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暗潮洶湧

    「我家夫人沒事吧？」

    「太傅大人請放心，菁華郡主沒事。」總管公公聽到太傅的話馬上道。

    「太傅擔心菁妹妹？」太子挑眉，太子妃那女人也不知道把菁妹妹叫去做什麼。

    「嗯。」

    紀堯點頭，轉著手上的玉板指看著總管公公，總管公公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都說太傅和菁妹妹恩愛有加，看來是真的，太傅連個妾也沒有，有什麼滋味，還是有妻有妾才有味。」晉王肥胖的臉上帶著笑，端著酒杯，秦王沒有說話。

    「晉王殿下喜歡可以多納。」紀堯看過去，漫不經心的。

    「本王也想多納美人，可惜父王不許再納。」晉王笑著。

    「晉王殿下可以大婚後多納妾室。」紀堯淡淡的。

    「本王到時肯定要廣納妾室，來安郡王叔，本王敬你一杯，太傅對菁妹妹可真是一心一意。」晉王舉杯得向安郡王叔。

    蕭成也擔心著菁姐兒，抬頭，看了看紀永叔，舉杯，喝了一口。

    「安郡王叔常年在大營，本王再敬安郡王叔一杯。」晉王又道。

    蕭成繼續喝。

    紀堯手輕輕轉動玉板指，太子把玩酒杯看著，秦王端起酒，自斟自欽，周安看著女席的位置，蕭菁菁！

    景非翎知道很多事不一樣，葉蓁那個女人和他記憶中不再相同。

    蕭菁菁不久回到御花園，吳老夫人紀老夫人鬆口氣，賀氏笑著：「老夫人，郡主沒事。」

    吳老夫人點頭，紀老夫人也一樣，崔氏看著蕭菁菁。

    「菁丫頭回來了？」太后看到菁丫頭回來，伸出手招了招：「菁丫頭過來，到哀家這裡來，哀家問問你。」

    蕭菁菁感覺到落在身上的目光，走到太后娘娘面前：「太后娘娘。」

    「起來吧。」太后拉了她的手，拍了拍，讓她起來。

    蕭菁菁站起來。

    「沒事就好，聽到你和太子妃沒事，哀家鬆了好大一口氣，是不是嚇到了？不怕，不怕，皇上派人去查了，會查出來，敢害哀家的曾孫，太子妃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子。」太后開口，又拍了拍她的手。

    蕭菁菁沒有說話。

    「聽說當時你扶了太子妃一把，太子妃才沒事，加上你在，車輦行得慢，菁丫頭你是太子妃的福星，很好，很好。」太后又說，很高興。

    聽到的人都對視一眼，福星？太后娘娘說菁華郡主是太子妃的福星，看來太后娘娘對菁華郡主也改觀了。

    「菁丫頭很不錯，算是救了太子妃。」

    熙和帝也在一邊道。

    太后點頭，嗯了聲，都聽著太后娘娘皇上說話。

    「太子妃很喜歡菁姐兒，不知道說了什麼？」長公主在一邊道，話中有話。

    太后看了看她。

    「太子妃娘娘很小心，當時就算沒有我，也不會有事。」蕭菁菁沒有理會長公主開了口。

    太后聞言：「誰知道呢，哀家聽人說當時只有你和太子妃在車輦中，地上被人潑了油，車輦滑動，太子妃差點摔倒，是你及時扶住太子妃，若是有個萬一」所以說，菁丫頭是太子妃的福星沒有錯。

