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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3:16:22 作者: 焦糖吃瓜子
「蘇祁堯!」
窘迫的小臉紅得都在滴血,阮蠻蠻的腳趾摳住了床板,恨不能戳出個洞來,鑽到裡面不出來了。
「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嗎?」蘇祁堯直接忽略掉了阮蠻蠻的羞憤。
一次次擦著阮蠻蠻的敏.感點,懲罰著她。直到阮蠻蠻險些咬破了嘴唇,哭腫了眼睛,他才心疼得給揉了揉。
「很疼嗎?」
阮蠻蠻拍開那隻大手,氣鼓鼓的鑽進了被子裡。一邊往裡拱,一邊嬌吼道,「走開,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蘇祁堯怕她悶壞了,站在床前念叨了幾句就出門了。
聽到關門聲,阮蠻蠻便從被子裡探出了小腦袋,羞臊的小臉上爬滿了紅暈。
「無恥。」
阮蠻蠻知道蘇祁堯本意不是要輕薄她,只是這懲罰的方式太過放蕩,她實屬不想接受。
「還疼嗎?」出去半天的蘇祁堯回來了,他張開手心,一支白色通透的小瓶子躺在上面。
「要是疼得話,就塗上一些。要是自己敷不上的話,我就……」
「蘇祁堯,不許再胡說!」阮蠻蠻急得直跺腳,搶過他手裡的藥瓶,扭身跑開了。
蘇祁堯望著逃也似的跑走的阮蠻蠻,滿臉蒙相。
不知所云的嘟囔了句,「你要是敷不上,我就找隔壁王大娘來幫忙。這怎麼還成了胡說了?」
許是白天發生的事太多,阮蠻蠻覺得,這一天過得很漫長。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她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了。
阮蠻蠻胸中憋悶得緊,她從床上爬下來後,便來到了院子裡舒口氣。
夜深人靜,圓月當空。冷清的月光如瀑布般灑瀉下來,穿過雲層,越過樹梢,將地面點綴的斑駁陸離。
阮蠻蠻站在陰影處,雙眼無神的放空著。
忽然,門外面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阮蠻蠻迅速收回了心神,躲在了暗處。
眺眼望去,有十來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大門前晃動著。
阮蠻蠻看不清他們手裡拿的是什麼,但是領頭人的交待聲,她是聽得一清二楚,
「少倒點,油不是花錢買的啊?」
糟了,他們這是要放火燒家。
阮蠻蠻的身子比腦袋轉動的要快,剛扭過身去,就撞進了結實的胸.口上。
「夫,夫君?」阮蠻蠻捏著小鼻子驚聲低喊道,「有人要放火燒家!」
蘇祁堯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阮蠻蠻竟然沒有在他臉上看到一絲震驚。
「別急,稱了他們的心,讓他們燒。」
阮蠻蠻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扭頭朝蘇祁堯看去,發現他那雙黝黑的眸子被火光照亮了,隱藏在心裡的掙扎與不舍,暴.露了出來。
阮蠻蠻看愣了,熊熊大火,就在眼前放肆的吞噬掉了他們的家。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蘇祁堯,突然發起了求救聲。
「快來人啊,救火啊!」
阮蠻蠻滿臉疑惑的站在了原處,看著四處求救的蘇祁堯,絞盡了腦汁,也看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大火燒得很旺,紅光通明,如同白晝。即便叫來了左鄰右舍幫忙撲火,還是沒有止住了它。
黎明時的朝霞火紅火紅的,猶如昨夜裡的那場大火,映紅了阮蠻蠻的臉。
她站在斷梁破壁中,目光呆滯的望著滿地灰燼。
「是誰?是哪個王.八.蛋乾的?」小蛋兒氣得直罵街。
「你少說幾句。」大蛋兒給小蛋兒使了個眼色,叫他往阮蠻蠻那邊瞅瞅。
「嫂子,你別難過。等清理完了這裡,咱們再蓋新的。」
說不難過是假的,畢竟這是她的家。一夜之間化為灰燼,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阮蠻蠻更加看不懂蘇祁堯的用意,按說,這處院子應該承載著他更多的回憶。它對於他來說,就是無價之寶。
蘇祁堯似乎是感受到了阮蠻蠻的目光,他扭過頭來,微微上揚的眼角中,溢出了讓人心酸的笑意。
阮蠻蠻的心突然揪疼了下。
「堯哥,是不是姓鐘的乾的?」
蘇祁堯當街打了西楚來的貴人,還讓鍾邵元賠禮又賠錢的事,早就在大街小巷裡傳開了。
一傳十,十傳百。各種版本的說詞都有,誇張得令人咋舌。
大蛋兒不信那些個添油加醋的事,但是,白天打了人,晚上家裡就著火了。這絕對不是一般的巧合,能解釋得過去的。
「也不一定。別忘了,近期不光是西楚的人來了,東吳的人也在村子裡。」
阮蠻蠻見蘇祁堯刻意隱瞞了昨夜看到的那些人,也附和著他說了句,「夫君說的對。興許東吳的人就是想要借著流言碎語,栽贓嫁禍給西楚,好坐收漁翁之利呢?」
「真卑鄙!」小蛋兒啐了口唾沫,「咱們去報官,非得讓那些小人把牢底坐穿了!」
「沒用的。」阮蠻蠻搖了搖頭,「要是真的去報官了,縣太爺不但不會治他們的罪,還有可能會把我們押進大牢里。」
「到時候以挑起兩國爭端的大罪,判個斬首示眾的下場。」
小蛋兒煩躁得直抓頭皮,「那咋辦?難道就這麼算了嗎?讓那幫龜.孫兒白白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