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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3:28:46 作者: 寒雪悠
沈士禎忍不住道:「你說完沒有啊,即便是我錯了,你也說的太多了吧?合著就你唔唔……」
穆火火一巴掌捂住了沈士禎的嘴,朝童言笑了一下。
「抱歉,抱歉,他今天喝了酒,不太會說話,是他的錯,回頭他醒酒了,我一定讓他登門道歉,委屈您和傅教授了。」
童言滿腹牢騷,可對著大美女硬是發作不起來了。
他只能小聲嘟囔:「我不算什麼,主要是傅教授……」
「行了!」傅飲冰皺起眉,「就你話多,你不能少說幾句嗎?」
童言難以置信地看著傅飲冰,「傅哥,我明明是……是……」
在傅飲冰犀利的目光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剩下比蚊子聲高不了多少的「嗡嗡聲」。
「……我是在為你委屈啊。」
穆火火看向傅飲冰,柔聲道:「你今天喝了酒,又發了燒,先去休息一下,回頭我帶他向你道歉。」
傅飲冰神情難看。
童言:「你是他媽嗎?替……」
傅飲冰抬高音量怒斥:「童言!」
童言總算是閉上了嘴。
沈士禎扒拉著穆火火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想要說些什麼,可剛扒拉開,穆火火就改捂為掐,把他的嘴掐成了鴨子嘴。
沈士禎:「唔唔……」
穆火火笑眯眯地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看他酒喝得太多了,都要忍不住吐了,我帶他回去。」
她轉過臉,對著沈士禎露出一個甜蜜又殺氣騰騰的微笑。
沈士禎頓時像是被扼住脖子的大公雞,蔫頭耷腦地老實下來。
她又朝傅飲冰和童言點了點頭,掐著沈士禎的嘴就往自己的屋子裡面拖。
沈士禎被拖著走,還扭頭用得意洋洋的目光看向傅飲冰。
「砰——」
房間門被關上了。
童言看了一會兒,「嘖」了一聲,「這人有病啊,被人拖著走有什麼可驕傲的?」
他再一扭頭,就見傅飲冰垂著眼皮,往房間裡走。
「喲,傅哥,你是真喝酒了?還生著病?快,快進去躺躺。」
他扶著傅飲冰進門,傅飲冰卻甩開他的手。
童言一拍腦門,「對,我行李還沒有拿。」
他立刻顛顛兒往樓梯口跑,去撿回讓自己扔下的行李。
童言拖著行李進了傅飲冰的屋子,就見傅飲冰板板正正地坐在床上,看著風雪漫天的窗戶外發呆。
童言關上門,忍不住提起剛才的事情,「剛剛那個男的該不會就是導演沈士禎吧?還沈老的孫子呢,跟沈老那踏實穩重的模樣可一點都不像。」
「也虧得他身邊有一個明事理的女朋友,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捅多大簍……簍子……哥,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童言撓撓臉頰,不明白傅飲冰盯著他的眼睛為什麼那麼涼。
傅飲冰一字一句道:「他倆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童言恍然大悟,「啊,原來是那種關係啊……呃,我又哪裡說錯話了嗎?」
傅飲冰沙啞著嗓子,「他們只是青梅……竹馬……」
他垂眸看著地板,懨懨道:「……而已。」
傅飲冰這狀態可不太對啊。
童言小心翼翼地打量他,順著他道:「好好好,是是是,他們只是青梅竹馬。」
傅飲冰看著地面不說話。
童言主動找話題道:「哥,你是真喝酒了嗎?可,可你根本滴酒不沾啊!」
傅飲冰悶聲道:「我高興。」
童言大驚失色,「不會吧,跟那些人一路您還能高興起來?」
他豎起大拇指,「牛,就是牛,您的思想境界就是和我等凡人不一樣。」
傅飲冰瞥了他一眼,合上眼,抬起手,慢慢揉了揉太陽穴。
童言忍不住道:「哥,你該不會還要繼續跟這些人走下去吧?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去記錄數據。」
傅飲冰淡淡道:「我答應了沈老。」
童言:「那……既然要一起走下去,就要先立威,不能讓他們小看了你,你當時為什麼攔住我,不讓我說啊。」
傅飲冰手背青筋凸起,按著太陽穴微微用力。
童言:「你腦袋還疼嗎?呃,你額頭上的退熱貼是誰貼的啊,哈哈,好像還寫了什麼。」
傅飲冰放下手,猛地睜開眼,「你說什麼?」
童言茫然:「你腦袋還疼嗎?」
傅飲冰神色冷,「不是這句。」
「那你額頭上的退熱貼……」
傅飲冰急打斷他,「你是說上面寫著什麼?」
童言點頭。
傅飲冰一下子扯下退熱貼,「撕拉」一聲,把額頭都撕紅了。
「哎,慢點!」
傅飲冰低下頭,看著退熱貼右下角畫了一個小小的笑臉,笑臉旁寫了一個「笑一笑」。
他抿了一下唇。
他捂住嘴,側過身,輕咳了一聲,另一隻手將退熱貼抓的緊緊的。
童言好奇地探頭看去,「哥,你的病情是不是又嚴重了?我怎麼看你從耳朵到脖頸都紅了。」
傅飲冰冷靜道:「你下去定房間,這間房是我和沈士禎的。」
童言「哦」了一聲。
他站在原地,看著一直不肯轉過頭來的傅飲冰,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