    都知道太后娘娘認定了菁華郡主是太子妃的福星。

    「這是不是說明太子妃和菁華郡主有緣。」禧貴妃這笑道，宜妃冷眼旁觀。

    「對，貴妃說得好。」

    太后一聽，笑了起來，貴妃說得對，再次點頭，拍著菁丫頭的手：「太子妃喜歡你，你有空就去，陪太子妃說說話。」

    「嗯。」

    蕭菁菁點頭。

    「太子妃這一胎很重要，你有空就陪下太子妃。」太后又道，接著，對著皇上：「皇上，太子婿民有了身子，以後還是少走動，好好養胎。」

    熙和帝吩咐了人，太后又拍了菁丫頭，才讓她下去，所有人仍然看著，蕭菁菁回到位置上，坐了下來，吳老夫人鬆口氣，看著菁姐兒，紀老夫人也是。

    「菁姐兒回來就好。」吳老夫人道。

    「外祖母。」

    蕭菁菁睦著外祖母還有婆婆：「娘，讓你們擔心了。」

    「也不算擔心，就是。」就是什麼沒有說，紀老夫人不知道老四是不是也擔心。

    「表姐。」吳雲就在旁邊開口，蕭菁菁應了一聲，之後的宮宴沒有再發生什麼，各家都在心中猜著是想要害太子妃，還有太子妃有了三個月身子的事

    直到宮宴快要結束的時候，一個太監從御花園另一邊小跑過來，總管公公看到了，和陛下說了聲，退了下去。

    熙和帝也看了一眼。

    總管公公把小太監叫到一邊問清楚，知道害太子妃娘娘的人找到。

    「人呢？」總管公公甩著拂塵。

    「師傅，人投井了。」小太監可不敢耽擱，總管公公一聽就知道事情不是那麼容易查出來，不過，只要一直查，總會查到。

    「在這裡等著，雜家去見陛下。」總管公公看著人。

    「是。」

    小太監道。

    總管公公甩著拂塵回了亭子裡。

    「陛下。」

    「說。」熙和帝道，總管公公和陛下說了，下面的人也看到了出現的小太監，都猜測起來，等著太后陛下開口。

    「查到了？」太后在一邊聽著，問皇帝。

    下面的人都看向陛下。

    「一個宮女做的，已經投井了。」熙和帝道，總管公公恭著身。

    「那就再往下查，繼續查，哀家不信查不到。」太后掃了宮中的嬪妃一眼，對著皇帝道。

    都知道查到的宮女投井了，不知道是誰指使的，應該早就知道太子妃有了身子，不然怎麼這麼快動手。

    會不會是東宮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來，要是陛下太后娘娘一直查，也許能查出來。

    「是哪個宮的宮女？」

    太后也想到了，問皇帝。

    「負責御花園花草的宮女。」熙和帝開口。

    看來動手的人也怕查到，所以找的是負責御花園花草的宮人，太后的意思就是繼續查，直到查到為止。

    「死了就不能查了嗎？繼續查，哀家就不信了。」

    熙和帝吩咐人。

    「母后，會不會是東宮的人？或者太子妃身邊的人。」長公主忽然說。

    「那就查一下東宮，和太子妃說一聲，查一下身邊的人。」太后看向皇帝，覺得容姐兒說得不錯，熙和帝點頭。

    「貴妃你來查。」太后打算讓貴妃來查：「皇上覺得如何？」

    「嗯，貴妃就你來負責。」熙和帝看著貴妃。

    「臣妾遵命。」禧貴妃頷首。

    宜妃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宮人心中擔心，宜妃看她一眼，宮人低下頭，太后又讓人和太子說一聲，讓太子在東宮查一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太后的意思，下面的人都知道了。

