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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3:02:21 作者: 貓貓可
    林羽墨被嚇了一跳,紅著臉朝他斥責道。可話尾還未落下,她的話語便盡數落入了他的唇中。

    齊少焱的吻如狂風驟雨般落下,席捲了她的口腔,炙熱霸道中還夾雜著小心翼翼,失而復得的珍惜與保護。彼此灼熱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齊少焱的唇溫柔的滑過她的眉毛,眼睛,鼻尖。

    被齊少焱吻到的地方一如瞬間觸了電,林羽墨睜大了眼睛,渾身幾乎都在顫抖著,在那極重的,緊緊包圍著她的齊少焱身上散發出來的檀香味和碘酒味里,她伸出胳膊摟緊他有力的脖頸,主動回應著他的吻,理智逐漸淪陷直至徹底丟盔棄甲……

    錦州老城區內

    一棟陰森冷舊的單元樓里,一間破舊的房間裡,幾個男人正坐在桌前打牌。

    在這處陰暗狹窄的,甚至電燈瓦數嚴重不足的地方,他們吞雲吐霧,死死盯著手裡的牌,仿佛握著的不是牌而是一夜暴富的時機一般。

    「哎呀!我去他媽的!怎麼又是這種爛牌!」

    一個男人氣憤的將自己手裡的牌盡數扔到了拍桌上,粗魯的罵道。

    「老劉,我贏了!你可不能賴帳!快給錢!」

    坐在他對面的另一個男人卻顯得十分高興,他雙眼發光,伸出枯瘦的手指,撈過桌上的牌,迅速洗起了牌。

    另一名和他們一起打牌的黑衣男子,情緒卻十分穩定,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唇邊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叮鈴鈴……」那黑衣男子放在手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迅速拿起了手機。

    「各位,我先接個電話,回來接著打。」那黑衣男子朝牌桌上的三個人揚了揚手機,隨即往門外走去。

    「也行!歇會兒吧!打了一下午我肚子都快餓死了!小蘭!飯做好了嗎?」

    那男人朝房間裡那窄小的廚房內粗魯的喚了一句。

    「快好了……」

    一名穿著初中校服的女生聽到這聲怒吼,幾乎嚇得顫抖,她從那煙燻火燎般的廚房內探出身來,怯生生的回答父親道。

    「怎麼樣了?」

    那黑衣男子剛到門外,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已經傳進了他的耳朵里,正是林珍。

    「林總,我辦事,您放心。這半個月裡,我偶爾讓他們贏個幾把,已經成功讓他們輸上了癮。現在從早到晚都在拉著我打,輸了少說也有一百多萬了。」

    那黑衣男子抽了口煙,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回答電話那頭的林珍道。

    「好!好!陳老千,你好好把控個度!那些贏的錢都分你一半!只有讓他們不停賭個夠,他們才會不斷的需要錢!我要讓他們像跗骨之蛆一樣,咬住林羽墨和齊家就永不放開!」

    聽了他的話,林珍很是滿意,笑聲猖狂,得意的說道。

    不一會兒,這棟單元樓樓下,一輛低調的黑色保時捷停在了路邊。

    「齊總,按照他們給的地址就是這棟單元樓上去了!」

    周慕白回頭,向后座上的齊少焱和林羽墨恭敬的匯報導。

    「現在才到這裡,天色都已經晚了,全怪你……」

    林羽墨轉臉望向一旁神情自若的齊少焱,紅著臉沒好氣的嘟囔了他一句。他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不惜時的人,明明在爺爺面前夸下了海口,三天之內解決這件棘手的事情。

    「不對,還不夠晚,你忘了昨晚……?」

    齊少焱聽了她的話卻並不認帳,反而勾起狹長的眸子,俯身湊到她耳邊,低聲戲謔的說道。

    「無恥!真是人至賤則無敵,臉皮比城牆還厚!」林羽墨迅速推開了他,紅著臉嗔斥他道。

    這一幕令前座的周慕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齊總和夫人這鬧的又是哪一出呢?又說悄悄話,又罵人的,他怎麼完全看不明白呢?

    「你父親的陶瓷廠里有兩個受害者,她們因為同一場爆炸事故而去世。一個叫王秀梅,一個叫張春燕。」

    齊少焱恢復了嚴肅,一雙幽深的黑眸鎖住手裡的平板電腦說出了口。

    「對,她們兩的後事,當時我都有親自參與,這棟單元樓里是王秀梅的家,她老公叫劉洪,還有個上初中的女兒,叫小蘭。」

    提到這兩個人,林羽墨的心裡泛起一陣悲傷,臉上也多了同情。

    這兩位大嬸,雖然她沒有親自接觸過,但即使只是通過遺照上的黑白照片,她也能看到那種淳樸的為了生活而拼盡全力的艱辛。

    「據我獲得的消息,她們的鰥夫,劉洪和李馳染上了賭癮,每天都在賭博,不排除是有人誘導所致,這也是他們在事情翻篇以後,再度出來鬧的原因。」

    齊少焱銳利的眸光,掃過平板電腦上的資料,冷冷的說道。

    「啊?怎麼會這樣?是誰誘導了他們呢?她們的生活本來就不富裕,還染上賭癮?那應該怎麼過下去呢?小蘭還在上學呢……」

    聽完齊少焱的話,林羽墨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她的腦海中,浮現了小蘭的臉,那個在母親的葬禮上緊緊的抱著母親遺像不願意鬆手,不斷問她,姐姐,我媽媽是不是還沒死,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的小女孩。

    「我初步懷疑是林珍……」齊少焱抬起頭來,銳利的眸光望向林羽墨,回答了她的問題。

    「林珍,果然又是他!那我們有什麼辦法嗎?」

    聽到這個答案,林羽墨的心裡並不驚訝,自從知道當年父親手受傷的內幕以後,她便對這位從小到大幾乎不怎麼接觸的叔叔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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