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得意忘形（三更）

    寧國公看著，和身邊的人說了一句，忽然又有人來，和他說了什麼，他還是看著紀永叔。

    只是聽清了發生的事，皺起眉頭，側過頭看了來人，再次看向紀太傅，沒有動。

    紀堯就那樣看著，直到太子走到他的面前來，舉起酒杯。

    行了一禮，很簡單的。

    太子手一揮，不讓太傅多禮，也舉起手來，兩人舉杯一起，笑了笑太子坐了下來，太子要坐，旁邊的人哪裡還敢坐著，早就站起來向太子殿下行了一禮，讓開了。

    再找一個位置就是，太子殿下明顯是要和永叔說話。

    太子笑著受了禮，也沒有說什麼，就坐了下來，另一邊的人也不敢再坐下去了。

    很快都向太子殿下行禮，也跟著離開了，太子看向紀太傅：「孤的魅力真是大，一來都走了，只餘下孤和太傅大人了。」

    「現在孤可以和孤的太傅大人好好說話了，剛才人太多了，都圍著孤轉，孤都有點應付不過來了。」太子又笑了。

    紀堯轉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他沒有笑，就像是隨口一說：「太子殿下心情很好。」佛珠被他戴回了手上。

    「孤什麼時候不好了？」太子還是道手中的酒杯也端起來，喝著，挑著眉頭，帶著說不出的味道。

    紀堯沉默了一會，太子殿下說得沒有錯，發現周圍的人都向太子殿下行了禮後留出了空間：「……」

    太子：「孤一出現就被人簇擁著，眾星捧月一樣，孤怎麼會不高興。」孤再不是以前走到哪裡有人捧著秦王看不到孤了。

    孤如今才像是太子。

    紀堯聽了太子的話，知道沒有人聽得見，放下手中把玩轉動的酒杯，對著太子，有點認真的：「太子殿下說真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也看到了孤現在，才是真正的太子，走到哪裡都沒有人再敢給孤臉色看。」

    太子笑中帶著什麼，把他剛才說的說了出來，這也是他想要說的，話中沒有嘲諷也沒有別的，可是紀堯就是能聽出一些什麼。

    紀堯沒有說話，仔細打量著太子的表情，像是要看出什麼，又像是只是看著，太子也任由著太傅打量，他還是笑容不止。

    隨著時間推移，秦王剛開始出事的時候，太子殿下還能穩住，大家也還在觀察，等到現在，太子殿下的太子之位更穩了，秦王的意外出局還有晉王的不足，太子殿下又辦成了一些事。

    陛下的改觀還有改變越來越明顯，秦王再不出現就不會有人記得了。

    晉王也沒有多大希望，太子殿下怎麼不春風滿面。

    沒有什麼讓他不高興的，一高興起來，再見不到以前的肆意，他還是擔心著，如今各家都覺得太子殿下的可能更高。

    站隊的更多，太子身邊可用的更多，意氣風發不為過，還是要謹慎一點。

    太子殿下落寞了太久，一旦站起來就忍不住。

    「太子殿下是真的高興，可也要知道還沒有結束。」紀堯過了一會，只說了這樣一句，他不信太子殿下不懂。

    「太傅擔心孤做什麼。」太子嘖嘖兩聲還是喝酒：「孤現在沒有不如意的，孤的女人更多了。」

    紀堯不說話。

    太子大概知道紀太傅等著什麼：「太傅大人擔心孤做什麼，孤現在可是沒有什麼可擔心的。」話中有說不出的囂張還有春風滿面。

    這也是在場的人看到太子簇擁過去的原因，紀堯：「就是因為這樣，太子殿下才要注意。」只有他在給太子殿下潑冷水。

    太子也知道，臉上的笑意少了一些：「孤知道。」紀堯但願太子殿下是真的了解，其實太子殿下這樣，也很正常。

    他不過是出于謹慎，他知道不少人看著他和太子，沒有再說。

    紀堯從和太子碰過杯喝了一點後就不再喝了，他知道太子殿下高興，還是沒有陪著喝，他想到菁兒。

    菁兒有身子，他還是不要喝太多了。

    「紀太傅，孤再敬一杯，和孤幹了這一杯吧。」太子這時說起來，紀堯搖頭：「還是不要了，太子殿下要是高興，可以找別的人。」他看到了寧國公。

    點了點頭，寧國公也點頭。

    太子想起來了，沒有再坐，打了一個招呼走了，他還要去高興一下：「孤再去高興一下，太傅大人回去的時候等孤一下。」

    「好，太子請便。」

    紀堯點頭，送了太子殿下離開，寧國公身邊又出現了一個人，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他看到寧國公又看了過來，他不知道有什麼事，還是像剛才一樣，下一刻寧國公身邊的人走了過來。

    小廝也看到，叫了一聲四爺。

    紀堯：「寧國公。」他挑眉，看著過來的人。

    「太傅大人。」來的人行了一禮，紀堯還沒有說什麼，他身邊在太子殿下走後沒有人，只有他帶來的小廝。

    「太傅大人，國公爺讓小的來說一聲，菁華郡主那邊好像……國公爺說怕太傅大人不知道！」來的人小聲的說了起來，望著眼前的紀太傅，想到國公爺交待的。

    紀堯聽到事關菁兒，認真的聽了起來。

    「什麼事。」

    小廝也看向四爺，來人說了他聽到的，女席那邊傳來的，男席和女席分開得很徹底，所以看不到另一邊的情況。

    還是剛才有消息傳來，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菁華郡主好像和別的男人見面，有人看到，傳開，紀堯聽完來的人話，站了起來，菁兒怎麼可能和別的男人在這裡見面。

    他是不相信的，臉上再沒有什麼表情，想到事情竟然就這樣傳開，他有更深的想法，要去求證。

    他知道娘去了放下一點心，不過在這裡坐著等不是他的風格，他也不想再在這裡等著。

    眉頭皺緊，就要做什麼，小廝也嚇到了，夫人怎麼會，他也不相信，四爺要？

    忽然他看到有人看過來，不會是關於夫人的吧。

    女席那邊在傳，很可能也會傳到這邊，四爺不信，他也不信，可是也會有人相信。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