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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給門衛遞上請假條，出了校門。

    站在校門口，洛芍捋了捋濕漉漉的短髮，故作不經意問：「你家在何處？咱們要如何去？」

    「唔？」紀東曦笑眯眯地說：「很近啊。」

    「很近？」

    洛芍想了想學校周邊的樓盤，大多處於中低檔次住宅區，應該不會符合他們紀家人的身份。

    洛芍正思考著，紀東曦卻拉著她過了學校門前的大馬路，進了學校對面的公寓住宅樓。

    學校對面的公寓樓一樓是商鋪，二樓以上則是公寓，很多高三學子的家長會在這裡租房陪讀。

    「你是要帶我去哪裡？」洛芍問。

    「當然是我的家。」

    洛芍心裡一震，難以置信問：「你家在這裡？」

    紀東曦笑了笑：「那姐姐認為我家在哪裡？」

    洛芍只覺得腦後的一根神經猛地彈了一下，彈的她頭皮發麻。

    「這裡的房子是我為自己買的，自然就是我的家了。」

    紀東曦踏上最後一節樓梯，突然回頭，凝視著她。

    洛芍收拾好臉上不該出現的神情，語氣中只剩下好奇：「你哪裡得來這麼多錢？」

    紀東曦淡淡說：「自己掙得啊，而且前幾年房價也沒漲的這麼厲害，我就在我要讀的高中對面買了一個小公寓，好讓自己雙休日的時候有個休息的地方。」

    洛芍簡直說不出話來。

    紀東曦語氣輕鬆：「現在看來，這筆投資還是很合算的。」

    洛芍還未及反應，額頭卻驟然一熱。

    紀東曦回退幾步，抿了抿唇，笑嘻嘻說：「姐姐身上的雨水都是甜的。」

    洛芍笑說：「你不要再給我灌迷魂湯了。」

    紀東曦眨了眨眼睛，舌尖兒划過下唇，既純潔又色氣，他啞聲問：「那姐姐為我著迷了嗎？」

    「著迷了，著迷了。」洛芍一步步靠近他，她的雙手按在他的肩膀，輕輕一推，將他推在門上。

    「畢竟，紀東曦你這麼漂亮。」

    紀東曦對洛芍敷衍的話語不滿，他低聲嘀咕了兩句。

    洛芍低頭，想要聽清他說了什麼，然而，她卻聽到「咔嚓」一聲。

    紀東曦猛地抱住她，急速後退一步，大門開啟一點，他將她拖了進來。

    「咚」的一聲，門闔上了，他反而將洛芍按在了門上。

    洛芍背後是冰冷的鐵門，面前是灼熱的軀體，就像身處冰火兩重天。

    濕乎乎的衣服粘在她的後背上，簡直像是一層薄薄的糯米紙，隨著她升高的體溫和水漬慢慢化開。

    紀東曦的唇貼著她的耳根慢慢滑動，洛芍卻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房間。

    一進門便能看到客廳的樣子，客廳里的布置大多是黑白灰三色，十分性冷淡，左手邊是開放廚房，右手邊是兩扇門，一扇緊緊關著，一扇打開，可以看到裡面是臥室——黑色的窗簾、黑色的床單、冷白的牆面。

    洛芍抱住他，低聲說：「你真壞啊，你帶我來你的單身公寓是想要做什麼？」

    紀東曦發出一聲滿足地喟嘆，伴隨著喟嘆聲的熱氣熏紅了她的耳垂。

    「我就這樣抱著姐姐就心滿意足了。」

    洛芍的眉毛輕輕挑了一下。

    他說的話，她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男人不管多大年紀都很會對女人撒謊。

    洛芍繼續察看著這棟公寓，看來看去都沒有發現一丁點他家人的痕跡，甚至連人居住過的痕跡都極少，這裡似乎只是他一個人的秘密基地。

    真可惜。

    洛芍扭頭，下巴蹭過他的額角。

    紀東曦整個人順著她的身子不斷下滑，他的手臂抱住她的腰，她的大腿，直到最後，他跪倒在地上，環住了她的小腿。

    洛芍不理解他又在搞什麼花樣。

    「姐姐啊……」紀東曦的聲音越來越小，「你不要害怕啊。」

    「唔？」洛芍發出一聲疑問，突然覺察到了不對勁兒。

    紀東曦一手抱著她的小腿，一手捂著胃，看著像是貼著她的小腿，其實已經無力動彈了。

    「你怎麼了？」洛芍連忙蹲下。

    紀東曦抬起頭，臉色慘白，額頭儘是冷汗，卻努力浮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只是胃有些疼。」

    疼的臉都白了，全身都在發顫，應該不是只有一點疼吧？

    洛芍忙蹲下身摟住他，似乎想要將他攙起來。

    「就這樣，你就這樣抱著我，我就舒服好多了。」

    洛芍輕斥他：「你別嘴硬了，都到什麼時候了，還有心甜言蜜語。」

    紀東曦看上去身材修長，體重卻不輕。

    洛芍使勁盡吃奶得勁兒也沒有將他搬動，最後還是紀東曦努力扶著牆，她才磕磕絆絆地將他弄到臥室的床上。

    洛芍將被子蓋在他的身上，手拂過他的臉頰，觸手卻一片冰冷。

    「我去給你燒點熱水，你常吃的藥在哪裡？」

    洛芍正準備轉身翻抽屜，她的手卻突然被他用力攥住了。

    洛芍的心猛地一抖，擔心自己另外的意圖被他察覺。

    她慢慢回頭，蹙眉望向他，責問：「你又怎麼了？」

    紀東曦聲音虛弱無力，卻仍舊執著地盯著她：「我不是故意要甜言蜜語的，只是……見了姐姐，這些話就自然而然脫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