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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不得台面。

    盛彥澤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從口袋深處掏出一包煙，從裡面抽了一根，叼在嘴裡，用手攏著打火機的火光，點燃。

    傍晚的秋風比白日嚴厲許多，刮在臉上身上，沁得人皮膚有些發痛。

    盛彥澤就在這讓人身心俱疲的時節里，透過半合的門扉，不經意地看到了不久前才見過的，在舞台上頗有些閃閃發亮意味的人。

    葉逸馨的親學弟。

    男生穿著白色的衛衣，頭髮略微有些捲曲，頭頂上剛好是店家裝的射燈，暖黃的燈光打在頭頂上，顯得毛茸茸的。

    尖下頜，眼睛圓圓的很靈動，在整張臉上占比略高，看起來遠比實際年齡要小。

    整個人似乎有點緊張，抿著嘴角。

    兩人對視後，那個廣告系的男生後退了小半步。

    盛彥澤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形象恐怕不是很好。

    或許同廣大同學中流傳的校園男神的身份有些不符。

    不過他不是很在意。

    那些什麼陽光男神、儒雅校草的名號，都是別人安在他頭上的，看得透看不透他真正的樣子，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hi，你心情不好嗎？」

    和盛彥澤預期的相反。

    他以為對方會轉身離開，沒想到那個男生在下意識地退了半步後，卻主動上前，小心翼翼地把門推開，從飯店裡走了出來，站到他身前。

    就是說話的時候，目光有些飄忽，像是不知道落在哪裡比較合適。

    好像撞到他吸菸，反而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一樣。

    盛彥澤：「有點吧。」

    也許是蔚燦的樣子過於乖巧，讓人不由自主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隨後他發現對方的視線時不時落在自己左手上。

    「抱歉。」

    剛好附近有個垃圾桶，盛彥澤走過去把左手夾著的煙按滅，然後扔了進去。

    再回到蔚燦面前時，對方在兜里翻翻找找，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啊。」蔚燦的臉上露出「找到了」的笑容。

    他挨近盛彥澤，稍微抬起手臂，掌心向上打開：「吃糖嗎？心情不好的時候，適當攝入些甜食，可以有助於調節心情。」

    盛彥澤只是看著蔚燦的手心，沒有動作。

    「啊。」蔚燦則像是反應過來，「不好意思。我可能有點太自來熟了。」

    他的臉上有些被拒絕的尷尬，在想要把手收回來的時候，盛彥澤卻自他掌心把那枚糖捻起。

    盛彥澤嘴角微彎：「拿我當小孩子嗎？」

    蔚燦稍微放鬆了一些：「或許是大孩子。」

    盛彥澤把那枚糖塞進口袋：「蔚燦是嗎？我是盛彥澤。」

    蔚燦有些驚喜：「誒？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然後想起來：「啊對，你是主持人，看那麼多遍節目單也知道了。」

    盛彥澤笑笑，沒說他能對蔚燦印象深刻，是因為葉逸馨在他耳邊一個勁兒吹她的親學弟有多麼厲害帥氣。

    蔚燦還想說些什麼，他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一看來電人是費思博，他就知道，對方應該是等了一會兒沒見他，在催他回去。

    「那個，我和同學在聚餐，就先回去了。」蔚燦很禮貌地同盛彥澤道別，往原來的位置走去。

    盛彥澤點點頭，也自飯點小門離開，回到他那桌。

    「彥澤，電話打這麼久，我們都快吃完了。快快快，給你新點的菜。」

    盛彥澤微笑著應和了幾聲，想起剛剛那通電話，不自覺眉心微蹙。

    手伸到口袋裡，摸到一枚圓圓的小巧東西，眉目舒展了些，臉上再度掛上溫和的笑容，同桌上的人閒聊起來。

    *

    蔚燦那邊的聚餐沒持續太久，大家吃完又天南地北地聊了一會兒，就散了。

    明天還得上課呢。

    同費思博告別，蔚燦今天也不打算回寢室。

    他在學校旁邊有個房子。

    是他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後，爸媽出錢給他買的房子。

    小區離學校不遠，兩室一廳。

    進門後，蔚燦就迫不及待地給他的髮小舒冕打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對方才接，聲音懶洋洋的：「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蔚燦沒在意對方的玩笑：「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聲音和我男神差不多的學長嗎？」

    「當然記得。沒發現你最近一直把那個什麼盛彥澤掛在嘴邊嗎？」

    「啊。也沒有吧。」

    蔚燦是真沒意識到自己跟舒冕聊天的時候，總會提起盛彥澤。

    「怎麼，發現這倆其實是一個人？」

    「應該不是……吧。」蔚燦本來沒想聊這個，被舒冕一說，倒是有點猶豫起來。

    「那你想說什麼？」舒冕打了個呵欠。

    「今天我和思博他們舞蹈社聚餐，碰見盛彥澤了。他竟然記得我。」

    「切。」舒冕發出了不屑的聲音，「拜託，你不要對自己的知名度這麼沒有自知之明好吧。我去你們學校論壇閒逛，時不時就能看到你的帖子。你們還一起參加迎新晚會，他認識你不是很正常？」

    舒冕伸了個懶腰：「對了。說起來，你們是聊天了？你們學校的這個盛校草，真那麼帥？他照片沒P過？」

    蔚燦回想了一下透過小門門縫，看到盛彥澤有些孤僻地站在那裡，卻依舊眉目如畫，和印象里不同的不羈的感覺，反而讓盛彥澤看起來有著不同尋常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