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 到底如何

    蕭菁菁和紀堯到了吳府。

    蕭菁菁掀著馬車的布簾，一直望著外面，見到了，回過頭來，紀堯轉了轉玉板指，溫和的對上她的目光：「到了，就下去。」

    伸出手握住她手，等到馬車停下，馬車的門打開，拉著她下了馬車。

    蕭菁菁跟著四爺。

    原本想問四爺，送雲表妹回來的人有沒有說什麼，馬上就能見到雲表妹還有外祖母了。

    「四爺，郡主。」馬車外面，七巧冬菱帶著人。

    蕭菁菁望著四爺，紀堯拉著她，往裡，七巧冬菱帶著人忙跟上。

    *

    吳老夫人正在問身邊的周嬤嬤，雲丫頭那邊怎麼樣了，昨天雲丫頭想要一個人靜靜，一個人休息，不讓老二媳婦陪著，也不讓丫鬟婆子留著，反正只想一個人。

    想著雲丫頭在外面不知道吃了什麼苦，就答應了，不答應有什麼辦法。

    雲丫頭誰也不不留，讓她一個人想想也好，派了人到外面，要是有什麼事可以叫人，一夜過去，早上也過去了，說她不擔心是假的。

    昨天一夜她都沒有怎麼睡，都想著雲丫頭了，現在更是惦記著雲丫頭。

    不知道如何。

    遂問了身邊的人，周嬤嬤帶著人剛進來。

    「老夫人。」周嬤嬤聽到老夫人的詢問，向老夫人說起二姑娘的情況，從昨天二姑娘回房，就是這樣：「二姑娘誰也不見，沐浴更衣早膳晚膳都是讓人端到裡面，讓人服侍了就趕人走，並不多說什麼。」二姑娘可以說和昨天差不多，周嬤嬤不知道二姑娘什麼時候會好。

    不止是老夫人關心，大夫人二夫人還有大老爺二老爺也關心。

    「雲丫頭——」

    吳老夫人嘆了口氣，雲丫頭這樣什麼時候能知道她遇到了什麼，根本沒有辦法問出來。

    雲丫頭也不知道要何時才能好起來，不再一問就只知道哭，以前雲丫頭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動不動就哭，她昨夜就在想雲丫頭要吃多少苦頭才會學會哭。

    「老夫人，二姑娘也許需要時間。」周嬤嬤開口，她安慰老夫人。

    「時間，時間，我會不知道，誰知道衛燁會做什麼，早點問出來，早點——」

    吳老夫人不悅。

    「可是二姑娘。」周嬤嬤開口。

    「也許該叫永叔過來，問下永叔，永叔肯定是知道的，菁姐兒說不定也知道，從永叔派來的人口中也能聽出永叔不願說，為了雲丫頭，想讓我們從雲丫頭那裡知道，永叔的心思我明白，但，還是要先弄清楚，他一定是沒想到雲丫頭變成這樣。」

    吳老夫人想到永叔，還有菁姐兒，說了出來。

    「老奴也覺得。」周嬤嬤聽了：「二姑娘需要時間恢復。」

    「我說了。」

    吳老夫人睥她，心中又不高興起來，周嬤嬤望著老夫人，等著老夫人吩咐，吳老夫人讓她出去帶著人去紀府一趟。

    「是，老夫人，老奴知道怎麼說。」周嬤嬤道，吳老夫人又說了幾句。

    周嬤嬤退到門口。

    吳老夫人坐著，過了一會，想要叫人，卻見退出去的周嬤嬤又進來了。

    「怎麼？」她問有何事，是雲丫頭還是？

    周嬤嬤直接到了老夫人的面前快速的，高興的，她知道老夫人聽到也會高興的：「老夫人，菁華郡主還有郡馬爺帶著人來了，老奴出去正要吩咐人就聽到，菁華郡主和郡馬爺——」

    她一出去就得到消息，馬上就進來了，老夫人正等著。

    「菁姐兒還有永叔來了？」吳老夫人站起來，心頭一松，確實高興起來，差點手拍了一下，沒想到她剛要叫人去紀府，菁姐兒和永叔就過來了。

    想到什麼，這是不是叫磕睡來了遇到枕頭？

    「人來了，在哪裡？」

    就要出去看下，目光也落在外面，好在一邊也沒有人。

    「老夫人，菁華郡主和郡馬爺在外面。」周嬤嬤道看出老夫人放鬆高興。

    「好。」吳老夫人還要說話，也沒有再笑。

    「老夫人，老奴去請四爺還有郡主過來。」周嬤嬤見狀，和老夫人說，也不多說，乾脆的說。

    「你去吧，我等著，你把他們帶來，我正要問，沒想到他們就來了，來了更好，可以一併問清楚，他們倒是沒有忘，說回京就來，就來了，不知道是不是也是為了雲丫頭。」

    吳老夫人一時能想到的不多，還是道。

    周嬤嬤應了。

    她腦中也想了不少，退下去叫人，等著郡主還有郡馬爺。

    不久派去的人回來，她見到郡馬爺還有郡主，忙行了一禮：「郡主，郡馬爺請，老夫人正等著。」

    等到郡主郡馬爺叫了起，她起來，看著郡主和郡馬你。

    「雲表妹。」

    蕭菁菁和四爺一起跟著周嬤嬤往裡見外祖母，等不及問了周嬤嬤，紀堯沒有說話，一邊也沒有多餘的人。

    拉了菁兒一下。

    周嬤嬤見狀小聲的，郡主果然是知道了，看來郡馬爺和郡主說了，說不定郡主都知道，不過她也沒有多想，一會老夫人會問：「郡主，二姑娘回來了，老夫人正要讓老奴去見郡主和郡馬爺爺。」

