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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  戒備在消除

2023-09-19 13:37:51 作者: 螢夏
    秦匪沒有耽誤她處理,就馬上退了出去。

    聽到浴室里流水聲再次響起,他這才走到客廳,馬上打電話給了校長。

    只不過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電話里傳來一陣喧鬧和嘈雜的哭鬧喊叫聲。

    甚至隱約間還能聽到幾聲女孩子不堪的咒罵。

    很顯然那個女孩子應該就是肇事者。

    秦匪頓時眉頭擰了起來,語氣不自覺地帶著幾分沉冷意味地問:「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的校長趕緊找了個安靜點的地方回答道:「那人是七班范禹的姐姐,好像是自家鬧了什麼矛盾,牽連到了周喬身上,還說什麼周喬也打了她之類的。」

    范禹的姐姐?

    周喬打了她?

    秦匪不太懂為什麼范禹的姐姐會和周喬之間會有聯繫。

    他原本還以為是范禹的女朋友之類的人來找周喬麻煩。

    「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理?」他問。

    校長這個時候言辭里也是滿滿的苦惱,「我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眼下還沒來得及準備處理呢,結果范禹已經率先衝進來,揪著他姐姐不放,說是要報警,現在場面一度混亂到不行,三個保安都壓不住。」

    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嘈雜聲。

    秦匪靠在沙發上,聽到電話那頭的混亂,唇畔勾勒出一個冷凝地笑,「有什麼可混亂的,既然人家家裡人都同意要送去警察局,那就送進去吧。」

    校長聽到這話後,略有些驚訝地啊了一聲,「這樣一來的話,會不會對學校出現什麼不好的負面影響啊?」

    那很是擔憂的語氣讓秦匪不禁嗤笑出聲,「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

    瞬間,那校長渾身一顫,連連點頭,「是……是……」

    校長改口改得飛快,半點猶豫都沒有。

    畢竟現在名海高中幕後老闆已經從沈家改成了秦匪了。

    當初沈家一倒台,這位秦少爺第一時間就命人把這所學校劃入了他自己的名下。

    因此他不敢有任何反駁之意。

    就怕到時候這個校長的位置不保。

    「記得,親自看著把人送去警察局,別讓她中途給逃了。父母不會教,那就讓國家會替他們好好教。」

    秦匪的話剛說完,屋內就冷不丁傳來一聲響動。

    他猛地朝著那個周喬臥室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就立刻掛斷了電話,快步到了周喬的臥室外,敲門詢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片刻後,屋內才傳來周喬的淡淡的一句,「沒事。」

    秦匪這才放鬆了下來。

    他還以為小姑娘洗個澡摔了呢。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那你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嗯。」

    等過了幾個小時以後,直到他派人把晚餐送來之後,見臥室內始終沒什麼反應,這才忍不住敲門喊了她一聲。

    於是,躲在房間裡一下午的小姑娘總算從房間裡出來了。

    她頭髮半干不乾的,穿著灰色的居家服,從兩隻手臂上看,基本上已經洗得差不多了,就是……

    還帶著口罩。

    嗯?

    不是都洗了嗎?

    怎麼還帶著口罩?

    難道沒洗掉?

    不可能吧。

    按理說手上的能洗乾淨,臉上的肯定也能洗乾淨啊。

    正疑惑呢,就聽到她這時候開口說了一句,「我可能需要請假幾天。」

    這話一說出口,秦匪誤以為她臉上真的沒辦法處理了,立刻道:「如果臉上你沒辦法處理,不如我現在送你去醫院,讓醫生來幫你?」

    周喬搖頭,聲音隨之從口罩之下沉悶地響起,「我的臉沒事。」

    「你的臉既然沒事,那你為什麼要帶著口……」

    罩字還沒說完,他驟然停了下來。

    並且立刻就反應過來。

    這個人不是真的周喬,她的臉上帶著的是一個周喬的假面。

    那真皮膚上的油漆能洗,不代表假面上的油漆能洗。

    事關於她的真面目,秦匪不得不住口。

    因為他知道小姑娘對於那張臉有多忌諱,所以他只是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請假幾天,順便在家裡休息休息,也挺好的。」

