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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會才見過。」簡固無可無不可地說，「人也不用太多吧。」

    甄語想想也是。

    冬天了，要打球只能去室內籃球館，還是比較緊俏的。

    租的時間不會太長，人多了容易不盡興。

    簡固想事情還滿周到的。

    那就都由這個精明的憨憨安排吧。

    ……

    時間很快來到眾人約好的周末。

    甄語、簡固、賀明明、孟舒然還有曲惪幾人一起在學校附近集合出發。

    曲妍和賈思璐二人、甄語前座的同學還有狄向南都是走讀生，不住這附近，自行前往場館，被拉來湊數的葉冠也是。

    話說回來，真的搞不清狄向南和葉冠誰是來湊數的。

    狄向南最近非常積極地參加學習小組。

    一是為了學習，二是為了和甄語成為友好的對手。

    他改變了態度，不再有事沒事緊盯著甄語了。

    甄語便開始慢慢接受這個有點古怪的同學……

    簡固暗中起了一點點幫助作用。

    他總會想到上輩子。

    會想到狄向南談起甄語時的遺憾，也會想到對方不遠萬里試著為甄語奔走的好意。

    現在大家都是同學，有什麼不能成為朋友的。

    狄向南調整一下眼神就好了啊。

    簡固親自上陣，給狄向南示範了一下。

    難怪狄向南讓甄語頭疼，他說起話來真是毫不留情：「也不用這麼深情地看著甄語吧？」

    簡固被噎得簡直沒話說。

    什麼深情啊，就是溫柔點而已！

    他的示範哪裡有問題？給狄向南造成了這種誤會！

    莫非，他沒現場看著甄語，是在想像里看，稍微用力過度了那麼一些？

    甄語在的時候，他鍥而不捨地為狄向南重新示範了一下。

    狄向南的反應是若有所思，然後鄭重地說：「我知道了。」

    隨後狄向南就掌握了正確的眼神。

    和甄語之間的友誼不說一日千里，至少也是穩步推進。

    簡固非常滿意。

    當場示範，果然很有效果。

    他重生一回，真是沒白來，甄語周圍的朋友比上輩子他聽說的要多。

    就連上輩子沒能做朋友的狄向南，也和甄語成了在學習上良性競爭的夥伴！

    所以說，甄語就是很好啊，不用為了冷清的家裡奔忙，有時間和同學來往了，馬上多了好幾個朋友。

    他都跟著交了不少朋友！

    不過，平時大家是朋友同學，到了球場上，都是他的「敵人」。

    他必須在打籃球的過程里保護好甄語才行。

    「你先好好熱身，關節活動開了再戴護具。」簡固煞有介事地指揮著，「不然你不適應，束手束腳的，容易適得其反。」

    甄語聽他還用上成語了，欲言又止，最終沒說什麼。

    聽自稱「不經常打球」的簡固教練指揮吧。

    他覺得簡固一點也不像不經常打的。

    說打球就能拿出球衣球鞋，球鞋看上去有使用痕跡，教他熱身的時候說得頭頭是道……

    不會是考慮到兩人體格的差別，不想和他打吧？

    甄語懷疑地瞅著簡固——的領口，兩人挨太近了，想瞅臉得仰著脖子，累。

    太近了！

    他下意識動動肩膀，想掙開簡固扶著自己肩頭教如何正確活動的手。

    簡固一愣，後錯了一步，低頭問：「怎麼了，我勁兒用大了？疼？」

    「怎麼可能！」甄語一扭身從他掌中脫出來，主動拉開了距離，「我會熱身，又不是不上體育課。」

    他不自覺比較了一下他們胳膊的粗細。

    話說得有點沒底氣了……氣勢弱了，真不應該！

    他瘦歸瘦，只是外形上比較纖細。

    從小就在街面上替弟弟出頭，在家又整天幹活兒，他也是有點巧勁兒在身上的！

    強調出來會顯得很在乎，他不強調。

    怪就怪簡固忘了……忘記他們剛認識的時候，被他一下杵得倒退三步。

    他一點都不柔弱成嗎？

    不需要這個樣——什麼兩手扶著他做熱身運動。

    甄語和簡固保持距離，做著熱身運動，偷眼瞧著簡固站在原地默默熱身。

    簡固是不是又長高了？

    方才感受到的壓迫感變得更強了。

    簡固是不是在偷懶，熱著熱著身就彎腰去繫鞋帶了？

    系就系吧，蹲著盯著他看什麼？

    甄語無語地瞅著簡固的頭頂，默默又往後縮了半步。

    「你看什麼？」有地暖了很方便，他抽時間把球鞋刷過一遍啊，很乾淨，「我鞋帶又沒松。」

    簡固起身想說話，起到一半，隨意地在更衣室的長椅上坐下了。

    甄語一和他說話就往後退，感覺怪冷淡的。

    他坐矮一點好了。

    而且，甄語低下頭看他的視線總是很溫柔，他很喜歡。

    他俯視著甄語的時候感覺反倒怪怪的。

    對方那雙靈動的眼睛容易讓他產生錯覺。

    像兩顆會動的糖果。

    烏溜的瞳孔可能是話梅味兒的，深沉醇厚，看得久了容易心裡發酸。

    虹膜大約是可樂味兒的，高興的時候，閃光就像氣泡一樣跳躍著浮上來。

    為眼波溫柔做出了很大貢獻的眼白應該是椰子味兒的，看著看著就聯想起南國的艷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