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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3:16:22 作者: 焦糖吃瓜子
「不!蘇祁堯,你快跑!」
叮,利器碰撞在一起,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幾乎同一時間,阮蠻蠻親眼看見躺在床上的蘇祁堯,一個鯉魚打挺,便站了起來。
他手持長劍,翻身便下了床跟黑衣人打了起來。
阮蠻蠻撲通一聲坐回了椅子上,她張著朱唇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
天知道,當那刀刃快要砍向蘇祁堯的時候,阮蠻蠻感覺她筋脈里的熱血就要撐爆了!
「你沒中毒!?」蒙面黑衣人那副沙啞的嗓子裡,竟然發出來熟悉的撕拉聲。
阮蠻蠻死都不會忘了,她在哪兒聽過這動靜。
阮蠻蠻吃驚道,「你,你是山主?!」
不,不可能!山主不是死在了那場大火里嗎?
阮蠻蠻親眼看到那場大火,在眼前燒起來的。當時山主昏死在裡面,他們逃出來的時候,房屋幾乎要塌了,也沒從裡面出來半個人影。
他,他怎麼會……
阮蠻蠻偷偷掐了手心一把,絲絲鑽心的疼痛提醒著她,一切竟然不是夢!
中毒昏迷中的蘇祁堯突然醒來,死去的山主又出現在了眼前。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真實發生著!
阮蠻蠻掐手心的小動作,全部落入了蘇祁堯的眼睛裡,他好心疼得將人圈入了懷中。
「這些天,讓你受苦了。」
熟悉的氣味,熟悉的嗓音,還有那熟悉的溫度,終於把阮蠻蠻從震驚中拉扯了回來。
「蘇祁堯,是你嗎?你真的醒了對嗎?我沒有在做夢,是不是?」
阮蠻蠻緊緊的抱住了蘇祁堯,她好怕這一切都假的。埋在深底的不安,讓她不斷索取著他的氣息。直到那溫暖的體溫,將她僵硬的身子融化開,阮蠻蠻才覺得那顆心又活了。
「是,我是醒了,你也沒在做夢。」
蘇祁堯摟著阮蠻蠻的大手又緊了緊。他親口勿過阮蠻蠻的額頭後,才把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黑衣人身上。
蘇祁堯將他颳了個遍,這才說道,
「這些天,我之所以遲遲不醒來,為的就是引出這個人來!」
阮蠻蠻想起了這個跟山主聲音,一模一樣的男人,「山主不是死在了那場大火里嗎?他是誰?為什麼兩人會有同一種聲音?」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營里那個最不起眼,還經常被徐達欺負的啞巴!」
聽到營里兩個字,阮蠻蠻忽然想起早上在庫房裡發生的事。
她臉色驟變道,「你就是早上偷兵器的那個賊人?!」
蒙面黑衣人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阮蠻蠻更迷糊了,他偷兵器是為了來刺殺蘇祁堯?兩人之間到底有多大的恩怨,能讓他走到這一步?
還有,他是營里的人,那就肯定不會是山主本人了。既然不是山主,那他們怎麼會連發音和停頓都一模一樣?
好多個謎團在阮蠻蠻的腦海中來回糾纏著,攪得她越來越頭疼,越來越疲憊。
細長的手指按壓在阮蠻蠻的穴.位上,一股酥麻到腳趾打卷的爽意,將她體內的倦意沖走了。
蘇祁堯邊給阮蠻蠻去著身體上的乏累,邊給她答疑解惑,
「我從一本奇異錄上看到過,說是東吳人有一個遠久失傳的技能,只要學會了它,哪怕這個人是啞巴,他也能說話。」
「不過,技能到底是技能,不是人天生賦予的嗓音。用它的人都會有一些相似的聲音,很容易被人注意到。」
「你是說,他是東吳的人!」阮蠻蠻猛地睜開眼睛,她的視線重新眺到了黑衣人的身上。
阮蠻蠻越看越覺得,早上發生的事好可怖。他們營里竟然潛藏著個東吳來的奸細,還是個不起眼的小啞巴。
這要是哪天突然動了殺人的心思,誰能聯想到他的身上?
「你從什麼時候起,就開始懷疑我了?」黑衣人將面巾摘了下來,露出了那張樸實平凡的面容。
「準確的說,我並沒有懷疑到你,我只是知道營里出了奸細而已。」
蘇祁堯將阮蠻蠻安置到舒適的地方,這才拿起長劍來走向黑衣人。
「上次喬裝去邊界,平叛東吳的人。按照計劃,每撥出行的人數、路線和時間,都是臨時決定的,不存在任何計劃。」
「然而,等我們出行時,東吳的人竟然能摸准路線,提前在要走的路徑上設好埋伏。這不是營里出了叛徒,是什麼?」
「可是當時我並沒有跟著去,一直留在營里了,我是怎麼送出消息去的?」黑衣人的口氣頗為得意,似乎料定了蘇祁堯答不上來。
「雁過留聲,風過留痕。世上的任何事,只要做了,都會留有痕跡的。」
黑衣人輕蔑的鄙視道,「哦?那你下句話是不是要說,只需要點時間,就能找到……」
「傳說東吳有種秘術,可以通過訓過練的鳥,神不知鬼不覺的竊取對方的秘密。」
「因為這種鳥極其耗費精力,所以這輩子也只能有一兩隻,算得上很珍貴。」
「你說這麼只珍貴的鳥,總是盤旋在營帳附近,那不是很顯眼嗎?」
蘇祁堯說完這話,黑衣人臉上的得意勁兒,就在僵硬中迅速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