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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3:16:22 作者: 焦糖吃瓜子
蘇祁堯這樣想著,到了目的地都沒有把人放下來。要不是那些人肆無忌憚的盯著阮蠻蠻看,個個像是丟了魂兒似的,看著她傻樂。今兒,蘇祁堯都不打算把她放下來了。
「把那對招子都給我收好了,誰要是再控制不住,我不介意幫你們把它收起來。」
好在蘇祁堯的警告還是有用的,阮蠻蠻終於鬆了口氣。
西楚成立不足百年,但這裡的風俗開明,女人的地位沒有北涼那般低下,處處以夫為天,不得拋頭露面,敗壞夫家的名聲。
在西楚,夫妻不和,女人也可以寫和離書,再嫁。女人也可以憑藉才學才能,為朝廷效力。男人能做的事,女人基本上都可以做。
長久下來,西楚的女人們身材高挑,模樣潑辣,都有股子彪悍的氣場。
阮蠻蠻生的嬌,嫵媚中又帶著一抹青澀。害羞的時候,小臉兒上掛著朵朵桃花粉,一顰一笑勾得人心都化了。
「兄,兄弟,你想玩什麼?」
阮蠻蠻拽了拽蘇祁堯的衣袖,「夫君,我們不是還有事要辦嗎?」
在孫家村的時候,阮蠻蠻跟著蘇祁堯去過走雞遛狗的地。那時候剛成親,手裡沒錢。為了給公婆買貢品,沒辦法了才去贏了些錢。
沒想到,在西楚竟然有一條叫黑市的街,專門是幹這種事的地方。
這裡玩物眾多,阮蠻蠻擔心蘇祁堯會受不住誘.惑,忘了正事。
「跟緊了,為夫帶你去瞧個樂呵。」
蘇祁堯牽著阮蠻蠻的手,走進了一家賭坊。
說是賭坊,不過就是一間農家院的正屋。正屋中央有張三米來長的桌子,桌子旁邊擺了兩排歪七扭八的凳子,凳子低下扔看滿地的髒東西。
這屋就有間小窗戶,還是閉合著的,阮蠻蠻剛踏入門檻,就被一股子臭味兒熏出來了。
「你站這裡等我下。」
蘇祁堯進去了也就有一盞茶的功夫,再出來的時候,那種刺鼻味竟然沒有了!就連屋子也被收拾的整整齊齊,阮蠻蠻差點以為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覺。
「這裡靠窗,你先坐著歇會兒。」說話之間,蘇祁堯從袖子裡掏出來了一本書,「如果實在覺得無聊,可以看看話本子,打發時間。」
阮蠻蠻望著那本書愣了下,他這是有備而來。阮蠻蠻抬眸細看著蘇祁堯,他的眸子清亮,不像是被玩物迷.惑到的樣子。
既然他有自己的安排,阮蠻蠻點了點頭,細聲細語的說道,「夫君不必惦記我,你只管去忙吧。」
阮蠻蠻目送著蘇祁堯到了賭桌,只見他沒有著急下注,而是找旁邊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
「來咱們這裡的那位欽差姓鍾?還是皇上身邊的紅人?」
蘇祁堯心裡有了些計較,他繼續問道,「也沒有瞧見他為了戰事做什麼準備,該不會他也像那些做官的一樣,欺上瞞下,來套虛的糊弄人吧?」
男人頗為自豪的誇耀,「你還真說錯了,這位鍾大人比縣太爺強太多了。他沒有因為戰事搜刮老百姓,這段時間,還幫百姓們翻了不少冤案呢。」
「照你這麼說,確實算個好欽差了。」蘇祁堯略有所思道。
「來,幫我下個注。」蘇祁堯掏出錢來扔到了男人的手裡。
錢不算多,但到了男人的手裡就變得比泰山還要重。贏了還好說,這要是輸了的話,再被反咬一口,去哪裡找冤?
男人很理智,他忙把燙手的錢還給蘇祁堯,「我不會玩,也不懂得怎麼下注。就,就不給你幫倒忙了。」
蘇祁堯似笑非笑的,仔細的打量著他。尤其是從他手裡拿錢的時候,男人明明是捨不得,但那雙手始終沒有收回去。
蘇祁堯又把錢放了回去,「沒關係,你看他押大還是小?跟他相反就成了。」
男人順著蘇祁堯指的方向看去,有個四五十多歲的老漢,正拍著桌子大罵道,「真他娘的晦氣,一注都贏不了,這是被哪個掃把星給妨著了?」
「就,就他嗎?」男人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賭.錢最忌諱的就是像老漢這種人了,這會兒貼.上去,沒準兒自己也得跟著倒霉。
「怎麼,不敢?」
「誰,誰說我不敢了?」男人說完後就後悔了,這很明顯就是激將法。很多套兒就用這個法子,把人炸得連棺材本都不剩。
「只不過……」
蘇祁堯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別怕,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想不想玩,就聽你一句話了。」
來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不想玩的,不過,男人在激動之餘,仍然保留著一絲理智,「真的……真的歸我了?」
眼看著蘇祁堯點了點頭,男人終於克制不住積攢在心裡得谷欠望了。他聽了蘇祁堯的話,老漢下哪個注,他叫往相反的方向砸錢。
第一次開的時候,他緊張到渾身痙攣。後來把把贏,他從緊張到興奮,最後閉著眼睛扔錢,相當隨意。
「哥,哥我贏了!贏了好多好多的錢!」男人激動的幾乎是跪在了蘇祁堯的跟前。
那副虔誠的敬意,讓阮蠻蠻看了直咋舌。暗嘆道,夫君真厲害,只是點播了那人一句,就能讓他有種五體投地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