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崔氏之死（2）

    她的日子清閒起來

    賀氏扶著身邊丫鬟的手，慢慢走著，天氣漸漸變涼爽，她也能在不熱的時候在花園裡走一走，或者去湖邊，穿過遊廊，看看。

    「側妃娘娘。」忽然一個婆子小跑過來，到了賀氏的面前，小心的行了一禮，抬頭望著賀氏。

    賀氏沒說話，看著她。

    丫鬟也是，其餘也都看著婆子。

    「側妃娘娘，吳府送了一些東西來。」婆子開口道，丫鬟婆子聽到，吳府送了東西來？她們看向側妃娘娘。

    賀氏聞言，心中一轉，很快就是言哥兒滿月，她還想著到時候送什麼，一邊想一邊問道：「是老夫人派人送來的？」

    「是側妃娘娘。」婆子點頭。

    「人呢？」賀氏緊接著又問，問清了，知道老夫人派來的人在偏廳等著，她讓婆子起來，帶著人去了偏廳。

    「側妃娘娘。」等在偏廳的婆子聽到聲音，一轉頭看到賀側妃娘娘，行了一禮。

    一旁的丫鬟婆子也行禮。

    「嬤嬤請起。」賀氏帶著人上前，笑著，讓人扶起婆子，爽利大方的：「嬤嬤坐下說吧，老夫人怎麼又派人來了，還送東西。」

    「老夫人還有大夫人二夫人要給郡主送東西，老夫人想到側妃娘娘也有喜，便讓老奴給側妃娘娘也送一些來。」婆子起來後，小心在婆子搬來的矮凳上坐了一角。

    虛坐著回答。

    「不管側妃娘娘需不需要。」

    「老夫人送的肯定不一樣。」賀氏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只是一想，又想不到，她身邊的丫鬟婆子也張了張嘴。

