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給臉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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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氏和蕭三太太相繼離開了，蕭老太太嘆了口氣，說道，：「三丫頭啊，你也看出來了，你這兩位嬸娘，都不是省油的燈，雖然今個兒老什麼敲打了她們，難保以後不給你生事。」

    蕭紫語點了點頭，「祖母放心吧，我有把握壓制的住二太太和三太太。」不管榮氏和三太太打的是什麼主意，蕭紫語都沒有多大的壓力，她在朝堂上翻雲覆雨，後宮裡更是唯我獨尊，別說是對付榮氏和三太太了，更是不在話下。

    蕭老太太點了點頭，：「老身知道你的能力，老身今個兒也把話說道明處吧，如果以後二太太和三太太安分守己，得過且過，能過的去，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是一家人，可是如果她們觸及到你的底線了，你也不必客氣，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老身會堅決站在你身後，做你的後盾。」

    蕭紫語完全了解蕭老太太的立場，蕭老太太是肯定站在自己這一邊的，這一點，蕭紫語還是很有把握的。

    「祖母，我知道，我有分寸的，二太太和三太太始終是我的長輩，如果她們做的不過分，我也不會與她們計較，但是她們如果做的太過分了，我也不會姑息。」蕭紫語很平靜的說道。

    「恩，老身知道你有分寸，這件事情你可以自己掂量著辦，這幾日你先將帳冊一一對號，然後就帶著你母親開始掌家，只是老身真的很擔心你母親，你過了年也十三了，最多在家裡還能呆上兩三年，真不知道這兩三年，你母親能不能擔得起這偌大的國公府的重擔。」蕭老太太說到這裡，也是覺得有些發愁，蕭大太太的脾氣秉性，也是真的讓人犯愁。

    「祖母不要發愁，我會輔佐母親的，況且這些年母親也有不少的改變，肯定慢慢可以擔起這份重擔的。」蕭紫語勸慰道。

    蕭老太太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其實蕭老太太真的對蕭大太太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蕭大太太這性子，即便是有能力，估摸著做不到殺伐決斷，到時候，這國公府里，肯定還是是非不斷。

    主要是蕭大太太的心腸太過於柔軟了，這樣的當家人，並不好，當然，太過於鐵腕政策了也不好，要學會剛柔並濟，才是最好的。

    蕭紫語這個尺度把握的就非常好，其實蕭老太太自己也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很好的掌家人，甚至有的時候，做的還不如蕭紫語。

    「三丫頭啊，你也別太強求你母親了，老身其實一早也想過，過了年，你也十三了，親事也該相看起來了，到時候若是有合適的，可以先定下親事，成親的話晚一點，等你大哥娶了親，到時候直接把這國公府交到大奶奶手上，至於你母親，這輩子估摸著也就享清福的命了。」蕭老太太有幾分無可奈何的說道，估摸著也就這樣了。

    她反正對這幾個兒媳婦，也不想報太大的希望。

    「我知道母親從前讓祖母很失望，母親的性子也的確是不太適合掌家，慢慢看看吧，祖母既然心裡也打定了主意，就按祖母說的這樣辦。」蕭紫語知道蕭老太太的顧慮，蕭紫語雖然那個時候沒經歷過，但是卻也聽說過，母親剛剛嫁過來的那幾個月，也管過一段時間的家，但是結果，真的很不盡如人意，那個場面，蕭紫語就算沒見到過，也能猜出一些來，所以蕭老太太對蕭大太太沒有信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恩，有你在，老身就能安心將養著，以後若是給你大哥尋親事，老身可要親自挑選，姑娘的家世可以稍稍次一些，但是性格和能力，老身要親自把關。」蕭老太太堅定不移的說道。

    蕭紫語當然知道是為什麼，只是含笑不語。

    其實蕭老太太想到這裡，心裡就覺得很不舒坦，當初給蕭清和說親的時候，她和蕭老太爺也有些爭執，當初蕭老太太是想讓蕭清和娶了榮氏的，但是蕭老太爺不同意，說榮氏性子一點都不沉穩，不大氣，以後也難以獨當一面。

