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6 大婚前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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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兒，你不要這個樣子，我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心裡也跟著難受。」蕭紫語真的不忍心說下去了，她真的希望蕭靜兒可以過的好。

    蕭靜兒靠在蕭紫語肩膀上，低聲道，：「小姐，我沒事，真的沒事兒。」

    「靜兒，你為什麼非的要一條路走到黑呢？其實你還有很多選擇的餘地的啊，你這樣折磨你自己，我看著心裡也心疼，難受。」

    「嗯，我知道，小姐，我很愛蕭景宸，很愛，很愛，我怎麼能這麼愛他呢，我為什麼會這麼愛他呢······」蕭靜兒說著，似乎再也說不下去了，嗚嗚的抽泣起來。

    蕭紫語聽得心如刀絞，她知道蕭靜兒心裡是放不下蕭景宸的，不然也不會這樣說，其實從來沒有放下過，到了現在，反倒是更加的放不下了。

    蕭紫語上前摟著蕭靜兒，：「好了，你放不下他就去告訴他，不要這樣折磨你自己了，其實蕭景宸未必比你過的好受。」

    自從蕭景宸和蕭靜兒的親事作廢之後，蕭景宸已經很少回家了。

    即便是回來，也是早出晚歸，家裡很少有人能看到他的身影了。

    這足以證明，蕭景宸心裡也不好受，不過一直都是在強撐著罷了。

    「不，我都已經堅持了這麼久了，再過幾天，我就能撐過去了，我不能現在去找他，如果去的話，就前功盡棄了。」蕭靜兒搖頭。

    「蕭靜兒，你腦筋被門給夾了嗎？」蕭紫語恨鐵不成鋼的吼道，：「你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蕭靜兒低頭不語，蕭紫語真的是沒轍了，不知道蕭靜兒這到底是在叫什麼勁。

    正在這個時候，秀心推門進來了，看到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氣氛真的是有些尷尬的，秀心的臉上有些為難的表情。

    蕭紫語知道如果沒事的話秀心肯定也不會這是個時候進來打擾她們說話。

    蕭紫語問道，：「怎麼了？說。」

    秀心有些難為情的說道，：「大爺來了。」

    蕭紫語沒想到蕭景宸這個時候過來，但其實雖然在意料之外，但仔細想想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明天她就要出嫁了，蕭景宸過來看她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蕭景宸即便是有些忌諱蕭靜兒，但是也還會過來的，畢竟他不可能因為忌諱蕭靜兒，就不來見蕭紫語，這也不可能。

    「他來的正好，讓他進來。」蕭紫語倒是覺得這也是個機會。

    蕭紫語看著蕭靜兒慌亂的，想要落荒而逃，忍不住說道，：「蕭靜兒，這次你要是真的走，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會幫你了，你就準備自生自滅吧。」

    蕭紫語真的是生氣了，都到了這個份上了，蕭靜兒還是這樣子，怎麼能讓她不生氣呢？

    「小姐，我真的不想讓他為難，我不想。」蕭靜兒哭著說道。

    蕭景宸來的很快，一進門就看到蕭靜兒嚶嚶哭泣的樣子。

    蕭景宸也愣住了，蕭景宸沒想到會是這個場面的，他其實已經為了躲著蕭靜兒，而選擇晚一點出現了。

    就是怕碰到蕭靜兒，可是沒想到此刻過來，卻還是碰到了蕭靜兒，碰到了卻是有這個場景，真的是嚇了蕭景宸一跳。

    蕭景宸這些日子過的也是十分黑暗的，他幾乎也是一刻都不能閒下來的，一閒下來就會想起蕭靜兒，心裡就會很難受。

    所以他索性連家都不回了，然後一直都住在外頭。

    他以前在國子監的時候，在外面置辦了一處別院，現在就直接住在別院裡了。

    當然，這也不是金屋藏嬌的地方，都是公開的，也能找得到他，只是蕭景宸不願意會蕭家大宅罷了。

    「你們，這是怎麼了？」蕭景宸禁不住問道。

    「沒，沒什麼，大爺，您和小姐說話吧，我先回去了。」蕭靜兒磚頭想走。

    「蕭靜兒，你站住。」蕭紫語直接喊道。

    蕭靜兒大概也是條件反射吧，就直接頓住了腳步，她大概是沒有辦法反抗蕭紫語得，不管蕭紫語說什麼也好，做什麼也罷，對蕭靜兒來說，都是太大的影響了。

    「蕭靜兒，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蕭紫語有些暴走，然後看著蕭景宸，：「不對，是你們兩個還要自欺自人到什麼時候！」

    蕭景宸的心咯噔一下，他看著蕭靜兒，其實蕭景宸一直都以為蕭靜兒失憶了，可是現在聽蕭紫語得話，好像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他慢慢的走上前去，走到蕭靜兒身邊，看著蕭靜兒，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鎖住了蕭靜兒，輕聲開口說道，：「靜兒，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蕭紫語有些煩躁的擺擺手，：「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真的是不想管了，麻煩你們出去說。」蕭紫語負氣說道。

