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9 忠心耿耿的丫頭

    739

    皇貴妃看的出來，蕭紫語的態度真的是挺堅決的。

    她也有些吃不准蕭紫語為什麼會這樣說，也有些吃不准蕭紫語心裡是怎麼想的。

    「語兒，你的年紀不大，也不用這麼著急生養。」皇貴妃說道。

    其實皇貴妃的顧慮也不是不對，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蕭紫語也真的不用著急生養的。

    不過，如果懷了身孕的話，皇貴妃還是希望能生下來的，但是如果沒有的話，也不用太勉強。

    可是在蕭紫語看來，好像不是這樣子的，她好像很迫切的想要生孩子，這對於蕭紫語這個年紀的人來說，皇貴妃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不過皇貴妃不管是為了什麼，都希望蕭紫語能順其自然，不要把事情看得太重了。

    蕭紫語看著皇貴妃關切的神情，自然也就明白了，皇貴妃肯定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些什麼。

    皇貴妃是生過孩子的人，自然知道一個母親對於孩子的感情。

    其實沒生過孩子的女人，有些是體會不出來的。

    可是蕭紫語的反映，根本就不像從來沒生過孩子的女人。

    不像是沒做過母親的人。

    「母妃，是我失態了，不過我很喜歡小孩子，希望能早一點做母親。」蕭紫語的情緒已經完全控制住了，語氣恢復了以往的淡漠。

    「語兒啊，這子嗣上的事情，就順其自然吧。」皇貴妃勸道。

    「恩，我明白。」

    蕭紫語也覺得這個話題說的有些遠了，原本是說蕭大太太受傷的事情，結果說到了她自己身上了。

    蕭紫語看著仍舊熟睡的蕭大太太，看著蕭靜兒，問道，：「靜兒，母親有沒有說過，如何處理蕭紫秀？」

    「太太說過了，讓蕭紫秀去靜心庵里去思過。」蕭靜兒說道。

    「你說什麼，去靜心庵里去思過？」蕭紫語驚訝的說道。

    「是啊。」蕭靜兒也覺得這個處罰也是恩提太輕了，她也是沒想到做了這樣的事情，然後就得到這一點點處罰，也難怪蕭紫秀敢這麼做，這蕭大太太也是在是太好說話了吧。

    蕭靜兒當時也覺得很無奈，但是蕭大太太說饒了蕭紫秀，她也不好說什麼了。

    畢竟蕭靜兒的身份在這兒擺著，有些話也是不好說的。

    「母親也忒好性兒了一些吧，怎麼可以這樣呢？這也實在是過分了，蕭紫秀這丫頭，絕對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這丫頭。」蕭紫語斬釘截鐵的說道。

    皇貴妃看著蕭紫語，其實也是很贊同的，畢竟一個小小的庶出，不，應該連庶出都不算，就敢做出這等事情來，也真的是膽大包天了吧。

    「語兒這話說的不錯，這個丫頭也的確是狠毒了些，這年紀輕輕就敢殺人了，如果不好好教訓的話，以後還不曉得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呢？」皇貴妃說道。

    「是啊，我也覺得娘娘說的在理，當時我也是這麼跟太太說的，但是太太也說過，葉慧心為了救自己的女兒，捅了自己幾刀，也真的是讓太太下不去手了，所以太太就饒了蕭紫秀一次。」蕭靜兒說道。

    「那也不行，她教出這樣的女兒，難道還有理了嗎？照理說，她也應該受到懲罰才對。」皇貴妃直接說道。

    皇貴妃在皇宮裡呆了多年，自然知道什麼是苦肉計，這種計策自然是瞞不了皇貴妃，蕭紫語，和蕭靜兒，但是蕭大太太肯定足夠可以了。

    蕭大太太就是被葉慧心給算計到了。

    葉慧心用一點兒苦肉計，就可以給女兒減輕如此的責罰，這也算是值得了吧。

    照理說，蕭紫秀犯下的這個錯誤，是無可赦免的，根本就是死罪一條的。

    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挺好的，這就說明了，葉慧心這個苦肉計還是真的用的挺值得的。

