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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3:12:32 作者: 南林豆豆
    忙完九月底這幾天,孫珩就申請休了假。醫生註定不能像普通人一樣暢享國慶假期,玩的瘋瘋癲癲,不說別的,值班和臨時的意外手術就像捆在他腳底的線,扯著他不許走遠,但孫珩這次為了去見姜芷,早早就做了準備,不僅跟人換了值班,還特意央求老院長留在A市,以應付突發的手術情況。

    院長之前無意撞見過小夫妻親熱,對孫珩有多喜歡這個老婆自然心知肚明,而且孫醫生在第一人民醫院兢兢業業這麼多年,到頭來連個婚假都沒休,院長本身也覺得過意不去,所以這次爽快答應了。

    孫珩到姜芷入住的酒店時,她本人才剛剛起床刷了牙,姜芷昨晚通宵加班,本想好好補個覺,可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她只眯了一個小時,乾脆就爬起來了,正想著早餐不知道吃點什麼好,門鈴忽然響起來。

    姜芷沒多想,以為是項目組的人有工作來問,因為大家都住在這裡,時間長了,顧忌就少了許多,她直接拉開門。

    下一秒鐘,姜芷忽然被人抱起來,孫珩連腳邊的行李箱都顧不得,一把將她抱在懷裡,他轉過身來一腳踢上房門,然後像一座巍峨大山一樣,把姜芷拍在了門背後,當然,她本人是沒覺得疼的,畢竟有孫醫生的胳膊在後面墊著。

    姜芷都要驚呆了,她瞪大眼睛,下意識抱緊了孫珩脖子,想問他什麼時候來的。

    可話還沒出口,他的吻就鋪天蓋地一樣壓了過來,姜芷手指上滑,摸到了他後腦勺利落的短髮,她只來得及侷促的出了一聲,下一秒鐘,就不自覺收緊了全身力氣。

    「姜姜,我喜歡你。」孫珩含糊的聲音在姜芷耳畔滑過,帶著不加遮掩的感情,他從她額頭開始,一寸寸攻城略地,以唇.舌為槍,帶著蕩平整個戰場的豪氣。

    姜芷也沒注意到他們是什麼時候轉移戰場的,說起來,這還是孫珩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現出這樣完全無所顧忌的一面,最後,她整個人都有些脫力,抱著枕頭,軟軟靠在飄窗上。

    「姜姜,我來了。」孫珩大喇喇坐在沙發上,一副志得意滿的姿態,他是想繼續抱著姜芷互訴衷腸的,然而她害羞了。

    孫珩這次身體力行地,讓姜芷見識到了,他也是個正常的、血氣方剛的三十歲成年男人,處理起有些事情來,不會像青春期的毛頭小子一樣猶豫,反而帶著幾分他獨有的、成熟內斂的衝勁。

    姜芷還在緩緩平復,從孫珩進門到現在,兩個小時過去了,雖然沒做,可這兩個小時,比起真做了,那感覺也沒差到哪裡去。

    她已經快要瘋啦。

    偏偏有人還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姜姜,你覺得好嗎?」

    你、覺、得、好、嗎?

    這一字一句,可謂是滿含深意,姜芷伸手在臉頰旁邊扇了扇風,顧左右而言他:「我餓了,早餐都沒吃。」

    孫珩笑起來,任勞任怨撈起電話給她叫客房服務,本以為事情到了這一步總不會再失控,可姜芷從聽到他那一口流利低沉的倫敦腔的時候,就知道一切都才剛剛開始,他說英語竟然比起念情話更繾綣。

    要了命了,姜芷撈起枕頭遮住臉,她快抵擋不住孫醫生散發的魅力了!

    吃完飯,姜芷陪著孫珩把行李箱收好,這才有時間跟他說說話,不得不說,兩個人分離的時間明明就也算還好,距離她中秋回國也不過才二十來天,姜芷出過更長的差,可再見到他,還是體會到了孫珩說的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思念。

    然而事情遠遠不算完,姜芷這個項目才剛剛開始,收尾還遙遙無期。

    姜芷仔細打量,才看到孫醫生眼底還藏著幾分疲憊,她伸出雙手,拉著他胳膊:「最近是不是特別累啊?」

    孫珩很享受她難得的主動,他反手握住姜芷:「看到你的時候,什麼疲憊都沒了,姜姜,我現在很快樂。」

    姜芷都想吐槽他一句,你現在當然快樂了,不是都說男人那什麼完了特別快樂麼,然而她還是不敢的,只能由他握著。

    孫珩的手比她大了一圈,能夠把姜芷的完完整整包起來,兩個人就這麼你來我往,樂此不疲的玩著手拉手的遊戲,其幼稚程度堪比幼兒園小班的孩子們。

    兩個人昨天都沒休息好,正要靠在一起再睡會兒,姜芷的手機響了,打電話過來的是成鈞揚,她歪了歪腦袋枕著孫醫生肩膀,仰頭示意他:「我們老大,你先別出聲。」

    孫珩自然應允。

    「姜芷,你叫了客房服務?昨天結束那麼晚了,沒休息?」成鈞揚本人其實是跟著他們一起加班的,可這麼多年來,他的鋼鐵俠形象早就深入人心,反正誰累了成老大都不會累,誰工作出了紕漏,成老大都會萬無一失,所以姜芷也沒想著反過來去關心關心他。

    「老大,我等會睡一下,方案今晚之前就能給你。」姜芷說完,對上了孫珩的目光,他估計是等她等的無聊,現在正研究著姜芷衣服袖子上面的小花朵,還一副刻苦鑽研的模樣,也不知道孫醫生在實驗室里對著顯微鏡下的樣本時,是不是也是這種表情。

    「不著急,你先好好休息。」成鈞揚揉了揉眉心,他來這裡,當然不全是為了工作的,可姜芷本人就像個銅牆鐵壁,說起工作來頭頭是道,其餘方面無論他怎麼表現,她都像看不見似的,她就像早早為他們的交往劃定了界限,他們之間涇渭分明,他始終被一條無形的線隔離在「同事」的關係之外,想要再往前任何一步,都無比艱難,「對了,我知道一家比較好的中國菜,你醒來之後打電話給我,帶你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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