    非得挑中了莫家的大姑娘，當時蕭老太太也沒有太堅持，榮氏也算是跟在她身邊長大的，當時榮氏的性子比現在要好一些，但是也有幾分的驕縱，蕭老太太對莫家的家世很滿意。

    莫老太太她也十分的熟絡，是個很爽朗大氣的人，並且也很有幾分的能力和手段，後來想看過莫靈蓉之後，也覺得很不錯，蕭大太太模樣生的極好，當時在帝都里絕對是獨一份，言行舉止也極為的出眾，誰也挑不出半個不字來，所以這門親事就此拍板決定了。

    只是蕭大太太進門後，過了短時間，蕭老太太讓她掌家，後續的事情，才讓蕭老太太吐血吐夠了。

    這樣柔弱天真的性子，如何能當得起嫡長媳的重擔，若是做個次子媳婦，倒也就馬馬虎虎了。

    榮氏當時也已經定給蕭清風了，蕭清卓的親事也定了下來。

    因為只有蕭清和是弟子，所以蕭清風，蕭清卓的媳婦，蕭老太太的要求也就沒有太過於高了，結果，這三個兒媳婦，沒有一個可以擔當重任的，蕭老太太只得一個人操勞到現在。

    不過蕭老太太最引以為傲的就是把蕭紫語培養出來了，這么小的年紀就可以獨當一面，整個帝都里，恐怕沒有一個姑娘能比的過蕭紫語。

    「祖母，我還有件事情要告訴您，也算是徵求一下您的意見吧。」蕭紫語突然開口說道，其實蕭紫語剛才斟酌了一下，覺得和宇文墨的事情不如自己直接告訴蕭老太太算了，因為這件事情根本也是無法瞞著蕭老太太的，早晚老太爺那邊也會說，倒不如自己親口說了出來，蕭老太太還會覺得能接受。

    「好，你說。」蕭老太太見蕭紫語的神色十分的嚴肅，不由得心也提了起來，蕭老太太也算了解蕭紫語，知道蕭紫語如果不是有大事情，也不會是這個表情。

    「我知道祖母和母親也準備給我相看親事，而且祖母和母親也都說過，我的親事讓我自己做主，也必須要我點頭才可以，不知道這話還作數嗎？」蕭紫語問道。

    蕭老太太點頭，：「當然作數，老身直到現在也是這個意思，你一向主意大，你的親事還是要你來做主的。」

    蕭紫語笑了笑，：「那好，祖母如果說我想要嫁給九王爺宇文墨，祖母您會同意嗎？」

    蕭老太太頓時也是吃了一驚，那驚訝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很吃驚，她的眸光定定的望著蕭紫語，半響都沒有說出話來，顯然是真的很意外。

    蕭紫語其實也有些吃不准蕭老太太的心思。

    蕭老太太好半響，才開口說道，：「三丫頭，你這話是當真的吧？」

    蕭紫語鄭重的點點頭，：「是的，我心裡的確很中意九王爺。」

    蕭老太太嘆了口氣，笑了笑，：「其實老身倒是覺得，你跟老九還是挺相配的。」

    這下子輪到蕭紫語吃驚了，蕭紫語心裡真的沒有底，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蕭老太太會不會同意，會不會反對？

    這個，她是一點兒感念都沒有的。

    而且她對蕭清和說過，對蕭大太太說過，他們一開始都是不同意的，但是蕭老太太竟然會說九王爺和她相配，這實在是太讓蕭紫語意外了。

    蕭老太太看著蕭紫語驚訝的樣子，倒是笑呵呵的說道，：「其實老身一直都挺喜歡老九的，合該也是緣分吧，在老身眼裡，老九真的挺不錯的，每次過來，都會陪著老身說好一會子話，而且還十分的有耐心，老身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也沒有老糊塗了，太子和老二老五他們陪著老身說話的時候，雖然都是恭恭敬敬的，但這心裡都是十分不耐煩的，也不過是面上討好罷了，只有老九這孩子，跟皇帝一樣，是打心眼兒真正尊重老身的，這一點，老身還是比較有把握的。」蕭老太太娓娓道來。

