是榮安聽莫葭說的，不管怎麼說，都是很可靠的。

    終究，他還是按耐不住，然後就跑到這裡來了。

    這幾年，蕭紫語已經連蕭家都不住了，單獨住在郊外一座山莊裡。

    蕭紫雲現在是很有能力的。

    這一點，榮成也看的出來。

    不過榮成還是很失落，所以才來問清楚的。

    但是此刻，榮成卻真的看的出來，蕭紫雲是真的放下了。

    蕭紫雲對他的感情，早就已經是過去式了。

    「看來過去的一切對你來說，已經是過眼雲煙了嗎？」榮成問道。

    「對，過去的一切我都已經放下了，榮成，你我以後，還可以是朋友，我跟文大哥在一起，是因為我覺得和文大哥在一起很開心，我們彼此都很喜歡對方，和你沒有半點關係。」蕭紫雲很平靜的說道。

    榮成抬頭，看著蕭紫雲，這十幾年的光景，似乎也沒有改變蕭紫雲太多。

    其實聽了蕭紫雲說這段話，榮成也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兒。

    「恩，好，其實你年紀也不小了，也應該知道輕重的，只要你覺得你現在做的事情是正確的，就可以。」榮成淡淡的說道。

    「恩，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算是說清楚了吧。」蕭紫雲很平靜的說道。

    「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過，雲表妹，不管怎麼說，祝你幸福。」榮成這話說的十分的真誠。

    「謝謝你。」蕭紫雲笑著回道。

    榮成有些失落的離開了，不管榮成的心裡怎麼想的，但是這一次，是蕭紫雲拒絕了他，而且還是拒絕的十分的徹底的。

    榮成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也會被蕭紫雲拒絕，但是事實上，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文郡王和宇文傾城坐在馬車上，老是有些魂不守舍的。

    宇文傾城問道，：：「叔祖父，你這是怎麼了？你是不是不太放心啊，不如你回去瞧瞧雲姨母吧。」

    「沒有，咱們先進宮去吧，雲兒這點小事，一定能處理好的。」文郡王笑著說道。

    宇文傾城沒有再多說什麼，不過她也是相信蕭紫雲的能力的，不管榮成此番前來是為什麼，都應該可以處理好的。

    而且宮裡母后和蕭紫菱還在等著呢，也是有些著急的。

    但是宇文傾城還是忍不住問道。，：「叔祖父打算怎麼跟小姨母說啊，母后勸說小姨母的時候，我就在一旁呢，我覺得小姨母對叔祖父的心意，還是比較固執的，應該是比較難改變的。」

    文郡王直接說道，：「先談談看看吧，別的先不說，單說我與九姑娘相差的這些歲數，別說你母后了，蕭家也不會同意的，我自己就更加不會同意了，而且我心裡的人是你雲姨母，這一點，大太太和侯爺也都是有數的，我們的事情雖然還沒過明路，也不過是因為大家都覺得我們兩個人年紀不小了，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也都不願意逼迫我們兩個人罷了，你小姨母還年紀輕，十五六歲，在我眼裡，不過是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和你是一樣的，你們雖然輩分上差了一輩，可年紀相仿，慢慢的，你也要幫著勸說她，時間久了，也就能慢慢的想開了。」

    「叔祖父說的有道理，但是只怕小姨母想不開，總之，你先去見見小姨母吧。」宇文傾城可是沒有這麼樂觀的，畢竟宇文傾城是旁觀者清，雖然年紀小，但是心思也是比較細膩縝密的。

    進宮之後，就直奔蕭紫語的鳳儀宮去了。

    蕭紫語此刻也沒在說什麼了，只是默默的陪著蕭紫菱。

    蕭紫語也覺得自己該說的都說了，可是蕭紫菱還是有自己的想當然，總是覺得文郡王就是應該理所當然的喜歡她，到現在，蕭紫語還是覺得跟蕭紫菱說不通。別說，蕭紫菱這執拗的性子，還真的是讓人挺無可奈何的。

    文郡王到了。

    蕭紫語早就讓秀心在外頭等著了，等到文郡王一來，就直接帶著文郡王進到正殿來了。

    蕭紫語看著文郡王和宇文傾城，忍不住嘆氣道，：「有勞郡王了，你和我這固執的妹妹談談吧，我是無能為力了。」蕭紫語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文郡王方才走的有些急了，但是也沒覺得氣喘吁吁的樣子，只是呼吸稍稍有些紊亂了。