    「老夫人給郡主送東西？」賀氏又問。

    「側妃娘娘看來還不知道，老夫人和老奴說了，要是側妃娘娘不知道，就和側妃娘娘說一下，郡主可能是一時忙，沒有派人來，郡主也和側妃娘娘一樣有喜了。」

    婆子一下子站起來，行了一禮。

    「郡主有喜了？」賀氏是真的不知道，臉上帶著驚喜，看了身邊的婆子一眼，笑了起來，周圍的丫鬟婆子也不知道。

    「是，側妃娘娘。」

    婆子又道：「老奴這就是把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準備的送到紀府。」

    「這是好事。」賀氏笑得大方得體。

    周圍的丫鬟婆子也回神。

    「是好事。」婆子也笑了笑。

    賀氏看著嬤嬤的笑：「嬤嬤還是先坐下，郡主有了喜，是大好事，不知道有多少日子，沒想到郡主和妾一樣。」掃了周圍的婆子丫鬟一眼。

    婆子沒有說話，坐了下來，她還要去紀府，她發現賀側妃的一舉一動都叫她生不起氣，老夫人會看重也不奇怪。

    「嬤嬤稍等一下！」賀氏又道，嘰了身邊的人。

    婆子不知道賀側妃要做什麼，本來想告辭的，賀氏從嬤嬤口中知道了郡主的情況，吩咐完，回頭：「郡主有了喜，妾想送點什麼，嬤嬤到時一併送去一下可好。」

    「好。」

    婆子點頭，賀氏更高興，又問了不少。她派去的人才過來，把她打算送給郡主的東西取了過來。

    婆子一見，知道怎麼回事。

    送了嬤嬤走後，賀氏才慢慢反應過來，摸著小腹，郡主竟也有喜了，王爺不知道，她又叫了人。

    *

    紀府，蕭菁菁睡了一晚，身體好得多了，太醫又來過，說是沒事，蕭菁菁過兩日就能下地了。

    她收到了父王的來信。

    「郡主，是王爺送來的信。」趙嬤嬤拿著信。

    蕭菁菁躺在床榻上，靠坐著，拿過來，她展開看了看，很快看完了父王的信，京城發生的事父王都知道了，她被人陷害，父王說會派人看著蕭柔柔。

    「王爺？」趙嬤嬤看著信，又看向郡主，想要問。

    「父王說會派人看著蕭柔柔，然後就是問起四爺。」蕭菁菁把手上的信放下，對著嬤嬤，趙嬤嬤聽了。

    「王爺還有沒有說什麼？」趙嬤嬤可不滿意王爺知道只是讓人盯著那位三姑娘。

    「沒有。」蕭菁菁並沒有太多感覺。

    「王爺就只是派人盯著？沒有別的。」趙嬤嬤不由說，不滿，蕭菁菁搖頭，父王的信中看得出很憤怒，說以後不會再管蕭柔柔。

    這樣對於她來說就夠了，有父王這句話在，她也可以放手去做，只要父王真的不管，她想對蕭柔柔做什麼就做什麼。

    「郡主王爺真的？」趙嬤嬤隱隱看出郡主的表情。

    「嬤嬤看下吧。」蕭菁菁把信給嬤嬤看，趙嬤嬤可不敢看：「還是郡主說吧，老奴就不看了。」

    「父王還說再不管蕭柔柔。」蕭菁菁想到這好像還沒有和嬤嬤說。

    「這才對！」趙嬤嬤一聽，才稍滿意了，不過還是不大滿意就是了。

    「嬤嬤。」蕭菁菁看向嬤嬤，趙嬤嬤也對上郡主的目光。

    一直到有人來，趙嬤嬤出去。

    蕭菁菁又拿著信想了想，放下，叫了七巧進來，給父王回了信，折好，放進信封，交給七巧拿下去。

    半晌。

    趙嬤嬤回來了，和郡主說著紀馨瘋了的事，她派的人，紀馨一瘋消息就傳了回來，她告訴郡主。

    蕭菁菁聽著嬤嬤說莊子裡的人是怎麼對紀馨的。

    紀馨是如何瘋的。

    「莊子上有老奴派人收買的人，還有派進去的，那個莊子很偏，紀府很少管，裡面的人在老奴收買的人的挑撥下，加上府里一直沒有派人去，都覺得那位馨姑娘不可能回府，可想而知，這位馨姑娘被磨得再不復從前的樣子，沒有人用心服侍，一開始服侍的丫鬟婆子都不再太用心，莊子上的奴大欺主，加之老夫人的命令，那位馨姑娘被人關著，過的日子連一個下人也不如，都快變傻了，平時也不說話，吃用上能飽腹一頓算好，老奴倒是沒有讓人這麼做，可是保不住有人就是想欺主，這次老奴才一說，就有人願意主動對那位馨姑娘下藥，藥下的是會讓人瘋顛的，再和這位馨姑娘說了大夫人的事，以及別的事。」

    趙嬤嬤低聲說道。

    「嗯。」蕭菁菁大致也猜到了。

    「郡主早就有所料？」趙嬤嬤一看郡主的表情，蕭菁菁點頭。

    「郡主這下消點氣了？老奴還聽說。」趙嬤嬤想起別的事情來，和郡主說著。

    蕭菁菁看向嬤嬤。

    「那位大夫人身邊的婆子，有個木嬤嬤還有一個樊嬤嬤，一個是大夫人的教養嬤嬤，一個是奶嬤嬤，聽說一直不是很好，大夫人最信任的是木嬤嬤，誰知道，木嬤嬤在她瘋顛後，不管她，倒是樊嬤嬤。」

    趙嬤嬤開口：「老夫人昨日去，這兩個婆子就。」把當時的情況和郡主說。

    「這個木嬤嬤，老奴接觸過，還是知道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的深，想來是想逃脫，也不是忠心的，該死，老夫人沒有心思管，二夫人三夫人不清楚，她還自以為能逃出，不想還是被老夫人一起關了，不用說，老夫人是覺得大房正院沒有一個好的，都處置了，賈婆子活生生仗斃，這個木嬤嬤也差不了多少，死之前還死不承認，一直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不想死，那個樊嬤嬤也在一邊，列出所有的罪狀，那個木嬤嬤才不再說，原來所有的事都是大夫人讓木嬤嬤做的，有些更是這個木嬤嬤給大夫人出的主意，幾次想害郡主，那個樊嬤嬤是被逼，倒是個忠心的，大夫人眼晴真的是瞎了，老奴問了一些人，說是這個木嬤嬤之前想著自己能出去，待到要死了，才大驚失色。」