    蕭紫語對於這些，倒是沒有太注意過，也主要是太子，二王爺，五王爺他們來的次數並不多，僅僅就這幾次，蕭老太太就能看的這麼透徹嗎？

    「還有吧，其實賢妃也很不錯，很沉穩大方，雖然是宮嬪出身，可是身上似乎有一種特質，讓人忍不住的去喜歡她，當年老身就很喜歡她，估摸著你和她也應該是合得來的。」

    蕭紫語嘴角抽了抽，她其實真的沒想過這麼長遠的。

    不過蕭老太太想的也實在是太遠了。

    「祖母，您不反對？」蕭紫語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

    蕭老太太點點頭，：「自然是不反對的，老身說過，你的親事你自己做主，這一點，老身的觀點不會變。」蕭老太太答道。

    「可是祖父不是不允許蕭家和皇家聯姻嗎？」蕭紫語問道。

    蕭老太太覺得很是無所謂，：「凡事總是有例外的，況且老身希望你可以過的開心，這夫婿啊，還是要自己挑選的最可心，老身不希望你有遺憾，最後到跟別人成了一對怨偶。」

    蕭紫語聽得很感動，蕭紫語真的沒想過，蕭老太太會這麼開明，其實說起來，蕭老太太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了。

    蕭大太太之所以會猶豫，是因為蕭大太太怕自己受到傷害，可蕭老太太沒有這個顧慮，因為蕭老太太了解自己，她知道自己的是不會委屈了自己的。

    不管自己嫁到哪裡去，都不會委屈自己，也不會讓人欺負自己，所以蕭老太太對自己很有信心。

    「丫頭啊。」蕭老太太上前撫摸著蕭紫語的額頭，說道，：「你從小跟在老身身邊，老身從來都是手把手的教導你，就是想著有一天，你若是出嫁了，別管嫁到什麼人家裡去，老身都不希望你受委屈，老身這輩子也沒受過委屈，自然也就沒有按照賢良淑德的那一套標準來教導你，什麼賢良淑德，大度善良，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外頭的人都喜歡這樣的女子，但是不代表你要做這樣的子，因為最終受苦的人是你自己，明白嗎？丫頭？」蕭老太太嘆著氣說道。

    「祖母，我都明白，我不會叫任何人欺負了我去的。」蕭紫語一字一句的說道，她說的也都是心裡話，這輩子，她的確不會讓任何人在欺凌自己了。

    「那我就放心了。」蕭老太太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然後問道，：「你這心思，你父親和你母親可知道了？當然，還有老九那裡是如何想的？」

    「我已經跟父親和母親商議過了，他們一開始都不同意，但是最後還是依了我，至於九王爺，自然和我是一樣的心思，否則的話，我也不會這樣說了。」

    「那就好，你祖父那裡，你也不必擔心，我會做你祖父的工作，還有皇帝那邊，也不會有問題的，想來賢妃應該也不會反對。」蕭老太太似乎沒太把這件事情看的很重要。

    蕭紫語沒有說話，不過這一次蕭老太太是真的估計錯了，賢妃其實並不太同意這門親事，但是蕭紫語不打算說出來，說出來也不過是讓大家都有顧慮罷了，賢妃不同意，這是宇文墨需要操心的問題，而且蕭紫語也比較把握能和賢妃好好的相處。

    「祖母，你歇著吧，我先回去了，還有一大堆的帳冊呢。」蕭紫語想了想說道。

    「怎麼，只有你們兩個人對帳嗎？沒有讓帳房先生過來嗎？」蕭老太太皺眉問道。

    蕭紫語笑了笑，：「沒有，我和靜兒的速度比較快，有的時候，並不用這麼麻煩的。」

    蕭老太太沒有多問，她知道蕭紫語和蕭靜兒行事還是有些一些刁鑽的，並且喜歡不走尋常路，但是往往結果會出其不意的好，所以也就任由她們去了。

    蕭紫語和蕭靜兒回了靜馨閣，兩個人繼續對帳冊，她們兩個做事比較有默契，所以速度真的是很快。

    兩天的功夫，蕭紫語和蕭靜兒就把所有的帳冊都給對好了，而且繡青和繡心也把公中的庫房全都核對好了，並沒有太大的出入。

    果然是蕭老太太當家，從上到下，真的沒有人敢鬧出太大的陣仗來了。

    當然，有些帳目也是有些不對勁的，但是數額都不大，可以在接受範圍之內，蕭紫語和蕭靜兒也就隨著不追究了。

    蕭紫語前世掌理東宮內務，後來攝理六宮，對於朝政也是爛熟於心，自然對一切都了如指掌，貪婪是人的本性，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無可避免的。

