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 自污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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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愛好，我不喜歡何必勉強自己呢，過的隨心所欲一些也挺好的。」蕭紫雲笑著說道。

    現在蕭紫雲對什麼事情都想的很開了。

    她才不想逼著自己去做不喜歡做的事情呢。

    「你倒是想得開。」榮氏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說道。

    「我也希望母親凡事能想開一些。」蕭紫雲看著榮氏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管好你自己好了，不要管我。」榮氏並不領情。

    蕭紫雲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好歹熬到了入夜時分。

    榮氏看著蕭紫雲似乎也有些困了，畢竟是做母親的，即便是再生氣心裡也是心疼蕭紫雲的。

    所以榮氏直接就讓心腹丫頭去了。

    蕭紫雲等的的確是有些著急了，過了好久，心腹丫頭抱著一個包袱走了進來。

    蕭紫雲上前拿過包袱，打開一看，果然是三個布娃娃，上面都寫著蕭紫語的生辰八字，然後還插著好多銀針。

    蕭紫雲真的是挺無奈的，她真的覺得，榮氏也是四十歲的人了，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看著蕭紫雲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去拿個火盆來。」蕭紫雲對丫頭吩咐道。、

    榮氏冷笑了一下，：「怎麼，你對我還不放心嗎？」

    蕭紫雲皺了皺眉，：「母親，您到現在還覺得您沒錯嗎？我這到底是為了救誰啊？」

    蕭紫雲是真的不知道該和榮氏怎麼解釋了。

    「你這樣也不過是為了討好蕭紫雲那個賤丫頭罷了，我真的沒看出來，你哪裡是為了我著想的。」榮氏冷冷的說道。

    蕭紫雲也覺得她遲早會被榮氏給氣死的。

    是，沒錯，這布娃娃是針對蕭紫語的，可是這件事若是鬧出來，到底是誰吃虧，這一點，難道榮氏不知道嗎？

    蕭紫雲覺得榮氏真的是不可理喻了。

    「母親，明說吧，語兒找我的時候就說過了，她根本不信厭勝之術，如果她真的想要對付你的話，直接把布娃娃拿給祖母就是了，你不要說語兒沒有證據，語兒既然能挖出這個布娃娃，肯定是有了確鑿的證據，而且放眼這個家裡，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別在這兒自欺欺人了好不好？」蕭紫雲憤然道。

    「我什麼時候自欺欺人了，有本事讓蕭紫語那個賤丫頭來見我，我倒是要看看她能說出什麼來，也就是你這樣的傻子才覺得蕭紫語是好人，這個賤丫頭太會蠱惑人心了。」榮氏提到蕭紫語，就恨得牙痒痒。

    這個時候丫頭已經把火盆拿過來了，蕭紫雲懶得搭理榮氏了，直接拿過火摺子然後點著了一個布娃娃，直接把布娃娃扔到火盆里了。

    直到四個布娃娃都燒成了灰燼，蕭紫雲才放心下來。

    說實話，蕭紫雲縱然是擔心蕭紫語的，但是更擔心的也是榮氏，如果說這布娃娃落到別人手裡了，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少風波來，到時候更是麻煩的很。

    「好了，我不打擾母親休息了，我先回去了。」蕭紫雲讓丫頭把殘局給收拾了，然後就打算離開了。

    榮氏看著蕭紫雲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心中也不是不傷感的，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和自己這般的疏遠了。

    榮氏都不知道這樣的疏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以前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雲姐兒，你留下陪我說說話。」榮氏突然開口喚道。

    蕭紫雲聽著榮氏的語氣十分的悲涼，心立刻就軟了下來，畢竟母女連心，蕭紫雲也沒有那麼的冷血。

    「好，我陪陪母親。」蕭紫雲笑道。

    其實蕭紫雲心裡也是有些壓力的，主要是榮氏的情緒不太穩定，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發脾氣，這讓蕭紫雲時刻都保持著緊張的狀態。

    不過蕭紫雲發現榮氏這一次的狀態還好，並沒有什麼反常，倒是只和她說說笑笑，還說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慢慢的蕭紫雲的心也放開了。

    其實她們兩個都知道，她們只要不提到蕭紫語，一般是不吵架的，因為在這件事情上，她們誰也無法說服對方，但是卻還試圖去改變對方，這就是矛盾的主體所在。

    但是蕭紫雲不後悔，因為蕭紫雲也是慢慢的才發現蕭紫語的好，能和蕭紫語做姐妹，她真的是覺得三生有幸的，不管怎麼樣，也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不會再錯過這段姐妹之情了，不會再做從前的傻事了。