    「靜兒，跟我走，我有話跟你說。」蕭景宸直接說道。

    蕭靜兒的神色有些猶疑，可蕭景宸沒有猶豫，直接拖起蕭靜兒，就大步離開了。

    蕭紫語看著這一幕，倒是覺得挺解氣的，早就應該這個樣子了，整日裡拖拖拉拉的，她看著就覺得心裡難受。

    其實那種不溫不火的滋味兒實在是更難受，還不如爆發出來，看二人這個樣子，應該是可以爆發一場了。

    所以蕭紫語就安心的去睡覺了。並且是哼著小曲去的，終於可以睡覺了。

    而這邊，蕭景宸把蕭靜兒拉出去之後，就進了蕭靜兒的房間。

    蕭景宸走的很快，蕭靜兒的腳步都有些跟不上了，蕭景宸關好門之後，轉頭看著蕭靜兒，臉色不太好看。

    蕭靜兒看著蕭景宸，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怕怕的。

    「你沒有失憶？」蕭景宸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卻十分的篤定。

    蕭靜兒知道瞞不過去了，只得點頭，：「對，我沒有失憶。」

    蕭景宸的臉幾乎可以用扭曲來形容了，：「你沒有失憶，卻假裝失憶，嫁妝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蕭靜兒，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蕭景宸真的接受不了蕭靜兒這樣子。

    「我為什麼要這樣，你說我為什麼要這樣，你以為我願意這個樣子嗎？你知道了我的身世為什麼不告訴我，而是選擇疏遠我，逃避我，你這樣子我難道不傷心嗎？我很愛你，很愛很愛，所以我不想讓你為難，我才回選擇裝忘記，裝失憶，來逃避，這樣，你就可以毫無顧忌的離開我了，你就可以很幸福的去生活了，這樣難道不好嗎？」蕭靜兒歇斯底里的吼道。

    其實這些日子，蕭靜兒過的也很煎熬，這樣的日子，也不是她想要的。

    可是她有的選擇嗎？她的人生有的選擇嗎？

    她的身世有的選擇嗎？她沒得選，她只能這樣痛苦的熬著。

    蕭景宸看到蕭靜兒如此的歇斯底里，心裡更是心疼的要命，上前摟過蕭靜兒，：「靜兒，對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這樣子對你，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蕭景宸愧疚的說道。

    「放開我。」蕭靜兒開始推蕭景宸，：「蕭景宸你放開我，你聽到沒有。」蕭靜兒越是掙脫，蕭景宸抱得越緊。

    「靜兒，我們不要這樣好不好，也許語兒說的對，我們的顧慮太多了，我們不該這樣推開彼此的。」蕭景宸緊緊的抱著蕭靜兒，怎麼都不肯鬆開。

    「顧慮，我的顧慮全都是因為你，我從來沒有什麼顧慮過，當初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心裡其實很不安，我總覺得自己這樣的出身，只是一個丫頭配不上你，所以我不管做什麼，都非常的努力，真的非常努力，我怕我會做不好，我怕老爺，太太，老太爺，老太太會我不滿意，小姐讓我管家，我真的很認真的在做，對於每件事，我都做的很認真，我生怕會出一點兒的錯，我就是為了能夠與你匹配，我就是想讓人覺得我蕭靜兒也是很優秀的，可是現在我的身世明了了，我雖然出身高貴，可是又有什麼用呢，我寧可自己是個小丫頭，這樣，你就不用這樣顧慮我了，蕭景宸，一直有顧慮的是你，想要退縮的人也是你！」蕭靜兒大聲說道。

    蕭景宸聽得心裡十分的難受，的確，如果不是他有顧慮在先，蕭靜兒也就不會這樣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沒有勇氣，是我錯了。」蕭景宸一直都在道歉。

    「靜兒，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們一起去克服，不管你的身世是什麼，即便你是南詔的公主也好，我們都不要逃避，事情發生了，我們一起去面對，好不好？」蕭景宸帶著幾分祈求說道。

    蕭靜兒聽得心裡一陣一陣的抽痛，其實蕭靜兒何嘗不願意呢，她是真的愛蕭景宸，深入骨髓的愛著，如果不是那麼的愛，也就不會因為他的顧慮而顧慮了，就不會有這麼的不舍和心痛，就不會這樣食不下咽，夜不能寐，這樣折磨自己了。

    愛情，有的時候就是互相折磨的。

    「蕭景宸，我真的很愛你，你知道嗎？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愛你，我怎麼能這樣愛你呢？」蕭靜兒說著，直接對著蕭景宸的唇，吻了下去。

