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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3:29:13 作者: 銀八
    「前些天?」蒲馴然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悶笑了聲,「你繼續。」

    阮映頗有點秋後算帳的意思,又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你們那天的對話……有點曖昧。她還要靠你肩膀。」

    可她越說越感覺自己這會兒像是一個笑話,索性閉嘴。轉身想要逃,卻被蒲馴然按住肩膀。

    他的手掌心火一樣滾燙,她被他碰觸過的地方似乎都著了火。

    「沒讓她靠。我的肩膀是你專屬的。」蒲馴然笑著說。

    「所以,你在吃醋?」蒲馴然低頭,像是悄悄在詢問她。他的氣息就在她的頸側,連帶讓她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吃醋?我吃什麼醋!我沒有!」阮映連忙否認。

    蒲馴然忽而勾起唇,又朝阮映走近一步,「阮映,你就是在吃醋。」

    「我說了沒有!」

    阮映倒退一步,背靠在牆上,退無可退。

    「你以為我和周樂怡在約會。」蒲馴然肯定地腦補著,「所以你氣沖沖地跑過來質問,對嗎?」

    「蒲馴然,你能不能別說了。」

    「我要說。」蒲馴然揚著眉,咧著嘴,他伸手緩緩搓著自己的額,似乎喜悅沖昏了頭腦。

    「阮映,一到十分的喜歡,你現在對我有多少喜歡了?」蒲馴然輕哄著問。

    阮映的臉越來越紅,心臟都是酥酥麻麻的,她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他又小心翼翼地問:「覺得我煩嗎?」

    阮映察覺到他的敏感,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蒲馴然。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會鬧了這麼一個烏龍。

    既然誤會解開,她也有必要坦誠,其實並不會覺得他煩。她煩的其實是自己這顆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心。

    這好像是距離那晚他籃球賽受傷,他們兩個人第一次離得那麼近。

    那晚的街頭寒風刺骨,現在的商場充斥著重重的暖氣。

    阮映能夠清楚看到蒲馴然眉骨上的傷,傷口早已經結痂又脫落,但有兩道微微凸起的痕跡。並不會影響他的容貌,相反更添了幾分英氣。

    商場裡這暖氣熏得阮映的臉頰越來越紅,連帶著嘴唇也充斥著嬌艷的色彩。

    蒲馴然垂眸看著眼前這團白白嫩嫩又粉粉的肉球,啞著慵懶的聲線說:「阮映,我現在能吻你嗎?」

    第44章 等你跟我告白

    一開始阮映並未聽清楚蒲馴然所說的話, 他幾乎是用嘆息的語氣說出那句話,讓人反應不過來。

    阮映只知道,自己的眼裡只有蒲馴然, 她好像是著了什麼魔,被他灌了迷.魂.湯, 整個人甚至有點暈暈乎乎、酥酥麻麻。

    然而等到蒲馴然越靠越近的時候,阮映猛然間意識到什麼。她一把按住蒲馴然的胸膛,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 一臉無辜又防備。

    「不可以……」她的聲音又軟又棉,像是一塊甜甜的奶糖。

    大腦里尚存的半分理智把阮映拉回現實,不可以。

    他們未成年, 他們不可以做這種事情。

    一扇門之隔,將商場內的喧囂阻隔, 但隱隱約約還是會有不少的聲音傳過來。在這個靜謐的走道里,顯得有些突兀。

    蒲馴然其實也好緊張。

    如果身體是一塊通明材質,這會兒他血脈膨脹, 心跳加速, 不能克制。

    他從來沒有接過吻,看著她的嘴巴在自己面前一張一合,粉色的唇嬌艷欲滴,他便□□薰了心, 是一種最原始的生物本能,只是好想好想知道她是什麼滋味。

    「有糖嗎?」蒲馴然的聲線似乎更啞了些,裡面是化不開的砂。

    「糖?」

    阮映麻木地伸手往自己的口袋裡摸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的讓她找到一塊牛奶糖。

    她把糖拿出來攤開在手掌心遞給蒲馴然,聲音比糖還甜:「給你。」

    蒲馴然從阮映手中接過糖,三兩下剝開了糖紙把糖塞進嘴裡。他的動作談得上有些粗魯, 當著她的面抿著唇咀嚼,鋒利的下顎線隨著咀嚼變幻,喉結上下滾動。明明不過是在吃一塊糖,卻緊緊盯著她的雙眸,似乎正在將她生吞入腹。

    阮映比之前更熱了,她想要走,但蒲馴然霸道的姿勢讓她根本走不了。

    或許,她也不是那麼想走。

    「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覺得我煩嗎?」蒲馴然低著頭,離得近,他嘴裡那股淡淡的奶香味縈繞在她的面前。

    阮映看著他,緩緩搖了搖頭。

    蒲馴然勾起唇角,笑著逼問:「那你那天晚上那句話是騙我的,對麼?」

    「嗯。」阮映也不想扭捏,是就是。

    蒲馴然唇角的笑勾得越來越開,染上些許邪氣:「嗯?那我以後可以天天煩著你麼?」

    「嗯。」阮映回答完一直到不對勁,連忙修改答案,「不可以。」

    「不可以?」蒲馴然歪了一下腦袋,「阮映,你知不知道我那天受傷了?」

    阮映聞言看了眼蒲馴然的眉骨。

    她當然知道。

    蒲馴然更是為了配合她的視線,還特地把頭低下來一點,像只小狼狗似的在她面前蹭。

    他委屈的:「流了好多血,差一點眼睛就沒了,縫了兩針,還沒打麻藥,你知道有多痛嗎?」

    阮映心下一驚,還真的有點說不出來的滋味。

    那天知道他受傷,別看她表面上雲淡風輕,其實心裡很不好受。在晚自習的時候就很想衝到醫務室去一探究竟。但她意識到自己的衝動想法之後,又很快冷靜下來,即便她衝到醫務室也幫不上任何忙。後來又通過向凝安知道他去了市中心醫院。她那會兒,真的第一次為他感到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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