    「那娘娘和小姐的意思是什麼？」蕭靜兒問道。

    「我想親自去見見蕭紫秀和葉慧心。」蕭紫語直接說道。

    「小姐，您的意思是想要去老爺的外宅？」蕭靜兒問道。

    「是啊，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就是想要去見見蕭紫秀，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蕭紫語十分氣憤的說道。

    蕭紫語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蕭紫秀的。

    「對了，父親知不知道這件事，知道母親被蕭紫秀傷到了嗎？」蕭紫語問道。

    蕭靜兒搖了搖頭，「沒有，據我所知，老爺應該不知道這件事。」

    「不可能，他們朝夕相處，父親會不知道？」蕭紫語有些奇怪的問道。

    蕭靜兒嘆了口氣，說道，：「太太也是在是太好性子了，太太為了不讓老爺知道這件事，這幾日都推說身上不好，怕打擾老爺休息，讓老爺睡在外書房了。」

    蕭紫語聽到這裡，也是完全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有這樣的母親，她也真的是服了。

    為了保護一個傷害過自己的人，竟然能做出這等事情來。

    「行，我也是服了母親了。」蕭紫語看著依舊還在熟睡的蕭大太太說道。

    「小姐，你也別說太太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太太好性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太太對誰都做不到絕情決意的，我也沒有說什麼。」蕭靜兒說道。

    「靜兒，你不用解釋，我理解的，處在你的位置上，也沒法說什麼的。」蕭紫語說道。

    「小姐體諒我就好，太太還不許我跟小姐說，每天換藥什麼的，都是我給太太換的，這傷勢著實不輕，如果真的是傷到了要害處的話，這性命估計也就保不住了。」蕭靜兒直接說道。

    幸好這傷勢是傷到了手臂，如果是一刀刺入了心臟里，可就真的完了，根本就救不會來了。

    「先回去一趟吧，我去問問父親，母親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辦？」蕭紫語直接說道。

    皇貴妃也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這一點是對的，你還是先問問你父親，不適宜親自去照算蕭紫秀或者是葉慧心。」

    皇貴妃想的事情，怎麼也比蕭紫語要多一些，如果蕭紫語直接去找葉慧心或者蕭紫秀的話，很容易會造成一種有理說不清的狀態，到時候反而就不好了。

    「恩，我明白，母妃提醒的對，我會先看看父親的態度的。」蕭紫語點著頭說道。

    「先送你們回蕭家，然後我就回宮了，你的事情，暫時先不要張揚了，太子這筆帳，我以後自然有辦法討回來。」皇貴妃很肯定的說道。

    「這是自然，這筆帳自然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太子休想好過，我很快就會對他還以顏色的。」蕭紫語斬釘截鐵的說道。

    「恩，我也相信你肯定能做的到的。」皇貴妃附和道。

    三個人又說了一會子話，蕭大太太這才悠悠轉醒了。

    蕭大太太扶著手臂，慢慢的想要坐起來。

    蕭紫語卻對蕭大太太說，：「母親，不要動，躺著吧。」

    蕭大太太也不知道蕭紫語到底知不知道她的事情，只是說道，：「我沒事，大概是擔心過度了，見你平安歸來了，所以有些激動了。」

    「好了，母親，別瞞著我了，我什麼都知道了。」蕭紫語直接說道。

    蕭大太太雖然知道肯定是蕭靜兒說的，但是蕭大太太也沒有責怪蕭靜兒，因為蕭靜兒也是迫不得已的，都到了現在這個狀態了，蕭靜兒肯定也沒辦法瞞著不說了。

    「我真的沒事了，不信你問問靜兒，真的沒什麼大礙。」蕭大太太滿不在乎的說道。

    蕭大太太肯定是不會讓蕭紫語關心的，她一向都是如此的，不會讓自己愛的人，自己關心的人擔心自己，這就是蕭大太太的想法。

    從來都是為別人著想的，不會讓別人擔心自己。

    一個傷害過她的人，她都能原諒，就別說別人了。

    「好了，母親，你不用替蕭紫秀說話了，這些人心裡是怎麼想的，我比你清楚。」蕭紫語直接說道。

    「語兒，你不要這個樣子，蕭紫秀怎麼也是你的親妹妹，她年紀還小，加上她也真的知道錯了，她母親也會好好的教訓她的，我讓她去靜心庵住幾年，靜一靜心，慢慢的長大了，性子也就不會這麼暴戾了。」蕭大太太說道。

