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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3:57:30 作者: 嫁衣如雪
    而陳氏雖愚蠢,但這些,說的到也不差。

    文德帝看著君玄澈,仿佛還在等著他的後招呢,若是沒有,豈不是笑話一場。

    而心情最複雜的,莫過於坐上的忠王與忠王妃了,他們相信君玄澈,但是君玄澈給出的人證,也的確單薄了很多。

    他們到底要信誰?

    理智是相信君玄澈。

    但心裡又期待,孟少亭就是忠王府血脈,一時心情複雜,一旁的顧君若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幾次想張嘴,但就是沒張開。

    甚至急的都掉眼淚了,她相信君玄澈說的,孟少亭與他們忠王府絕沒關係,又怕這打擊,對祖父祖母不利。

    如果一會兒,祖父祖母出點什麼事,她拼死也要把那句話說出來。

    一時之間,人心莫動。

    大約也只有孟青瑤一個人,堅定不移的站在了君玄澈這邊吧。

    良久,待陳氏『撒潑』結束,君玄澈方才慢條斯理的道:「一個人的說辭,的確是單薄了許多,到是本王考慮不周了,那就上第二個吧。」

    話沒說完。

    陳氏已經飄了,她冷哼道:「第二個,便是此人嗎?不過還是一面之詞,口說無憑,民婦沒做過的,絕不容……」

    誰知這次陳氏撒潑的豪言壯語,還沒說完,當看到那人之後,整個人的嗓子,都卡住了。

    仿佛被人突然捏住了脖子一般,因收勢不住,只能發出一種古怪的咔咔聲。

    此刻孟少亭也抬頭看望,當看到那人以後,也是面露震驚。

    其他人呢,孝王,德王,皇后,太子……也都是面露驚色,不由內心感慨,果真是場大戲。

    忠王妃則又跌坐回了椅子上,孟少亭,果真不是忠王府的血脈啊!

    天要滅我忠王府嗎?

    忠王,身子也是微微的搖晃……既然不是,當初,又何必給他們這麼大的希望呢,這陳氏,果真是該死。

    忠王自詡是個慈悲的人,但陳氏的謊言,卻是恨不得讓他再次操刀殺人。

    「你為什麼要騙我們?我忠王府……究竟與你有何仇?」

    忠王妃這般古稀的年紀,恨的幾乎哭出來。

    陳氏此時此刻,是真的想暈啊,可暈不了,只能呆坐在了地上。

    孟青瑤因為坐在後面,竟是沒看清那人,所有她特意往前傾了傾了身子,才看的一清二楚。

    就見這男子,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雖一句話沒說,但人的臉卻是會自己說話。

    他雖不及孟少亭高高壯壯,不及孟少亭一身武將的氣勢,甚至有了肚腩,可模樣,卻是與孟少亭足足有七八分的相像。

    難不成,他也是忠王府的血脈,當然不是,他是當年那高家二少爺的子嗣。

    可說來奇怪啊,明明孟少雲的模樣,更偏向陳氏,怎麼與這高家二少爺的子嗣,竟還如此高度相似?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上,最不能欺騙人的,便是血濃於水。

    「孟少亭,此事,你怎麼說?」

    文德帝,此刻方騰開空隙,問了一句。

    第三百一十九章 善意的謊言

    怎麼說,孟少亭當然是死不承認了,此刻他也是一臉的震驚,仿佛真相也不比別人早知道多少。

    當即他激動的跪在了地上,解釋道:「陛下恕罪,臣……並不知情,說來,之前臣也是因家中拮据,想當了一把看上去還值幾個錢的匕首,不想卻惹來了忠王的相見,之後是我母親的說辭,無論是那時,是此刻,臣的內心都是震驚的……」

    「其實之前原本就心中不安,如今真相大白,反倒沒那麼不安了。」

    說完,他還仿佛如釋重負一般,又看忠王一眼,道:「忠老王爺,當日我便說過,或許另有隱情,您甚至還要與我滴血認親才肯罷休,難道您不記得了嗎?」

    他在提醒忠王,是你們求子心切,一葉障目的,如今真相露出來,要他一人承受嗎?

    忠王聞言,冷著臉,點了點頭,是,沒錯,他也有錯,是他心中太急切了,才會將事情想的簡單了。

    哈哈,是他的錯。

    「沒錯,當日,孟副手的確沒有急著攀親,而是讓我調查清楚的,是我求子心切罷了。」

    如此,便算是給孟少亭開脫了,他也是蒙在鼓裡的人,唯一撒下彌天大謊的人,便只有陳氏了。

    陳氏雖被戳穿了,呆呆的跌坐在那裡,也知道自己的下場不會太好,可虎毒不食子,到了這一步,她也不想連累孟少亭。

    索性瞬間朝著一旁的柱子,撞過去,一頭撞死便罷了。

    不過她快,更有人比她快。

    一個護衛直接攔下,就是要死,也不該髒了忠王府的地。

    「將這滿口胡言,企圖禍亂王府的瘋婦,打入死牢,聽候發落,」文德帝隨口冷冷一語。

    打入死牢,便是死路一條了,怕是都等不到聽候發落了。

    這便是陳氏的結局了,孟青瑤聽著,心中竟是唏噓了一下,不過想想陳氏前世今生做下的孽,她也當得。

    至於孟少亭。

    「孟少亭,朕念在你也蒙在鼓裡,被人瞞騙,可不追究你的責任,只是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單單白虎城瘟疫之事……」

    這才是真正的秋後算帳。

    孟少亭面上一慌,「陛下饒命,瘟疫之事,實在是北國奸詐,就是臣不撞上,也是有其他人會撞上……但是臣不敢喊冤,只去陛下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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