    蕭景宸也有些緊張，沒想到蕭靜兒會這麼的主動，但是相愛到極點的兩個人，一個吻，足夠可以走火入魔。

    一切盡在不言中，一個深情的吻，足夠讓兩個人忘記這麼多天來的冰封相待。

    一切都融化開了。

    蕭景宸很晚很晚才離開蕭靜兒的房間，他們雖然溫存了許久，但蕭景宸還是一直都克制著自己，他不願意去傷害蕭靜兒，這次，他是真的下定了決心，等蕭靜兒及笄禮一到，立馬定日子，成親，絕對不耽擱了，讓南詔國的人都見鬼去吧，什麼時候等瞞不下去了再說。

    反正那個時候，木已成舟，他和蕭靜兒說不定都連孩子都有了，相信別人也沒法說什麼了。

    蕭景宸離開的時候，走路都是帶風的，不過蕭景宸也沒回書房，而是來到了蕭紫語得房門外，秀心上夜，不過秀心也沒睡著，蕭紫語更加沒睡著，所以蕭景宸一敲門，秀心就來開門了。

    秀心掌著燈，看著門外的蕭景宸，問道，：「大爺，這麼晚了，您怎麼過來了？」

    蕭景宸直接說道，：「我找語兒有些事情，語兒睡了嗎？」

    秀心忙把蕭景宸讓進來，然後說道，：「奴婢去瞧瞧姑娘睡了嗎？」

    深夜是很安靜的，蕭紫語已經聽到了動靜，問道，：「秀心，是誰？蕭景宸嗎？讓他進來吧。」

    蕭紫語說話聲音不小，兩個人也都聽到了。

    秀心笑了笑，說道，：「大爺請進去吧。」

    蕭景宸直接走了進來，蕭紫語也掌了燈，蕭紫語披了一件外袍，一頭青絲散在身後。

    她正坐在桌前，等著蕭景宸。

    還給蕭景宸倒了一杯茶。

    「怎麼，和好了？」蕭紫語問道。

    蕭景宸笑了笑，：「對，和好了。」

    「你沒有那麼多顧慮了嗎？你不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了嗎？」蕭紫語帶著幾分嘲諷問道。

    「不擔心了，也不顧慮了，其實和靜兒分開的這些天，我真的想的一清二楚了，沒有她，我真的覺得生活一片黑暗，我甚至都不能讓自己閒下來，如果一得空，我就腦子裡就會想到她，就會覺得很難受。」蕭景宸說道。

    「你們兩個完全是自討苦吃，不過她跟你也差不多，表面上裝的若無其事，但心裡卻很惦記，很痛苦，弄的自己都要分裂了，這些天，她根本就吃不任何的東西，確切的說，她會暴飲暴吃，食量大增，但是吃完不久，就會搜腸刮肚的全都吐出來，一點兒都留不下，李大夫說了，這是心病，心裡壓力太大造成的，只能自己調節，別的沒有任何方法。」蕭紫語說著忍不住嘆氣。

    「真的嗎？靜兒沒跟我說。」蕭景宸十分擔憂。

    「放心吧，你們和好了，我覺得這病症應該就會好起來了，我希望你們兩個以後可以好好的，不要再這麼折磨彼此了，我都替你們累心。」蕭紫語有些無奈的說道。

    「嗯，我這次是真想明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等靜兒及笄禮過了之後，就和她成親，至於南詔國的事情，隨便好了，走一步說一步，真瞞不下去了，再說，反正我會和靜兒一起面對的。」蕭景宸斬釘截鐵的說道。

    蕭紫語聽蕭景宸這樣說，算是明白了蕭景宸，看來是真的想通了，這樣其實真的挺好的。

    「你特地跑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蕭紫語問道。

    「也不全是，明天你就要大婚了，我這做哥哥的，來跟你說幾句話，難道還不應該嗎？」蕭景宸打趣兒道。

    「應該，那哥哥清楚，妹妹洗耳恭聽。」蕭紫語笑著說道。

    「語兒，我的好妹妹，時間真是過的太快了，明天你就要大婚了，我這做哥哥的心裡真捨不得你，不過這條路是你自己的選擇的，只要你覺得好，我都會支持你，將來如果宇文墨敢欺負你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蕭景宸說道最後，語氣倒是凌厲了幾分。

    蕭紫語就知道，蕭景宸對宇文墨總是有些看不順眼，但是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的，只有我欺負宇文墨，絕對沒有宇文墨欺負我的。」蕭紫語說著，自信滿滿。

    「語兒，不管怎樣，你都一定要幸福，我和蕭家永遠都是堅強的後盾，明白嗎？」蕭景宸有些急切的說道，他就是生怕蕭紫語會受一點的委屈。

    蕭紫語重重的點頭，兄妹二人又聊了一會兒，最後蕭景宸也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交給了蕭紫語，什麼都沒說，就急匆匆的離開了，蕭紫語連個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反應過來，立馬追出去，蕭景宸已經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