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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3:02:21 作者: 貓貓可
    「噠噠噠」

    一陣有規律的高跟鞋敲擊著木質階梯的聲音響起,是林羽墨扶著欄杆,緩緩走下了樓梯。

    第11章

    ◎還有袖扣呢?我的夫人……◎

    一身高定禮服的林羽墨出現在眾人面前,她的頭微微仰起,氣質高貴而優雅,身材高挑,美的猶如冰原上綻放的一朵精緻而清靈的藍玫瑰,令人可望而不可即。

    「太美了」

    看著面前的林羽墨,屋裡的人們幾乎因為這迎面而來的極強的美貌衝擊力,而屏住了呼吸,就連周慕白也恍惚了片刻。

    「齊夫人,我對天發誓,您是唯一一個穿上這條禮服,比我在米蘭時裝周上找的模特,還要更加合適的人。」

    那名服裝設計師,從令人屏息的驚艷中回過了神來,隨即抬起手指,一臉誠懇的對林羽墨說道。

    只有坐在沙發上的齊少焱,並沒有反應。

    那雙陰鷙的黑眸里,甚至任何情緒也沒有,令人無法看透。

    「就是這副樣子。」

    齊少焱仿佛穿透了時光,看到了在校園裡那個高高在上的林羽墨,她的姿態和今天一樣驕傲。

    那天的她也是一襲冰藍色的芭蕾舞服。

    她的下巴永遠高高仰起,仿佛在用一副睥睨眾生的眸子,探察著這世上一切值得她憐憫同情的人,這樣不自覺的高貴姿態似乎天生就流淌在林羽墨的血液之中。

    從小到大,他的身邊有著太多,因為他的高出身而諂媚於他的人。對他笑臉相迎,噓寒問暖,在他面前曲意逢迎,做小伏低,溜須拍馬。

    似乎,這世間所有的感情都可用金錢或和地位丈量。

    這令他疑惑不解,也令他陰鬱孤僻。

    直到林羽墨的出現,告訴了他不同的答案。

    那個剛下過雨的陰天裡,她甘願蹲下身去,將自己一塵不染的精緻的冰藍色芭蕾舞服與地面上的塵土污泥相碰撞。

    齊少焱並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評價,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林羽墨。

    隨即掏出一張黑卡,遞給周慕白拿去刷完卡以後,高大的身影便站了起來,轉身往外走去。

    「他怎麼了?」

    看著一言不發臉色冰冷,陰晴不定的齊少焱,林羽墨發現,自己實在是猜不透這個人的情緒,哪怕只是萬分之一。

    「夫人,齊少的外套呢?」

    周慕白卻突然走上前來,神色焦急的對她問道。

    「在這裡呢。」

    林羽墨趕忙將放在一旁,自己更換衣服時,順手疊整齊的風衣外套放在他手上。

    「外頭風大,少爺怕冷,得趕緊讓他披上,就怕染上風寒了又要臥床幾天。」

    周慕白喃喃自語道。

    「他怕冷?」

    林羽墨有些驚訝,那方才下了車以後走了好一段距離的路,齊少焱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什麼。

    既是怕冷,為何不直說?還要故作逞強,將自己的外套遞給她。

    實在是太奇怪了,這個人。

    林羽墨搖了搖頭,她不願意去猜,也不喜歡猜。

    從小到大,父親教給她為人處世的方法都是明媚,簡單,大方。

    父親甚至不止一次在教她雕刻玉的過程中,念叨著一片冰心在玉壺這句詩。

    冰心是說人心要澄澈,要似一塊透明的晶瑩的冰。可很顯然,齊少焱是一塊密度極大,透不進一絲空氣的木炭。

    「我去吧!」

    林羽墨突然拿過周慕白手裡的外套,便自己提起裙擺,快步追上了齊少焱的腳步。

    「你等等!」

    一陣清靈而好聽的聲音驟然從耳後傳來,齊少焱停下了腳步。

    「把外套穿上吧!」

    林羽墨撫住胸口輕輕喘息了一陣,停在他面前,仰起頭來,望著他說道,纖長的手指將外套遞到了他面前。

    奔跑的劇烈,令她白皙的臉上染上了一片淡淡的紅暈,這更襯托的她明艷動人,令人移不開視線。

    齊少焱卻並不打算接這件外套,反而極其自然的張開了手臂,似乎錦衣玉食長大的他早就習慣了下人們對他的服侍。

    身後發出一陣不小的驚呼聲,林羽墨回過頭去,造型室里的設計師和幾名工作人員正在張望著她們的方向。周慕白的視線也在明晃晃的鎖住他們二人。

    若是拒絕給自己的丈夫穿外套,她們的關係必然會在眾人面前露餡。

    林羽墨只得拿起那件外套,慢慢走近了齊少焱。

    檀香味混合著淡淡的菸草味道,已經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林羽墨提好外套,踮起腳尖,艱難的讓風衣的袖管穿過了齊少焱的雙臂。

    這種觸碰下,她能直觀感受到齊少焱挺拔的身形,看起來雖瘦卻能明顯感受到那衣服下有著勻稱精壯的肌肉。

    穿好外套後,她又離齊少焱近了幾分,伸出指頭為他整理好大衣的領子。

    這樣的距離令她甚至能感受到齊少焱的心跳,觀察到他唇邊的那顆痣,以及白皙到近乎透明般的脖頸上明顯的喉結。

    這樣的距離過於親密,她的耳根已經紅了,快速替他整好了衣領,便欲轉身上車。

    「還有袖扣呢?夫人。」

    林羽墨的手腕卻驟然被齊少焱寬大的手掌扣住了。他狹長的眼尾上揚,將她再次拉近自己,低下頭來,在她耳邊似是鬼魅一般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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