    「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來。」吳老夫人開口。

    宮宴結束，人漸漸散了。

    「老四在等你，老四媳婦過去吧。」紀老夫人看見了老四。

    蕭菁菁也看到四爺，她帶著人走上去，走到四爺的面前：「四爺。」

    「菁兒。」紀堯沒有再雷劈動手上的玉板指，牽住她的手，往轎中去。

    不少人都看著菁華郡主和紀太傅，蕭菁菁跟著四爺上了轎子，感覺到很多目上光，紀堯只看著小丫頭。

    他拉著她的手：「菁兒救了太子妃？」

    「就算沒有我，太子妃也不會有事。」蕭菁菁也望著四爺。

    「為夫很擔心夫人，以後要是太子妃再叫你，你就說你要陪娘。」紀堯開口，摸了一下她的臉。

    「我想知道太子妃娘娘有什麼事。」

    蕭菁菁道。

    「菁兒可以問為夫。」紀堯還是看著小姑娘：「太子妃和你說了什麼？」

    「太子妃問我太子是不是心裡有人。」蕭菁菁又道，看著四爺，紀堯並不意外：「菁兒告訴太子妃了？」

    「太子妃娘娘說她看出太子殿下心中有人。」蕭菁菁把太子妃的話說了出來，邊說邊望著四爺。

    「然後呢。」

    紀堯又問。

    「太子妃娘娘說要是可以就讓太子殿下把人接到東宮。」蕭菁菁說。

    「哦？太子妃這樣說？」紀堯問。

    「嗯，最後我讓太子妃娘娘自己問太子殿下。」蕭菁菁說。

    「我知道了。」

    紀堯點了一下小丫頭的鼻子。

    下了轎，牽著小丫頭的手，正要換馬車，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

    「姐夫。」

    小袁氏扶著袁夫人，站在另一邊，想要走過來。

    紀堯拉著小丫頭的手，聞言回頭，淡淡的應了一聲，蕭菁菁沒有什麼表情，小袁氏又上前一步，望著姐夫，目光幽怨，想要說什麼：「姐夫。」

    「有事？」紀堯問，喚了袁夫人一聲。

    「永叔最近在做什麼？」袁夫人開口，看也不看蕭菁菁，袁冰語也楚楚可憐，柔若撫風的望著姐夫，姐夫眼中只有菁華郡主。

    「陪夫人。」紀堯看著身邊的菁兒，蕭菁菁也望著四爺。

    「永叔和菁華郡主真是恩愛。」袁夫人臉色不是很好，袁冰語眼神更加幽怨。

    紀堯點頭。

    「語姐兒，你不是有話和你姐夫說嗎？」袁夫人道，袁冰語幽怨的看著姐夫，又看了看菁華郡主：「姐夫——」還沒有說完，臉就紅了。

    「如果沒有事，我先走了。」紀堯不打算再聽下去，拉著菁兒走了，讓人送她們回去。

    「姐夫。」袁冰語抬起頭來，臉紅著，她還沒有說完。

    「叫什麼叫，讓你和你姐夫說，臉紅什麼。」袁夫人臉色很難看，盯著小女兒，一點用也沒有。

    「娘。」袁冰語也知道自己沒有用，姐夫。

    看到有人看，袁冰語臉更紅，拉了拉娘，袁夫人在意的是小女兒能不能留下永叔，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拉著語姐兒上了馬車，顧瑤都看到了。

    蕭柔柔也看到了，袁冰語一點用也沒有，既然喜歡大姐夫上去，要是她早就撲到大姐夫懷裡，抓著大姐夫不讓大姐夫走，讓蕭菁菁氣，她側頭望向二爺。

    「二爺。」要是二爺肯定也不會理。

    長公主坐在車裡輦。吩咐了宮人。

    上了馬車，蕭菁菁望向四爺：「四爺。」紀堯看著她：「想說什麼？」

    蕭菁菁搖頭。

    「菁兒相信我！」紀堯低頭親了親她，低聲問，眼神寵溺，溫柔。

    蕭菁菁嗯了聲，仰著頭，想到太子妃娘娘：「四爺，太子殿下心裡有人，就一點也不喜歡太子妃娘娘，以後會怎麼對太子妃娘娘？」

    「菁兒怎麼這樣問？」

    紀堯看著她。

    「太子妃很好。」蕭菁菁開口，不知道如何形容，太子妃並沒有錯，她發現太子妃很好：「太子妃娘娘並沒有錯。」

    沒有錯不代表太子就要喜歡，紀堯知道小丫頭的心思。

    「菁兒啊。」

    蕭菁菁以前和太子妃娘娘並沒有多少接觸，不知道太子妃娘娘是什麼樣的，太子殿下不喜歡，她也不覺得有什麼。

    現在。

    「四爺，太子殿下以後會怎麼對太子妃娘娘？」蕭菁菁想到這裡。

    「什麼以後？」

    紀堯開口。

    「太子殿下不是有喜歡的人嗎，太子妃娘娘有了身子，以後。」蕭菁菁望上四爺。

    「菁兒擔心什麼。」紀堯覺得小丫頭擔心太多了。

    「四爺。」蕭菁菁還是道。

    「菁兒喜歡太子妃？」紀堯接著又問小姑娘，蕭菁菁點頭，她不討厭太子妃，甚至同情還有喜歡。

    「菁兒放心吧，太子妃有了身子，只要生下小皇孫，太子殿下就算再怎麼也不會做什麼，太子妃還是太子妃，嗯？」

    紀堯知道太子妃肯定是說了什麼，讓菁兒有了好感，太子他是知道的，只要太子妃不做什麼，生下皇孫，一切不會變。

    蕭菁菁點點頭，聽了四爺的話，她不再多想。

    「菁兒倒是擔心太子妃。」紀堯輕笑。

    「四爺，太子殿下為什麼不喜歡太子妃娘娘，我覺得太子妃娘娘很好，以前我不知道，所以——」蕭菁菁又問。

    「為夫怎麼知道，你覺得太子妃好，太子殿下不覺得有什麼辦法，太子妃和太子的事不是我們能作主的，你要是喜歡太子妃，就多和太子妃走動，太子妃還是不錯的，太子喜歡誰就喜歡誰，太子妃要是問你就讓太子妃問太子知道嗎。」紀堯搖了一下頭。

