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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3:31:52 作者: 寒雪悠
    這時,另一個女生才開門回來。

    三人誰也沒說話,各自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洛芍就起床出了樓門,吃過早飯後,去小賣部買了一罐旺仔牛奶。

    早晨,教學樓里的人還不多,洛芍捏著那罐旺仔牛奶進了教室。

    然而,教室里竟然早有一個人在。

    朦朧的晨光將紀東曦的髮絲染成了金色,他背脊舒展,修長而肌肉緊實的右腿伸在過道處,人正慵懶地伏在桌子上。

    可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

    洛芍打開旺仔牛奶鐵罐上的拉環,輕輕喝了一口,眉毛蹙到一起。

    甜死了,怎麼會有人愛喝這種東西。

    她捏著紅色的鐵罐朝他走近。

    他被陽光照得粉嫩的耳朵動了一下,左手撐在桌面,右手虛虛握拳蹭了蹭還未睜開的眼睛。

    他揚起臉,臉上的毫毛被陽光照得根根可見,聲音帶著未睡醒的沙啞:「你可終於來了。」

    他邊說著,邊笑了一下,嘴角上翹,白色的虎牙一閃即沒,比那調和奶還要甜的過分。

    紀東曦雙手向上一伸,想要伸個懶腰,卻一個不小心撞到她的手。

    洛芍手一松,罐子落下,白色的液體濺出,紅色的罐子敲在他結實有力的大腿上,輕輕一彈,又從他的兩腿間穿過,「噹啷」一聲落地。

    作者有話要說:

    洛芍:你情商低?眼裡只有籃球和數學題?

    紀東曦:見到姐姐我就全都無師自通了!【甜甜地搖尾巴】

    ☆、第4章 到底是血氣方剛的男生。

    紀東曦還維持著伸手去撈的姿勢,可非但沒撈到,掌心也沾了些奶汁。

    他急急忙忙起身,低頭一看,只見白色的濃稠液體糊在他褲子中央,洇透了墨藍色的校服長褲,濕漉漉的布料貼在他年輕卻並不單薄的那處,纖毫畢現。

    紀東曦從耳尖到臉頰再到脖子根,騰地一下全紅了。

    他捏著褲子提了提,好讓那輕薄濕透的布料不那麼緊實貼著身體,濕漉漉的眼睛慌張地瞧向她。

    洛芍一愣。

    效果這麼好是連她也沒有想到的。

    察覺到他的視線,她也連忙屏息低頭,冷白的臉頰因為缺氧而泛起了一道紅暈。

    「對不起,對不起……」她低著頭不斷道歉,手指忙在書包里翻找紙巾。

    紀東曦看著她的臉頰,輕聲說:「你不要急,不要慌,我沒事的。」

    洛芍卻急的都要哭了,臉蛋更是羞紅一片,她抽出紙巾,胡亂地在他手指上蹭來蹭去。

    紀東曦的手指勾了勾,嘴上說:「沒事,我沒事,你不要急。」

    洛芍為他擦奶的手不斷下滑,卻在按住他大腿時猛地僵住了。

    紀東曦也快速併攏了雙腿,一把搶過她手裡的紙巾,背過身子擦拭。

    他背脊僵的不行,耳朵紅的要滴血。

    教室里充滿了尷尬的氣氛,紙巾蹭在褲子上發出窸窣的摩擦聲。

    紀東曦一手捏著褲子,一手握著紙巾擦來擦去,可那白花花的東西像黏在上面似的,怎麼擦也擦不掉,看上去很不和諧。

    他擦著擦著,突然想到手裡這團紙是洛芍曾經握過的,她握過的紙蹭他那裡……

    紀東曦猛地搖了搖頭。

    「那個……」洛芍怯怯的聲音自他背後傳來,紀東曦像是一隻受了驚的蝦子,一躬身躥了出去。

    「你、你幹什麼——」紀東曦弓著身子,聲音又低又顫,像是被碰觸的含羞草,只能努力收起葉子來防範。

    洛芍盯著他繃緊的背部線條,輕聲說:「對不起,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幫你洗衣服吧,畢竟是我不小心。」

    紀東曦握緊手中的紙團,悶聲說:「我怎麼可能會讓女孩子洗衣服。」

    「可是……」

    紀東曦伸出手,細長有力的手指死死按著桌面,他側過臉,朝她微笑:「我沒事,你別自責,我自己洗就好了,再說了,這都是我的責任。」

    他的手指按在桌面的陽光下,白皙修長的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背青筋暴起,像是在極力克制什麼。

    洛芍瞥了他手背一眼,溫聲問:「你沒事吧?好像你不太舒服的樣子。」

    「舒服……」他彎著眼睛笑,眼角泛紅,嘴角的笑也有一絲僵硬,可還是語氣輕快說:「沒、沒事啊!」

    洛芍看著他。

    紀東曦撓了撓頭,可手掌剛碰到頭髮,就發現手心裡還握著紙巾,又慌裡慌張放下手。

    「我真沒事,你別擔心。」

    洛芍低聲說:「你快去洗一洗吧。」

    紀東曦「嗯」了一聲,仍然背朝著她,一動沒動。

    洛芍:「你為什麼不去?」

    紀東曦額頭上冒出一絲細汗,聲線繃緊:「我、我熱,站在這裡涼快涼快!你別管我,快回座位上吧。」

    洛芍疑惑地看著大開的窗戶,乖巧的「哦」了一聲。

    洛芍回到座位上,放下書包,拿出書本。

    她偷偷拿出那面小鏡子,照向紀東曦的方向。

    見她坐回座位,紀東曦這才呼出一口氣,背脊微弓,低著頭好像苦惱地看著什麼,他雙腿岔開站著,站在窗口吹了好久的風,才緩緩地,像個螃蟹似的朝門口移動。

    洛芍當然明白他遭遇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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