    只要張弛有度，也不需要一板一眼的來，這些，蕭紫語心裡自是有一本帳的。

    這樣所有的交接就等於全都完成了，蕭紫語打算明天，正是把所有的管事媳婦都召集在一起，有些事情也該說明白的。

    省的以後有人犯了她的忌諱，到時候也別怪自己沒有提醒過她們了。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肯定也是要燒一燒的。

    正巧今個兒也算是休息一天了吧。

    蕭紫語和蕭靜兒這兩天也是真的覺得有些累了。

    「對了，羅水蓮那裡怎麼樣了？」這兩天也沒顧得上羅水蓮，甚至父親那邊如何商議自己的親事的，蕭紫語也顧不上了。

    「沒過去看，不過鶯兒隨時來報告，這幾天按時吃飯喝藥，身體已經好很多了，我就說過了，那藥雖然難喝了一些，但是藥效卻是真的好，幾副藥下去，保管藥到病除。」蕭靜兒咋了眨眼說道。

    蕭紫語點了點頭，：「她應該可以走人了吧。」

    「應該可以了。」蕭靜兒點頭。

    「那好，咱們去一趟吧，趕明兒開始我就要帶著母親管家了，你肯定也是要忙起來的，都沒空搭理她了，讓她走人吧。」蕭紫語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蕭靜兒雖然很遺憾不能再折騰羅水蓮了，但是蕭紫語都這樣說了，蕭靜兒肯定也不會反對的，只好答應了。

    姐妹二人一起來到了菊客院。

    這幾日蕭紫夢一直都沒有搭理羅水蓮，其實蕭紫夢原本留下的目的就是為了監視羅水蓮的。只要羅水蓮不闖禍，蕭紫夢才懶得管她的死活，如果可以的話，蕭紫夢真的希望落水藍趕緊的消失，別再連累自己了。

    不過正好今天天氣好，陽光明媚，蕭紫夢就在藤椅上看書，倒是也不覺得冷。

    蕭紫語和蕭靜兒進到院子裡，正好看到了蕭紫夢在看書，不由得笑道，：「堂姐也不覺得冷嗎？」

    蕭紫夢聽到了動靜，才站起身來，看清了是蕭紫語，忙笑道，：「是堂妹和靜妹妹來了。」

    姐妹二人見了平禮，也算是比較親密了。

    「堂妹怎麼有空過來的？」蕭紫夢問道。

    「我來看看羅姑娘。」蕭紫語也不隱瞞自己的目的，：「這幾日我忙的不得了，趕明兒開始我就要正式開始掌家了，我想著羅姑娘的身體也好起來了，我實在也顧不上羅姑娘，索性就讓羅姑娘回去養著吧。」

    蕭紫夢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了蕭紫語的意思，這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羅水蓮滾蛋。

    不過蕭紫夢很理解，如果是自己的話，早就想讓羅水蓮滾蛋了。

    「好，這是應該的，表姐的身體應該好多了，也該回去了。」蕭紫夢連連說道。

    蕭紫夢原本想著一起過去的，蕭紫語卻拉著羅水蓮的手說道，：「堂姐，你不要過去了，省的到時候路姑娘在怪到你的頭上，我和羅姑娘一年也見不到幾次，你們還要朝夕相對的。」

    蕭紫語這話全都是為了蕭紫夢著想，她其實不想蕭紫夢和羅水蓮的關係太惡劣了。

    其實蕭紫夢早就不在乎了，有這樣一個表姐，也是蕭紫夢倒了八輩子大霉了。

    「沒事的，反正表姐也早就恨死我了，我就一起去吧，關鍵時刻，有些話，堂妹也不好說出口。」

    「那謝謝堂姐了。」蕭紫語由衷的說道。

    姐妹三人一起來到了羅水蓮的房門口，蕭靜兒敲了敲門，開門的人是鶯兒。

    鶯兒見到三人，忙俯身行禮。

    蕭紫語問道，：「怎麼樣，羅姑娘好些了嗎？」

    鶯兒答道，：「好多了，三姑娘，靜姑娘，夢姑娘，快請進。」

    羅水蓮正半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到了動靜，這才坐了起來，沒想到卻看到了蕭紫語，蕭紫夢，還有蕭靜兒。