    不過好歹兩個人還是相處的比較開心的，最後榮氏也困了，蕭紫雲也就在榮氏這裡睡了。

    蕭紫雲心裡還是蠻開心的，因為她們母女總算是和好了，不管是因為什麼，總算是和好如初了。

    這幾日，倒是一直都風平浪靜的，但是蕭家，也唯有蕭紫若的心靜不下來。

    蕭紫若滿心都想著她到底能不能成功換親，嫁入馮家，但是之前蕭紫語已經承諾過了，這件事，蕭紫語肯定是要管的，並且讓蕭紫若放心，但是蕭紫若是真的放不下心，她前面已經用布娃娃的事情投桃報李了，蕭紫語也再次承諾了，可是現在過了好幾天了，還是沒有動靜，蕭紫若這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當然了，蕭紫若並不知道，這一切其實都是蕭紫語在試探她，蕭紫語早就說過，讓蕭紫若改變一下自己身上的習性，不要太小家子氣了。

    其實蕭紫語已經開始著手準備這件事了，應該怎麼讓馮家心甘情願的換親，但這肯定是需要一些準備工作的，但是蕭紫語是不會告訴蕭紫若的，為的就是看看蕭紫若到底能不能沉得住氣。

    蕭紫語之前說過，蕭紫若是有幾分小聰明，可是小聰明歸小聰明，只是蕭紫若太沉不住氣，太小家子氣，缺乏千金閨秀的沉穩和淡定。

    如果說這忍功的話，蕭紫若倒是沒得說，但是別的，實在就不大行了。

    不過蕭紫若雖然不知道蕭紫語是在試探她，但是好歹沒有做出讓蕭紫語失望的事情，蕭紫若也是咬緊了牙關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在房裡一個人胡思亂想，一點兒痕跡都沒有露出來。

    而過了十多天，蕭紫語的準備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

    可更讓蕭紫語大跌眼鏡的是，莫雋的動作也是無比的快，慢慢的帝都里流言四起，而所有的流言蜚語都是針對莫四爺而來。

    都說莫四爺有斷袖之癖。

    老天，蕭紫語沒想到莫雋竟然會用這樣的方法來自污。

    這也有些太邪惡了吧，莫雋也太下本了吧。

    雖然有這樣的流言蜚語，但是沒有人有確鑿的證據，莫家的人為此都瘋了，上下的想要找出這放出流言的人來，但是卻怎麼也找不到流言的源頭。

    所以莫家開始三堂會審莫雋。

    莫老太爺，莫老太太，莫大老爺，莫大太太，全都出馬了。

    莫雋站在廳中，看著四人面色陰沉的盯著自己，其實也覺得壓力有些大。

    其實最初的時候，莫雋也沒想做的這麼決絕的，但是莫雋後來想了想，反正他也不想娶親了，索性直接把事情給做絕一點吧。

    直接來個斷袖之癖，那只怕這整個帝都，也沒有人家能把女兒嫁給自己了吧，那如果還有人肯嫁女兒，他也會深深的鄙視的，這不是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嗎？

    「雋哥兒，外頭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莫老太他首先開口說道，說實話莫老太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自從聽說了這流言之後，莫老太太就一個囫圇覺也沒有睡著過，天天都懸著一顆心。

    她真的不敢想像，如果莫雋真的是喜歡男人，她該怎麼接受這個事實啊。

    天哪，莫老太太只是想想，都覺得心臟要跳出來了。

    莫雋嬉皮笑臉道，：「祖母，這沒什麼好解釋的啊，就這個樣子吧。」

    莫老太太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還沒有什麼好解釋的，這簡直是要人命的事情好不好。

    莫大太太也頂不住了，著急的問道，：「雋哥兒，這外頭傳言的不是真的吧，我記得你從前對我說過，想娶語丫頭的，怎麼好端端卻傳出這樣的流言蜚語呢，你趕緊的說清楚啊，不然家裡的人都被你給急死了。」莫大太太原本也夠不順心的了，現在可是被莫雋給折磨的夠嗆。

    之前和蕭紫語的親事沒成，莫大太太也是有些失望的，但是後來聽說陛下有意讓莫雋尚主，莫大太太也覺得很開心。

    只是沒想到莫雋又開始鬧騰著不尚主，不尚主就不尚主吧，能安心娶個妻子也好，現在好了，竟然鬧出這樣的流言來，莫大太太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因為這件事，莫大太太和莫大老爺倒是多了些交流。