    蕭紫菱見到文郡王，大概是因為自己的心意，這一次已經毫無掩飾的展現在文郡王面前了，蕭紫菱倒是覺得有些害羞了。

    只要是女子，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都是有些害羞的吧。

    「郡王。」蕭紫菱低聲喚道，然後默默的低下了頭。

    蕭紫語拉著宇文傾城離開了，讓兩個人單獨談談。

    蕭紫語雖然沒有跟文郡王多說什麼，但是也看了文郡王幾眼，那意思是，儘量說的堅決一些，不要為了不傷害蕭紫菱，而讓蕭紫菱覺得自己還有希望，這樣其實並不好。

    文郡王和蕭紫語也是多年相交了，自然也明白蕭紫語的意思，給了蕭紫語一個安心的眼神。

    蕭紫語拉著宇文傾城去了東配殿。

    剛坐定，宇文傾城就忍不住說道，：「母后，今天兒臣和叔祖父回來的時候，碰到榮侍郎了。」

    蕭紫語並沒有多大的反映，榮成在這帝都也是風雲人物，碰到就碰到吧，也沒有多稀奇啊。

    「母后知道兒臣是在哪裡碰到榮侍郎的嗎？」宇文傾城神神秘秘的問道。

    「在哪裡碰到的啊？」

    「在雲姨母的山莊外頭，榮侍郎是來拜會雲姨母的，我瞧著叔祖父似乎有些心事的樣子，但是還是跟著兒臣回來了，母后，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啊？難道是雲姨母和榮侍郎過去有什麼糾葛嗎？」宇文傾城問道。

    宇文傾城是一個很聰明過人的孩子，能通過一點點不同尋常的反映，就猜到很多的東西，這一點，很像蕭紫語。

    「你這丫頭，又想多了吧。

    「是我想多了嗎？」

    「從前的時候，多少是有一些的，但是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蕭紫語輕描淡寫的說道。

    宇文傾城也看的出來，蕭紫語是不想說，可是宇文傾城卻特別的想知道。

    「母后，你就跟我說說吧，我能看的出來，雲姨母和榮侍郎以前絕對是有些愛恨糾葛的，不然的話，叔祖父不會是那個表情的，你就告訴我吧，好不好嘛？」宇文傾城纏著蕭紫語，一直問道。

    蕭紫語看著宇文傾城，有些不解的問道：「我並不記得你從前這麼愛八卦啊，你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感興趣呢？」

    「也沒有啦，我就是好奇嗎？你就跟我說說吧，是不是以前榮侍郎喜歡雲姨母啊，然後他們兩個還有過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然後因為一些事情分開了，但現在榮侍郎還是喜歡雲姨母呢？」宇文傾城猜測著說道。

    「沒有，當年，你雲姨母喜歡榮侍郎，大概也就是你小姨母這個年紀吧，愛的著迷了，一心都想著嫁給榮侍郎，但是榮侍郎卻不喜歡你雲姨母，一直對她都十分的冷漠，你雲姨母也就是因為這件事，傷了心，然後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情，才讓你雲姨母一直都沒有嫁人。」蕭紫語解釋道。

    宇文傾城這才恍然大悟，然後點著頭，看著蕭紫語，：「母后，竟然是這樣啊，怪不得母后聽到小姨母痴戀叔祖父這麼緊張，原來母后是怕小姨母跟雲姨母一樣，以後也不肯出閣嫁人吧。」宇文傾城問道。

    「是啊，多少也是有些擔心。」

    「其實也不是母后啊，我看著雲姨母反映也挺大的，一個勁兒的叮囑叔祖父千萬要跟小姨母好好說，不能刺激到小姨母，還說小姑娘慕少艾的心，是不能傷到的，否則的話，會有很大的隱患，原來雲姨母是經歷過來的啊。」宇文傾城帶著幾分唏噓說道。

    「是啊，你雲姨母也是個命苦的人，好容易現在和文郡王的感情穩定了，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真的是不知道讓人說什麼才好了。」蕭紫語忍不住說道，真的是覺得蕭紫雲的感情路實在是太坎坷了。

    「從前榮侍郎傷害過雲姨母？」宇文傾城問道。

    「也談不上傷害吧，那個時候榮侍郎是不喜歡你雲姨母，反正拒絕的很徹底，你雲姨母想不開，一直都鬱結於心，一直到後來，榮侍郎娶親生子，你雲姨母好幾年都沒放下這件事，加上其中發生了好多事情，哎。」蕭紫語說著，真的是十分的擔心。

    宇文傾城也感覺出來了，上前勸道，：「母后，你也不必太擔心，我覺得叔祖父的能力，還是能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應該可以吧。」蕭紫語嘆著氣說道。

    「母后，其實我覺得榮侍郎，也挺不錯的啊。」宇文傾城笑著說道。

    「是，他是個不錯的人，你雲姨母也是個很不錯的人，只是兩個不錯的人，也未必能在一起的，他們兩個只能說是有緣無分吧。」蕭紫語解釋道。

    「就是啊，有緣無分啊。」宇文傾城也附和著說道。

    「你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老是問榮成的事情呢？」蕭紫語也覺得宇文傾城有些反常，老是問這件事，似乎也是有些不同尋常的。

    「沒有啊，我就是好奇唄，所以才想知道的。」宇文傾城抱著蕭紫語的手臂說道。

    「這有什麼可好奇的，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雲姨母現在早就已經放下了。」蕭紫語拍了拍宇文傾城的臉頰說道。

    「我知道啊，雲姨母現在心裡的人是叔祖父啊，他們兩個真的很般配，在一起的時候，也很幸福啊。」宇文傾城很輕快的說道。

    「哎，別提了，就是覺得你小姨母真是讓人操心啊，這孩子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啊，真是讓人著急。」

    「母后，您先別著急，這件事，先等著叔祖父和小姨母談過之後，再說吧，我覺得叔祖父還是能勸得動小姨母的吧。」宇文傾城安慰著說道。

    「希望如此吧。」蕭紫語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