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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3:16:22 作者: 焦糖吃瓜子
「你看我做什麼?咱,咱們快點去救人吧。」
阮蠻蠻見蘇祁堯緊盯著她也不動,心虛得更厲害了。她埋頭看著腳尖兒,兩隻鞋子來回的磨,差點擦出個窟窿來,這才聽到蘇祁堯略帶無奈的說了句,「走吧。」
穿過大街,鑽入小巷,踏遍了四條胡同,終於在一天冷清的街頭上。
街頭四周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在它的正北面有個被半人高雜草包圍起來的小破廟。
小破廟不算太寬敞,跟平常人家一間北屋子似的,那般大小。門口處躺著幾根斷裂的石柱子,還有一些爛七八糟的髒東西。
「這廟裡面靜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樣子。」陰風陣陣吹來,撩起了她額前的碎發,阮蠻蠻顧不得去理一理,她緊跟在蘇祁堯的身後,謹慎的觀察著四周動向,以防有人突然衝出來背後偷襲。
「這草是剛被踩斷的,看塌陷的深度,藏在裡面的人還不少。」蘇祁堯扒拉開被踩斷的雜草,仔細觀察了下印在地上的腳印。
能看得清的就不止四五個,再算上那幾個重複疊加過的,大概可以估算出十來人之多。
「等會兒你站在門口別進去,有情況扭頭就跑,聽到沒有?」
阮蠻蠻見蘇祁堯表情很嚴肅,便乖乖的點了點頭,只不過她心裡卻有了另外一番打算。
阮蠻蠻發現,越是靠近門口,蘇祁堯的臉上就越顯得冷漠。她忙收起了臉上的表情,把心提了起來。畢竟對方不止是人數多,地理位置上也占據了優勢。
她現在不能幫助蘇祁堯做點什麼,但也絕不能成為他的累贅。
吱呀一聲,阮蠻蠻見蘇祁堯拿著根棍子,推開了小破廟裡的大門。從門縫中溜進去的陽光,眨眼間將陰暗的屋子裡照得亮堂起來。
「夫君,這裡空蕩蕩的,不像是有人的樣子。」阮蠻蠻提起裙擺,伸腿就往裡走。
也就剛踏了三步,耳邊突然傳來了兩道,利器劃破風聲的動靜。阮蠻蠻一個轉身,迅速來到了蘇祁堯的身後。
與此同時,從門後面敲過來的兩根棍子,撲了個空不說,還互相敲在了對方的手上。
兩道痛苦的嘶吼聲在背後傳來,心裡不害怕是假的,但阮蠻蠻可沒有後悔。
有十來個人到了這破廟之中,卻沒有發出一丁點的動靜,不是藏在暗處等著暗算是什麼?
既然他們想暗算夫君,那就說明對他有一定的忌憚。所以剛才她不顧他的勸阻,假裝隻身一人進了門,為的就是讓他們放鬆警惕,以為進門的不過是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好對付得很。
「嘶,姓蘇的你敢暗算我們?就不怕那倆人沒命了嗎?」
「自己笨怪別人聰明。那你這不就是生意不會做,還怨帳房先生打不出銀子來嗎?」
阮蠻蠻捂著唇,一陣嬌笑。臊得那兩人臉色鐵青,卻又不敢找她的麻煩。
「他都找上門了,你們還不出來,是想看到我倆死在姓蘇的手裡嗎?」倆人氣急敗壞的朝身後喊了句。
藏匿的地點被同伴暴.露了,那些潛在暗處的人只能現身出來了。
阮蠻蠻數了數,從四面八方涌過來的人果然有十四五個那麼多。
不僅如此,他們穿著邋遢,蓬頭垢面,每個人手裡提著根粗.長的棍子,走起路來帶著一股子二流子的氣息。
「嚷嚷啥啊?瞧你倆出息的,被個女人給戲耍了,還有臉沖我們橫。」為首的男人將那倆人踢到了一邊,提著棍子指著蘇祁堯的臉叫囂道,
「姓蘇的,你是自己跪著爬進來呢?還是要我們打斷你的腿,拖著進來呢?」
「夫君。」阮蠻蠻揪著蘇祁堯的袖子,滿眼都是擔憂。
蘇祁堯拍了拍她的手,反手將阮蠻蠻藏在了身後,抬腿踢飛了眼前的棍子,用鞋尖兒勾著那人的下巴冷聲說道:「叫他出來。」
「誰?」那人嚇出了一腦袋冷汗,汗珠子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
那人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卡巴一聲,下巴骨斷了。
痛苦的悶哼聲在小破廟裡低低擴散開。前一秒鐘還是能說會蹦的大活人,被蘇祁堯踢了一腳,就殘廢成了這樣,手段狠辣得著實叫人毛骨悚然。
剛才還來勢洶洶想著打斷蘇祁堯腿的那些人,瞬間卸了氣。他們提著棍子,紛紛往後退去。
「誰要是給那人報信晚一步,他就能享受到比此人更好的下場。」
蘇祁堯的話音剛落地,那些人扔下手中的棍子,扭頭就往回跑。
果然,不出幾秒鐘時間,一陣鼓掌聲從人群中傳來。
「好,在這行里堯哥的身手始終都是最好的。」
這聲音嘶啞得厲害,聽上去像是年過六旬的老人。
阮蠻蠻露了個小腦袋,偷偷的往人群中看去。
只見在那群人中走出來的不是彎腰駝背的老人,而是跟蘇祁堯年紀不相上下的年輕的公子。
他身穿藍色長衫,用金線做成的腰帶上掛著一隻手工精緻的荷包。那是有錢人敢配帶的物件,沒有幾兩銀子,是填不起一個底兒的。
石傑向蘇祁堯走來,拱手行了個禮,這才開口笑道,「多年不見,堯哥可還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