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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3:28:46 作者: 寒雪悠
    穆火火神情一怔,無奈笑道:「是啊,你記得可真清楚。」

    傅飲冰臉色頓時一片煞白,像是生了重病。

    第14章 我想把她找回來

    童言疾呼:「哥, 你沒事吧?」

    穆火火和沈士禎都轉頭看向傅飲冰。

    穆火火伸手扶了一下他的胳膊,「你沒事吧?是不是病還沒好?」

    傅飲冰臉色蒼白,他低頭看著她握著自己胳膊的手, 又慢慢抬起頭, 盯著她。

    穆火火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還是詢問道:「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傅飲冰盯著她看了好久, 緩緩道:「我沒事,你……」

    穆火火:「啊?你要說什麼?」

    傅飲冰忍耐地抿緊唇, 「沒事, 我們繼續討論好了。」

    他扶著椅子背, 慢慢坐下。

    他垂著頭, 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穆火火有些擔心。

    沈士禎看了看兩人,對著傅飲冰道:「您要更改路線應該早些跟我們說才是。」

    童言不客氣道:「那是因為我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也許別人會看在你是大客戶的份兒上,捧著你,連連稱讚你的計劃巧妙, 但是,在我們看來, 你這條路線真蠢, 你就沒有找一個專業人士給你列個靠譜的路線嗎?也虧得你拉來了投資。」

    沈士禎被他說的臉面掛不下去, 不過, 他很快就莞爾一笑, 「能搞來錢也是我的本事。」

    他彈了彈褲子上的灰塵, 對傅飲冰道:「介意我坐在你床上嗎?」

    傅飲冰微微皺眉。

    穆火火下意識道:「別吧, 他有潔癖。」

    傅飲冰立刻看向她。

    可連穆火火自己都愣住了。

    奇怪了,她是怎麼知道傅飲冰有潔癖的?明明兩人之前沒有見過……沒有……

    真的沒有嗎?

    她垂下眼睫,探出兩根手指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她能感覺到三道明顯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童言忍不住開口道:「你是怎麼知道傅哥有潔癖的?」

    傅飲冰坐在椅子上, 仰著頭,一眨不眨地凝視著穆火火,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穆火火笑了一下,語調輕鬆道:「這很容易觀察出來吧?」

    傅飲冰握住椅背,緊緊的。

    什麼也不知道的童言還點頭同意,「也是。」

    沈士禎輕笑一聲,「我們還是來說說改路線的事情吧,事到如今要改的話,又要損失好大一筆費用,我雖然能拉到投資,可錢也沒有多到可以燒著玩兒的地步。」

    童言坐在自己床上,叉著手道:「不知道你看沒看過這幾年他們橫穿南極大陸的路線圖,與最開始的路線可不一樣,以前的探險家是切切實實穿過整塊南極大陸,包括冰架和南極的冰蓋土地,但是,現在這些商業化的探險家為了儘快出名,所採取的橫穿南極大陸計劃是簡單、快速的方式,也就是捨棄冰架部分,直接穿越南極大陸,但從地圖上看,可以明顯地看出他們少走了很長的一段距離。」

    傅飲冰從書桌上抽出一張地圖遞給童言。

    童言展開地圖,指著地圖,給沈士禎和穆火火展示橫穿大陸的路線。

    童言:「至於你選擇的從長城站到斯科特站路線……呵,你難道沒有注意到長城站在島嶼上嗎?」

    沈士禎:「這個我當然知道了,這是拍攝路線,又不是行進路線。」

    童言:「再者,你莫不是以為南極大陸就是一塊平整的大陸,可以任由你開著車到處跑吧?」

    「南極大陸上是有冰川,有山峰,有山嶺的,有些地方要通過攀爬通過,除非你要用車行駛一段就呼喚直升機,帶著你飛過去。」

    沈士禎硬著頭皮道:「是,是又怎麼樣?」

    童言臉上嘲諷的神情更加明顯了。

    「你難道不知道在南極也要保護這裡的生態環境嗎?你知道這樣子要浪費多少航空煤油嗎?這又會給南極洲帶來多少污染?」

    童言激動道:「你們什麼也不知道,畢竟對於你們而來,拍了片,回去賣出去,掙了錢,又掙了名聲就好了,一點都不知道你們給南極帶來了什麼災難。」

    沈士禎:「你說的也太誇張了。」

    他扭頭看向穆火火,「別人也不都是這麼做的嗎?」

    穆火火支著下巴,看著童言手中的南極地圖發呆,聽到他的話,她開口道:「別人都做,也不意味著都對,你以為什麼每年要限制前往南極的人數?」

    「雪地越野車確實要使用昂貴的航空煤油,開啟的航空煤油會進入水分,就不能再給飛機使用了,而且,你要在南極洲上給這種車補給,只能採用空投航空煤油的方式,這又要動用飛機。」

    她看向沈士禎,「你可以想想看,你每天走百公里就要燒掉多少錢。」

    沈士禎:「可,可這是為了藝術!」

    童言輕呵了一聲,「就因為你們這些奢侈浪費的人,北極南極的冰蓋才會每年都在減少。」

    「實話說,就算你拍出一朵花來,都不值得南極為你損耗一絲一毫冰雪。」

    童言:「南極是全世界人的寶貴財富,並不是哪一個國家和個人的。」

    沈士禎使勁兒撓了撓頭髮,皺緊眉頭。

    「為什麼傅飲冰不在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告訴我,偏偏在現在才讓你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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