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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涼的手指卻沿著他的脊柱緩緩滑下，像是握著一塊冰滾動。

    「姐姐！」他藏在衣服里的臉紅的驚人。

    洛芍低聲說：「我看看……你後背都被燙紅了。」

    他肌肉緊繃，全身力氣都用來克制自己。

    她的聲音卻更加溫柔了：「疼嗎？」

    他覺察到她的指尖在他的背脊上划過一道弧線，似乎沿著他背部的紅痕勾畫，可是，她的指尖留下的一撇一捺全都勾進了他的心裡。

    紀東曦失魂落魄地搖了搖頭：「不疼……被姐姐摸的，反倒有些舒服。」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傻瓜。」她輕輕喚他。

    突然，他背心一熱，那柔軟濕潤的觸感……是姐姐！

    「啵」的一聲脆響，她的唇離開了他的肌膚。

    「現在呢？」洛芍含笑問。

    他小腹一陣緊縮，現在還能忍得住的話，那還算是男人嗎？

    紀東曦將上衣一把拽了下來，隨手扔進臉盆里。

    他轉過身，手臂狠狠環住她的腰肢，拼命一拉，將她拽進懷裡。

    他的手指順著她的髮絲滑下，捏住了她下巴，一口含住了她的唇。

    她上前一步，雙臂從她腋下穿過，抱住他。

    她的腿突然抬起，從他的腿邊穿過，插進他兩腿中間。

    「唔！」

    紀東曦毫無防備，在洛芍的逼近下，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卻「哐」的一聲撞上了暖氣片。

    他小腿肚疼得打哆嗦，唇舌卻依舊不依不饒，反而更加兇猛，仿佛憑著她的吻就能夠平復一切傷痛。

    他的吻漸漸兇狠起來。

    舌尖兒環繞勾纏，像是兩條交尾的蛇。

    洛芍突然將他按了下來。

    紀東曦一屁股坐在了暖氣片上，屁股都要疼裂了，嘴上動作卻還是不停。

    他的手在她的腰上反覆摩挲。

    洛芍一腿曲起，抵在他兩腿中間的暖氣上，手抓著他的頭髮，將他的腦袋一點點拔開。

    他穿著粗氣，眼角、兩腮都紅紅的，唇更是又腫又紅，上面還有被咬出來的牙印血絲。

    洛芍低聲說：「你怎麼就這麼貪呢？」

    因為只有吻她，與她負距離接觸的時候，他才能感覺到自己似乎真的走進了她的心底。

    紀東曦的雙眸亮的驚人。

    洛芍鬆開手，一點點退開：「趕快收拾一下，一會兒就要上課了。」

    紀東曦「哦」了一聲，轉身打了盆水，將毛巾浸濕，隨後將濕毛巾遞給洛芍。

    「姐姐，你幫我擦擦吧。」紀東曦討好地笑著。

    洛芍挑了一下眉，意味深長地看著紀東曦。

    直到紀東曦的笑容快要繼續不下去的時候，她才緩緩道：「行啊，轉過身去。」

    他溫柔地笑了笑，轉過身。

    洛芍擰了擰濕毛巾，勾起唇角。

    她的鞋尖兒慢悠悠地划過他的腳踝、小腿，踹了踹他的鞋子：「腳張開！」

    這種指令……太令人羞恥了啊。

    紀東曦一下子漲紅了臉。

    洛芍的視線猶如實質，她的聲音冰冷又威嚴：「雙手抵在水池上。」

    他老老實實彎下身，按著水池。

    她輕笑一聲，繼續說：「把屁股翹起來。」

    「姐、姐姐！」他的耳朵尖兒紅得滴血。

    「好了，不逗你了，你臉皮這麼薄，怎麼還總是想要撩撥我？」

    紀東曦垂著頭，悶聲說：「我想要看看姐姐不一樣的樣子。」

    她手捏著毛巾，一點點撩過他背脊上起伏的肌肉線條。

    「看過之後呢？」

    他泛起笑容：「不管怎麼樣，我果然最喜歡的還是你。」

    如果你知道我接近你的真相，我不信你還能這麼說。

    洛芍的力氣突然加重起來。

    水池濕滑，紀東曦手一禿嚕，差點一頭撞上白瓷磚水池。

    「你怎麼笨手笨腳的啊？」洛芍嘲笑他。

    紀東曦也很鬱悶：「以前不這樣的，我感覺和姐姐在一起之後我的智商都下降了……唉，愛情難免會讓人頭暈目眩，智商下降啊。」

    洛芍輕輕笑了一聲：「油嘴滑舌，我告訴你，我心裡可還氣著呢，之前食堂里的事情你還沒有解釋完。」

    她的手停了下來，盯著他泛著水光的肌膚說：「你不帶我去見你的父母，卻帶了另一個女生去嗎？」

    「不是這樣的！」紀東曦聲音更悶了，「那只是個巧合，我不是不想告訴姐姐，我只是怕姐姐會嫌棄……我和她之前巧合的相遇，她看到了我爸和我媽，後來我警告過她不要亂說，沒想到這個女生的嘴真夠碎的。」

    「這樣嗎？」

    「還能哪樣？我只喜歡過姐姐一個人，從暗戀到明戀，從初戀到熱戀，一直到墳墓，我都只想和姐姐一起。」

    從初戀到墳墓，現在居然還有這樣純情的男生嗎？

    洛芍面露詫異。

    這種想法也未免太無趣了吧？

    「你該不是認真的吧？」洛芍確認般詢問。

    紀東曦氣極反笑，他猛地回過身，一雙眼眸在陽光下張揚肆意，然而，在這些之下，還壓抑著一絲痛苦：「姐姐，我到底哪裡表現的不認真了，你告訴我，我改好不好？」

    洛芍抿緊唇。

    「姐姐真是很過分，忘了我，我也就不說了，居然至今都不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