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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3:39:23 作者: 沫之茜茜
    「嗯。」男人冷淡應了聲,何璐打算去幫他整理休息室,被他叫住,「何璐。」

    「廉總?」

    「幫我給姜……」想到什麼,廉斐黑眸微彎,輕笑道,「算了,你出去吧。」

    何璐腳步一頓,知道上司的意思,她不敢忤逆,只好順從地應了聲,幫他帶上門。

    廉斐拉開抽屜,習慣性去拿薰衣草糖果,拿了顆填入口中,他拿過手機,順手給姜晚照發了條信息。

    姜晚照收到微信時,剛從舞蹈室出來,沖了澡,拿過手機一看,果然是冷冰冰的幾個字:【我頭疼,過來陪我。】

    從緋聞爆出來,她發給他關切的信息,他一條都沒回復,這會兒又瞧見這麼不帶感情的信息,姜晚照只覺得自己一顆小宇宙隨時都要爆發。

    她氣紅了一張小臉,腦袋一熱,隨手就發了一張表情包給他。

    廉斐洗完澡,單手揉了揉凌亂不羈的黑髮,手機屏幕亮了亮,他餘光一掃,瞧見是小姑娘發來的,身子往沙發上一歪,解了鎖。

    是一張孤零零的表情包。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PG.】

    作者有話要說:  姜一一: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廉大帥比:欠收拾是麼?

    姜一一:……那我是不是要躺平?

    第9章 009 九枚薰衣草

    姜晚照雙手捧著咖啡杯,一雙明媚的眼睛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她跟廉斐在酒店裡約得次數多,從來沒到過他的辦公室,還挺新鮮。

    北歐的裝潢風格,線條規整,低調又不失奢華,跟他居住的地方大相逕庭。

    很奇怪的感覺,卻並不違和。

    人都說,從一個人的居住或者工作環境裡,可以窺探出一個人的喜好與性格。

    可廉斐對於她來說,就是謎一樣的人物。

    他生在國外,長在國外,接受的是純西方教育,思維模式也偏向西方人,向來公私分明,在工作上一絲不苟,不容偏差。

    私底下,又極度放飛。

    玩跑車,玩牌,玩遊輪,並且早早就拿到飛行執照,姜晚照聽說,他偶爾會給自己放個假,在國外各種浪的飛起。

    小時候救下她時,那聲槍響,臉上濺起的溫熱的液體。

    偶然夢回,姜晚照依舊被驚醒。

    她拿捏不准他的性子,想要靠近,內心卻又不免怕他,帶著些許膽怯。

    想起自己給廉斐發的那個表情包,姜晚照心裡隱隱發憷。

    好吧。

    她承認自己有點慫。

    甭說給錢的是大爺,她還欠著人一堆債,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清,她剛才一定是昏了頭,才給哥哥發了那樣的表情包。

    拿起手機低頭瞧了瞧那個表情包,姜晚照單手捂住臉頰,沒眼看。

    表情包上頭是一隻中華田園犬,吐著舌頭,瘋狂地搖著頭。

    一排印刷體的方方正正地刻著:【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姜晚照閉著眼都能想像到廉斐看到表情包時的模樣,她一會兒會不會被折騰……

    很有可能。

    胡思亂想間,有人叫了她一聲:「姜小姐。」

    「嗯?」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肖愷推了推金絲邊眼鏡,微笑著望著她,姜晚照放下手裡的咖啡杯,忙起身,「哥哥忙完了麼?」

    「對。」肖愷笑了笑,「廉總吩咐帶您進去。」

    姜晚照低低應了聲,乖巧地跟著他。

    敲了門,得到允許,肖愷恭敬地幫她打開門,姜晚照瞧他沒動身,腳步一頓,她小聲問他,「肖特助不進去麼?」

    「不了。廉總說,只讓您一個人進去。」

    姜晚照聽到這個,更慫了。

    沒給她多餘的時間糾結,她前腳才進門,肖愷後腳就體貼地幫她帶上了門。

    姜晚照:「……」

    室內安靜,唯有空調的氣息響動,空調溫度打得低,今天來得匆忙,她隨手拎了條裙子就過來,這會兒被冷氣浸染,冷得不行。

    姜晚照下意識縮了縮肩膀,一雙小手擱在手臂上搓了幾下。

    好冷。

    浴室門「咔擦」一聲。

    姜晚照脊背一僵,本能地看過去。

    廉斐拉開浴室門,剛洗完澡,沒套睡衣,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一頭黑髮濕漉漉地,有水滴從發梢墜落。

    他皮膚白,室內光線淺,水珠印在他優美的肌理上,像是有了生命般,閃閃發光。

    姜晚照目瞪口呆地杵在原地,直愣愣地盯著他。

    雖然被他抱著睡了很多次,不過,每次她都穿著厚厚的毛茸茸的睡衣,又是背對著他,沒見過更不敢瞧他換衣服。

    這會兒被刺激的,鼻尖一熱,姜晚照一張白淨的小臉剎那間爆紅爆紅。

    但她沒躲開,一雙烏黑水潤的眼睛帶著些許迷茫,一瞬不瞬地瞪著他。

    直到男人輕慢的聲音迴蕩在偌大的空間裡,「姜一一。」

    「啊?」

    廉斐從沙發上勾了條睡衣,隨意披在身上,沒系束帶,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好看麼?」

    姜晚照:「……還行。」

    廉斐微微一怔,黑眸沉沉地凝視著她。

    他的視線總是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侵略,每次他這麼盯著她瞧,她都覺得身上像是被無數隻小螞蟻一點一點噬咬,痒痒的,特別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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