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要我陪你嗎

    「老夫人，明日過了就真相大白了。」周嬤嬤在一邊道。

    吳老夫人點頭，等了一個月之久，終於有結果了。

    「聽說安郡王收了三丫頭身邊的丫鬟，留在了身邊。」吳老夫人接著又道：「三丫頭進了家廟也不安份，把身邊的丫鬟送給女婿安郡王，又想做什麼？有什麼日的？明日審問後不管是不是她，不能再留，整天出么蛾子。」

    「到時候老夫人不說，王爺也會處理的。」周嬤嬤看著老夫人道。

    「不要拖拖拉拉就好。」

    吳老夫人開口。

    「不會的，老夫人，王爺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會馬上處理。」周嬤嬤又道。

    吳老夫人沒有說什麼：「要是她，更不可能留。」

    「老夫人要知道王爺心中也是有姑娘的。」周嬤嬤開口。

    吳老夫人想到柔姐兒：「柔姐兒嫁給楚王府二公子的事，看來是瞞不住了的了，前幾日中秋宮宴上太后都問起，想必是瞞不了多少人的了，還不知道外面會怎麼說，柔姐兒和三丫頭一個樣子，之前就把禮哥媳婦撞到湖裡，送禮盒到府里，誰知道打的又是什麼主意，是不是還想著禮哥兒，讓禮哥兒媳婦身邊的人看緊一點，別出了什麼事。」

