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變得規矩

    「因而我沒那麼生氣，孫氏要生誰攔著？」

    紀老夫人說。

    「老夫人是沒有人攔著。」張嬤嬤點頭，對孫姨娘，老夫人不屑之，還要說什麼，老夫人的態度決定了孫姨娘生了也不會多少人知道。

    「說起來你不提，我還忘了，孫氏要生。」紀老夫人哪裡有心情記著孫氏幾時生產，又不是老四媳婦，還是老三在信里提了她一想才想到。

    「老夫人，你安排了人，要是生了，會報上來，三老爺那裡既然三夫人也問起。」張嬤嬤說著。

    「等生了就報個信吧。」紀老夫人說。

    張嬤嬤應了是。

    「不用特意告訴我。」紀老夫人依然還是不待見孫氏，不想特意聽到什麼，張嬤嬤明白老夫人心情，答應了。

    「等幾天再寫信再讓人回去，先不要急著，等孫氏生了。」再是不待見，紀老夫人還是說了。

    張嬤嬤：「老奴會說一聲。」

    「要準備點東西，給老三老三媳婦送去，老三老三媳婦倒是好，找點破爛送回京城，就要讓我找不少好東西給他們送去，真是便宜了他們，好在都是要用的，不然，我才不會給他們找。」紀老夫人想到信里的單子，對著張嬤嬤。

    說是好東西，其實就是平常用的，老三老三媳婦離得太遠，那邊很多不方便。

    以前送過一些，都是這邊送，還有老三一家去的時候帶了。

    這次是他們寫了單子，張嬤嬤不知道老夫人說的是。

    「你照著他們列好的單子上寫的，看一看，這是老三老三媳婦擬的，要用的，在信里一起寄回來，你看下府里有的就準備好，裝上馬車，沒有的，找人去採買，多買點，都是日常用品，倒是好採買，一起送去。」紀老夫人繼續道，拿過一邊放著的信，從裡面抽出落一張單子給了張嬤嬤。

    張嬤嬤接過來，看了一眼：「老夫人，這是三老爺三夫人！」

    「你說呢。」

    紀老夫人不悅的問。

    張嬤嬤知道了，沒有再問，看了單子一下，仔細的看過，已經清楚要準備的是什麼東西了。

    只是有些東西並不好採買，但她沒有馬上提：「老夫人，老奴知道了，老奴一會看下府里有什麼，沒有的派人採辦。」

    「看完了？嗯。」紀老夫人點頭：「你看著辦吧，到時候再告訴我。」本來想說不用告訴她，不過想了下還是沒有。

    單子上的東西需要讓人一一弄齊了。

    「有些不好找的，我會和老大或老二說聲。」紀老夫人緩過心情，記起單子上列的幾樣東西，上好的藥膏等。

    張嬤嬤正要問，就聽到老夫人說，馬上開口：「老奴知道。」

    「你就準備你能找到的一些，那些並不貴重的，還有府里庫房有的。」紀老夫人吩咐起來。

    張嬤嬤：「是。」

    「行了，不說了。」紀老夫人還想起一件事，沒有讓張嬤嬤下去，反正也不急，乾脆一起說了：「瀾姐兒那邊，你之前說挑的那個妾有了身子。」

    老三老三媳婦的人回來前，張嬤嬤正說著，她還沒有問清楚。

    瀾姐兒就不說了，她挑的那個妾，是為了替她生兒子，一切她都讓人看著，瀾姐兒也盯著，現在有了身子，瀾姐兒想是如願了。

    「是，老夫人，不久前有的身子。」張嬤嬤也想起來，聽了老夫人的回道，對著老夫人：「老奴剛知道就過來告訴老夫人，不過大姑奶奶並不高興。」

    「我就知道。」

    紀老夫人一點也不奇怪，奇怪就怪了，瀾姐兒從來都不是那麼大方大度的，挑的時候不說，現在有了身子當然會不舒服，其實也正常，放在誰身上都是一樣。

    「也不奇怪。」

    「是啊老夫人，誰能高興，何況大姑奶奶，大姑奶奶不高興，只是已經有了身子，只能等生下來，要是兒子大姑奶奶抱在身邊養就是。」張嬤嬤道，這也是好事，只要忍著那個妾生下來就好了。

    「嗯。」紀老夫人嗯一聲：「就怕她等不及，不過這次是她自己選的，想來會壓下心裡的情緒。」

    張嬤嬤也擔心：「老夫人，你可以派人和大姑奶奶說下。」說來還是老夫人擔心。

    紀老夫人沒有應，只是問：「消息是瀾姐兒派人回府說的，還是你聽派去的人說的？禛哥兒滿月，瀾姐兒就不高興。」禛哥兒滿月時，瀾姐兒回府賀禮送了，可是並不是那麼高興。

    一直如此啊，她閉了下眼。

    「是派去的人說的，大姑奶奶好像不想說，大姑奶奶的性格就是這樣，老夫人。」張嬤嬤也理解，紀老夫人：「她是不想回府才是真的，不想說，不高興，我派人說什麼。」非常不高興。