    「母親，我之前就跟您說過，對誰也不能如此仁慈，對別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蕭紫語冷冷的說道。

    「語兒，我知道，可是她始終是你父親的女兒啊，也是你的姐妹，我留有幾分的餘地，難道這也不對嗎？」蕭大太太反駁道。

    雖然蕭紫語是女兒，但其實一直都是蕭紫語主宰著蕭大太太的。

    但是在這件事情上，蕭大太太沒有依著蕭紫語，蕭大太太總覺得，蕭紫秀雖然沒有入蕭家的族譜，但怎麼也是蕭清和的女兒，留有幾分餘地，也是可以的。

    「母親，你總是這樣，你凡事都為父親著想，什麼都想著父親，可是你有問你自己想過嗎？」

    「我怎麼沒有為我自己想了，我對你父親好，你父親也都是知道的，你父親會領情的，語兒，不是每一對夫妻，都是要如此強勢的相處的，我和你父親做了這二十年的夫妻了，我是了解你父親的，你父親心裡有我，現在更是真心與我好好過日子的，我何必為了這樣的事情，跟你父親不開心呢？」蕭大太太問道。

    蕭紫語突然被蕭大太太這番話弄得說不出話來了。

    蕭紫語也明白了，其實母親並不是什麼也不懂，是母親足夠了解父親，知道父親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也許母親說的對吧，父親就是喜歡這樣溫柔和婉的女子，大概在父親心裡，女兒像自己這般是可以的，如果妻子，那就是不能忍受的吧。

    「母親，那這件事，你能交給我嗎？我來處理，保證也不會破壞你在父親心中的形象，如何？」蕭紫語問道。

    「語兒，我也不完全是這個意思，蕭紫秀雖然想要殺我，但是她畢竟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怎麼也是罪不至死的吧。」蕭大太太說道。

    「對，沒錯，是罪不至死，我也沒打算讓她死，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啊。」蕭紫語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樣呢？」蕭大太太問道。

    「母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會保住蕭紫秀的性命的。」蕭紫語直接說道，但是卻沒有正確回答。

