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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2:42:57 作者: 山柚子
    脾氣最好的師靜竹也忍不住罵:「我懷疑這人壓根目的不純,估計就是這家店派來的,媽的能不能公平競爭啊。」

    酒吧的氣氛在牛牛畫畫時到達高潮,穿丁字褲的男模用牛牛在黑色卡紙上畫畫,留下白色的痕跡。

    第一個這麼幹的人叫創新,第二個這麼幹的就叫跟風了,無疑讓小浣熊陷入很不利的局面。

    即便眾人義憤填膺,在看到畫畫那刻,不由得目不轉睛,視線隨著落筆而動。

    他媽是真的頂!

    顧朝年欣賞著民間藝術家的畫作,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就是你說的農業展銷會?」

    什麼農業展銷會?

    酒吧里音樂聲震天,可小狗慢半拍辨認出哥哥的聲音——

    然後被灰溜溜拎回家。

    其實顧明鶴並沒有拎他,甚至沒有出聲責備,但走在對方身邊,總有種被拎住的錯覺。

    以至於他沒時間思考,為什麼顧明鶴知道他在酒吧。

    GPS定位也沒這麼准吧?

    別墅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靜得能聽見針掉地上的聲音,風雨欲來花滿樓的氣氛涌動。

    他莫名感覺到危險,正想出聲辯解時,顧明鶴一把關上門:「他很大?」

    他?

    顧朝年後知後覺說的是那個男模,他這次學乖了,老老實實回答:「他肯定大啊,牛子能掛外套!」

    下一秒背脊一陣疼痛,他被他溫潤如玉的哥哥抵在門上,毫不掩飾凜冽氣息:「有我大?」

    兩個人的別墅太安靜了,他哥把他辦了都沒人知道,他下意識縮了縮身體,緊接著被拉開手,身體在顧明鶴面前舒展開。

    顧明鶴把他抱到位置上,正如那天在酒店房間一樣,帶有薄繭的手指撫過他皮膚,接著是修長的脖頸,最後停在微微敞開的衣領處。

    這樣的顧明鶴令他無比陌生,艱澀喊了聲哥哥。

    可顧明鶴牢牢抱著他:「他能幹死你,還是餵飽你?」

    兩人間的空氣越來越灼熱,他哥的唇擦過自己敏感的耳垂,似有似無咬了上去,瘋魔得不似從前。

    他哥這是太生氣了?

    顧朝年深呼吸了一口氣,頂著羞恥解釋:「我承認饞別人牛子不對,但我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我心理變態,不看牛子活不下去!」

    他現在整個人處於放飛狀態,只要能擺脫這種尷尬的狀態,他說自己是百事黨都可以!

    主要是看的狗血文太多了,主角之一必有心理陰影,包括不限於幽閉恐懼症、黑暗恐懼症、皮膚接觸障礙症,那他患上牛牛饑渴症……不也正常?

    好吧,他沒這個信心。

    顧明鶴的下巴抵在他柔軟的頸窩處,他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只覺得他哥攬他的手緊了緊,最後又克制鬆開了。

    他哥聽不出情緒道:「他不會得意太久。」

    他哥的聲線難得泛出鋒利,顧朝年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忽然身體湧起一股顫慄,仿佛有什麼可怕的事要發生。

    天天翻車的他嗅到危險的味道,立馬從顧明鶴身上滾下來,緊接著緊掩的大門開了。

    丹鳳眼的男人風衣翻滾,抿著薄薄的唇,如同從夜色深處走來。

    小叔回來了。

    回來的還有顧澤。

    他和顧澤誰也看不慣誰,對視一眼移開視線,顧澤越過他問候顧明鶴。

    顧塵夜的視線落到他身上:「頭髮怎麼這麼亂?」

    他自覺走到顧塵夜身邊:「因為太想小叔了,聽到聲音就下來了。」

    顧塵夜定定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當顧澤離開的時候,低低問了句。

    「哪裡想?」

    第67章

    狗男人膽子也太大了!

    顧朝年不知道顧澤有沒有聽見, 裝作沒聽到般離開,只是剛走上樓,便被顧塵夜拖到房間。

    房門重重關上, 顧塵夜將他按在沙發上,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他頸間,毫不掩飾自身的凜冽。

    「不說話?」

    顧朝年被抵得生疼, 尤其是碰過的地方還被顧明鶴碰過, 敏感的皮膚猛然顫慄,聲音從嗓子眼裡擠出來。

    「下面想。」

    顧塵夜似是輕輕笑了聲,晃悠悠的水杯刮過他皮膚:「只有下面想?」

    顧塵夜的長相出眾, 漆黑的丹鳳眼如上好的宋墨, 只是平時氣質太過矜傲, 會不自覺忽視長相。

    此時的顧塵夜眼裡透出清淺的笑意,如同圈住所有物的蝰蛇, 顧朝年下意識順著對方。

    「哪裡都想。」

    他這句話剛剛說完,顧塵夜撫住他後腦勺,冰涼的吻落了下來, 粗暴撬開他唇齒,咬上他舌尖。

    柔軟的舌尖被仔細吮吸,有時候被咬得狠了掙出來,又會被顧塵夜攥回去。

    夏日的空氣綿長而悶熱, 他白皙的身體染上一層水霧, 牢牢處在顧塵夜的掌控下。

    不過他並不排斥這種掌控, 因為什麼也不需要他做,直到對方控制至尊典藏版, 同時按著他往下壓。

    密密麻麻的吻襲來, 瓷白的皮膚被吻得青青紫紫, 他被吻得無法呼吸,兩眼差點一黑。

    偏偏對方哄著他放鬆,小狗眼尾泛起紅暈,揪著顧塵夜後背的衣服,宛如下一秒便會溺水。

    第二天他躺在顧塵夜床上,腦子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接通馮遠的電話。

    他毫無波動地喂了一聲,馮遠小心翼翼問:「年哥你還沒醒嗎,不是說好九點在小浣熊酒吧見?又來了批新鮮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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