    蕭菁菁頷首，然後：「太子殿下喜歡的人不願意入宮是不是？」

    「嗯，太子倒是想，好了。」

    紀堯不打算再說。

    *

    余貴嬪雖然沒有參加中秋宮宴，宮宴上發生的事還是很快知道了，她知道了太子妃有了身子。

    有人想要害太子妃。

    她最關心的是昭寧的事，聽到陛下下了旨，昭寧下嫁李家，和她知道的一樣，鬆了口氣。

    「還有呢？」

    她看著宮人。

    宮人抬起頭，不知道該怎麼說，娘娘知道肯定會——但她知道瞞不住，她磕了一個頭：「娘娘，三公主下嫁李府，和大公主二公主一樣，大公主二公主有封地還有公主府，三公主卻沒有，三公主只有公主的封號。」

    而且三公主下嫁的李家還是宜妃娘娘的娘家，娘娘應該不知道，不然娘娘不會答應。

    「沒有公主府沒有封地？」余貴嬪不相信。

    「是娘娘。」宮人道。

    「連公主府封地也沒有，照寧還有什麼？大公主二公主有的，昭寧為什麼沒有？昭寧也是公主，為什麼沒有？」

    余貴嬪不願相信皇上會這樣對昭寧。

    「娘娘。」

    宮人望著娘娘，想說什麼。

    「還有什麼？」昭寧錯了，可是也不該什麼也沒有，余貴嬪緊盯著她。

    「娘娘，三公主下嫁的李家是宜妃娘娘的娘家，李公子是宜妃娘娘的侄兒！」宮人看著娘娘，她不說，娘娘早晚也會知道。

    「你說什麼？」余貴嬪臉色一變，怎麼可能：「你說李家是哪個李家？」

    「娘娘，李家是宜妃娘娘的娘家，李公子是宜妃娘娘的侄兒。」宮人知道娘娘已經想到了。

    宜妃娘娘的侄兒之前傳言身邊養了男寵，喜歡的男人。

    三公主不喜歡威遠侯府二公子，要嫁給宜妃娘娘的侄兒，和娘娘去求的陛下。

    現在。

    「不可能。」余貴嬪站了起來，搖頭，不相信她的昭寧要嫁的是宜妃那個女人的娘家，宜妃那個女人的侄兒，宜妃那個女人侄兒喜歡的不是男人嗎。

    皇上怎麼會讓昭寧嫁過去。

    對，就是這樣，一定有哪裡弄錯了，一定是。

    一定有什麼地方錯了。

    余貴嬪不信陛下會這麼對她的昭寧。

    昭寧再錯也是公主，昭寧已經被關起來了，宜妃那個女人的娘家有什麼，還有宜妃那個女人的侄兒就是一個喜歡男人的，她的昭寧絕不可能嫁給這樣的人。

    「娘娘。」

    宮人聽到的時候也覺得難以置信。

    娘娘和三公主覺得威遠侯府二公子不好，選擇宜妃娘娘的侄兒，三公主想必不知道，娘娘應該是沒有想到，如今娘娘再後悔也沒用，皇上已經賜下旨意。

    最好的是宜妃娘娘的侄兒並不是真的喜歡男子，皇上既然下旨，說不定——

    陛下以前那麼寵三公主。

    「我要去求見陛下。」余貴嬪突然往外走，她的昭寧不能嫁給宜妃那個女人的侄兒。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之前根本沒有太注意，李元浩是誰，昭寧喜歡，皇上又知道就沒有多想。

    哪裡知道會是宜妃那個女人的侄兒，當時她和昭寧求陛下的時候，陛下箐情就不對，她卻沒有懷疑。

    要是她懷疑問一問，也不會像這樣。

    陛下為什麼不告訴她？陛下為什麼還要答應賜婚？陛下明明知道？宜妃那個女人不知道多得意。

    「娘娘。」

    宮人追著娘娘，余貴嬪知道陛下今晚歇在貴妃的承乾宮，她直接到了承乾宮外面，被守在外面的人攔了下來，承乾宮的宮人發現來人是余貴嬪，怕余貴嬪是來搶陛下的，余貴嬪失了寵，連三公主也被關起來，不知道余貴嬪是不是為了三公主，對視一眼。