    羅水蓮看到這三人，就恨得牙根疼，但是卻有些無可奈何。

    羅水蓮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就別過臉去了。

    蕭紫語看著羅水蓮，其實蕭紫語是打從心眼兒里瞧不上她，這樣的蠢貨，真不知道活著到底有什麼用處？

    真是活著浪費空氣和糧食。

    「羅姑娘覺得怎麼樣啊？」蕭紫語直接坐了下來，問道。

    羅水蓮不說話，當蕭紫語是空氣。

    蕭紫語也不惱，因為和羅水蓮計較，真的不值得。

    「我瞧著羅姑娘這氣色也不錯了，不如羅姑娘就回去將養著吧。」蕭紫語淡淡的說道。

    羅水蓮頓時氣結，她這幾天一直喝苦藥，想要快點好起來，就是想找機會能夠遇上蕭景宸，可是她這身子剛好起來，蕭紫語竟然讓她走人，這也是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那合著她這幾天的苦就白受了，絕對不可能。

    「蕭姑娘，我這身子剛剛有了好轉，這冰天雪地的，你就不怕我在受了風寒嗎？我好歹也是蕭家的客人吧。」羅水蓮氣憤的說道。

    蕭紫語看著羅水蓮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和自己爭辯，蕭紫語真的覺得挺好笑的。

    「羅姑娘，有些話，我不想挑明了說，想給大家留著顏面，羅姑娘還是見好就收吧。」蕭紫語的語氣仍舊不急不躁的。

    羅水蓮一聽，更惱了，她覺得自己才是占理的這一方，蕭紫語這麼對待她就是沒理的，於是毫不客氣的說道，：「蕭紫語，你什麼意思？」

    杜鵑看著這個狀況，很肯定的知道，蕭紫語肯定是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於是就想著提醒羅水蓮，但是她也不敢直接提醒羅水蓮，只是對著羅水蓮打眼色。

    羅水蓮此刻光顧著生氣了，哪裡能看的到杜鵑的明示暗示啊，主要羅水蓮也不是聰明的人，所以是怎麼都看不到的。

    「好，既然羅姑娘不想要臉面了，那我索性也就挑明了說吧。」蕭紫語笑了笑，神色卻是冷的，：「羅姑娘，別以為我不曉得你是怎麼生病的，還有你留在蕭家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只是不想明說而已，我讓你走，也是給留著臉面的，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就無需顧忌了，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跟我大哥是絕無可能的，你現在若是好生的離開，大家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你如果還一味兒的糾纏不休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這幾天，你受的苦還不夠令你難忘的嗎？我可以保證，你若是乖乖的走人，還有更多的苦難等著你。」蕭紫語的話猶如鐵錘一樣，一下一下的敲擊著羅水蓮的心。

    其實蕭紫語的這番話，說的已經半點臉面也沒有給羅水蓮留了，比狠狠的掌摑羅水蓮還要嚴重，恨不得就等於把羅水蓮扒光了遊街了。

    羅水蓮緊緊的咬著下唇，她其實是真的沒想到蕭紫語竟然什麼都知道，她一直以為只是她隱藏的很好的秘密，可是在蕭紫語的眼裡，竟然從頭到尾都是一場笑話，這讓羅水蓮如何能受得了呢？

    眼淚幾乎在羅水蓮眼裡打轉了，她抬起頭，狠狠的看著蕭紫夢，惡狠狠的吼道，：「蕭紫夢，你可是我親表妹啊，你就這麼對我嗎？看著我出醜，對你有什麼好處嗎？你就這麼恨我嗎？恨不得我去死嗎？」羅水蓮的情緒有些崩潰，幾乎是將滿腔的怒火全都發泄在了蕭紫夢身上，因為她實在是覺得太丟臉，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