    同時還轉移了話題,說:「我剛讓他們送過來的,你吃吧,我還有點事,要出門一趟,今晚上可能很晚回來。」

    隨即就拿起桌上的鑰匙,出了門。

    周喬知道,他哪裡是有事,分明是故意給自己空間,好脫口罩吃個安穩飯罷了。

    屋內燈火通明。

    周喬就這樣獨自一個人坐在餐桌前,低頭吃著飯。

    只是脫下口罩後的臉儘管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可臉色十分的難看。

    當然,不僅僅是因為被潑了油漆這件事。

    而是那張臉毀了所給她帶來的一系列後續影響。

    其中最糟心的就是,打了一下午的電話,她的屬下竟然遲遲沒有接聽。

    這讓她非常惱火。

    也不知道那人到底什麼情況,明明之前還很畏懼自己,怎麼突然間就敢不解自己的電話了呢?

    *

    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周喬就沒有去過學校。

    學校那邊也沒有任何的疑問。

    就連向來嘮叨的俞商都沒有打過一個電話來。

    大有一種無限休假的架勢。

    以至於周喬在未來的半個月很是安心愜意地待在出租屋裡。

    期間,董事那邊倒是給她打過電話,和她說眼下岳氏突發情況,資金沒有及時上交,問她是不是要藉此發作。

    周喬想了下,決定暫時按兵不動。

    岳氏這邊足夠和江氏折騰,她又何必主動自爆身份的去橫插一腳。

    於是就這麼等了半個月。

    岳豐果斷放風出去宣布轉讓這份合作權。

    結果也不出她所預料地那般,聞訊而去的競爭者絡繹不絕。

    楚氏在得到這個消息,知道岳氏竟然私下轉讓,大為震怒,以違約作為理由向岳氏施壓。

    一邊是壓,一邊是要拋。

    兩方追逐壓迫之下,足足撐了一個星期的拉鋸戰。

    在那一個星期里,岳氏完全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但好在岳豐雖然病倒了,但人清醒得快,又馬上做出了決斷,所以整體來說還算比較穩定。

    反正楚氏所施得壓力,岳豐都會原封不動的全都推給江氏。

    誰讓江氏對這僅有的合作權志在必得呢。

    所以,最後的最後作為最大購買方的江氏因為楚氏這一壓力,最終不得不多花雙倍的資金來購得那僅有的三分之一的合作權。

    可以說,在關於這個案子裡吃了血虧。

    因為他從頭到尾就沒有贏過。

    周喬在得知了最後這一結果後,心裡很是滿意。

    江氏拿到的了最少的合作權,投入的資金卻是所有合作方裡面最多的。

    再加上還有另外一個合作者會在裡面攪和事兒。

    想想都讓人覺得痛快不已。

    以至於連心情都好了不少。

    唯獨讓她頭疼的也就剩下那張假面了。

    那張假面她在這段時間裡洗了很多遍,但始終都洗不乾淨,根本無法帶著見人。

    而自己的手下也像是失蹤了一樣,無論怎麼打,一直都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這讓她不免覺得事情有點奇怪。

    隨著時間的一天天過去,她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

    作為同住一個屋檐下的秦匪自然將她地低落的情緒看在眼裡。

    只是他誤以為以周喬不高興是因為還計較著那件事,便出聲說道:「放心吧,她被送去警局,不關上一個月是出不來的。」

    坐在沙發里正發呆的周喬聽到這話後,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下意識地皺眉問:「誰被關了?」

    可問完之後,她立刻反應過來是誰了。

    應該是范禹的姐姐,岳雪悠!

    「你把人關起來了?」她問。

    秦匪端著茶水走了過來,坐在旁邊,理所當然地道:「是啊,她犯下了那麼多事,不關幾天怎麼行。」

    瞧他說得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周喬索性也不戳穿,只是問:「岳家沒來找學校說情?」

    就算岳豐知道,不敢來找自己,可那岳夫人卻是個心疼自家女兒的人,讓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在派出所里蹲上半個月,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哦,那個岳夫人的確是來說情了,不過我把校長和教導主任派出去出差了,她沒找到人。」秦匪嘴角勾著唇,一派自得地垂眸,看著玻璃杯中茶葉在熱水中舒展翻滾著。

