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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芍疑惑問：「她們這是在做什麼？」

    甘寧宇不停筆說：「在定外賣吧，畢竟食堂的飯菜太難吃了。」

    「唔——」洛芍摸了摸下巴，湊到她的身旁，軟聲問：「我也好想吃外賣，寧宇要一起嗎？」

    甘寧宇左右看了看，低聲說：「好，你定還是我定？」

    洛芍笑說：「還是我來吧，你知不知道哪家好吃？」

    「我這裡有單子。」

    甘寧宇將桌子上的書豎在桌子上，正好阻擋從門口投來的視線，她將手機放在書後，趕緊擺弄幾下，將一個信息發送給洛芍。

    洛芍將手機塞到桌子與窗台下的空隙，用身子擋著，按動幾下。

    看到那像是美食評價一樣的信息，洛芍無奈說：「你好認真啊。」

    甘寧宇小聲道：「你要定的話可要掐準時間，要不然可能接不到。」

    「什麼意思？」

    甘寧宇說：「現在學校不讓定外賣，你得去北面鐵柵欄那裡拿，但他們不可能等你很久，而且你還要防備著巡查老師和監控。」

    洛芍無語了。

    合著吃一個外賣還要整的像地下工作者一樣。

    洛芍雙手合十抵在鼻尖前，梨渦淺淺：「寧宇，謝謝你提醒。」

    甘寧宇低聲道：「這有什麼，我也不常定，都是鄭天寶……」

    她突然頓住，低下頭，不再出聲。

    洛芍瞭然地笑了笑。

    她翻開鏡子，看著自己的羞怯可愛的笑臉。

    ——兒子，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爸爸獎勵你，為你介紹個女朋友怎麼樣？

    ——你還記得你兒子現在的年紀嗎？

    ——肯定是溫柔可愛的，對不對？

    ——嗯……不用，你別找事。

    從記憶深處翻出的關於紀言手機中信息的記憶，在陽光下冒著寒氣。

    她「噠」的一聲，將鏡子倒叩在桌面上。

    快要上課的時候，紀東曦喘著熱氣坐在了座位上，第一件事就是朝洛芍看去，卻看她正偷偷摸摸地看手機。

    他看著她點在屏幕上的手指，抿了一口杯里的水，喉結上下滑動。

    紀東曦眯著眼睛，小心翼翼觀察著屏幕，卻看到她似乎在訂餐。

    紀東曦眼睛一亮，探著頭問：「你在定外賣。」

    洛芍被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砸到地上。

    紀東曦朝門口張望了一眼，彎著眼睛說：「別怕，我幫你看著有沒有老師經過。」

    洛芍伸手將碎發抿到耳後，低聲說：「我請你吧。」

    紀東曦「咦」了一聲。

    洛芍撅起嘴：「不要嗎？那算……」

    「要的！要的！」紀東曦眼睛發光，「你隨便點，我什麼都可以吃的。」

    洛芍聲音柔軟說：「才不能隨便點，你的胃不好。」

    紀東曦的下巴抵在書上，呆呆地看著她專注的眉眼，低聲問：「你怎麼知道我胃不好？」

    洛芍淺粉色的唇抿在一起，不說話。

    紀東曦的心臟在瘋狂跳動著，簡直像是壞掉了。

    他輕聲說：「你這麼關注我的嗎？」

    洛芍忙反駁：「誰關注你了！」

    紀東曦笑嘻嘻說：「那我關注你好了。」

    他歪著頭看著她，聲音輕的近乎虛無：「我有件事想要告訴你。」

    洛芍「唔唔」了兩聲，顯然沒有時間分心給他。

    紀東曦拉長了聲音，甜滋滋說道：「你看著我嘛。」

    他像個大男孩似的撒嬌，就像是夏日裡的冰沙，又甜又清涼。

    洛芍放下了手，看向他。

    紀東曦鼓起勇氣，卻覺得自己的心跳聲快要將耳膜穿透了。

    「我想要說……」

    洛芍的視線從他的臉上滑過，似乎被什麼吸引了注意力。

    紀東曦蹙眉，轉頭朝她看得方向望去，只見一個捲髮男生站在後門口，伸出一個手指對著洛芍點了點，他手指一翻，又朝她勾了勾。

    紀東曦坐正身體，眯起眼睛。

    這人是誰？

    洛芍朝他翻了個白眼。

    孟祥生被氣得跳腳，他舉起手剛要砸門上的窗戶……

    「你是哪班的？」冷的掉冰碴的聲音在身後炸響。

    孟祥生回過頭。

    閆肅板著一張黑臉，冷冰冰地說：「走，跟我去找你們班班主任去。」

    孟祥生回頭看向洛芍，卻見洛芍根本沒看他，只顧著對一個小白臉露出溫柔靦腆的笑容。

    可惡！不帶這麼區別對待的！

    孟祥生被閆肅提溜走了。

    紀東曦手指的指甲則因為太過用力，在桌面刻下了一道印兒。

    洛芍輕聲說：「已經訂好了，給你定了個炒飯，可以嗎？不辣的。」

    紀東曦點頭：「都行都行。」

    躲在一旁看小說的鄭天寶遞給紀東曦一個鄙視的眼神。

    ——為了撩妹，你可真是豁出去了，你不是挑食挑的不行嗎？

    紀東曦權當看不到。

    洛芍壓低聲音：「那中午我去取？」

    紀東曦笑說：「咱們兩個一起去吧，彼此望風，被抓到了是要扣分的，要是運氣不好，還會全校通報。」

    「唔？」

    紀東曦捂著嘴說：「你等周一升旗儀式的時候就知道了。」

    洛芍點了點頭。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