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最尷尬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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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紫語倒是很淡然，看著榮成和莫雋迎面走來，臉上只是掛著淺淺的笑容。

    「榮表哥，四表哥。」蕭紫語微微頷首。

    榮成和莫雋心中有些激動。

    說起來，榮成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蕭紫語了，大概有一年的時間了，這一年，榮成也來過蕭家很多次，但是每次卻都有些避免看到蕭紫語，他總是不能對蕭紫語忘情。

    雖然榮成知道他和蕭紫語已經沒有任何的可能了，但是每當午夜夢回，心中還是會很難受。

    那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覺，有的時候，真的折磨的榮成喘不過氣。

    不過榮成不想把這種情緒帶給別人，只讓他一個人清楚就可以了。

    當榮成此刻看到蕭紫語的時候，心中那種久違的渴望的感覺，在這一瞬間全部都爆發了出來。

    榮成幾乎是有些貪戀的再打量著蕭紫語，目光有些肆意而直接。

    一年了，蕭紫語的變化不小，已經不再是那個青蔥的蕭姑娘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雖然榮成喜歡的一向也不是蕭紫語的絕色容顏，他喜歡的是蕭紫語這個人，不管她變成了什麼樣子，他都一樣喜歡。

    原本以為一年的時間，讓他能夠淡忘蕭紫語多一點，可是如今看到蕭紫語，榮成卻覺得自己的堅持，真的都挺可笑的，他還是無法忘情，看到蕭紫語，幾乎讓他所有的心理防線，都集體的崩塌了。

    榮成的眸光變得灼熱而直接，似乎有一團火要燃燒起來一樣。

    莫雋說起來也不必榮成好到哪裡去。

    莫雋的性子要溫吞很多，但是當初對蕭紫語的感覺和榮成相差無幾。

    當初莫老太太是有意讓莫雋娶蕭紫語的，莫雋也親自問過蕭紫語的心意，不過被蕭紫語給拒絕了，莫雋很失望，真的很失望。

    心裡也很難受，莫雋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子，似乎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蕭紫語如此深深的吸引了。

    雖然莫雋第一次見到蕭紫語的時候，覺得她也是驚為天人。

    但是那種骨子裡透出來的清冷孤傲，卻更能吸引著莫雋。

    也正因為此，莫雋實在是不想娶親，對別的女人，不過也正因為莫雋是嫡次子，所以沒有這麼高的要求，不想娶親，也可以晚一點。

    蕭紫語沒想到這兩個人到了現在，看到自己，竟然還是這麼的不淡定。

    其實蕭紫語也好久沒看到榮成和莫雋了。

    蕭紫語心裡也明白，她十五歲的容貌對男人到底有多大的殺傷力，不然的話，蕭紫語出門也不會面紗遮面，蕭紫語也知道，她的確是不太適合見人。

    如果不是因為蕭家如此鼎盛的人家，她生了這副相貌，也未必是好事。

    女子便是如此，相貌太過於出眾了，會為家族惹來禍事。

    歷朝歷代，都是有現成的例子的。

    「榮大爺，莫四爺。」蕭紫語身邊的琥珀忍不住出言喚道。

    她就差沒把蕭紫語給藏到自己身後了，這兩位如此直勾勾的打量著自家姑娘，也真的是有些太說不過去了吧。

    琥珀的性子比較直爽，所以反應也是比較大的。

    榮成一向還是比較冷靜清醒的，大概是太久沒見到蕭紫語，才會有這樣的反應，聽到琥珀有些惱怒的聲音，一瞬間，也就回過了神。

    他溫和一笑，微微欠身，：「語兒表妹，好久不見。」

    莫雋也隨著笑道，：「語兒妹妹。」

    蕭紫語對這兩個人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過終歸是表兄妹，而且還是光天化日，當著丫頭小廝，也沒必要太過於疏遠了。

    「二位表哥可是來給老太太請安的嗎？」蕭紫語笑著問道。

    榮成點頭，：「正是，也是巧了，在二門上遇到了莫家表弟，也就一同來了。」

    蕭紫語心想也差不多，兩個人肯定不是約好的，是趕巧了碰到的。

    「不如語兒妹妹也一同去吧。」莫雋直接說道。

    莫雋既然說了這話，蕭紫語也就不好拒絕了，她難道還能說不去給自己祖母請安嗎？

    「好，那我就陪兩位表哥一同去吧。」

    莫雋臉上的笑意很深，榮成亦是，雖然知道是不可能的，但是總還是忍不住想要多相處一會兒。

    琥珀看著蕭紫語，總覺得自家姑娘不該這麼和這兩位表少爺相處的這麼近。

    很明顯這兩位表少爺對姑娘的心思，真的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過姑娘已經答應了，琥珀也不可能去不給自家姑娘面子，所以就緊緊的跟在蕭紫語身後，生怕蕭紫語會被兩位表少爺給占了便宜似的。