    趙嬤嬤又說了。

    「只要是崔氏身邊的都沒有活的必要。」蕭菁菁道。

    「可不是。」

    趙嬤嬤趕緊附和郡主。

    「紀寧那邊還要一些日子，郡主需要多等等。」趙嬤嬤提起紀寧那邊，那邊是在越州，需要的時間長了。

    趙嬤嬤說完，有人探頭，她和郡主一說，出去，問了，聽完，原來是兩個消息，崔氏死了，還有一個是那個什麼碧衣。

    「郡主。」趙嬤嬤不再說，讓人下去，注意保密，走進去，到了郡主面前，蕭菁菁看著。

    「郡主，崔氏死了。」趙嬤嬤低聲和郡主說。

    「死了？」

    蕭菁菁說不出什麼心情，淡淡的，趙嬤嬤看著郡主的表情，點頭：「可不是，昨夜沒有死，今日真的死了，老夫人還有大老爺也會得到消息。」

    「有些可惜。」蕭菁菁不由的，還是像現在這樣，等婆婆那邊的動靜吧，趙嬤嬤點頭：「是可惜。」

    「要是不死。」

    蕭菁菁又道，想到什麼。

    「郡主，死了也有死了的好處，就看老夫人那邊的意思了，老奴去問問？老夫人不說，就有點不安，崔氏必竟死了，別節外生枝就好。」趙嬤嬤想得多。

    「不用，娘那裡，先等下，再派人去。」蕭菁菁道。

    「嗯，郡主，還有一件事，那個叫碧衣丫鬟，竟然跑出府了，說是不願成親，管家才發現，派人去找了，來向郡主請罪。」趙嬤嬤想起另一件事，說到這就生氣，真是！

    「管家就在外面，郡主你看。」

    「跑出府，不知所蹤？」蕭菁菁望著嬤嬤，有些意外。

    「說是家裡的人被騙了，跑出去了，一直沒回來，也沒蹤影，就來求郡主，多派人找找，怕人沒了，人都看不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或者是管家家裡不願意成親，一家人什麼騙不騙的，說不定就是還有心思。」趙嬤嬤話沒有完，話很明白，她倒不覺得那個叫碧衣的丫鬟會去找四爺，也不可能找到，一個丫鬟能跑去哪裡，沒有人幫忙，哼，走不了多遠就會被賣：「要是真的，也是大膽，這樣就跑了，不怕被人賣了？親事都定了還跑，現在的丫鬟真是越來越不守規矩，管家一家也有錯，要不是四爺。」