    吳老夫人擔心再出什麼事，她是知道柔姐兒喜歡禮哥兒的，還想辦法偶遇禮哥兒，周嬤嬤也知道老夫人的擔心。

    「老夫人放心吧，外面也不能說郡主什麼，老夫人留了人在大少夫人身邊，會注意的。」

    「王氏不是不再絕食了？說不定就是有人傳了消息。」

    吳老夫人知道多半有傳了消息給王姨娘。

    「要不要查一下，老夫人。」

    周嬤嬤提議。

    「算了，讓人私下注意著就是，查也不好查，言哥兒要滿月了。」吳老夫人想到言哥兒：「不知道言哥兒有沒有想我這個曾祖母。」

    「哥兒說不定也想老夫人了，老夫人要不要去看看哥兒？」周嬤嬤也想到哥兒，笑了起來，知道老夫人想了，老夫人每日都會去看哥兒。

    「一會過去，先讓人去問問言哥兒醒了沒有，再過些日子，要為言哥兒辦滿月。」吳老夫人道。

    「老奴讓人去看看。」

    周嬤嬤行了一禮。

    吳老夫人點頭，周嬤嬤走了出去，吩咐了人又走了回來：「老夫人，老奴讓人去大少夫人那裡看了。」

    「嗯。」吳老夫人點頭：「薜氏和芹丫頭成親，賀氏一直陪著，三人相互扶持著，也不錯。」

    「老夫人，賀側妃娘娘很大度，不像三姑娘，薜姑娘還有芹姑娘三朝回門應該會來拜見老夫人。」

    周嬤嬤想的是別的，薜姑娘芹姑娘的親事是老夫人一手操辦，到時候多半會來給老夫人請安。

    「過來就過來。」

    吳老夫人倒是不在意，賀氏確實很好：「最近成親的不少，太子良娣前一陣入了東宮，現在太子妃有了身子，過幾日太子側妃也要入東宮，兩個多月後顧瑤要嫁到秦王府。」

    「老夫人，太子殿下的表妹在太子側妃入東宮後也要入秦王府。」周嬤嬤知道老夫人的意思，太子殿下的表妹原本是要入東宮的，卻入秦王府：「葉姑娘和景世子不日也要成親。」

    「嗯，葉丫頭是該和景小子成親了，嘉和郡主還有靜安縣在明年，雯姐兒也要明年正月，大公主二公主三公主是明年五月。」

    吳老夫人說。

    「老夫人，三公主也會被關到明年。」周嬤嬤隨即道。

    吳老夫人點頭：「馨丫頭聽說被送到莊子上，不想嫁人，來年也會出嫁。」

    周嬤嬤：「老夫人這一下不用再為郡主擔心。」

    「哪裡能真不擔心。」吳老夫人搖頭：「太子妃中秋宮宴上差點出事，查來查去查到太子妃身邊的宮人身上，指向太子的一位寶林，女人多了就是這樣。」

    周嬤嬤正要說什麼。

    一個丫鬟出現在門口，行了一禮，抬起頭來：「老夫人。」

    吳老夫人：「去看看。」

    「老奴馬上就去，老夫人等等。」周嬤嬤行了一禮，退了出去，到了外面，問了問，知道哥兒醒了，走了回去，笑著：「老夫人，哥兒醒了。」

    「哦？走去看看我的言哥兒。」吳老夫人笑著站了起來，周嬤嬤忙扶住老夫人。

    *

    安郡王府，蕭成從宮中回來，知道岳母派了人來，他今日入了宮，陛下讓他再過一些日子再回大營。

    不知道陛下是不是像菁姐兒說的，對他和永叔起了疑心。

    他知道長公主經常入宮，希望不是，永叔已經回朝，並沒有什麼變化，他出的宮的時候打聽到永叔去了東宮見太子，他回到書房，問了岳母派來的人在哪裡，讓人帶來。

    見到了岳母派來的人，知道大舅子二舅子找的人明日就到京城。

    「本王明白會去。」

    蕭成讓管家送了人出去，他往南院走去，想到吳氏，轉身往家廟去。

    「王爺。」

    小廝跟在後面，看著王爺，王爺不是要去南院，王爺要去家廟嗎？

    蕭成直接到了家廟，門口婆子丫鬟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王爺來了，跪了下來，王爺好幾日沒來了，那日三姑娘在，王爺也沒有多呆。

    蕭成穿過她們讓她們起來，走到裡面，一眼看到吳氏，吳氏在禮著佛。

    閉著眼晴，不知道在念著什麼。

    蕭成走上前。

    「王爺。」婆子丫鬟起來，看一眼王爺又看向側妃娘娘，想說什麼。

    「出去。」蕭成讓她們出去，婆子丫鬟對視一眼，行了一禮，退了下去，蕭成走近吳氏，吳氏睜開了眼，轉過頭來笑起來：「王爺怎麼有空過來。」

    「來看一下你。」

    蕭成好幾日沒有過來，這幾日他大多時候在南院，然後去了西院一次，在墨書那裡又歇了一晚。

    墨書在他面前提了不少吳氏的事。

    吳氏在家廟每天都會提他。

    吳氏站了起來：「王爺對墨書還滿意嗎？」她從墨書那裡知道賀氏很大度，西院的女人都有機會服侍王爺。

    她不信賀氏真的這樣大度，不過是裝的，以退為進。

    沒有女人會真的不在意，除非賀氏心中有人。

    她已經知道賀氏差點被賣給人作妾，還定過親，被吳老太婆看中，賀氏的大嫂找上門，賀氏沒有見。

    王爺派了人去了賀氏家裡，不知道說了什麼，才沒有再上門。

    說不定賀氏心中真的有人。

    「明日人就到京城。」蕭成沒有回答，而是道，盯著吳氏。

    吳氏沒想到這麼快：「王爺說的是？」她本來想在王爺面前提一下賀氏心中有人的事。

    「當年王妃身邊的舊人。」蕭成又道。

    「王爺覺得是妾做的，王爺可以直接處置妾，不用等人到京城的。」吳氏心中一直不安，讓墨書打聽吳府找到的人，一直沒有打聽出來。

    也讓柔姐兒打聽，仍然沒有消息。

    王爺明日就要見到人了。

    她能做的就是以退為進還有不承認。

    要是早知道有這一天，她不會讓她們活著離開，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當年王爺把她們發賣出京，她覺得她們也不可能再回京城，就沒有再做什麼，怕引起人懷疑，誰知道