    「娘娘，陛下。」宮人跟在後面。

    余貴嬪只想見到陛下，她看著承乾宮裡面，就要往裡面。

    承乾宮的宮人再次道，攔住余貴嬪，陛下歇在承乾宮：「貴嬪娘娘請留步。」

    「我要見陛下。」余貴嬪看著承乾宮的宮人，她要進去。

    「貴嬪娘娘不知有什麼事想見陛下，陛下和貴妃娘娘已經歇息了，要是貴嬪娘娘沒有事，還請明日來。」承乾宮的宮人怎麼可能讓余貴嬪進去。

    「我有事找陛下。」

    余貴嬪昂起頭來。

    「要是貴嬪娘娘有重要的事，請等奴婢進去通報一聲。」宮人知道陛下和貴妃娘娘還沒有歇息，之前不過是騙余貴嬪。

    「好，就說妾有事要求見陛下，陛下不出來，妾就一直在這裡，等著陛下，直到陛下出來為止。」余貴嬪道。

    「貴嬪娘娘請稍等。」

    宮人示意一邊的宮人，知道余貴嬪不見到陛下不會走，一邊的宮人點頭。

    「好。」余貴嬪道，她要求陛下收回旨意。

    余貴嬪身邊的宮人心中帶著擔心。

    宮人到了裡面。

    熙和帝和貴妃說著太子妃有孕的事，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禧貴妃一笑望著陛下：「陛下，不知道是哪位妹妹想陛下了。」

    「朕今晚就在你這裡。」熙和帝開口，低頭看著她，拉著她的手。

    「那妾就高興了。」禧貴妃又是一笑。

    「朕一個月大半個月都在這裡，還不夠？」熙和帝道。

    「妾恨不得陛下每日都在臣妾這裡。」禧貴妃溫柔的。

    「那朕就每日過來。」

    熙和帝開口。

    「臣妾謝陛下的寵愛。」禧貴妃一笑。

    宮人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禧貴妃讓人進來，宮人走了進來，行了一禮，低著頭，不敢抬頭。

    「什麼事？」禧貴妃問。

    「陛下，貴妃娘娘，貴嬪娘娘來了，有事求見陛下。」宮人道。

    「余妹妹要見陛下，陛下？」禧貴妃知道余貴嬪來多半是為了三公主。

    熙和帝又哪會不知道：「讓她回去，朕沒空見她。」

    「陛下，余妹妹應該是為了三公主。」禧貴妃說。

    「那朕更不會見。」熙和帝一臉威嚴。

    「讓余貴嬪回去吧。」禧貴妃對宮人。

    「陛下，貴妃娘娘，貴嬪娘娘說陛下不見，就一直在外面。」宮人磕了一個頭，恭敬的道。

    「余妹妹這是。」

    禧貴妃一聽，望向陛下。

    「她要在外面呆，就讓她在外面，不用管她。」熙和帝臉色不悅，余氏要在外面就在外面。

    禧貴妃知道陛下的態度，讓宮人下去：「就說陛下和本宮已經歇息了，讓余妹妹回去。」

    宮人行了一禮，知道陛下貴妃娘娘都不會見余貴嬪，退了下去。

    「陛下真的不去見余妹妹？」禧貴妃問陛下。

    「愛妃想讓朕去？」

    熙和帝開口。

    「臣妾當然不想。」禧貴妃笑著道。

    外面，余貴嬪見宮人出來，忙盯著：「陛下——」

    「貴嬪娘娘，陛下和貴妃娘娘已經歇了，貴嬪娘娘還是明白再來吧。」宮人行了一禮。

    「妾不會走。」

    余貴嬪不願走她看著裡面，宮人也沒有說什麼，余貴嬪願意等就等。

    余貴嬪在承乾宮外等了一夜，她知道陛下在裡面和貴妃娘娘一起，陛下現在最寵的就是貴妃娘娘，心中又嫉又羨，第二日她等到陛下，熙和帝起來後，知道余氏還等著，走了出去。

    「陛下。」余貴嬪臉很白，撲上前，跪下。

    「送你們娘娘回去，朕沒空。」熙和帝沒有多說，直接讓人送了余氏回去。

    「陛下！」余貴嬪還想開口，熙和帝已經走了。

    余貴嬪不走，被人攔住。

    禧貴妃覺得余貴嬪有些可憐。

    中秋宮宴後，太子妃有身子的消息傳開，京城一時之間暗潮洶湧，幾位公主下嫁的事倒沒有多少人關注。

    過了幾日，吳老夫人知道老大老二找到的人明日午後就到京城，會直接帶到府里，讓人去郡王府紀府和女婿安郡王還有菁姐兒說一下，明日過來。

    到時候就知道她可憐的女兒是不是被人氣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