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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3:30:43 作者: 朵枝
    聞楓放下手中的雜誌,眉頭難得緊蹙了一下,沉聲道:「瑤瑤,你喜歡什麼人不好,非要喜歡一個保安?」

    聞卿瑤聞言,不覺一震,既然聞楓知道了,那大概率就是顧碧彤說的了。

    呵,她還真是兩頭不得罪。

    既然想討好小姑子,那就別牆頭草兩邊倒啊。

    聞卿瑤默了一會兒,說道:「你不是說過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嗎?」

    聞楓垂眼凝視她,語重心長,「可是他已經有家室了,孩子都上中學了,歲數又大,還禿頂,你再喜歡,有用嗎?」

    等等等……等下……

    我倆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聞卿瑤回味著,慢吞吞說道:「哥,你是說……?」

    聞楓站起身來,走到酒櫃邊,拿出紅酒。

    「你別怪咱媽,她也是為了你好,才告訴我的。」

    「所以呢?」

    「總裁辦門口的那個保安,我已經辭掉了。」

    聞卿瑤:「……」

    聞楓心底也不是滋味,但是事情總是要他來解決,妹妹總是要他來負責。

    他真的很愁:「瑤瑤,你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聞卿瑤眨了眨眼,「沒想法啊,挺好的,你辭了唄。」

    ——反正我又不認識他。

    -

    翌日周六。

    路婧最近忙於準備婚禮的事情,日日焦頭爛額,今天難得有空,便喊聞卿瑤去喝下午茶。

    聞卿瑤應邀來到茶餐廳,路婧已經點好了下午茶,數量不多,但都很精緻。

    仲槐有些侷促地坐在那,看著一盤層層疊疊、粉粉嫩嫩的馬卡龍,不知從何下手。

    聞卿瑤一邊喝著茶,一邊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有男朋友了。」

    路婧一愣,「你……搞定了?」

    仲槐也很是詫異,「傅丞硯嗎?」

    聞卿瑤抬眼輕輕一瞥,「除了他還有誰?」

    仲槐不由喟嘆,「我可聽煙廠的人說,這小子特別難追。」

    聞卿瑤挑了挑眉,「所以嘛,要主動出擊。」

    其實她也追了一個多月了,被冷過,被罵過,甚至還被打過。

    現在想想,自己簡直就一徹頭徹尾的受虐狂。

    她吃著甜點,忽地又想到了什麼,放下勺子,認真道:「對了,路婧,婚帖別忘了多加一個人。」

    說完,眨了眨眼。

    路婧抿嘴一笑,掀了掀眼皮,「知道了,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喝完下午茶,路婧公司那邊出了些急事,便趕緊讓仲槐送她回去處理。

    二人走後,聞卿瑤無聊地在茶餐廳坐了一會兒,左思右想給傅丞硯發了一條微信:【在嗎?】

    傅丞硯沒回復,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看看,人家都在忙,就只剩下自己是個大閒人了。

    不過又怎麼樣呢,有人忙,那就有人閒。

    她聞卿瑤不介意做這個世界上最閒的人。

    玩了幾局消消樂,夕陽漸下,聞卿瑤便開車去了海邊棧道的奶茶店。

    她特意多買了一杯,剛想繞道去傅丞硯家,就見棧道一個熟悉的身影跑過。

    依然是白色T恤,運動短褲,滿是荷爾蒙迸發的身軀和血脈僨張的氣場。

    不同以往的是,傅丞硯今天跑步,帶上了阿呆。

    阿呆的耐力倒是很強,一圈一圈地跟著跑下來,不喘不燥。

    聞卿瑤走上棧道,靠在扶欄邊,喝著奶茶,靜靜等著。

    傅丞硯很遠就看見她了。

    她很白,也很耀眼。淡綠色的短裙,配上白色的上衣,和今年的夏天倒是相得益彰。

    他走過來,把興奮至極的阿呆牽緊了。

    「有事?」

    「……」態度依然毫無變化。

    聞卿瑤抬眼,從眼底打量著他,「傅丞硯,你該不會是選擇性失憶了吧?」

    傅丞硯雙肘搭在護欄上,阿呆聽話地地蹲在他身邊,豎著耳朵,一動不動。

    他掏出煙盒,點了一支,淡然道:「沒有。」

    聞卿瑤嗔道:「那你還記得我昨天給你打電話說了什麼嗎?」

    「記得,陪你去婚禮。」

    「還有呢?」

    「……」傅丞硯眼神一凝,瞳孔稍稍收縮,沒再接話。

    聞卿瑤踮了踮腳,問道:「你說話不算數啊?男朋友?」

    煙圈裊裊升起。

    難忍按行自抑。

    尼古丁腐蝕著肺部最深處,卻把一絲悸動給深深壓制住了。

    微風輕輕吹過,時刻提醒著他此刻只是權宜之策,不能產生多餘的感情。如今已經知道了具體時間具體地址,一旦任務完成,一旦在婚禮把仲槐團伙全數抓捕,他就徹徹底底地離開。

    任務為上,軍令如山。

    服從,才是天職。

    傅丞硯夾著煙,上臂肌肉突出,不住地猛抽了幾口煙。

    煙霧徐徐,他沉聲:「算數。」

    第14章 又黏人又難哄。

    「算數。」

    傅丞硯說得堅決。

    就像是在服從一個指令一樣,沒有猶豫,沒有忌憚,唯有一個目標向前。

    聞卿瑤試探性地靠近了他,「那我能抱你嗎?」

    她說話很輕,像一隻小鹿,很容易受驚的樣子,悄悄地貼著他。

    被擠在中間的阿呆忽然就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來的感覺,腰背挺直,眼睛睜圓,舌頭垂吊,重重呼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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