    蕭菁菁還要問，紀堯叫住她。

    周嬤嬤：「郡主見了老夫人就知道了。」她也想問郡主爺，但沒有。

    蕭菁菁知道自己太急。

    等到見到外祖母，見過禮，蕭菁菁拉住外祖母的手，吳老夫人先看了一眼菁姐兒，再看向永叔：「怎麼來了。」

    掃了眼他們身後跟進來的人，像七巧冬菱，這些人都行禮。

    吳老夫人叫了起。

    周嬤嬤是早就行過禮了，老夫人身邊沒有丫鬟婆子。

    「外祖母，我說會來看你，帶禛哥兒來。」蕭菁菁沒有立刻提雲表妹，而是道。

    「哦，外祖母記得，只是事情太多。」什麼事太多，吳老夫人沒有明說，裡面包含太多東西。

    看了周嬤嬤一下，周嬤嬤點頭。

    接著，吳老夫人像是想到什麼，目光一轉，看到一邊奶嬤嬤抱著的禛哥兒，高興起來：「喲禛哥兒來了？」她剛才沒有看到，周嬤嬤過來的時候也沒有說。

    睥了周嬤嬤一眼，要奶嬤嬤抱過來，她看下。

    蕭菁菁沒說話，示意奶嬤嬤，紀堯微微笑站在一旁。

    奶嬤嬤抱著小公子到吳老夫人面前，周嬤嬤也沒想到郡主帶了小公子來：「老奴只知道郡主和郡馬爺來了，不知道還有小公子。」她之前也真的大意了，沒有問。

    「是嗎，也不問問，我的禛哥兒。」吳老夫人從奶嬤嬤手中接過禛哥兒，抱著掂了一下：「又重了。」抬頭笑。

    「嗯。」蕭菁菁點頭，紀堯：「重了三斤。」

    「長得好。」吳老夫人抱著又掂了一下，笑著說，看著禛哥兒的眉眼，什麼不高興的都去了，只想一直抱著。

    這個孩子，倒是睡得熟，都沒有醒。

    周嬤嬤也看著。

    蕭菁菁一樣。

    七巧冬菱等不敢說話。

    「難道一直睡得這麼熟？」過了會，吳老夫人抬頭，蕭菁菁感覺到幾道目光：「嗯，外祖母，禛哥兒睡著的時候很沉。」

    「是嗎，這樣一來長得快也長得好，俗話說，會睡，睡得多的長得好。」吳老夫人道，像是才看到紀永叔：「永叔你也來了，沒有事？」

    紀堯：「我陪菁兒過來，沒事，菁兒擔心。」

    話沒有說完，意思能猜到，吳老夫人一聽，先看了菁姐兒，再看永叔：「有什麼可擔心的。」

    擔心什麼，還不是雲丫頭，菁丫頭和永叔一起過來，想知道什麼都能知道了，菁姐兒也許已經知道。

    菁姐兒和雲丫頭關係好，可能也是來看她。

    周嬤嬤往後又退了下。

    紀堯笑了笑，蕭菁菁蹲下來：「外祖母。」

    吳老夫人看向她，低了低頭：「外祖母本來也是要讓人去找你們的，你們就來了，剛好。」

    說的同時瞄了瞄七巧冬菱幾人一眼，也沒有說什麼，沒有讓永叔去前面，更沒有叫人去叫老大老二。

    蕭菁菁見狀，讓七巧冬菱她們退出去，到外面，七巧冬菱一行抬了抬頭，就要退下去。

    吳老夫人看在眼裡，收回目光，招了奶嬤嬤上前來，把懷裡的禛哥兒給了奶嬤嬤，雖然她捨不得，還想抱，還是事後再抱吧。

    「一會再抱這小子，抱下去好好睡一會，等醒了。」

    「是，老夫人。」

    奶嬤嬤上前接過小公子，退下去，很是小心，動作也輕，吳老夫人點點頭，不再看，也不說話，示意周嬤嬤，周嬤嬤跟著七巧冬菱幾人退下。

    只餘下吳老夫人還有蕭菁菁紀堯。

    這一下好了。

    「永叔，你先留下來，我想問問你。」吳老夫人這時看向永叔，開了口，說了出來，紀堯笑笑，明白：「好。」

    「菁姐兒。」吳老夫人又低頭看著菁丫頭。

    「外祖母。」蕭菁菁還是在外祖母身邊。

    「行了，外祖母就是想問下永叔，雲丫頭到底如何，雲丫頭不說。」吳老夫人問，把昨天雲丫頭回來後的表現說出來，抬頭，看了永叔，而後看著面前的菁丫頭：「菁丫頭知道嗎。」

    「我知道。」蕭菁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