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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3:02:21 作者: 貓貓可
    「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別做夢了!」

    「喬燃哥哥擁有光明的未來,能和你這樣的人綁在一起嗎?」

    「還有,他現在正在洗澡呢。今天,他一直跟我在一起!」

    見電話那頭的林羽墨沒有任何回答,那女人接著耀武揚威般宣示主權。

    林羽墨明白了一切,這男人變心的速度,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不想再聽到這副刺耳的聲音,林羽墨一把掛斷了電話,昏昏沉沉的站起了身來。

    「叮咚」

    林羽墨掛斷電話才過去了幾十秒,一條簡訊已經發送到了她的手機上,發信人正是喬燃。

    「羽墨,我只是個普通人。那麼多錢我實在湊不出來,也沒法幫你,我們分手吧!」

    她盯著屏幕上那簡短的一行字,眼前仿佛有了深深的重影,只覺得頭暈目眩,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她甚至想一死了之。

    可她知道,她不能。她低頭看向了手機屏保上的照片,那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小正太,一頭卷卷的頭髮,大大的明亮的眼睛,笑起來兩顆小虎牙。

    他胖乎乎的手掌里還拿著一副彩色的蠟筆畫,上面畫著一個小女孩牽著一個小男孩。一旁還寫著歪歪扭扭的三個大字——給姐姐。

    林羽墨的淚水一滴滴落在自己的手機屏幕上,她現在不能死。因為,她還要照顧自己的弟弟林羽軒。

    十五歲時,因為自己非要闖紅燈,跑去馬路對面牽自己養的那條不聽話的小狗。

    十三歲的弟弟林羽軒沖了過去,一把推開她,用自己的年幼的身體替她擋住了迎面飛馳而來的轎車。

    他從此成為了植物人,幾乎用自己的命,去換來了她的命。從那以後,腦死亡的他躺在病床上,為她承擔了本該她承擔的一切,已經昏迷了十一年之久。

    況且,因為腦死亡天天躺在病床上的緣故。

    他的生長發育比起正常人遲緩很多倍,直到現在,病床上的他仍然是一副少年的模樣。

    她要活下來。不能拋棄他,讓他一個人活在這世上。

    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林羽墨暫時鎮定了下來,她想起了在家中不遠處的另一處別墅群里,還住著她的叔叔林海一家人。

    雖然父親林毅和弟弟林海多年前便已經分家,且因為家族裡的事情爭的赤頭紅臉,弄得老死不相往來。

    況且這次父親的公司出事以後,作為競爭對手的叔叔公司還收割了不少紅利。

    可事到如今,她已經走投無路。

    她撥遍了所有能打的親戚的電話。

    不是被瞬間掛斷,就是被含糊其辭的冷漠拒絕了。親戚們的態度很明顯,誰也不想趟林家這趟渾水,沾上這個爛攤子。

    至於平常那群總簇擁在她身邊的,所謂的「好姐妹」們,更是早已經在聽到風聲後,刪除了她的微信,拉黑了她的電話。

    她實在想不到,到底還有誰能夠幫助她,湊齊那筆弟弟在icu病房裡急需的醫藥費。

    一棟別墅內

    林玉珊正坐在自家偌大的客廳里的牛皮沙發上,喝了一口咖啡,在豪華的水晶吊燈下翻閱著最新一期的財經雜誌。

    那封面上,是一個西裝革履,眸光銳利,長相陰鷙卻十分俊美的男人的照片。

    照片旁還寫著一行大字——財經風雲人物專訪,錦州商界大亨齊氏集團齊少焱。

    林羽墨拖著自己虛弱的腳步,走到了那棟富麗堂皇的別墅前,輕輕敲了敲門,「鐺鐺鐺」。

    這麼晚了還有人敲門?這令林玉珊有些疑惑:「去把門打開!」她皺起眉頭,對身旁站著的下人命令道。

    「表妹!我是羽墨!」門被打開了,林羽墨看到了客廳里赫然正坐在沙發上的林玉珊,朝她輕聲喊道。

    她的心裡有些緊張無措。

    從小到大,無論是家境,還是能力,亦或者是長相,身材。在眾人眼裡,她都壓自己這表妹一頭。

    從小到大,兩家人也有意無意的進行著各種競爭。

    林羽墨前腳被父母送去跳芭蕾,林玉珊後腳就被送去學鋼琴。

    兩人似乎更有一段孽緣。

    林羽墨剛以全市第一名的好成績考上了錦州大學。第二天報到的時候,就看到林玉珊以第二名的成績進入了另一院系。

    在錦州大學票選校花之時,林羽墨以絕對的優勢被當選為錦州大學全校校花,而林玉珊只能屈居第二。

    沒過幾天,關於林羽墨的各種黑料,便在學校論壇里滿天飛。

    那時,林羽墨還懷疑過是有林玉珊,有組織,有預謀的抹黑過她。後來,畢業已經五年,兩人沒有任何交集,也不再有任何聯繫。

    「表姐,你怎麼來了?外面還下著雨呢,快進來!」看到林羽墨,林玉珊瞬間變了臉,她放下手裡的雜誌,迅速走到了門口。

    她伸出手去扶住在冷雨中瑟瑟發抖的林羽墨的肩膀,將她帶入了溫暖的室內。

    見到她這樣的反應,林羽墨心裡有些驚訝。莫非,幾年不見,林玉珊已經成長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你,快去給我表姐倒杯熱茶過來!」林玉珊伸出手指,指揮一個在一旁待命的下人道。

    毛巾被林玉珊遞到了林羽墨手上,林羽墨道了身謝。坐在沙發上,用毛巾仔細的擦了擦自己濕透的黑髮,以及身上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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