    坐在對面的周喬被他這一釜底抽薪的操作弄得也是服氣了。

    因為知道趕不走岳夫人,所以提前把自家的校長和教導主任兩個關鍵人物給弄走,找不到人的岳夫人必然最後只能灰溜溜地離去。

    周喬道:「你這樣以後校長不好做人。」

    「那就換個校長唄。」秦匪很是無謂地懶洋洋的一句,「如果對隨意亂闖學校,企圖給學校學生造成困擾的人不嚴加打擊,以後還怎麼管理學校?」

    說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他臉上那抹高深意味很是顯眼。

    周喬幾乎一眼就看穿,直接就問:「你對她做了什麼?」

    秦匪吹了吹冒著熱氣的熱茶,很是輕描淡寫地說:「也沒做什麼啊,就是讓她也享受一下被潑油漆的快樂。」

    隨後又補了一句,「一日三餐的感受著。」

    周喬:「……」

    狠。

    比她還狠三分。

    她自問自己也算是睚眥必報的性子了。

    但基本上都是直接正面還擊,而且等還擊過了,這件事也就差不多結束了。

    可沒想到這位竟然如此折磨人。

    一日三餐感受被潑油漆的快樂?

    那這人還能看嗎?

    不會成一個油漆人嗎?

    就算潑完馬上去洗,估計一連三天,這人不死也得被脫一層皮吧?

    周喬看他的目光里漸漸起了幾分複雜和微妙的變化。

    秦匪垂眸,喝著茶水,似乎不用看,都知道此時此刻周喬看向自己的目光是什麼樣的,所以徑直地道:「覺得我過分了?」

    周喬輕搖了搖頭,「只是覺得你沒必要摻和在這裡面。」

    秦匪將茶水放在了一旁,道:「我的學生被欺負了,做老師的哪裡能袖手旁觀啊。」

    周喬:「……」

    聽著這話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辭來形容這人。

    當時說對自己有興趣的是他。

    現在說是自己老師的也是他。

    他倒是不嫌彆扭。

    周喬懶得和他爭辯這些無意義的事,索性隨便他去。

    反正說到底,他也是為了自己出氣。

    當即就準備起身。

    但卻聽到秦匪這個時候問道:「如果不是因為那女孩子的事,那你在苦惱什麼?」

    周喬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向他。

    就聽到他繼續道:「你這幾天看上去情緒時好時壞,我很擔心你,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秦匪沒有抬頭,整個人逆著光,看不清臉上的情緒。

    可莫名的就敲在了她心上。

    擔心?

    這可是這輩子頭一回有人說擔心自己。

    而且還因為擔心而有些手足無措。

    很新奇的感覺。

    周喬看著坐在對面已經放下茶杯,用漆黑的眼睛盯著自己的秦匪。

    唇蠕動了幾下,最後還是放棄了。

    「沒什麼事,我先回房間了。」

    看著她就此起身,打算離開,秦匪不禁眉梢輕挑起。

    他不可能錯過剛才周喬微動的唇。

    她是想說的。

    只是還差那麼一點點。

    「周喬,我對你沒有威脅,我只是希望你在有需要的時候,我能幫你一把,僅此而已。」

    秦匪再接再厲的一句話,成功周喬腳下的步子就此停頓了下來。

    在沉默將近半分鐘後,她終於開了口,說:「我弄不到新的假面。」

    秦匪的神色一頓。

    他沒想到,周喬竟然願意和他主動提及假面。

    因為在相處了那麼久的情況下,他很清楚那張臉是她的底線,也是一觸即發的暗流。

    就算這張窗戶紙明明早就已經捅破了,但是在明面上依舊不能提及絲毫。

    可如今她卻提了。

    秦匪這下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她願意把最秘密的東西對他說,那就證明她對自己的戒備沒了以往那般重了。

    「我幫你去弄一張新的假面,如何?」

    周喬經過他這麼一提醒,突然想到,眼前這位爺的身份要想弄個假面簡直易如反掌。

    在思索了幾秒後,她馬上問道:「你多久可以給我。」

    秦匪笑著道:「肯定不會超過你臉上那兩張的製作時間。」

    周喬算了下時間,當即點頭,「可以。」

    兩個人就這樣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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