    蕭菁菁沒有去多想，打斷了嬤嬤的話：「找一找，找不到就算了。」

    「老奴覺得還是看能不能找到。」趙嬤嬤道。

    管家必竟是管家，還是四爺信任的。

    蕭菁菁點頭。

    趙嬤嬤去叫了管家進來，管家進來後，馬上就行了一禮，立時請罪：「老奴有錯，不該——」

    「人都跑了，請罪有什麼用，不是商議好了成親？」

    趙嬤嬤在一邊道。

    蕭菁菁沒有開口。

    管家再次請罪，趙嬤嬤這一次沒有再說話，蕭菁菁叫了起。

    管家沒有起來，還是請罪，蕭菁菁讓嬤嬤扶管家起來，問起具體經過，管家才起來，事情和嬤嬤說的差不多。

    蕭菁菁：「管家也是沒有想到，管家不必如此。」

    「對。」趙嬤嬤跟著道。

    管家見夫人真的沒有生氣地，想求夫人多派人去找一下碧衣那丫頭。

    蕭菁菁答應了，趙嬤嬤看著管家下去。

    片刻香草梅蘭兩個丫鬟過來了。

    「郡主。」

    「嗯。」蕭菁菁讓她們起來，趙嬤嬤睥她們一眼，和郡主說了下，問起香草梅蘭兩丫鬟，這才知道吳府派了人來，還有安郡王府，送來了很多東西。

    「老夫人這是等不急了。」趙嬤嬤一聽就知道老夫人的想法，笑著對郡主道。

    蕭菁菁同樣。

    香草梅蘭看著郡主，蕭菁菁讓嬤嬤去見外祖母派來的人，還有看看都是什麼。

    外祖母總是送東西過來。

    「老奴這就去，看看老夫人送了什麼東西來，安郡王府應該是賀側妃派人送來，賀側妃看來也知道了。」趙嬤嬤笑著。

    蕭菁菁覺得應該是外祖母和賀側妃說了什麼。

    趙嬤嬤何嘗想不到，讓香草梅蘭兩人好好服侍郡主，她退了下去，到了花廳見了吳府還有安郡王府派來的人。

    老夫人怎麼送了這麼多東西。

    這哪裡是送東西，老夫人沒有把庫房搬空了吧，老夫人是真心疼郡主，不止老夫人，兩位舅夫人也送了，還有就是賀側妃。

    她還是回去和郡主說一說。

    蕭菁菁不知道四爺什麼時候才能收到她的信，香草梅蘭不知道郡主在想什麼：「郡主？」

    蕭菁菁沒有說什麼。

    「郡主啊。」趙嬤嬤走進來，行了一禮，快速的。

    「嬤嬤看過了？」蕭菁菁問嬤嬤。

    「看過了，郡主該去看看，老夫人不會是把庫房搬空了吧，凡是好的東西吃用的還有藥材，兩位舅夫人也送了不少，還有賀側妃。」趙嬤嬤走近，笑道。

    香草梅蘭好奇。

    蕭菁菁問起來，趙嬤嬤都一一說了。

    老夫人這樣的大手筆，真是！

    蕭菁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賀側妃那裡她可以回送一些，她想到言哥兒滿月。

    *

    宜園，紀老夫人聽說了吳府又派了人來，還送了很多東西，安郡王府同樣派了人來，紀老夫人覺得應該是吳老太婆知道了什麼，還有安郡王府也知道了老四媳婦有喜的事。

    問清楚送了多少，不由搖頭。

    「老夫人，吳老夫人這也太多了吧。」張嬤嬤也道。

    「這個吳老太婆！」紀老夫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吳老太婆子送這麼多，想做什麼，府里什麼沒有，難道還怕她苛待了老四媳婦。

    知道是吳府幾房還有那位賀側妃送的。

    不過這也說明老四媳婦得人愛。

    是好事。

    她一想就笑了起來，張嬤嬤看著，不解老夫人怎麼笑了，紀老夫人告訴了她，張嬤嬤也笑了。

    「四夫人是得人愛。」

    「嗯。」紀老人人重重點頭，眼中是滿滿的滿意，張嬤嬤覺得老夫人越發喜歡四夫人了。

    「等一下去看下老四媳婦。」紀老夫人道：「等老四媳婦忙完了。」

    「老夫人早就想去了吧。」

    張嬤嬤笑。

    「對。」

    紀老夫人又想起了別的事，崔氏死不死還不知道，讓張嬤嬤再去問一下，張嬤嬤得了老夫人的話明白老夫人所思，去了。

    紀老夫人又叫了人進來，老四媳婦都是吃的小廚房，大廚房她也不放心，讓人下去，去她這裡的小廚房的管事說聲，做點老四媳婦喜歡吃能吃的，吩咐完，張嬤嬤就來了。

    「老夫人。」

    張嬤嬤和老夫人說了她去打聽的，大夫人死了，馨姑娘不知怎麼的好像瘋了，還有就是四房一個丫鬟跑出府不見了。

    「哦？」

    紀老夫人挑眉凝著張嬤嬤，張嬤嬤點頭：「老夫人，大夫人死了，馨姑娘。」

    「崔氏死了我知道，這是早就知道的，早死晚死，都逃不過一個死字，註定的，死了就死了，讓老大來一趟，定下就行了，馨姐兒瘋了？她倒是，怎麼會憑白無故瘋了。」

    紀老夫人沒有讓張嬤嬤再繼續說，老大那邊也知道了吧，說到馨姐兒一頓，像是生氣，又像是別的。

    「老夫人馨姑娘可能是。」

    張嬤嬤也不知道怎麼說，她並沒有打聽太多。

    「馨姐兒那裡派個人去，問一問，怎麼突然就瘋了？問下莊子上的人。」紀老夫人覺得裡面有什麼，只是她不喜歡馨姐兒，不過還是要問問。

    必竟是老大的女兒，等一下和老大說說。

    「老奴讓人去問一下。」張嬤嬤說。

    「馨姐兒會不會知道了什麼。」這是紀老夫人的猜測。

    張嬤嬤不能肯定。

    紀老夫人想了下，縱是心裡有猜測，沒有查清，也不好說，張嬤嬤也一樣，馨姑娘真的不討老夫人喜歡。

    「你說四房有個丫鬟逃了？」

    紀老夫人跟著又問。

    「是，老夫人。」張嬤嬤又說了。

    「我知道了，一個有了心思的丫鬟，跑出去就跑出去。」紀老夫人道，她心中想的還是馨姐兒。

    *

    很快，京城有人知道紀家大夫人想要害人，被抓到，怕被休離，餵罪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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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親們說下，昨天居然斷更了，從早上就開始停電，本就煩，到了晚上還不來電，還說不來了，我用筆記本碼著，電沒了，半夜讓我爸騎電瓶車載我去外婆家繼續寫，寫好十一點多點，我開始更，誰知道更不上，後台更不了弄到十二點也不行，我就和編大說了，把文發給編了，回到家裡，還是更不上，怕全勤沒有了，我請了假，扣了二千多的積分，後來才知道今天后台有問題一章不能更太多字，必須少更，可我不知道，就這樣錯過了時間，編大也沒有公告，我真是鬱悶死了，扣了好多分，明明都寫好了，本來讓編大明早幫更的，因為我這還沒電，半夜睡不著，起來試著更了……用的手機數據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