    「明日就知道了。」

    蕭成開口。

    「王爺何必要等明日呢？妾的命都是王爺的。」吳氏又道：「王爺只要說一聲，妾沒有二話。」

    「你不怕死？」

    蕭成逼視著她。

    「不怕，妾從來都不怕。」吳氏說。

    蕭成沒有再說什麼。

    「妾一點也不怕死，只怕見不到王爺，還有柔姐兒。」吳氏走近王爺，蕭成注視著吳氏的表情。

    「王爺。」就算明日那個人說是她氣死嫡姐，又如何，吳氏還是望著王爺。

    蕭成不知道吳氏是真的沒有做過還是？

    紀府，竹園書房，蕭菁菁在看著設計圖紙，之前她只設計了一半，蓁妹妹又讓人送來了店鋪重新改過的設計圖，以及成衣設計圖，還有肚兜的設計圖。

    四爺又忙起來，她每日除了和二嫂三嫂管家，便是設計成衣還有內衣，蓁妹妹畫的設計圖不管是成衣的設計還有肚兜的設計很新穎，都是她沒有見過的。

    蓁妹妹說新的肚兜叫內衣，穿在裡面的，蓁妹妹設計好的成衣肚兜的設計二嫂三嫂還有表妹都看過，都覺得好。

    也在試著設計，店鋪的設計定了下來，就是眼前這一張，是蓁妹妹前兩日修改後定下來的，最近幾日很熱，放冰塊也不管用。

    蕭菁菁看完了店鋪的設計圖，覺得蓁妹妹的想法很好，她又看起成衣的設計圖，拿出自己的設計圖紙，對比起來。

    還有內衣的設計，都需要她仔細的學習，蓁妹妹的設計很與眾不同。

    紫嫣秋雨也看到了，覺得葉姑娘真的很會設計，光看她們就能想像到時候會有多少人買，連她們也覺得好看，喜歡。

    蕭菁菁讓紫嫣幫她磨墨，她畫起來，設計著，腦中有了想法，不知道過了多久，畫了一張成衣圖，還不錯。

    她之前就有一些想法，雖然不像蓁妹妹設計的那樣不同，她又畫了一張內衣的，也是突然有的想法。

    紫嫣秋雨也看到了郡主畫出的設計圖，和葉姑娘的不同，她們覺得郡主畫得很好，又看向內衣的設計，臉紅了紅。

    「郡主，這？」

    「怎麼樣？」

    蕭菁菁看向她們，發現她們臉紅了，知道是為什麼，接著又看向蓁妹姝的設計，還是比不上其餘妹妹。

    「郡主設計得很好。」紫嫣秋雨紅著臉一起道。

    「還是比不上蓁妹妹。」蕭菁菁說了出來，紫嫣秋雨一聽：「郡主設計的不一樣。」

    「嗯。」

    蕭菁菁知道繼續下去，她也會和蓁妹妹一樣，蓁妹妹和她說了，設計的時候想想大家會喜歡什麼。

    門外有腳步聲還有說話聲響起。

    「嬤嬤。」

    「郡主在裡面？」

    「是。」趙嬤嬤端了熬好的食補湯進來，看到郡主還在看。

    郡主也該休息一下了，看了眼一邊的紫嫣秋雨，也不知道提醒郡主休息一下，郡主這幾日都是設計成衣，紫嫣秋雨為郡主打著扇，感覺到趙嬤嬤的目光，紫嫣秋雨：「郡主。」

    「你們也不知道提醒一下郡主休息。」

    趙嬤嬤責怪著紫嫣秋雨，走到郡主身邊：「郡主，喝湯了。」紫嫣秋雨也看著郡主。

    「嬤嬤。」

    蕭菁菁轉過頭來，一下看到嬤嬤還有手中的湯，知道又要喝湯了，喝了一段日子，越來越不想喝。

    「郡主也要歇一會，也不急於一時，葉姑娘的設計圖就在這裡，店鋪也不沒有裝修出來，還早，不是嗎？」

    趙嬤嬤道，把手上的碗遞給郡主。

    「嬤嬤這是我設計的！」蕭菁菁沒有馬上接，而是看著嬤嬤看的設計圖有些得意的道，趙嬤嬤一聽，郡主親自設計的？

    她雖然覺得葉姑娘不錯，知道葉姑娘什麼都知道都懂，很有才華，可是在她心中郡主當然更好。

    郡主一直想設計成衣沒有設計出來，葉姑娘卻一下設計許多，她還覺得葉姑娘是不是想壓過郡主。

    只是郡主和葉姑娘關係好，她才沒有說，怕郡主為了設計成衣壞了身子，現在一聽郡主設計出來，剛才她看到以為是葉姑娘設計的是郡主畫的，她仔細看著成衣的設計圖，之前看過葉姑娘的圖，咖上郡主的講解，她還是知道一些的，端著手上的湯。