    蕭大太太點了點頭，：「好吧，你看著處理吧，千萬別傷了她的性命就好。」蕭大太太叮囑道。

    皇貴妃一直都在聽母女之間的談話，但是卻從來沒發表過意見。

    聽到現在，皇貴妃才深深的覺得，蕭大太太真的是個好人，是一個好到不能再好的好人了。

    果真是什麼都替別人想的，真的沒有替自己著想。

    這樣的人，現代幾乎是沒怎麼有的吧。

    也不知道莫家老太太是怎麼培養女兒的，怎麼會教出人品這麼好的女兒呢？

    果真是讓人佩服啊。

    蕭大太太雖然已經不發熱了，但是身子還是有些虛弱的。

    蕭靜兒一直都在觀察這蕭大太太。

    蕭大太太過了一會兒，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很快就到了蕭家了。

    皇貴妃將三人放在了二門上，就走了。

    採蓮和秀青秀心坐了一輛馬車，蕭紫語讓秀心和秀青去歇著了。

    蕭大太太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坐上了轎子，然後迷迷糊糊繼續睡著。

    三人先去了蕭大太太的上房，蕭靜兒就忙著去抓藥，煎藥了。

    蕭紫語把蕭大太太給叫醒了。

    然後讓採蓮去弄了吃的來，坐了這麼久的馬車，她們還在馬車上隨便吃了些東西，可是蕭大太太是什麼都沒吃。

    正巧廚房裡熬了牛乳燕窩，採蓮就端了來，蕭大太太也覺得餓了，就著實吃了一些，剛吃完不久，蕭靜兒也熬了藥來，親自端了過來。

    「太太，吃藥吧，你的傷口有些不太好，吃了這藥，好的也快一些。」

    蕭大太太其實很不喜歡吃藥，主要是不喜歡這藥的苦味兒。

    這藥是在是太苦了。

    每次喝藥，蕭大太太都會皺眉。

    「太太，我都給你備好蜜餞了。」蕭靜兒笑著說道。

    蕭大太太這才臉色好看了一些。

    端過藥碗，看著濃黑的藥汁，還是有些害怕，不知道該怎麼下咽。

    「母親，您都這麼大的人了，喝藥還這麼費勁啊。」蕭紫語忍不住打趣道。

    不知道為什麼，說完這話之後，蕭紫語突然覺得心裡很難受，因為她仿佛看到了上一世在病床上的蕭大太太。

    那個時候的蕭大太太因為接二連三的打擊，先是喪夫，那個時候，蕭大太太就大病了一場，結果還沒好全呢，緊接著傳來了蕭景宸的噩耗，蕭大太太當時直接就吐血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

    蕭紫語也是痛不欲生，自然也就忽略了蕭大太太的感受。

    那個時候，蕭紫語也是出宮不易，而蕭大太太也不願意讓蕭紫語知道她的身體狀況，就一直都瞞著，只是說輕微抱恙。

    蕭紫語也就沒想這麼多，結果後來蕭紫語出宮去看蕭大太太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這哪裡是輕微抱恙，這根本就是病入膏肓了。

    蕭大太太是一個絕色美人，可是最後被病痛折磨的，已經是骨瘦如柴了。

    蕭紫語當時哭的也是泣不成聲，之前蕭紫語和蕭大太太的感情並不是太和睦，後來和好也是出嫁之後的事情了。

    也就是說，蕭紫語承歡在蕭大太太身邊的日子本來就不多。

    結果還看到了自己的母親成了這個樣子。

    那個時候，蕭紫語伺候蕭大太太喝藥。

    蕭大太太從來都是端起藥碗，然後一飲而盡的，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當時蕭紫語還有些好奇，之前她也聽說過，蕭大太太喝藥一直都很艱難的，為什麼現在看起來，也挺容易的呢。

    很快蕭紫語就想明白了，從父親死後，母親就一直纏綿病榻，哥哥死後，更是病的下不了床，這前後加起來也快一年的光景了，一個正常人，一年的時間，天天喝藥，從前在害怕喝藥，只怕現在也習慣了吧。