    蕭紫語對此，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琥珀這丫頭的心思，蕭紫語也不是沒看的出來。

    這丫頭也真的是有些太緊張了。

    光天化日的，肯定也不會對她怎麼樣的，況且還是去見蕭老太太，能怎麼樣呢？

    榮成直接對那引路的小廝說道，：「你回去吧。」

    那小廝原本就是在外頭當差的，這馬上也到蕭老太太的壽安堂了。肯定不會出什麼岔子，也就回去了。

    三人結伴而行，來到了壽安堂。

    正巧看到了秋英，秋英見到三人一同來了，這臉色有些不大自然。

    蕭紫語忍不住問道，：「秋英姐姐，怎麼了？祖母正在歇著嗎？」

    秋英搖了搖頭，說道，：「二姑娘在裡頭。」

    這一句話，蕭紫語自然就明白了，眸光忍不住向著榮成看去。

    榮成的臉色完全變了，根本就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蕭紫雲。

    如果說蕭紫語是榮成永遠都逃不開心結，是榮成唯一喜歡過的女人，那麼蕭紫雲也算是榮成個一個噩夢了。

    當然，這個形容是有些誇張了，但是榮成真的不是那麼待見蕭紫雲。

    一想到蕭紫雲，就想著趕緊的躲開。

    「榮表哥，你需要迴避一下嗎？」蕭紫語看著榮成問道。

    聽蕭紫語這樣說，榮成反倒是不想躲著了，因為他本來和蕭紫雲也沒什麼，為什麼要躲著蕭紫雲啊？

    而且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他如果躲著蕭紫雲的話，那不是說明是他的問題了嗎？

    「不用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況且我也沒什麼好躲避的，在雲姑娘這件事上我問心無愧。」榮成直接說道。

    秋英福了福身，：「那奴婢去給兩位表少爺通報，三姑娘和奴婢一起進去吧。」

    蕭紫語來壽安堂，從來都是不必要通報的，不管蕭紫語什麼時候去，蕭老太太就沒有不見得時候，哪怕是蕭老太太睡著也好，也會請蕭紫語進去等待。

    榮成和莫雋都沉穩的站在院中等著。

    莫雋忍不住笑道，：「榮大哥果然是桃花旺的很啊，沒想到再次經然也能碰上從前的紅顏知己。」莫雋這話絕對是在打趣兒榮成的。

    其實莫雋對榮成也沒有什麼好感，雖然他們都喜歡蕭紫語，當初也都想著求娶過蕭紫語，最後結果是都失敗了，但是莫雋也總覺得榮成是他曾經的對手，到現在也有些不能釋懷。

    當然，他們兩個對於宇文墨的敵意更大，只是沒有碰上宇文墨，所以就只能攻擊榮成了。

    榮成自然是聽得出來莫雋這不是什麼好話，他只是淡淡的撇了莫雋一眼，並沒有任何的回答，但是態度卻很明顯，比較鄙視莫雋。

    莫雋沒想到自己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莫雋剛想說話，秋英卻走了出來，直接說道，：「老太太請二位表少爺進來說話。」

    榮成和莫雋這才一前一後跟著秋英走了進去。

    蕭紫語已經坐在蕭老太太身邊了，而蕭紫雲也坐在左下首的位置。

    榮成自從一進門，就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緊緊的隨著他，榮成雖然咩有看過去，但是也知道這雙眼睛的主人是蕭紫雲。

    榮成覺得有些無語，前兩年，他的確是被蕭紫雲纏得不輕。

    尤其是他們是表兄妹，榮氏還經常帶著蕭紫雲在榮家小住，然後蕭紫雲會找各種的理由去見他，甚至去纏著他。

    榮成自認為自己也是一個比較性子溫和的人了，但是也實在是受不了蕭紫雲了，有幾次，都跟蕭紫雲翻了臉。

    不過好在，最後蕭紫雲還是放棄了，他們兩個人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除卻蕭家和榮家也就是關係親密的人家才知道了。

    榮成今日看到蕭紫雲，真的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不過不管心裡怎麼想，榮成的神色還是淡淡的，只是標準的給蕭老太太行了禮，：「給老太太請安。」