    蕭菁菁也拿起來，讓嬤嬤看。

    「郡主設計得很好，一點也不比葉姑娘的差。」在趙嬤嬤的眼中，郡主的都是最好的，沒有比郡主更好的了。

    「嬤嬤。」蕭菁菁不好意思了，知道自己做的嬤嬤都覺得好，等嬤嬤看了內衣成衣的設計圖，放了下來。

    「老奴可沒有哄郡主，在老奴眼中本來就好，不比葉姑娘的差多少。」趙嬤嬤還在道，蕭菁菁也看了一眼。

    「郡主也能設計成衣和內衣了，更不用慌，慢慢設計慢想，先把湯喝了吧。」趙嬤嬤開口，想到手上的湯，放到郡主面前。

    蕭菁菁讓紫嫣秋雨移開設計圖，轉過身，接過碗。

    「郡主快喝吧，喝完就好了。」

    趙嬤嬤看著，紫嫣秋雨也看著郡主。

    蕭菁菁還是不想喝。

    「郡主怎麼不喝。」趙嬤嬤問。

    「嬤嬤不喝好不好？我不想喝，喝了這麼久了。」蕭菁菁撒嬌的看著嬤嬤，趙嬤嬤白了郡主一眼，她還不知道郡主想什麼嗎：「怎麼不喝，喝了對郡主好，郡主不想為四爺生兒子？」

    「嬤嬤，你怎麼這樣說，我。」

    蕭菁菁臉紅了，她知道嬤嬤是聽到了她和四爺的話，取笑她，以後她和四爺說清楚，不許在有人的時候說這樣的話，讓嬤嬤聽到，取笑她，四爺老是有人的時候和她親密。

    紫嫣秋雨也笑起來，趙嬤嬤也笑。

    郡主和四爺恩愛有加，她們才最放心，郡主到紀家也有一個多月了，四爺想要一個兒子，老夫人也等著郡主有身子，抱孫子。

    「郡主喝了身體就會好。」趙嬤嬤心中想著臉上帶著笑又道：「喝吧，喝了就好了。」

    蕭菁菁還是喝了，她也想快點好，之前不過是喝太多了，喝完，她把碗給嬤嬤，可憐兮兮的。

    「喝了就好。」趙嬤嬤笑著搖頭，知道郡主喝膩了，接過碗放到一邊，讓紫嫣取了果脯過來，拈了一顆，餵了郡主吃了：「郡主還要不要吃。」

    「嗯。」蕭菁菁點頭，趙嬤嬤讓紫嫣把果脯放在郡主面前。

    「郡主再喝幾日，老奴讓人請太醫到府上看看，給郡主把一下脈？」郡主的月事要不了多久又要來了，在這之前請太醫看看，趙嬤嬤在一邊道。

    「郡主要是覺得嘴裡有味，就再吃幾顆，去去味。」

    蕭菁菁吃了幾顆果脯才覺得好一些。

    「老奴把碗拿下去，去小廚房送點點心來，郡主午膳用得並不多，別餓了。」

    趙嬤嬤又道，又對著紫嫣秋雨：「你們給郡主泡杯茶，天氣熱，冰塊不能放太多，然後你們多給郡主打打扇。」

    蕭菁菁頷首，紫嫣秋雨應了聲，趙嬤嬤退了下去，蕭菁菁又看著設計圖。

    「郡主，奴婢去泡茶，不知道郡主想喝什麼茶。」紫嫣行了一禮，看著郡主。

    「花茶！」蕭菁菁道，秋雨為郡主打扇，一會後，紫嫣泡了茶過來，蕭菁菁喝了一口，口中很乾，喝了幾口花茶，又有了好的想法，讓紫嫣磨墨，設計起來，紫嫣和秋雨一起打扇，趙嬤嬤不久端著點心過來：「郡主。」趙嬤嬤把點心放好。