    蕭紫語想到這些前塵往事，心裡真的覺得十分的難過。

    所以現在看到蕭大太太喝藥，蕭紫語就更加的心疼。

    「母親，我伺候你喝藥。」蕭紫語走過去，從蕭大太太手裡拿過了藥碗，然後放在自己手中。

    蕭大太太也有些愣愣的看著蕭紫語，在蕭大太太印象當中，蕭紫語好像還沒有伺候過她喝藥。

    當然，她也不希望自己會生病，但是從前生病的時候，蕭紫語也沒有這樣盡心過。

    蕭紫語將藥碗放到蕭大太太嘴邊。

    蕭大太太笑了笑，：「語兒，我還是自己一口喝下去吧，然後吃幾顆蜜餞，這樣感覺還能好一些。」

    蕭紫語聽了也忍不住笑了笑，然後將藥碗還給了蕭大太太。

    蕭大太太端起來，皺著鼻子，然後一口氣喝了下去，連氣都不敢喘一下，蕭靜兒忙將蜜餞遞了過去。

    蕭大太太一口塞進嘴裡三顆蜜餞，然後狠狠的嚼了幾下。

    這才敢呼吸，然後皺著眉頭說道，：「好苦，真的好苦啊。」

    「有這麼苦嗎？」蕭紫語問道。

    「真的很苦。」蕭大太太皺眉說道。

    蕭靜兒都已經習慣了，每次喝藥都是如此。

    蕭靜兒和蕭紫語陪著蕭大太太聊了一會兒天，天色已經很晚了，畢竟這一天在馬車上就浪費了好久。

    蕭大太太連著打了幾個哈欠。

    「母親這一天也累了好久了，早點歇著吧。」蕭紫語勸道。

    「恩，好，採蓮，打發人去給老爺說一聲，就說我這幾天身子還是不爽利，讓老爺在外書房歇了吧。」蕭大太太叮囑道。

    採蓮想說什麼，但是看到蕭紫語對她使了一個眼色，採蓮是個聰明人，自然也就不說什麼。

    「是，太太，奴婢知道了。」

    蕭大太太也真的累了，：「你們也去吧。」

    蕭紫語和蕭靜兒點了點頭，說道，：「是。」

    兩個人就結伴走了。

    採蓮讓丫頭伺候蕭大太太歇著，：「太太，奴婢去送送三姑娘和靜姑娘。」

    「行，你去吧，讓她們伺候就行了。」蕭大太太擺手說道。

    採蓮就追了出去。

    「三姑娘，靜姑娘。」採蓮喚道。

    蕭紫語和蕭靜兒都頓住了腳步，看著採蓮，：「怎麼了？」

    採蓮先給蕭紫語行了禮，然後說道，：「姑娘方才對奴婢使眼色的意思是不讓奴婢跟太太說話，可是有些話，奴婢也實在不得不說了。」

    「恩，你說就是了，彩連姐姐一直都伺候太太，對太太更是忠心耿耿，這個我心裡都有數，採蓮姐姐大可以直說。」蕭紫語十分恭敬的說道。

    採蓮聽了蕭紫語這話，可謂是十分的受寵若驚的樣子，如果說以前，蕭紫語這樣喚採蓮一句，採蓮就已經覺得很驚訝了，因為三姑娘可是蕭家最受寵的姑娘了，又打理著蕭家的庶務，上下下，沒有人不服氣這位三姑娘。

    不過採蓮是伺候蕭大太太的，勉強也能當得起這一句姐姐，可是現在蕭紫語可是羽親王妃，是皇家的人，在這樣客氣，採蓮是真的覺得自己受不起的。

    「奴婢可不敢受姑娘這一句姐姐。」採蓮跪了下來，說道。

    「姐姐快起來。」蕭紫語忙把採蓮給扶起來了。

    「採蓮姐姐，我是真心這樣叫你的，我不在母親身邊，都是你盡心盡力的服侍母親，就像祖母身邊的秋英姐姐，我也一向是這麼叫她的，因為在我心裡，真的很尊敬你們。」蕭紫語說道。

    「姑娘嚴重了，姑娘如此抬舉奴婢，奴婢真的是萬死不辭，可這一次也是奴婢沒保護好太太，才讓太太受了傷，姑娘沒說懲罰奴婢，竟然還這樣對待奴婢，奴婢惶恐。」採蓮說著眼圈兒都紅了，十分內疚的說道。

    「這件事怪不得姐姐，姐姐不必自責，我都明白。」蕭紫語忙說道。

    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難免會有紕漏。

    「姑娘，奴婢怎麼樣都無所謂，可是奴婢就是受不了太太受這個委屈，而且還是白受了這個委屈，您說，太太被刺了一刀，竟然就這樣不痛不癢的過去了，這算怎麼檔子事兒啊？」採蓮憤憤不平的說道。

    「我知道，我也不會白白讓母親受這個委屈的。」蕭紫語直接說道。

    「奴婢之前就說過，可是太太卻被葉慧心給迷惑住了，怎麼也不肯聽，奴婢回來就想告訴老爺，但是太太卻惱了奴婢，說如果奴婢對老爺說的話，就要把奴婢給拉出去配人，不讓奴婢在身邊伺候了，奴婢只能三緘其口，不敢提此事了。」其實採蓮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全都是為了蕭大太太好，但是卻被蕭大太太給罵了一頓。