    莫大老爺不是那麼薄情的人，對孩子的事情還是比較上心的，尤其是莫雋的事情，實在是鬧騰的太沒邊兒了。

    「母親，真的沒什麼好解釋的，外頭願意怎麼傳就怎麼傳吧，反正也不見得是真的，對吧？」莫雋仍舊滿不在乎的說道。

    莫大太太簡直是要氣死了，：「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可知道這對你的名聲有多大的妨礙啊，你知道外頭的人都怎麼傳嗎？你這是要氣死人嗎？」

    「不就是說我有斷袖之癖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們說我有，我就有了嗎？你們知道我沒有不就可以了嗎？」莫雋越說越不當回事兒。

    這一次連莫老太爺都頂不住了，：「雋哥兒，你告訴祖父，你是不是為了不尚主而自污名聲的？」

    莫老太爺畢竟是一家之主，考慮的自然是比較多的，他其實也不相信莫雋竟然有斷袖之癖，但是莫雋好好的也不可能這樣胡說八道的，肯定是有原因的，可最大的原因大概就是不想尚主吧。

    別的原因莫老太爺也真的是想不出來了。

    莫雋沒想到莫老太爺能想到這一層，當然，不想尚主雖然是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但是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不想娶親，反正不打算娶親了，至於外頭他的名聲傳的什麼樣子，莫雋也不是很在乎。

    不過這樣的名聲，娶親上雖然艱難了一些，但是卻不是很影響仕途的，只要有足夠的能力就可以了。

    即便是仕途上影響了，莫雋也不覺得有什麼，莫雋也覺得無所謂，反正總比莫大太太整日讓他娶親好。

    他是真的不想娶別的女子。

    莫家大房有他大哥娶妻生子了，二房三房也都有傳宗接代的了，他真的沒必要這麼為難自己，非的要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

    這輩子，他娶不到蕭紫語，寧可終身不娶。

    真的不想湊合。

    這就是莫雋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可是莫雋也知道，他這個想法若是說出來，是不會被家裡人所接受的，尤其是莫大太太，說不定還會因此遷怒到蕭紫語身上，這是莫雋不願意看到的。

    「沒有，祖父，我雖然不想尚主，但是也犯不著這樣來污衊自己的名聲吧，其實外頭說什麼，我真的不是挺在乎的，你們也不要放在心上啦，總歸你們知道我不是斷袖就好了啊。」

    莫老太爺看到莫雋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來氣，外頭都說什麼什麼樣子了，說的那叫一個難聽啊。

    都說莫四爺身邊沒有一個丫頭侍候，清一色的全都是清俊的小廝，而且還說莫雋和最當紅的戲子柳夢雲有一腿，說的那叫一個真切啊。

    消息最初是莫大爺先知道的，差點沒氣死。

    反正照這個速度，很快就會傳到泰和帝耳朵里了，這下子什麼也不用多說了，尚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小四啊，你是家裡最小的，從小到大，老夫對你三個哥哥都比對你嚴厲多了，可你也不能這樣胡鬧！」莫老太爺義正言辭的說道。

    「祖父，我真的沒有胡鬧，我真的沒做什麼啊，這外頭的人都是胡說八道的。」莫雋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瞧瞧你自己這個樣子，像是無辜的人嗎？」莫老太爺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氣的快要背過氣去了。

    莫雋攤了攤手，說道，：「祖父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可是我真的沒做什麼啊。」

    莫大老爺氣的七竅生煙，真的很想過去拍死莫雋，這個死小子，惹禍精，真的是要氣死人了。

    「你這個死小子！」莫大老爺上前一巴掌拍了過去，：「你說說你從小到大惹了多少禍事，每次不都是你大哥在你後面給你擦屁股，好好的公主讓你娶回來，你還不樂意了，你出去聽聽，現在外頭的人都是怎麼說你的，你真的是丟盡了莫家的臉面，早知道，當初一生你出來，就該掐死你這個孽障！」莫大老爺惡狠狠的說道。

    「夠了，老大，別打了。」莫老太太不樂意了，莫老太太一向都很疼愛莫雋這個最小的孫兒。

    即便是莫雋有些錯誤，莫老太太也捨不得打罵他。

    「母親，這小子實在是太過分了，從小惹禍惹到大也就罷了，現在還惹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情來，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語氣等他以後犯下什麼彌天大錯，還不如我今天把他打死算了！」莫大老爺也是越說越生氣，恨不得活活打死莫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