    「嬤嬤。」蕭菁菁畫下最後一筆，放下毛筆，吹了吹面前的設計圖，交給秋雨和紫嫣，秋雨紫嫣都看到了，蕭菁菁抬頭看向嬤嬤。

    「老夫人派人來了。」趙嬤嬤也看到了郡主又畫的設計圖，接著看著郡主。

    「娘還是外祖母？」

    蕭菁菁又問。

    紫嫣秋雨也看向趙嬤嬤。

    「是吳老夫人。」趙嬤嬤知道郡主誤會了。

    「人在哪裡？」蕭菁菁問，趙嬤嬤：「人在外面花廳——」

    「打水過來。」

    蕭菁菁讓紫嫣秋雨打了水來，紫嫣秋雨行了一禮，到了外面，打了乾淨的水來，服侍郡主淨了手，擦乾淨。

    「走吧。」蕭菁菁開口，趙嬤嬤知道郡主肯定會見。

    蕭菁菁往外走，趙嬤嬤跟著郡主，讓紫嫣秋雨收掇好，香草梅蘭守在外面，聽書也在，見郡主出來，行了一禮。

    「香草和梅蘭跟著。」趙嬤嬤說。

    香草梅蘭行了禮跟上前，聽書抬頭，望著。

    到了花廳，蕭菁菁看到了外祖母身邊的婆子，坐了下來，趙嬤嬤吩咐香草梅蘭守在外面。

    「老奴給郡主請安。」婆子喝著丫鬟送上來的茶，看到郡主進來，忙放下，起身行了一禮跪在地上。

    「起來吧。」

    蕭菁菁道，趙嬤嬤看著。

    婆子站了起來。

    「不知道外祖母有什麼事？」蕭菁菁問，趙嬤嬤沒有說話。

    「郡主，老夫人讓老奴來是告訴郡主，人明日就到，請郡主到府上。」婆子抬起頭來。

    「人明日就到京城？」

    蕭菁菁站了起來。

    她一下子就意識到大舅舅二舅舅找到的人，母妃當年身邊侍侯的人明日就到。

    比她意料中要快，她一直算著，以為還要過幾日。

    沒想到明白就到了。

    「是，郡主。」婆子又道。

    「我知道了，明白我會去。」

    蕭菁菁讓自己冷靜下來，明日就可以了，還有一晚，她坐了下來。

    趙嬤嬤也盯著婆子，知道是王妃娘娘身邊當年侍侯的人到了，王妃娘娘是不是病逝也能知道了。

    還是老夫人找到了人。

    「郡主。」趙嬤嬤看向郡主。

    「嬤嬤不必急，還有一晚了。」蕭菁菁道。

    「告訴外祖母，我會早點去，父王那邊通知了嗎？」蕭菁菁接著又開口。

    「已經派人通知安郡王爺了。」

    婆子說。

    「嗯。」

    蕭菁菁沒有再多問，讓人送了婆子離開，她坐著，趙嬤嬤從外面回來，見郡主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知道郡主心情：「郡主就像你說的，還有一晚。」

    「嗯。」

    蕭菁菁又應了一聲，忽然站起來，往外走。

    「郡主？」趙嬤嬤不知道郡主要去哪裡。

    「我要去娘那裡，和娘說一聲，明日去外祖母一趟。」

    蕭菁菁邊走邊說。

    趙嬤嬤算是知道郡主為何如此，也該說一聲。

    走到外面，香草和梅蘭也看到郡主，蕭菁菁吩咐她們去準備，明日去外祖母家，準備一些東西給表嫂還有侄兒。

    香草梅蘭聽了，知道一定有什麼事。

    趙嬤嬤也聽到了，郡主難得還記得少夫人還有哥兒，讓香草梅蘭去準備，她陪著郡主就行，蕭菁菁到了宜園。

    不知道婆婆起來沒有，剛想著就看到張嬤嬤出來，蕭菁菁上前，問清婆婆起來了，走到裡面，紀老夫人是知道吳家派了人來的，她剛起來，有些頭痛，便歇了歇，起來就不痛了，她看著老四媳婦。

    「老四媳婦有事？」

    「娘，我明日想去外祖母家一趟。」蕭菁菁對著婆婆。

    「有事？」

    紀老夫人問，難道吳家有什麼事？

    「嗯。」

    蕭菁菁沒有多說：「想去看下言哥兒。」

    「去吧，去陪下你外祖母，看看你的侄兒，那孩子等滿月的時候，我也看看。」紀老夫人也沒有說什麼，笑著同意了。

    「娘還頭痛嗎，要是頭痛就請太醫看看。」蕭菁菁見婆婆起來，上前扶住。

    「沒有了，人老了，就多了一些毛病。」紀老夫人拍拍老四媳婦的手：「宮裡有消息，那晚你和太子妃出事，是太子妃身邊的宮人做的，指使的是東宮的一個采林。」

    蕭菁菁看著婆婆。

    「這些你知道就好。」紀老夫人知道老四媳婦應該明白她的意思。

    拍了拍她的手。

    四爺是天黑的時候回來的。

    「四爺，明日我要去外祖母家。」蕭菁菁告訴四爺明日要去外祖母家，人明日就到京城：「我和娘說過了。」

    「問清楚就好了，要我陪你嗎？」

    紀堯看著菁兒。

    「四爺不去宮裡？」

    蕭菁菁點過頭，又問。

    「不去，陪你。」

    紀堯道：「好不好？」

    「好。」

    蕭菁菁高興起來：「四爺不進宮可以嗎？」

    「可以。」紀堯笑著。

    「四爺，娘說害太子妃的是東宮的一個寶林？」蕭菁菁又問。

    「對。」

    紀堯應了聲：「不用多想。」

    「是真的還是？」蕭菁菁又問。

    「還在查，應該是。」紀堯道。

    「四爺，我設計了幾身成衣。」蕭菁菁最後望著四爺，又道，紀堯笑起來：「哦，設計好了？夫人真是厲害，拿來我看看。」

    蕭菁菁臉一紅，讓紫嫣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