    蕭紫語沒想到這裡頭還有這麼一檔子事，也挺替採蓮委屈的，忍不住說道，：「好了，你也別委屈了，你這份情，我領了。」

    採蓮搖搖頭，說道，：「奴婢不委屈，奴婢就是受一些委屈也沒什麼的，但是奴婢實在是太太不值，太太的委屈誰知道呢？」

    「奴婢前兒還聽老爺身邊伺候的人說，老爺對於這幾日太太不讓他去上房的事情，耿耿於懷，已經有些不滿了，在這樣下去，連老爺也誤會太太了，可是太太是為了什麼，太太還不是為了老爺在外頭的女人和女兒才這樣的，可是老爺什麼都不知道，還胡亂的怪到太太頭上了。」採蓮越發的說的替蕭大太太委屈了。

    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蕭清和。

    蕭清和一開始聽說蕭大太太身子不好的時候，立馬就從外書房趕過來了，見到蕭大太太，蕭大太太什麼也不說，而且也不讓蕭清和靠近她。

    主要是怕蕭清和發現她手臂的傷口。

    蕭清和當時也沒生氣，以為蕭大太太是真的不舒服，也沒說什麼。

    後來蕭大太太就一個勁兒的讓蕭清和離開，說她累了，要休息了。

    蕭清和自然也就離開了。

    後來接連幾天，蕭大太太總是遮掩個，蕭清和就有些生氣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蕭大太太會這樣，他原先以為是以為葉慧心的事情，可是明明他們夫妻就已經說明白了呀，為什麼還要如此呢？

    蕭清和就有些想不通，一次又一次的這樣。

    最後蕭清和也就臉色不太好看，但仍舊也沒說什麼。

    當然，伺候蕭清和的人也都是蕭清和的心腹，自然能揣摩出自家主子的心思，採蓮也是有一定的人脈的，不然的話，怎麼幫著蕭大太太呢。

    所以輾轉就傳到了採蓮的耳朵里了。

    採蓮倒是也一五一十的都對蕭紫語說了，生怕蕭紫語在跟蕭清和父女之間生出什麼嫌隙來，這倒是她的不是了。

    「好了，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沒事的。」蕭紫語直接說道。

    「奴婢自然知道有三姑娘在，肯定是什麼事情也能辦成的，奴婢只是替太太不值罷了。」採蓮嘆息著說道。

    「恩，我都知道，你回去伺候母親歇著吧，待會兒我會帶著父親過來的，你儘管讓父親進來，母親不會醒過來的，放心吧。」蕭紫語說道。

    採蓮自然點頭，：「奴婢都聽三姑娘的。」

    如此一來，採蓮就行禮離開了，去伺候蕭大太太了。

    蕭靜兒和蕭紫語對望了一眼，兩個人均嘆著氣。

    「母親這性子，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蕭紫語忍不住說道。

    「太太一向如此，不說了，咱們去見老爺吧。」蕭靜兒直接說道。

    「你給母親吃的藥沒事吧。」蕭紫語說道。

    「放心吧，是安神的，只會讓太太睡得更好，絕對對身體沒有一點兒傷害的。」蕭靜兒直接說道。

    「那就好，母親這身子，可是經不起折騰了。」蕭紫語擔憂的說道。

    「恩，我知道，去跟老爺解釋一下吧，省的老爺現在也誤會了太太，倒是弄得太太里外不是人了。」蕭靜兒想想也是替蕭大太太不值得。

    蕭大太太就沒感覺到蕭清和的變化嗎？

    她就這樣把自己的丈夫往外推，並且也不解釋，這樣真的好嗎？

    「就是啊，真的不知道母親是怎麼想的，我怎麼總是覺得母親有些拎不清呢？就不知道哪頭輕，哪頭重？如果和父親之間有了嫌隙的話，那該如何是好啊？我當初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把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給挽回的，才把方姨娘給幹掉了，現在如果被人鑽了空子，那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不會吧，這才多久啊，老爺也不是這樣的人啊。」蕭靜兒練練說道。

    「我知道，我只是打一個比方而已，行了，不說了，父親這個時辰也早回來了，我們去見父親。」蕭紫語拉著蕭靜兒，奔著前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