    莫雋也跪了下來，：「給老太太請安。」

    蕭老太太看著榮成和莫雋，心中也高興，對著二人招了招手，：「成哥兒，雋哥兒，過來，讓老身瞧瞧。」

    兩人走了過去，蕭老太太年紀大了，看到小輩兒，就覺得格外的親近，尤其是榮成和莫雋也都是好孩子，自然更是讓蕭老太太喜歡了。

    「好孩子，你們怎麼都過來了？可是來找老身有事？」蕭老太太笑著問道。

    「沒事，就是來給老太太請安。」榮成低頭道。

    莫雋也點頭，：「我也是，來給老太太請個安。」

    蕭老太太呵呵一笑，：「都是好孩子，雋哥兒去給你姑母請個安吧，既然來了，也就不要錯過了。」

    莫雋點頭，：「老太太說的是，不過一會兒再去吧，不著急的。」

    蕭老太太笑著說道，：「也好，吃了午膳再去。」

    「孫兒就是這麼想的，都來了，肯定要賴著用了午膳再走的，不過就怕老太太嫌我煩。」莫雋眨了眨眼睛，說道。

    蕭老太太在這些姻親關係當中，最喜歡的當屬榮成和莫雋，不然當初也不會挑選了這兩個作為蕭紫語夫婿的人選了。

    只可惜這兩個人，蕭紫語都沒瞧上。

    蕭老太太心裡也就覺得格外的對不住這兩個孩子。

    對榮成和莫雋自然是格外的寬容一些。

    「好了，你這猴嘴兒，老身怎麼可能嫌棄你們呢，既然來了，就留下用午膳，誰也不許走了。」蕭老太太直接說道。

    很明顯，也是不許蕭紫語走的。

    蕭紫語原本也沒打算走，蕭紫語看了一眼蕭紫雲，蕭紫雲的眸光還停留在榮成身上，蕭紫語突然嘆了口氣。

    看來蕭紫雲對榮成，真的是情根深種，到現在也不能忘情。

    不過感情這回事兒，真的是很難說的，就像榮成對她，蕭紫雲對榮成，都有些太執著了。

    「雲姐兒。」蕭老太太輕聲喚道。

    蕭紫雲這才收回了視線，應道，：「祖母，我在。」

    「你若是沒事，就先回去吧，晚上老身找你過來說話。」蕭老太太說道。

    蕭老太太不是沒看到剛才蕭紫雲的樣子，蕭老太太也是真的覺得蕭紫雲留在這裡有些不大合適，也會讓榮成太尷尬了。

    蕭紫雲自然不想走，其實她也是剛來，因為從蕭大太太那裡出來，蕭紫雲心裡一直都有些不知所措，蕭紫語那些話也給了蕭紫雲很大的啟發。

    所以蕭紫雲索性就直接來見蕭老太太了，結果話還沒說幾句呢，卻沒想到，榮成，莫雋，還有蕭紫語三個人倒是一起來了。

    蕭紫雲很久沒見過榮成了，自從打算放棄榮成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榮成，因為真的是相見不如不見。

    可現在見到榮成了，那種心動的感覺，還是撕扯著蕭紫雲的心。

    蕭紫雲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忘不了榮成，真的忘不了。

    「祖母，我想留下，可以嗎？」蕭紫雲抬起頭，滿臉乞求的看著蕭老太太。

    蕭老太太從未見過這樣的蕭紫雲，其實蕭老太太還是有些心疼的，蕭紫雲從來都是霸道不講理的。

    從未這樣的小心翼翼過。

    「祖母，讓二姑娘也留下吧，陪陪我，好不好？」蕭紫語接口說道。

    蕭老太太沒想到蕭紫語會這樣說，也就順理成章的點點頭。

    蕭紫雲感激的看著蕭紫語，其實蕭紫雲之前從來沒把蕭紫語當作姐妹看待，從來都是當仇人的，但是經過剛才連番的經歷，也許三哥說的對，蕭紫語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姐妹。

    如果真心實意的和蕭紫語相處，有這樣的姐妹相助，也許真的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榮成其實很不想見到蕭紫雲，畢竟從前蕭紫雲那種驕縱的性子，讓榮成記憶猶新，給榮成的感覺很不好。

    但是蕭紫語說了這話，榮成倒是也沒有太大的反感，畢竟他們都在場，若是單獨讓蕭紫雲一個人回去，也是不大好。

    蕭老太太沒有過多的去關注蕭紫雲，只是跟榮成，莫雋聊著家常也會隨意的問問榮家，莫家的事情。

    榮成也說了不少趣事兒，不過很容易看的出來，榮成和莫雋說話的時候，眼睛總是會時不時的瞟向蕭紫語，餘光更是一刻也不肯離開的看著蕭紫語。

    而蕭紫雲也是用這種方式去打量榮成，在她心裡，其實也知道和榮成是沒可能的了，但是能這樣看看榮成，也是不錯的。

    榮成承載了她整個少女時代全部的情感，而今，這份感情雖然沒有忘卻，但是也已經徹底的湮滅了。

    蕭紫語覺得氣氛真的是挺讓人壓抑的，好在榮成和莫雋還知道掩飾，否則，蕭紫語也是有些呆不下去了。

    不過蕭紫語沒想到的是蕭紫雲竟然能忍得住沒有像往常那樣胡攪蠻纏。

    若是放在以前，蕭紫雲被榮成無視成這個樣子，只怕是狠狠的鬧騰一場的，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呢？

    蕭紫雲一直也沒開口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坐著，時而抬頭，時而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紫語不由得說道，：「二姑娘，在這兒坐著也挺悶的，陪我出去走走可好？」蕭紫語看著蕭紫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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