    張嬤嬤沒有再說。

    「好了，你還是派個人過去和瀾姐兒說下，讓她好好的呆著，讓人護著那個妾，平安生產，免得到時候難飛蛋打，出什麼問題，還要來一次，她要是不想再來一回就聽話，別想自己能生什麼，以後要是生不出呢，不如生等對方生下來，等以後自己身體調養好要是能生下就生，不能也有孩子。」

    紀老夫人真的怕瀾姐兒又想到一邊去了，想裝作不知道都不知道，還是改了態度。

    張嬤嬤：「老奴知道。」

    「嗯。」

    紀老夫人凝著她。

    「孫氏那邊，你也去問下吧，看有什麼反應，是不是要生了，再找大夫入府，別在府里出事，禛哥兒還小。」

    「是。」張嬤嬤又應，不管老夫人是真的像說的一樣，還是想到三老爺，亦或大姑奶奶，才鬆口，她只要聽老夫人的吩咐。

    「嗯，去吧。」張嬤嬤沒有再說的了：「孫氏那邊你不用親自去，讓人去就行，瀾姐兒那邊你親自去吧，先把東西讓人準備好。」讓張嬤嬤去，不再說了，叫她自己安排。

    「是，老夫人，老奴就去。」張嬤嬤恭敬的去了。

    她一出外面，就看到人，叫了人過來，一一吩咐下去，先是安排人去孫姨娘那邊看一看，帶著人看了看庫房的東西，照著單子上面準備，派人去採買，等到採買好餘下的老夫人會讓大老爺二老爺準備，差不多後，她想了下還是去了孫姨娘那裡一趟看下如何。

    她派了人去了，也讓人去請大夫了，大姑奶奶那邊一會再去。

    走到半路，見到派去的人，一問之下，知道孫姨娘肚子很大，下不了床了，腿抽了筋，因為太胖了。

    身上浮腫水腫，懷相不是很好，吩咐人等大夫進府，看過告訴她一聲，讓人下去，她轉身回去。

    沒有走太遠，聽到後面追來的婆子的話，知道大夫入了府，她沒有回老夫人那裡，讓人帶大夫去孫姨娘那裡，也過去。

    到了孫姨娘的院子，大夫進去了，她沒有進去，不久，大夫出來，知道孫姨娘可能會難產，因為懷相不好，派人送走了大夫，她走進去看了一眼。

    孫姨娘躺在床上，就像一隻母豬，三老爺看到的話，可能會嚇到，丫鬟婆子守著。

    從孫姨娘身體越來越笨重，要生了，老夫人就沒有再安排她學規矩還有抄書，磨性子但仍然讓人盯著。

    孫氏很笨重，直哼哼，難受，想讓婆子給她按一下，她看著自己水腫的手就厭惡，一下看到張嬤嬤就要起來：「張嬤嬤你怎麼來了。」

    張嬤嬤上前一步按住孫姨娘：「孫姨娘還是休息吧，你這樣還是不要動了。」

    丫鬟婆子看過來。

    「老夫人，是不是老夫人要見妾，妾多謝老夫人關心，還派大夫來，妾身體不方便，無法請安，可能這幾天就會生了，到時候再去請安，妾好好生下來。」孫氏變得規矩起來，高興的，想讓丫鬟婆子扶住她。

    但那肥胖的樣子還是很難看，雖然不再做出柔若扶風的樣子。

    張嬤嬤看著，孫姨娘幾個月的規矩沒有白學：「孫姨娘還是躺著，老奴就是過來一看，孫姨娘還好就行，老奴會和老夫人說。」

    「謝謝張嬤嬤。」

    孫氏開口，張嬤嬤要走，孫氏還有話和老夫人說，張嬤嬤卻不想聽，讓人服侍孫姨娘。

    孫氏馬上讓人送張嬤嬤出去。

    張嬤嬤到了外面，縱是才說了幾句，她也發現孫姨娘規矩越來越好，上一次來她就發現了。

    交待了外面的丫鬟婆子什麼。

    她還是回了老夫人身邊：「老夫人。」

    「怎麼又回來了。」紀老夫人身邊有丫鬟婆子，找了丫鬟婆子進來，抱著貓在玩，一看到她問。

    「老夫人，老奴回來說一聲。」張嬤嬤把她做的說了。

    「老奴安排人採買了，府里庫房有的已準備好，孫姨娘那邊，派了人去，也請了大夫，大夫說孫姨娘可能會難產，老奴——一會再去大姑奶奶那裡。」

    「好，安排好了就行，孫氏可能會難產？大夫說了？」紀老夫人點頭搖頭，放心的同時又皺眉。

    「對，老夫人，老奴還是去了孫姨娘那裡一趟，孫姨娘看著很不好，規矩學好了，但太胖了，懷相不好，大夫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